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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男友[无限]——子时欢

时间:2024-08-17 15:06:32  作者:子时欢
  温度从手套下传来。
  封瑟不习惯与人接触,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回来,可那位开头冷淡的先生竟然同样用小指勾住了他的小指。
  于是,一张面具与一张脸相对,两双眼睛映出对方瞳孔的颜色,是没有分别的黑。
  他们默默地凝视对方。
  贾斯汀的手很冷,像冰,但又仿佛有一簇滚烫窜上了指尖,变得很热,像火。
  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对方,间距隔着十厘米,眼睛却跨越了空间的距离凝视。
  封瑟不知道,在那冰冷面具的遮挡下,是否会有嘴角上扬形成的微笑,只知道,顷刻间他的灵魂被牵引。
  在命中注定下,星星在相同的轨迹运行,又在万有引力下曼妙地碰撞在一起,发生了一场恢宏的奇迹。
  太暧昧…他恍惚间听到了一缕淡淡的轻笑声。
  贾斯汀在低笑。
  不可忽视,不可躲闪——
  封瑟沉默了许久,出乎所料的来了一句。
  他说:“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喜欢我吗?”
  尘世的喧嚣都渐渐走远,贴心地为他们隔开了一个空间。
  封瑟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除了他的回答,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贾斯汀:“我想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回答我。”
  封瑟自持冷静道。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封瑟轻声开口了:“我想,我很喜欢你。”
  被烫到了一样,贾斯汀缩起了手指,也很轻很轻地说话,“我想,我也是的。”
  对话完毕后,双方有一分钟的寂静。
  一滩死水总有人要来打破,把讨论继续下去。
  “那你爱我吗?”
  封瑟问出了更奇怪的话,奇怪的连他自己说完话的一秒之后就后悔了。
  他稍稍的挪开了自己的眼睛,不想去看询问对象的反应,哪怕那人所有表情都被面具挡住了。
  “你懂爱吗?我是说真正的爱。”对方没有很快回答,而是问。
  “不懂。”
  爵士浓密的眼睫高高挑起,像揭开珍宝的幕布,露出那被夸赞的部位,是闪烁华彩的黑欧泊。
  他在注视人时,真的会让人有种被浓郁爱意包裹的感觉,成为一名迷失者,心甘情愿溺毙在他所构造的深海。
  “第一次见面,又是喜欢,又是爱的,我们进展的不是太快了?”
  “而且你不懂爱,又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在爱你?”
  很简单的,很多人对我说过爱——艾利尔,埃尔维斯,白寒景,他们说爱我。
  艾利尔捧给他心脏的癫狂,埃尔维斯极富占有欲的掠夺,白寒景不曾后退的执着。
  冰魄般的蓝眸,澄澈温润的琥珀色,冷硬无瑕的金属,与这双黑眼睛逐渐重合,爱应该能从眼睛里看出来,贾斯汀用他沉默的眼睛阐述了一切。
  虚薄的冰层是封锁不住炽热的岩浆的。
  封瑟不说话,缄默却是最有力的武器。
  有人说,爱是灵魂不可避免的回声。
  贾斯汀笑出声来,首先败下阵来,他说出来:“好吧,是啊,我爱你,这个回复满意了吗?”
  他承认。
  没有等待久后,尘埃落定的感觉。
  封瑟又怪异地感受到了一种理所应当的愉悦。
  你是应当这样回答的。
  他病态地沉浸在这种反应里,不可自拔,又听到对方说:“那你……爱我吗?”
  小心翼翼,胆小鬼从未勇敢一次,在假面的遮掩下,他问了出来。
  封瑟的心脏生出一种不知缘何的强烈冲动,昭然若揭的情感发酵,有一种苦甜感。
  这让他本能地张开双唇,“我——”
  嗖——
  一抹银光强势的劈开了空气,随即而来的冰冷话语霸道地将那些未形成的话尽数封回口中。
  “他不爱你。”
  黑衣银发的男人早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冷声代替封瑟给出了答案。
  突如而来的冷光几乎是贴着贾斯汀的眼球擦过去的,精准的令人发指,似乎连视网膜都留下了印记。
  定睛一看,那是一把银制的餐刀,直直的插进了脆弱的画布里,说来也巧,刚好把油画里纳西索斯的面孔全部都破坏了。
  同时有意无意地隔开了二人过分近的距离。
  “我要的,不是你的回答。”
  贾斯汀淡淡道,他面具下的脸一定是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封瑟,“我想要你的回答。”
  封瑟看看白寒景,那这张俊美的脸没有情绪起伏,他不知怎么的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了。
  话说,为什么他有种莫名的心虚?
