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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们觊觎的病弱皇帝(穿越重生)——落北北

时间:2024-08-16 08:25:18  作者:落北北
  早点说完早点结束,侍从强压下惧怕,继续道,“陛、陛下亲口在朝堂上说的对皇后娘娘心生爱慕,愿以最高的仪式迎娶,且迎娶了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后,六宫不会再设其他人。”
  其实这话是谢晚烛为了麻痹准皇后与准贵妃的父亲才说的,可柳鹤衍他们不知道。
  见柳鹤衍几人的神情越来越阴鸷,侍从吓的撒开腿就往外面跑,连退下前的行礼都忘了。
  不过颜遇他们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个了。
  “哈……”薛珩捂着脸笑的眼泪都下来了,他的神情阴鸷癫狂,眼底染上血红,“心生爱慕?!陛下怎么能对其他人心生爱慕呢?!怎么敢背着我们娶妻呢?!”
  柳鹤衍捂唇轻咳起来,他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语调陡转阴鸷,“我们在陛下的大婚之日给陛下一个惊喜吧……”
  一旁的薛珩神情突然变了变,眼睛里有光亮闪动,他兴高采烈地用手比划了下,“对,就像是陛下先前在我们的大婚之日给的惊喜一样。”
  薛珩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的嗓音温柔起来,“宝宝一定会很开心的,一个让宝宝终身难忘的新婚之夜。”
  ……
  *
  “陛下!”
  谢晚烛已经记不清这是这个月多少次被噩梦惊醒了,他神情脆弱的闭上眼,薄白的眼皮轻闭,眼睫上沁着泪珠。
  近来谢晚烛噩梦做的越来越频繁了,以至于身旁必须要有人陪侍,见谢晚烛又做噩梦了,乌和心疼的俯身,将人半抱住,他轻轻的用手帕擦过谢晚烛额间的冷汗,柔声安抚道,“陛下,我在。”
  谢晚烛苍白的脸色更显病态的美感,他将脸贴到了乌和的怀中,身形单薄脆弱,让人忍不住的怜惜,“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心慌。”
  抓着乌和衣襟的手用力,谢晚烛深深吸了口气,神情陡然变得阴狠,“他们……总要回来的,当初若是杀了他们就好了,现下就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了。”
  虽然这话说出了口,可谢晚烛自己心里也清楚,当初他是杀不了柳鹤衍他们的,不然柳鹤衍他们几个的父亲母亲,早就与谢晚烛拼命了。
  乌和抱着人,心疼的心口钝痛,谢晚烛已经许久没睡上好觉了,要是可以,他都想手刃了柳鹤衍他们。
  谢晚烛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好几下,才压下心中激烈的情绪,他垂着眼,低低道,“若是寻常毒计,朕还能防,可……若是蛊毒,那该如何是好?”
  颜遇的母亲楚枝是南疆的圣女,自从颜遇他们回到南疆之后,南疆和东璃的关系就极其不好,几乎是撕破脸了。
  天下南疆的蛊虫最是阴毒难解,南疆人全部被下令不许帮着东璃,就算谢晚烛想要提前防备,也无从下手。
  乌和也很是忧心这个,早就暗中不断的派人去刺杀柳鹤衍他们,却迟迟没有好消息传回来。
  谢晚烛疲惫的阖眼,“罢了,你出去休息吧,换个人来守。”
  闻言,乌和慌张的跪在地上,拿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去贴谢晚烛的手,“陛下,属下不累,属下守着陛下睡……”
  谢晚烛睁开眼,目光在乌和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良久,他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若是有一日我身陷囹圄,你不必管我,跑了便是。”
  乌和瞳孔骤缩,他不可抑制的身体颤抖,“陛下,乌和不会跑的,乌和死也要护在陛下身边……”
  谢晚烛收回目光,语气里毫无波澜,“朕乏了,你出去吧。”
  见谢晚烛坚持,乌和应了一声,失落的走了出去,换其他守夜的小太监进来。
  *
  临近谢晚烛大婚,虽然谢晚烛没有邀请其他国家,但不请自来的还是有很多。
  其中有个异国进献了不少绝色的舞姬,谢晚烛不喜欢这些,便要将她们给送回去,反正对方是个小国,被驳了面子也不敢说什么,可是那些大臣们见这些舞姬实在是貌美,瞒着谢晚烛偷偷的留下了。
  南疆也派人来了,因为防备着颜遇,守着关口的人对着画像仔细核查了半天,看清楚了队伍里没有要找的人,才将人给放进去。
