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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陆霜白轻笑一声,解释道:“那女生命不该绝,看到就随手帮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顾涵道,“我打电话来是想提醒你,明天别忘了我姐那事。”
  “放心,记着呢。”
  顾涵的表姐叫曹出怡,也是两人的学姐,两人在A大上大学的时候她同在A大读博,平时常照顾两人。
  上个月,经亲戚介绍,曹出怡被迫相亲了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对方性格老实憨厚,还是国企公务员,曹家父母满意得不行,不到一个月,就让对方上门吃了好几次饭,对这个相亲对象是越看越满意,在父母的催促下,曹出怡选择和对方交往试试,却没想到至此后每天都被催着订婚。
  曹出怡却觉得所有的事都发生得离奇顺利。她的父母经商大半辈子,从来不是什么只凭短短几次见面,就逼迫女儿定下婚姻大事的人。而陈阳,也就是她的相亲对象,给她的感觉更是说不上来的奇怪,让她十分不安。
  曹家不是玄学世家,只是曹出怡的姑姑,也就是顾涵母亲嫁到顾家后,才开始相信世上真有玄学一事。
  奈何顾涵的半吊子的实力深入人心,于是曹出怡便想请陆霜白帮她看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但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小心点总归没错。
  第二天中午,陆霜白到顾涵开的餐厅,没等多久,就见曹出怡和一个长相普通老实的男人一前一后进了包厢。
  曹出怡A大博士毕业,并不是大众刻板印象里带着厚镜片的女书呆子,反而周身书卷气浓厚,打扮时髦,一身白色碎花连衣裙衬得她清丽脱俗。
  男人身高与曹出怡差不多,一身黑色西装掩盖不住他偏瘦的体型,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黑框眼镜透着斯文,进门的时候还用手护在曹出怡周身避免她被门框撞,细微的举动透着恰到好处的贴心。
  顾涵用胳膊撞了撞陆霜白的手臂,眼神示意道: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觉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陆霜白食指轻叩桌面,证明了顾涵的猜测。
  连顾涵都看得出来,这男人问题大着呢。
  浑身都是鬼气,不是简单依附在身体周围,而是由内而外冒出来的。
  “小涵,小陆,好久不见。”曹出怡又道,“我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表弟,顾涵。这是我学弟,陆霜白。这是我男朋友,陈阳。”
  陈阳和两人一一握手,笑道:“小怡在我面前总提你俩,这次终于见到了。”
  两手相握,对方的中指无意擦过陆霜白的手心,碰触到无法忽视的粗粝老茧,陆霜白笑意未变,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对方的双手。只见对方右手五指除了中指之外都十分光滑,只有中指上是厚厚一层老茧,而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则泛着淡淡的黄色。
  陈阳从服务生手上接过菜单递给几人,等大家都点好了菜,又特地加点了几份价格偏贵的硬菜,周到大方,给了曹出怡足够的尊重,礼仪上是丝毫都看不出差错。
  没过多久,菜一一上桌,除了点的菜,还有一盅鸡汤。
  顾涵示意服务员放在陆霜白面前,盖子一掀开,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中药味。
  “我特地让人去买的本地鸡,加了很多大补药材熬了一早上,你可得全部喝完啊。”顾涵又强调,“不可以挑食。”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深知他挑食的毛病,真是操碎了心。
  陆霜白一脸苦大仇深,他挑食,而且最讨厌喝汤,特别是这种带药材的汤。
  一旁的顾涵目光灼灼,双眼中“你要是不喝就死定了” 的两把刀片明晃晃立着。
  陆霜白眼睛一闭,摒住呼吸端起盅碗一饮而尽。
  顾涵表示满意极了。
  曹出怡轻笑出声:“你们关系还是那么好。”
  顾涵:“姐,你是不知道,二白这挑食的毛病越来越过分了。他这些年要是认真吃饭,也不会到今天才长了这么五六斤肉。”
  早在A大的时候,曹出怡就知道这个学弟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请假,一到换季就容易感冒发烧。前些年担心被风一吹就飘走的瘦弱少年,在顾涵三天两头的大补汤药下,脸上也长肉了。
  说到这个,曹出怡不由想到她第一次见到陆霜白的情形。
  顾家和曹家关系亲密,她小时候经常听到姑父夸陆霜白,每次都把人夸出一朵花来,就连表弟顾涵也一副“我朋友就是牛逼”的口吻来炫耀。直到有一年,她记得那天是大年初一,喜庆的日子里三人愁眉叹气,只说陆家出了意外,但也是从这天开始,她渐渐地不太从大人口中听到有关陆霜白的事。
  然后就是新生入学当天,九月的天气,陆霜白穿着一身长袖长裤,包得严严实实,怪异得很。表弟顾涵则像个老妈子一样忙前忙后,行李他搬,床也他铺,连吃饭的时候都先盛碗汤放在陆霜白面前,让人实在没眼看。
  要说起亲疏关系,肯定是自家表弟最亲,哪舍得顾涵做这做那,因此一开始她看不惯陆霜白,为顾涵不平。
  而后来……
  看了眼一副视死如归,努力灌鸡汤的某人,曹出怡嘴角上扬。
  但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呀。
  陆霜白放下盅碗,下肚的回味让人上头,这味道和大学那会顾涵攒了一月的臭袜子味一模一样。
  鸡汤鱼汤筒骨汤,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愁。
  陈阳这时开口道:“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帮人调理身体很有一套,要不改天我带你去看看?”