  “几位…咳咳咳……”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可不可以,先关注一下我啊——!”
  这时,一个人爬了进来,对,是用爬的。他的四肢怪异的扭曲着,像四根麻花。
  他一边说话一边咳,口中有蓝绿色的液体喷溅在地上,污染了美丽的大理石。
  虽然很不想承认…应该是他流出的血。
  那个人在两个人的漠视和封瑟一个人的惊讶下,抬起了他的头,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
  他气若游丝的对封瑟打了个招呼,“嗨,又见面了,没关系,不用管我,我其实只是想对说个遗言而已。”
  是那个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的服务人员,多亏了差点付不起小费的尴尬,封瑟还记得他。
  还有他身上与人类格格不入的矛盾。
  “唉,我没帮您拦住他,这家伙真不是人。”他对贾斯汀说,“临死前我只是想解释,请您别听拿群贱人瞎说,我绝对没有为了和您争夺吾主的宠爱去染头发,我本来就是个黑头发的啊!”
  “好了,我说完了,我死了。”
  他把头一歪,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动了。
  说死就死。
  封瑟:“………”
  不是错觉,贾斯汀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或许,他也像封瑟那样,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踏踏踏——
  高筒皮靴踩出轻快步伐,一声一声扣在人的心上,又如死亡将至的丧钟,昭然宣告。
  总有人不会等待的。
  白寒景向他们走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军刺,锋利的尖端甩出了一条亮白的弧线。
  封瑟才反应过来。
  不是只他从那场幽默的黑色喜剧里反应过来,而是终于意识到了现在的异常。
  为什么白寒景的脚步声那么清晰?
  那是因为——
  乐师停止了弹奏,希腊的“众神”们站在原地,停止了他们的交谈,一张张或年轻或衰老的脸上,无数双眼睛盯着白寒景,脸上的表情像涂了强力胶般定格。
  不是所有人神经都是那么粗大的,看见一个人爬进来后死掉,不会发疯似的尖叫,满客厅的推搡逃窜,才应该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无论他们的身份有多尊贵,首先他们的是正常的。
  而现在呢?
  应该说是傀儡吧。
  一个个傀儡呆板地站着,等待主人一声令下。
  “挡住他!”
  贾斯汀的声音从他的面具下传来。
  封瑟没来得及动作,手腕被他一把扣住攥紧,紧接着整个人被他拉着跑。
  他惊愕地发现自己无法反抗。
  以他现在自己的身体素质,拿力量来说,掰碎一个成年人的骨头,就像掰饼干似的轻松,而这一双瘦弱的手轻而易举地桎梏了他。
  “宙斯”或许存在,比如说命令“众神”,现在正拉着他跑出大餐厅,攀越过无数的台阶。
  白寒景在经历一场“神战”——
  阿芙洛狄忒摘下头顶的花冠,试图用带刺的荆棘勒死他,完全不顾雪白的大腿在短裙下若隐若现。赫尔墨斯高举手里的金魔杖,敲向他的头,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一左一右的制住他的手臂,波塞冬的三叉戟凌厉的戳向他的心脏。
  人群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们毫不顾忌自身,不知疲倦,不知恐惧,只为了完成他们主人的命令。
  白寒景的身影很快就被淹没了。
  “哈啊哈啊……”
  把身后的混乱场景甩掉,贾斯汀终于把封瑟带到了可以欣赏到美丽夜景的甲板。
  星月好奇地从天空望向人间。
  “听我说——”
  贾斯汀放开了封瑟的手,想和封瑟说什么。
  他所没有预料的是,就在他放手的那一刻,脖颈间瞬间顶上了一抹冰凉。
  封瑟在拿刀抵住他的要害,眼眸暗沉,“是的,我想你该解释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情退却了,他只有了残酷。
  他不是蠢货,就算对这个人有奇特的感觉,也知道眼下该怎么做对自己才有利。
  在对方力量高出数倍的情况下,他不能被动的承受,得先掌握行动权。
  “你…为了他对付我?”
