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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许是大学专业使然,陆霜白走近一颗还没有孵化的蛇蛋细细观察,蛋壳非常薄,薄到他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游动着的小蛇,十分活泼。
  耳边传来一道十分轻微的破碎声,陆霜白朝其看去,只见右手边一只蛋正在慢慢开裂,透明粘稠的液体从中缓缓流出,随即小蛇也从中流出,没一会儿就停止了挣扎——孵化失败。
  “你看够了吗?”
  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一道女声,陆霜白眼神一凛,立马做出防御姿势,然而看到上空浮现的场景后,他收回手中的符篆,皱着每天看向眼前的场景。
  眼前的场景宛若动画PPT,又如同人死前会浮现的走马灯,程范范,不对,应该叫她阿箐。
  阿箐稚嫩的脸庞浮现在空中,眼神灵动活泼,气质清丽脱俗,宛如一朵迎风摇曳的小白花,和刚才又是判若两人。
  “你看够了吗?”
  一片绿油葱葱的竹林下,阿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任由身前蹲下身的男子检查自己的脚腕。她似乎很不开心,嘴巴嘟得老高:“我是不是很笨啊。”
  听出未婚妻的声音中的委屈,蓝衫男子憋住笑抬头,“不会,我们阿箐只是没看到石头所以摔了一跤,都怪那石头莫名其妙横在中间。”
  男子仪表堂堂,清儒俊雅,手下的动作又温柔至极,帮阿箐轻轻揉着肿起的脚腕。
  看着白皙的脚腕,阿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蛋变得红彤彤的:“我娘亲说了,女孩子的脚不能随便给陌生男人看。你,你这看了是得对我负责的,知道不。”
  男子轻笑一声,随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傻姑娘,你下个月就会嫁给我啦。”
  “我娶你,你嫁我,好不好?”
  脸上的热度止不住上升,阿箐笑得笑得两眼弯弯,重重点头:“嗯!”
  掐了掐阿箐脸蛋,男子帮阿箐放下裤脚,又转身蹲下:“来,上来,我背你回去。”
  “不行,这、这成何体统!”
  “我背我娘子,别人说什么闲话!”
  “你还要进京赶考,这可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我让他们都把眼睛闭上!来,娘子,上背!”
  “谁是你娘子,臭不要脸!”
  “阿箐姑娘是我的娘子呀。”
  ……
  一粉一蓝在一片绿色竹林中渐行渐远,断断续续的笑声不时从前方传来,轻松愉悦,任谁看了谁不慕两人的感情之好。
  两道交叠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转为一片漆黑。
  这是……阿箐的记忆?
  还没等陆霜白想明白,新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这次是两人成婚时的场景,喇叭唢呐声此起彼伏,谷豆抛洒在空中与花轿四周,免除三煞,愿这对新人白头偕老。
  阿箐身着一身红嫁衣,抿了抿口红,对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干净的少女气息因精致的红色嫁衣染上几分妩媚,眉眼尽是期待。
  盖上盖头,阿箐被弟弟背了出去,进入花轿,轿子摇摇晃晃,随着一声嘹亮的唢呐声,轿子停在了男方家门前。
  男人修长的手伸来,掌心向上,她一落入他掌中便被紧紧握着,珍惜之情溢于言表。
  两小无猜,琴瑟和鸣,两人的故事一时间在街坊小巷流传,一时间成为一段佳话。
  无数画面中,阿箐皆是一脸幸福的笑意。
  陆霜白看着也不自觉跟着微笑起来。
  然而美梦易醒。
  男人成功考取解元,但他并没有像话本里一样抛弃妻子,也没有嫌弃同是商户出生的妻子。
  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两年过去了,两人膝下无子,男人虽遗憾却并不强求,也一直没有娶别人。但在当时的社会,子嗣何其重要,更何况阿箐的丈夫是家中的长子。
  长辈对子孙的期待日益见长,而男人为了阿箐与家中长辈对抗,矛盾渐显。
  一个大雨瓢泼的夜里,趁着儿子外出谈事,熟睡中的阿箐被偷偷捆起来仍入深不见底的山崖。
  也许是认定了她必死无疑,阿箐的婆婆对外宣称她同人私奔。
  在当时的封建社会,女子如此作风势必会影响娘家及其子女,连续数日阿箐家门前被扔了一地篮鸡蛋烂菜叶,姊妹们被退亲,家中兄弟也因她的事受到牵连不被上司赏识,就连小厮出门采购也遭人唾骂。
  等阿箐回到小镇,等待她的不止是父母宣布与她断绝关系的消息,还有丈夫跳崖自杀的噩耗。
  最后的画面,是阿箐形容枯骨地站在府前,眼中再也没有了光。
  画面并没有说明阿箐在被扔下悬崖后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还活着,眼前的场景转为黑暗,再也没有亮起。
  “你……你看完了吗?”
