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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男友[无限]——子时欢

时间:2024-08-17 15:06:32  作者:子时欢
  封瑟眨了眨眼,他忽然觉得,这个像白寒景的人鱼公主又不是那么碍眼了。
  她似乎对自己有某种眷恋,散发出来的情绪纯洁无害,就如一只刚破壳而出的雏鸟。
  他或许可以理解,刚到人类社会,她对第一个向自己施以帮助的人,总会有种依赖。
  也许她的行为是想报答他吧。
  “你也吃。”
  封瑟的态度很温和。
  艾利尔没有迟疑的接过,不过他并没有用新的叉子,而是用了封瑟使用过的。
  封瑟没在意,甚至取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边的奶油。
  艾利尔咬着叉子,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耳根悄悄地发红,低垂的眼眸亮晶晶的。
  “好孩子。”
  封瑟喜欢纯洁又无害的生物,比如善良的孩子,乖顺的猫咪,和十分省心的女孩子。
  他不介意对他们友好点。
  心上人对他的亲昵态度让人心跳加速。
  艾利尔觉得今天是他最快乐的一天了。
  两位年轻人深情(?)地注视着对方,眼神里似乎有种默契,嘴边的笑容让晨曦都黯然失色,他们似乎让像极了爱情初萌发的样子。
  哒哒哒哒——一
  兰斯取蛋糕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站在封瑟背后,手里端着一个装蛋糕的盘子,面无表情,活像下一秒要拔出剑去砍人。
  封瑟的注意力都在艾利尔身上,没注意到他回来。
  而艾利尔看见了兰斯。
  在封瑟眼前,他脸色平静,依旧柔弱又美丽,消瘦的身体好像随时能够被一阵风动吹地倒下。
  他看向兰斯,目光充满了挑衅。
  哈?
  这就是索罗斯和他说过的可怜女孩。
  兰斯半点不信,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条斑斓的美人蛇,随时会往人的身上咬一口。
  他对这种人没什么好客气的,甚至不在意对方是女性,报以凛冽的目光。
  ——一像一头盯上猎物的野狼。
  无论她挑衅的原因是什么,他不介意适当地警告对方。
  倏地,艾利尔脸色突然发白,身体摇晃了几下,控制不住地向封瑟怀里倒去,还害怕的贴近他的胸膛缩了缩。
  封瑟连忙接住了他,低下头就看见他注视着自己的背后。
  封瑟扭头一看。
  兰斯如一座巨大的移动冰川,冷冷的看向他怀中的人,脸色暗沉地像是随时能滴下墨汁来。
  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兰斯,你在做什么?”
  封瑟轻声问道。
  他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淡的像陈述句。
  兰斯从其中听到了质问,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在他想解释时,眼角余光又瞟到艾利尔缓缓抬起头。
  他勾起嘴角,冰蓝眼瞳中的挑衅意味更深了。
 
 
第054章 
  兰斯深深一噎, “你——一”
  他及时收回了未出口的话,开始审视这个银发少女。
  兰斯死死盯着艾利尔。
  他暗蓝的眸如同在天穹翱翔看到猎物的锐利鹰眼,蓄势待发地收紧了自己的爪子。
  “小声点, 先生。”感觉怀中人又害怕地朝自己靠了靠, 封瑟的瞳色比平时更幽深,“你吓到她了, 还有, 记住我们在哪儿。”
  老天, 封瑟训斥自己的样子比他更像一位贵族,连那份傲慢的腔调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夸赞这位国王隐秘继承人的学习能力了,竟然把贵族的那股厌恶劲也学会了。
  “我感到十分抱歉,对这位女士…”
  兰斯道歉的语气跟冰镇过似的, 还带了点咬牙切齿。
  封瑟对他的称呼,因为这个心机女人带上了疏离。
  先生?
  他还从来没对自己那么客气。
  “这才对。”
  封瑟说完,转头去询问艾利尔:“你要跳舞吗?”
  艾利尔愣了愣,指指他又指指自己, 像是在问。
  [你和我?]
  “对。”
  艾利尔点头。
  如果能和封瑟多相处一会儿的话,他什么都愿意干, 哪怕忍受脚上这双该死的高跟鞋的折磨。
  封瑟也不记得, 人鱼公主拥有双腿会不会每行走一步就如同走在刀尖上,但他看艾利尔没事的样子,觉得他经历的童话应该不是那个较为血腥的版本。
  这个孩子太过惹人怜爱了。
  她或许是看见了兰斯切蛋糕的动作,又知道他是与自己同行的人, 就也小心翼翼地捧着蛋糕来报答他, 她的感谢有种笨拙的天真。
  虽然他觉得这种追求爱情的行为十分愚蠢,好吧, 竟然愚蠢的有些可爱。
  今晚,王子与公主会领导开场舞。
  既然她那么想见心上人,步入舞池深处,才看的更清楚,不是吗?