  谢晚烛迎娶皇后用了最高的仪式,先是大摆宴会三日,第四日才是正经的迎娶,虽然谢晚烛没有邀请他国的人,可各国使臣来了,也不能不招待,于是只能设宴款待。
  宫宴上,金雕玉琢的各式器物奢华,宫殿隐隐泛着璀璨金光,上覆喜庆的红绸,引得进来的人眼花缭乱。
  外面的小太监传报进见的异国使臣,谢晚烛心里想着事情,便没什么情绪的淡淡看着。
  下面的大臣们倒是玩的不亦乐乎,异国使臣大部分送来的贺礼都是美女,有的大臣看的眼睛都直了。
  直到外面传报到南疆,谢晚烛的眸中才有了些许波动。
  先前撕破脸,现在南疆又派人前来,这里面没有鬼是不可能的,谢晚烛一开始下令不许南疆的人进京城,然后第二日驻守关卡的军营里就有很多士兵中了毒,且是大面积的中毒,宫里的太医去了几次都无用,最后为了那些士兵的命,谢晚烛还是将人放了进来,结果南疆使臣进京的那天晚上,士兵们的毒全解了。
  南疆的使臣进献的也是位绝色美女,只是这位美女的身量很高,似乎比寻常女子高上不少,她的脸上蒙着面纱,一举一动间风情万种,惹得在场的不少男性都面红耳赤。
  南疆的使臣行了礼后,便道,“陛下,这是我们南疆的公主殿下,她钦慕陛下已久,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能服侍陛下。”
  谢晚烛的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那女子被谢晚烛看的羞涩的低下了头,做足了小女子态,似乎是很不好意思。
  心中的怪异更甚,谢晚烛神情淡漠的拒绝,“使者有所不知,朕有钦慕之人,且不日便要迎娶她,又怎能在迎娶心爱之人的前两日,纳新人进宫呢,南疆的好意朕便收下了。”
  说着,谢晚烛笑道,“我们东璃大好男儿多的是,不知公主可有中意的,朕好为你们赐婚。”
  听到谢晚烛说的“钦慕之人”四个字,南疆女子背在身后的指尖死死的掐进肉里,她低着头,眼底的暴虐几乎要肆意出来。
  知道谢晚烛的意思,下面的几个大臣纷纷出言招揽,“公主殿下,犬子年轻有为,才华横溢,前段时日才刚中了状元,不知能不能有幸入了殿下的眼。”
  南疆女子并不理睬众大臣说的话,只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高座上谢晚烛的身影,轻柔偏磁性的声音响起,“臣女钦慕陛下,不愿与他人结亲。”
  这声音很是奇怪,虽听上去是女声,可仔细辨认之下更像是男声变过来的一样。
  谢晚烛眸光不悦的眯了起来,他遗憾的开口道,“既然公主殿下不是真心来祝贺朕与皇后大婚的,那便请回吧。”
  殿上的众人都被谢晚烛这突如其来的冷脸给惊到了,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南疆公主面子。
 
 
第88章 蛊2
  见谢晚烛如此对待颜遇,南疆使臣们纷纷怒目而视,脸上的神情很是难看。
  就在此时,在一旁陪侍的侍卫突然暴起,朝假扮公主的颜遇刺去,颜遇反应迅速的躲过,两方人马瞬间厮杀在一起。
  谢晚烛早就怀疑颜遇他们会在他大婚时回来,事先吩咐了御前侍卫,若是他说了赶走南疆人的话,直接动手杀上去便是。
  在南疆待的这一年,颜遇发了疯似的学各种蛊虫和蛊毒,楚枝心疼却拦不住。
  在来之前颜遇他们早有准备,几个南疆使臣的脚下突然涌现出诸多毒虫,密密麻麻的朝侍卫们袭去。
  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两旁的东璃大臣们被吓破了胆,撒开腿往外跑,却有部分大臣发现腿脚根本就动不了,原来是前几日异国进献的那帮绝色舞姬有问题,她们全是颜遇的人,伪装成他国进献的,和那些舞姬接触过的大臣全部被下了蛊。
  这蛊毒性贼强,而母蛊在颜遇这儿,颜遇不让他们走,他们自然走不了。
  见情势不对,乌和想先护着谢晚烛走,殿外却突然被一拨人包围住了,那拨人身上穿着盔甲。
  乌和脸色立刻冷了下去,“放肆,你们竟敢在陛下面前穿盔戴甲?!”
  此时一道轻嗤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人群中走出一人来。
  许久未见,林昭言完全变了副模样,昔日乌发高束、肆意洒脱的少年郎,如今周身萦绕着森冷的气息,稀薄的日色在他完美无缺的侧脸落下阴郁的光晕。
  见到谢晚烛,林昭言熠熠的桃花眼里流转出略显阴郁的笑意,“陛下,好久不见哪。”
  一年未见,林昭言似乎是十分想念谢晚烛,他步履欢快的朝谢晚烛走去,却被御前侍卫拦住了去路。
  身前竖起刀剑,林昭言也不再向前,而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谢晚烛,随即露出一个阴森又夺人心魄的笑,“陛下难道不想我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在臣的身下辗转**了那么多次,我们当了那么多日的夫妻了,陛下心中难道全无半点情意吗?”