  一道弱弱的女声又从背后响起,每次都是这样出人意料,陆霜白简直有了条件反射,他立马转身目视前方,眼中充满警惕。
  女孩见状也吓了一跳,躲得远远的。
  女孩一身黑色制服,左胸口挂着金碧酒店独有的工牌。注意到这点,陆霜白道:“你是那个发现黄凝死亡的那个服务生?”
  “对对对,我是,没错!”女孩激动地跳起来,“你知道我,你是来救我的吗?”
  “我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今天几号了,你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出去吗?还有,这、这里是哪里,四周都黑黑的,我好害怕啊。”许是终于见到了人,女孩说着眼泪便“唰唰”止不住往下流。
  “还有,那个画面,每天都在放,比新闻播报还准时。”女孩指了指上空,又说道,“每天的画面都一模一样,我都看了几十遍了,根本不知道在讲什么。”
  哭声渐大,女孩止不住地哭,好一番安慰后,才渐渐冷静下来。
  “你说你一直待在这里?”陆霜白道。
  “对!”女孩道,“那天我报了警,去洗手间的路上不知道被谁打昏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直到今天你也进来了。”
  那就奇怪了,若阿箐把人带来是为了杀人灭口,可这么多天过去,为什么女孩毫发无损?
  算了,就算问她对方也不一定知道原因,现在要紧的是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陆霜白头疼地看向四周,如果他没有猜错,这里应该和上次遇到傲因时的一样,都是差不多的空间。
  上次是宿淮带着他离开的,他不知道如何找到出口,难道这次也得等宿淮?
  阿箐把她关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杀了她,那她把他关在这里,应该也是暂时不想杀他的意思,他们现在应该暂且有足够的时间等宿淮赶来。
  可他一不确定纸飞机是否能准确传达信息,二无法确认宿淮是否能找得他,还是说赌一把?
  看到陆霜白眉头紧皱能夹死一只苍蝇,女孩绝望了:“我们会死吗?”
  陆霜白陷入了沉默,半晌才缓缓回答道:“应该不会……吧?”
  *
  今天的雨像是有小孩脾气,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回到办公室,宿淮脱下淋湿的外套挂在椅子上,从冰箱中拿出82年的可x可乐,端起一杯站在落地窗前。
  无数二氧化碳的气泡在口中绽放,带来曼妙的口感,宿淮面带舒适,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时间来难得享受这一片悠闲时刻。
  窗外大雨淋漓,雨水顺着玻璃滑落,将窗外的五光十色化分成小块,在宛若放大镜的雨滴下,灯光氤氲,尽显城市的繁华。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宿淮的思绪也不禁飘向昨日和傲因的对话。
  二十年前醒来后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许是睡了太久,很多事他都有点记不得了,根本不清楚傲因说的“他”是谁,傲因为什么又那么笃定他认识“他”呢?
  沉吟片刻,宿淮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嘟嘟嘟”三声后,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活泼跳脱的声音:“这里是小淮淮的专线,阿白蜀黍不在家,小淮淮要乖乖的哟~”
  宿淮:“……”
  俨然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哟”后面带着的无尽的sao浪波浪号。
  他脑袋是被驴踹了吧,居然想到打电话给这个变态。
  挂掉电话,宿淮又在窗前站了会,沉思的侧脸倒映在玻璃上,眼帘未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的开门声打破了一室沉静,铁蛋雄赳赳气昂昂地开门进来,他头顶小纸人,嘴巴上还叼着湿透的,半死不活的纸飞机。
  “叔,这纸人说那个人类好像出事了。”
  *
  “你们看够了吗?”
  阿箐神色淡淡,从两人身后走上前,也仰头看向空中一帧帧的画面。
  陆霜白将女孩挡在身后,戒备地看着阿箐。
  陆霜白不敢放过阿箐的任何一个动作,却不料阿箐双手环胸,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后又目视前方:“小孩,你很有勇气,知道打不过我却还是护着身后那个女孩。”
  陆霜白:“你为什么把我们带来这里?”