  顾涵摆手,直接拒绝:“不用不用,老毛病了,平时注意点就成。”
  又不是普通的身体损耗,看中医有什么软用,咱们二白的身子金贵着呢。
  不想让对方把关注点放发小身上,顾涵换了个话题:“听说陈哥你在国企工作,平时忙吗?”
  陈阳将挑完刺的鱼放进曹出怡碗里,又道,“我就是个领着死工资的小职员,把平时的事做好就成了,一点也不忙。”
  “现在这年头,能进国企不容易,也要靠自身能力。”陆霜白接上话,“陈哥你是做会计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我看着像吗?”
  陆霜白剥虾剥得认真:“只是随口问问。”
  陈阳笑了笑没有回答,换了个话题,问道:“我之前听小怡夸过你,说你当年高考以全市第二的成绩考进的A大,那你学的是国际贸易?”
  国际贸易是A大的王牌专业。
  陆霜白:“不是,我学的兽医学。”
  陈阳讶异:“什么?兽医学?”
  这可是A大最冷门的专业,即使A大近年来大力倡导这个专业的发展,然而每年报名的人数依旧惨淡可见。
  毕竟一个有能力考上A大的学生,前途似锦,既然有机会进入社会后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何必吃饱了撑着未来当一个前途莫名的兽医。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陆霜白解释道:“小时候找了个高人算了一卦,说我下半辈子都要和鸟兽打交道,所以选了这个专业。”
  陈阳听闻,面容严肃起来,但仔细一看,眼里却带着怪异的细碎光芒,只听他说道:“这……我没有说话的资格,但小怡把你当弟弟看,陈哥托个大,还是觉得你应该要为自己的未来负责,怎么能听信一个算命的话呢,你说是吧?”
  将湿巾放回托盘,陆霜白迎上对方目光:“家中长辈说过,兽,并非只指四足哺乳动物,也指禽兽。辨别一只禽兽是否健康,也是一种为一个家庭作贡献的社会责任。”
  话一说完,低头安静吃饭的曹出怡突然“噗”地出声,见大家都看来,她拿纸巾捂嘴解释道:“不好意思,喝水呛到了。”
  陈阳担心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曹出怡擦了擦嘴,“兽医学和医学只是医治的物种不一样,但都在拯救生命,都很厉害。”
  陆霜白回了一个淡笑,轻松地将蟹钳掰开,取出一块完整的肉放入嘴中。
  顾涵眼珠子骨碌一转,拿起一旁的工具,默默地剔肉。
  啧啧啧,二白这是在说陈阳是禽兽啊。
  饭后,陈阳积极地买了单,但是要赶着下午回公司上班便先走一步。临走前,陆霜白叫住陈阳,似是不经意地帮他拍了拍肩上的灰尘,笑道:“陈哥应该很得领导看重吧,真羡慕你,有一份好工作。”
  陈阳对这话摸不着头脑,还是应付道:“别急,你还年轻,以后也会有自己的事业。”
  注视着陈阳开车离开,陆霜白嘴边的笑意渐淡。
  随着黑色轿车一个拐弯,后座上披头散发的女鬼露出发青的侧脸,眼里留下血泪,咧嘴微笑。
 
 
第3章 
  顾涵要照顾自家店的生意,一时半会走不开,陆霜白便提议他将曹出怡送回研究所。
  路上,两人步伐一致,曹出怡好奇地问向陆霜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额头塌陷,眉毛压眼,嘴大下巴尖,是个脾气暴躁,以自我为中心,好享受的,还有家暴的倾向,而且……”顿了顿,陆霜白又道,“这个人好赌,说不定还嗜赌如命,这个爱好,加上这个面相,万一哪天输到倾家荡产,他也不会收手,并不是个可靠的人。”
  曹出怡没有质疑陆霜白的话,转而道:“你们学玄术的都这么厉害吗?怎么不见小涵看出点什么。”
  顾家和陆家曾经在幽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玄学一脉上可往上翻至八代甚至更久。
  玄学有五大分支,分别为“山、医、命、卜、相”,像他们这种玄学世家一般都专研其一,比如陆家从祖上传承便是之首的“山”,也就是符箓法咒与修真术法,而随着时代变迁,修仙这事早已成了传说,他从小便跟着爷爷学习符咒的使用;顾家则专研“卜”,也就是现在众所周知的卜卦。
  之所以说是“专研”,是因为每一门玄术都十分深奥,全部精通实在强人所难,因此从小到大,他们除了自家的,其余的也得学,什么都得会一点,否则只懂一门,必然会引起弊端。