  这话叫全场哗然,虽然谢晚烛与林昭言他们几个暧昧不清的事不是秘密,可被这样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还是在谢晚烛的大婚庆祝宴上,更何况宴会上还有其他诸国的使臣呢。
  谢晚烛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他目光阴狠的看着林昭言,几欲咬牙切齿,“好啊,朕正愁着抓不到你们呢,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来人,格杀勿论。取林昭言项上人头者,赏黄金百两。”
  看见谢晚烛这狠辣的眼神,林昭言瞳孔微缩,随后眼底泛着炙热的光,他几乎是着迷地看着谢晚烛,片刻后,弯唇哈哈大笑,他笑的眼角的泪都出来了,“原来这才是陛下面对我们的真实表情啊。”
  说着,他话锋一转,眼底压着肆虐的暴戾,冷笑道,“还真是难为陛下与我们虚与委蛇了,明明不喜欢,却要装出喜欢的模样雌.伏在臣身下很痛苦吧。”
  林昭言遗憾的勾唇笑了下,“那没办法了,很可惜日后陛下要日日雌.伏在臣的身下了。”
  一国之君雌伏在其他男人身下,林昭言今日当众说出的这番话是彻底把谢晚烛的面子撕扯、践踏在脚下了。
  “我就说先前夺嫡时陛下明明不出众不受宠,最后怎么会是他登上皇位,原来是靠着男人上位的啊……”
  殿内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谢晚烛眸光又惊又慌的看向众人,脸色惨白,知道现在不能自乱阵脚,他死死咬着下唇,想要冷静下去。
  身旁的乌和轻拍了拍谢晚烛的后背,示意他不要着了林昭言他们的道了。
  谢晚烛咬着唇,思考着现在的处境。
  明明京城有禁卫军,为何林昭言能直接带兵进来?!必然是朝中有人做了内应。
  似乎是知道谢晚烛心中所想,林昭言刚想解释,殿外又走进来三人,不能说是走进来三人,因为柳鹤衍是被温子衿推进来的。
  谢晚烛眸光骤缩,几乎是又惊又怕,柳鹤衍他们能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就说明大臣之间被策反了不少。
  坐在轮椅上的柳鹤衍见到谢晚烛,温温柔柔的笑了下,神情却很苍白阴冷,“陛下,臣好想你啊,臣真的很想念陛下在臣身下婉转**的时刻呢。”
  人群中一片哗然,靠一个男人上位和靠几个男人上位又全然不同。
  察觉到底下带着鄙夷的目光,谢晚烛脸上的血色尽然褪去。
  倘若方才谢晚烛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点尊严,那现在他的最后一点脸面也被拽了下来,昭告天下了。
  朝中的几个大臣能被策反,帮着柳鹤衍他们,还多亏了温子衿的父亲去求了前国师,前国师有恩于那几个大臣,再加上柳父也豁出去老脸求了人,这才成功的。
  谢晚烛身体本就不好,近日担忧柳鹤衍他们回来,思虑过重,身体踉跄了下,差点没站稳。
  乌和眼疾手快的将人扶到怀里,心脏疼的像是被刀割过。
  谢晚烛一只手抓着乌和的肩膀,眸光冷然的朝御前侍卫们望去,他几乎是愤恨的、一字一顿的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侍卫们听令,立刻朝林昭言他们杀去,而乌和想借机带着谢晚烛跑。
  虽然大臣中有背叛者,但还是有一部分忠心耿耿的,他们想护着谢晚烛,却被颜遇笑眯眯的一一扫了过去,“哦,忘了说了,前些天进献的那些舞姬是我的人,她们在你们身上下了蛊毒,要是不想死的话……”
  颜遇歪头,阴恻恻的笑着问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原本还想护着谢晚烛的大臣立刻收了心思,再也不想什么忠君爱国了,屁滚尿流的往殿外跑去。
  ……
  *
  纵然谢晚烛身边有很多死士誓死保护,可终究敌不过南疆人的使臣,很快就败下阵来。
  谢晚烛抖着身体被抱到了柳鹤衍腿上。
  地上死了一片,血流不止,好好的大婚宴会变成了血流成河。
  柳鹤衍一只手掐住谢晚烛的腰,另一只手握住那两只白皙纤瘦的手腕,他低头亲了亲谢晚烛白嫩的脸颊,露出着迷的眼神,“陛下还是那么美啊。”
  谢晚烛身体剧烈的颤抖,眼神又惊又怕,他极力的蜷缩着身体,但很快就被身侧的薛珩从身后贴了上去。
  薛珩心满意足的抱着人,嘴角浮起奇怪的笑容,他低低的咬着谢晚烛的耳垂笑道,“宝宝,被我们调.教的那么骚,能满足得了女人么?”
  ……
  *
  南疆。
  一年前柳鹤衍他们被贬离京城后,各自消沉了几日,便各自行动拉拢势力和人脉,后面互相联系,全部聚集在了南疆。
  单纯靠一人是不可能敌得过谢晚烛的,所以还是要合作。
  一年间颜遇在疯狂研究蛊虫,其他四人和父亲母亲各处奔波,找到了帮手,最后几人聚在一起商量杀回去的对策。
  而前几日柳鹤衍几人收到了谢晚烛大婚的消息后,便谋划好前往京城,他们的父亲母亲便先留在了南疆。
  不管如何,林暥到底还是有点忠心的,他心烦意乱的抓抓头发,“不知道陛下如何了……?”
  他们也都知道朝臣被策反了不少,再加之颜遇手上的蛊毒,此次获胜的几率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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