  阿箐没有回答,她指了指那个蓝衫男子:“他叫焕礼,是我的丈夫。”
  “我被扔下悬崖后,落在了从悬崖缝长出来的大树上,全身骨头粉碎,几近死亡。救我的人医术高超,加上我求生意志强烈,我活了下来,四肢恢复如初。支撑我度过那段昏天暗地日子的,是焕礼。”
  “每当想寻死时,我眼前便浮现那双掌心向上的手,我发誓我一定要回去见他。”
  “也不知道该说我运气好还是不好,我虽然被救了,但是救我的并不是一个能用常理衡量的普通人。救我的同时,他也想着法子各种折磨我,有时候我身上的毒药多达数十种,生不如死。”
  “可能是半年,一年,两年?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到机会逃跑,可是太晚了,焕礼已经不在了。”
  阿箐扯了扯嘴角,继续道,“我听说他没我运气好,活生生摔烂了,尸骨碎了一地捡不起来。”
  很难想象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陆霜白沉默着,阿箐见状自顾道:“你们知道吗?”
  “我失踪后,焕礼的母亲重新给他取了一个秀才家的小姐,他们生下了一个聪慧的儿子,我回去那年他正好三岁,便能从头到尾背诵三字经,是个聪明孩子。”
  “这就是他对我的爱。”阿箐轻声呢喃道。
  焕礼爱着她,愿意为她死,却也与别的女人生下了后代。
  为什么?
  为什么他爱着她却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她不懂,这么多年她常常思考着这个问题,有了很多答案,可依旧不懂。
  “想知道为什么吗?”即使阿箐自顾自讲着话,看似不会对他们做什么,陆霜白却没有放下警惕。
  阿箐转过头平静地打量陆霜白,眼中盛着一滩死水,她莞尔一笑:“不想。”
  这世间的答案都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个。
  不想。
  那就没办法拖延时间。
  想了想,陆霜白指了指满地的蛇蛋,又问道:“我是医学院的高材生,那你想知道为什么这些蛇蛋都没有孵化成功吗?”
  阿箐讶异挑眉:“这个我倒是想。”
  心里的焦急暂时缓解,陆霜白清清嗓子:“你产下一批卵一般需要多久。”
  阿箐毫不犹豫回答道:“三十天。”
  “那就对了。”陆霜白解释道,“一般蛇卵的孵化期约为60天。胚胎发育需要从母体汲取到足够的营养物质,你的卵先天不足。再者,蛇卵需要足够的热量供胚胎发育,比如太阳光和茎叶,温度对于蛇卵来说十分重要,你就这样放在地上,后天条件也不充分。”
  “可我不是蛇。”
  “咳,我知道你是半人半蛇,但是孵化蛇卵,逃不过大自然的规律。你看,我们人类不是也得怀胎十月,遵守自然规律才能诞生吗?”似乎怕阿箐不信,陆霜白又道,“你相信我,我在第三外交部宿淮的手下工作,对这个很了解。”
  “宿淮?”听到这两个字,阿箐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他真的没死啊。”
  陆霜白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小孩还是别知道太多得好。”阿箐向上一指,“有天在看着你哦。”
  “还有,我可不觉得宿淮是一只公平正直的瑞兽哦,万一哪一天他杀了身边的下属,你怕不怕?”
  看到陆霜白皱起眉头,阿箐捂嘴笑道:“他当年为了心爱的人,连天地都敢毁,可比我们邪妖作恶多端得多。只是可惜啊,一腔孤勇,他心爱的人还是找不回来。”
  “小孩,在宿淮身边可要小心点,瑞兽虽占着一个‘瑞’字,可不一定心怀善念。”
  陆霜白:?
  不近人情的可x可乐老妖怪还有这等丰富情史?
  难得的八卦之心在心中熊熊燃烧,不过陆霜白也知道这会不合时宜,拖延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他又继续道:“我可以帮您孵化,但是你要答应我,在孵化成功之前不能伤害我们。”
  阿箐蹲下身,伸手轻抚脚边的蛋壳,似乎怕碰碎了,她只敢用手指轻轻触碰:“我既想他们出生,又不愿他们活着。”
  陆霜白皱眉:“为什么?你既然想尽办法生下来,又为什么不想让他们活着。”
  “邪妖的孩子,也是邪妖。一辈子都得东躲西藏,吃人元气才能保持人形。”
  “我已经活成这样了,实在不想让我的孩子,也重走我的老路。”
  陆霜白:“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生?”
  黑色虚空中突然裂开一道口子,宿淮手拎牵引绳出现在众人眼前,牵引绳的另一端意想不到,竟是黑着一张脸的傲因。
  陆霜白面露喜色,赌对了!
  第一次感觉某位爷的出现让人开心!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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