  “不用担心,我会带着你的,踩脚也没关系……”封瑟微笑,又转头对兰斯说道,“那么,好走不送,我应该会离开你的视线一会儿。”
  艾利尔紧随跟上。
  “我想你不会追上来的,因为你没有舞伴啊。”
  封瑟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挽着艾利尔走了。
  顺便,把没吃完的蛋糕扔在一旁。
  这一句嘲讽比什么都刻薄。
  而且,艾利尔临走前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像看败在自己手下的敌人,不值一提。
  被那两个人气到了。
  兰斯眼前一黑,胸膛微微起伏,他认为今天自己的修养格外好,才能顺利的接下这一句话。
  他低头,望着自己亲手去切的,手里已经没人要的蛋糕,用银叉取了一块,咬了下去。
  苦的。
  当然,他吃的是一块巧克力味的。
  兰斯慢慢咀嚼着,感觉自己的心比嘴里的味道还要苦。
  封瑟离开的恰好是时机,因为侍从官高亢洪亮的声音传了大半个宴会厅,昭告着三位皇室成员的到来。
  镌刻古老花纹的大门被打开。
  金发蓝眸,两鬓发白的国王走在了前面,他的神情肃穆,灰白的脸廓如锤炼过的岩石,红丝绒的斗篷自然下垂,卷在他的身旁两侧。
  无论多么衣着也只是陪衬物,唯有他头顶高高盘踞的王冠才是权威的象征,吸引着众人的注视。
  他还是喜怒不漏,就算今天是他独生子的好日子。
  克拉丽丝与西奥多走在后面,挽着彼此。
  年轻的王子一向有着美男子的称号,他穿着王子奢华的服饰,但是气场不够强大到威慑别人,
  这是别人一直对他诟病的地方,温和内敛的性格让他适合当一位纤弱苍白的贵族,而不是尊贵的王室继承人。
  人们是如此惊叹这位异国公主的美丽。
  这并不拘束与她优雅的仪态和美丽的容貌。
  说实在的,她不像一位公主,傲慢如一位来征服他们的女王。
  克拉丽丝翠绿的眼眸氤氲出了一场迷离幻梦,双臂修长,指甲透着玫瑰的色泽,肩部处丝缎似的卷发被打理的很好,层层叠叠的红裙长的拖在地上,如踏出了一条在燃烧的血路。
  她的美有种威严感。
  王国贵族对她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在心里忍不住暗声称赞国王的英明,选了一位有修养的女士来做他们的王妃。
  三位皇族顺着长长的楼梯往下走。
  全场人的目光都为他们驻足。
  封瑟站在一干贵族中间,下意识去看艾利尔的反应。
  但他抬眼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双荡漾波光的眼眸,像一望无际的温浅碧海,又如瑰丽纯粹的蓝宝石。
  艾利尔压着似带银霜的眼睫,封瑟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略微缩小的倒影。
  ——一他是一直在注视我吗?
  封瑟不知怎么,有了这种模糊的感觉。
  王子和公主走到了舞池中央,西奥多走到克拉丽丝的面前,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她,并行邀舞的礼仪。
  克拉丽丝理所当然的没有拒绝,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
  宫廷乐师非常识时务地弹动着手中的乐器,奏响了缠绵圆舞曲,紧扣着人的心弦。
  随着韵律舞动的鲜红裙摆如一朵绽开的玫瑰,层层叠叠的展开自己馥郁娇艳的花瓣。
  克拉丽丝的微笑朦胧迷人,耳际水滴状的红宝石耳坠晃动着,棱射出绮丽的不规则弧光。
  西奥多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按照记忆踩着标准的舞步,手心因为紧张析出了一层密密的薄汗,耳根羞涩的发红。
  真是太可爱了。
  她的殿下。
  一个人不着痕迹的心想。
  空气中似乎飘荡着玫瑰色的浮影,乐声将气氛渲染得恰到好处,其他的宾客们也逐渐步入了舞池,丽人们的裙子有了发挥的场所,上千朵美艳的花齐齐舒展它们的花瓣,装点这座瑰美的花园。
  舒缓的节奏渐渐加快,如温水煮青蛙一般,从开头的平淡如水陡然拨高,狠狠撕碎了和平的氛围,将人抛至高峰,热烈的色彩如酒一般在发酵。
  天花板上精美的人物俯瞰着散发醉人迷离的宫廷。
  国王远离舞池,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冷淡,神色莫测。或许王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他的人性都变得淡漠了。
  二楼,一处角落。
  玛丽羡慕地注视着成为众人焦点的克拉丽丝。
  她咬着唇瓣,看看自己身上这件华丽的宫装,不满如同毒蛇的毒液渗透进她的心。
  公主的侍女是不能随意走动的,她被留了下来。
  但凭什么那个低贱的野丫头可以去跳舞,还能被一位如此英俊的贵族邀请,她在后半场一直关注着艾利尔的行动,自然就知道了。
  这不公平!