  贾斯汀的眼睛阖了阖,一开口就是表达难以置信的控诉。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用刀割破我的脖子,提着我的人头和他去汇合。”
  封瑟:“…你想多了,冷静一下。”
  “你不会想和他待在一起的,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冷酷,我之前派去拦截他的人可能都被杀掉了。”贾斯汀指着方向示意他去看,“哪里,他现在还在地下杀人。”
  “即使是面对被控制的无辜同类,他也没有半分心慈手软。”
  从这个角度望去,封瑟看到,对面的甲板上铺着一层很厚的阴影,隐约可以看出交横的肢体。
  那是白寒景接应他的地方,他也看不清,那帮躺着的是不是尸体,还是晕了过去。
  但他知道一个事实。
  “是你们控制了他们来杀他,他也只是还手。”
  涉及到这种杀戮问题,封瑟的态度会变,他对这个人的好感在快速削减。
  贾斯汀眯起了眼,知道自己的小伎俩没有用。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对超出自身认识上限的东西会有本能的畏惧。
  比如战场上的士兵骁勇的过了头,手上沾的血太多,给友军也会带来很大压力。
  他试图在封瑟心里埋下种子,激起他对白寒景的厌恶。
  封瑟却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来反驳他。
  “是你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要害死整艘船的人。”
  “你以后就会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根本就毫无意义。”贾斯汀眼中又不像是对生命的漠视,更像是在看一场荒唐可笑的游戏,“恩赐和仇恨,都不会在他们的记忆中留下分毫的余地。”
  说这话时,他的瞳孔没有半分情感波动。
  他的太过笃定,让封瑟着实愣了一下。
  “你没有选择我。”
  贾斯汀低头,感受刀尖的冰冷,叹气。
  “首先,你对他有敌意。”封瑟缓缓道,“你之前说的对,我们才见过一面而已,而他是我的…同伴。”
  他好不容易才说出恰当的形容词。
  “敌意?!!”贾斯汀冷笑,语气是要把这两个字嚼碎了,活像在咀嚼白寒景的骨头,吸食里面的骨髓。
  “你错了,不只是敌意,我想杀了他。如果可以,我宁可一命换一命,让那个该死的杂种在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要是真的能做到,这笔买卖可太划算了!”
  他的瞳孔变得森冷无比,似乎连月亮都恐惧的颤抖了起来,躲在了一片乌云后面。
  这个世界一片阴影密布。
  他的杀意喷薄而出。
  “他对你做了什么?”
  连封瑟都不能忽视这股疯狂的恨意,皱起眉头问道。
  “你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他夺走了我的一切!所有!”
  贾斯汀释放了压抑的情感,扭曲地喊道,凄厉的像是要撕破嗓子,此刻的他又如走向末路的狂徒。
  甚至,引颈就戮般主动撞上了刀尖,眼底顿时猩红满溢。
  这句叫喊在海平面久久响彻,不肯消散。
  封瑟喊道:“停下!别再靠近了!”
  贾斯汀脖颈处的伤口很深,伤到动脉就完了,不管怎么样,他就是无法看着这个人去死。
  贾斯汀捂住了脖子,停下了疯狂的动作,他竟然笑了,“原来,你还是愿意担心我的。”
  他的血不像那个死的像喜剧的家伙一样是蓝绿色的,而是鲜红的,或许他还是人类。
  血浸湿了他的手套,本就深的颜色更加深了。
  “他夺走了你的什么?”
  封瑟见他的嘴唇动了动,以为他会说权利财富,亲朋好友什么的。
  没想到,贾斯汀说:“你。”
  “他夺走了你。”
  封瑟没有细品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皮靴特有的踏声逐渐离他们越来越近。
  这么快???
  这顶多才三分钟……
  封瑟被白寒景的速度给惊着了。
  “我就知道挡不住他的。”贾斯汀说,“哪怕我们控制了整艘船的人,不过我还有另外的准备,我需要和你有单独的空间继续说下去。”
  已经可以从楼梯口看见白寒景的身影了。
  他恢复了一些理智,恨意收敛了点,声音还是充满嘲讽意味。
  “他可真是凶猛的狗。”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会有事的。”
  封瑟被他的保证搞得安心了一秒。
  然后,他就听到了贾斯汀所谓的安排,“在这条船的船底铺满了黑火.药,我早就按下了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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