  他的观相之技虽不精湛,也能看准个七八分。
  再者,玄学世家最讲究两点,一是天分,二是规矩。
  玄学世家生子普遍艰难,而子孙的天分高低几乎就决定了世家的走向,因此为了保证后代得以传承,世家先祖早就根据其发家根源定下各自的规矩。
  两者相辅相成,遵守规矩能保传承不断,如此循环,世家因此延续百年。
  他与顾涵之所以相差甚大,这事说来话长,总得来说与其两者有关。
  顾函父亲违背了规矩,到顾涵这儿,算是到头了。
  曹出怡并不懂其中复杂,要仔细说起里头的门道来也乏味,陆霜白说起了别的:“面相并不能判读一个人,一个人伪装地再好,细节也会路出马脚。”
  “陈阳的右手只有中指有老茧,结合他赌博的面相,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他这个人更喜欢打麻将。而他左手两指的泛黄,则说明对方是个老烟抽。因为只有在打麻将时,注意力全部集中容易忘记抽烟,而烟夹在手指间久了,指尖也会变黄。”
  曹出怡垂下眼帘道:“人心隔肚皮,你们能通过面相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可是我们普通人一旦看走了眼,肯定是要吃亏的。”
  “一个对你有所图的人,在达到目的之前,一定会将自己伪装完美。”陆霜白安慰道,“你的直觉不是已经告诉你不对劲了吗?”
  曹出怡一顿,苦笑道:“你说得对,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可是没有人站在我这一边啊。”
  她今年三十了,也就是现在社会上所谓的“大龄剩女”,现在这个社会对她这种大龄女青年的恶意令人发指,甚至有人将女性与生育划为等号,认为女人年纪越大,生育能力降低,也就越不“值钱”,越没有价值。
  哪怕她是研究所里最年轻,最有前途的研究员,哪怕她得过的荣誉堆满了整间屋子,但没有人在乎。在大多数人看来,她身上只贴着一个“大龄未婚”的标签。
  但是对于男性来说,只是一份国企的工作,却可以大大提升他们在婚姻中的价值,甚至还能成为相亲市场的香饽饽。
  可是,她呢?
  她努力经营自己的三十年,就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交代了吗?
  许是看出了曹出怡脸上的失望,陆霜白出声道:“有些人二十岁就遇到正缘结婚了,有些人得离过一次婚才能遇到对的人,学姐,你的缘分来得有点晚,但也在抓紧赶来。”
  曹出怡依旧低着头走路,她叹了口气,听着并不抱什么希望:“你确定他在来的路上吗?”
  “是。”陆霜白肯定道,“他在来的路上,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
  陆霜白说得信誓旦旦,像是得到了唯一的支持,曹出怡眼中恢复了神采,笑容明媚:“那我再等等他,到时候你们帮我好好教训他。”
  “必须的。”
  两人这时已经走到了研究院门口,陆霜白掏出手机:“不欠因果,学姐,转账吧。”
  曹出怡:“……”
  虽然早就听闻他们这行有这规矩,但看着举着二维码的漂亮学弟,曹出怡还是觉得对方像极了古玩街算命的骗子神棍。
  “学姐,随便给就行。”说着,陆霜白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三个红色小布袋,“给你和叔叔阿姨一人一个,记得随身携带。”
  “这是……”
  “护身符,赠品。”
  曹出怡:“……”
  敢情你们这行竞争挺激烈哈。
  *
  事情办完,看时间还早,陆霜白拐去常去的老店买了一些纸张,等从店里出来,天色渐黑。回家路上,顾涵打电话来,一接通,陆霜白就听到对方咋咋呼呼道:“二白,查到了!”
  陆霜白淡定道:“怎么说?”
  “那个陈阳真的不是个好东西!!!”顾涵气得咬牙切齿,“那个狗日的王八蛋,联合媒人一起骗我姐!他欠债几百万,好赌成瘾,麻将馆里的保安说这人化成灰他们都认识,也不是国企员工,就是个无业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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