  只是一个扫地的侍女而已,公主竟然特许她可以单独一间,平常其她服侍的人也对他多多关照,说是扫地,她根本什么都不干,比谁都要闲。
  而且这次的宴会,公主还特地从自己的预选礼服中挑了一件给她,玛丽也只能穿自己的礼服,那个最应该感恩戴德的家伙连声谢谢都不说。
  这让她嫉妒的几乎要尖叫。
  “是玛丽小姐吗?”
  忽然有一个粗糙的男声询问。
  “什么事?”
  玛丽没好气的扭头。
  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站在她的身侧,一身侍从的衣服,长相平平无奇,甚至有些丑陋,脸上还有一颗硕大的肉痣。
  放在平时或者当下,她都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失礼了,我来传唤公主殿下的吩咐。”
  男人没因为她怒气冲冲的话语变了脸色,显得很有礼貌。
  “公主殿下的吩咐?”
  玛丽疑惑的问,她看了看舞池中的克拉丽丝,又看了看男人,很是不信。
  “殿下让您等到宴会结束后去花园等她,不信的话,您看一眼。”
  玛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克拉丽丝欲有所感地抬眼,抽空朝这里望了一眼,穿过了大半个空间,朝他们这边笑了笑,并点了点头。
  玛丽相信了。
  “真是的,殿下,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不知道,应该是一些私事吧。”
  男人面上是笑着的,但是眼底一片冰冷。
  “请跟我来吧。”
  他们一起穿过狭长的走廊。
  其实,如果玛丽能细心点的话就会发现,男人和旁边走廊的侍卫都很有默契地对视过一眼,然后又不着痕迹的移开。
  【我要你帮我去做三件事。】
  在那个夜晚,克拉丽丝轻声轻语,她的神情有种如水般的温柔,伏在男人耳畔边说道。
  月光冷冷,枝头的叶子都像凝了一层雪白的霜。
  “这里可真冷啊!”
  玛丽缩了缩脖子,抱怨的大声喊道。
  她没有看见,在他背后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卷细长的丝线,两头拉紧,然后神情冰冷的朝她走来。
  【第一件,杀了我的侍女。】
  克拉丽丝踮起脚尖,转了一个弧度极美的圈,裙摆处的蕾丝飞扬起,惊起众人的感叹。
  她的微笑越发和熙,和那个夜晚重合。
  而在另一边,一场谋杀无声上演。
  男人低头,额发微微遮挡住了眼睛。
  玛丽瞪着眼睛,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青蛙,舌头如吊死鬼般拉长,她的手死死地抠着勒住自己脖颈的钢丝,脚下的鞋子没有意义的移动。
  “为……”
  没有为什么。
  诺布一点点用力,线在他的拇指边缘勒出红痕,自己亲眼看着她逐渐断气。
  【第二件,运用你们主人埋在我国家的暗线,杀掉除我和我大哥外的所有艾玛王室成员。】
  诺布收回线,回想起这句话的时候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
  克拉丽丝就来自于艾玛王室。
  邻国不像他们本国的王室成员结构那么简单,只有一个王子和一个国王。
  而她的这个所有包括她几乎所有的兄弟姐妹,父亲和他父亲的妃子,所有拥有继承王位权利的人。
  一个女人有多狠……
  几乎屠杀光了她所有的至亲。
  邻国的王宫也在举办宴会,所有的王室人员都出席了,他们享用着美味佳肴,偶尔会对克拉丽丝这个被当做棋子的公主产生一点为数不多的怜悯。
  挂着谄媚笑容的侍从行走在他们之间,一点点的毒液渗进泛红的酒液里,很快就看不出来。
  然后,等他们饮下之后,自己陷入阴暗的角落消失不见。
  【最后一件事……】
  这也是让诺布最诧异的一件事。
  达到最顶峰时,乐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场身份最尊贵的人,这首舞曲结束了,但是下一首并没有接着前一首而上。
  国王神情肃穆,声线沙哑:“我很感谢大家今天的前来,参加我孩子的订婚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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