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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好像黑化了怎么办(柯南同人)——蛙鸣蝉噪

时间:2024-08-16 08:16:19  作者:蛙鸣蝉噪
  萩原研二正要继续说什么,柜台后的护士轻轻咳嗽了一声,对着看过来的降谷零道:“先生,您的名字是……?”
  “……”降谷零扫了一眼隔壁的萩原研二,机械地笑道,“安室透。”
  护士在键盘上按了几下,皱起眉:“预约的病人中没有这个名字啊,安室先生,您确定预约的是我们科室吗?”
  “……那可能是我搞错了吧。”降谷零叹了口气,“能现场挂号吗?”
  “您携带了国民健康保险证吗?”护士询问道。
  带了。但上面写着降谷零。
  “……我忘记了。”降谷零只能这么回答。
  “那就没有办法了,请您改天再来吧。”
  降谷零点点头,回头看向害他不得不回去办一个安室透的假健康保险证再来医院的罪魁祸首,挤出一个礼貌的笑来:“那么我就先走了,萩原君。再见。”
  他调头往电梯方向走去,却被萩原研二叫住了。
  “安室君,请等一下。”
  萩原研二走近他,左右看看没有行人,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也是来查小诸伏的案子的对吗?”
  降谷零沉默地看向同期,犹豫着该怎么处理。
  “你要是真来看病不可能不记得带健康保险证。”萩原研二笃定地说,看到降谷零微变的神色又眨了眨眼,“我已经约好了小诸伏的主治医生,安室君要不要一起?”
  ***
  诸伏景光的主治医生是在东京很有名气的老教授,姓浅野。
  降谷零跟着萩原研二进入浅野教授的办公室。与其他科室相比,这间办公室的灯光要更柔和一些,旁边还有柔软的沙发。
  浅野教授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是个看上去相当温和的小老头。一见到就和蔼地笑着让他们随便坐。
  但这份温和在萩原研二掏出警察证时便消失了。
  “警官先生,三个月前你们拿着搜查令过来,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病历记录也给你们了,你还想问什么?”浅野教授有些不耐烦敲敲桌子。
  萩原研二站起来,正对着浅野教授的眼睛:“在搜查一课的报告中,你的口供和你写的病历记录是重要证据的一环,指明了诸伏景光有潜在的暴力倾向,请问这属实吗?”
  “谁说的?”浅野教授一拍桌子,“我说的是精神分裂症患者有可能有暴力行为,但第一景光没确诊精神分裂症,第二绝大多数精神分裂症患者也不具备特别高的暴力倾向,他们这完全是曲解我说的话!”
  “我明白了,”萩原研二点了点头,一屁股坐了回去,“还有一个问题,浅野教授,以您和诸伏景光交流了十几年的经验来看,如果他一直找的zero出现了,这对他会有什么影响?”
  “你问这个干什么?”浅野教授刚皱起眉,就猛地扭过头来,像是刚刚注意到坐在萩原研二旁边的降谷零,“金发黑皮……你不会就是那个‘笑起来像天使,不笑也像天使’的zero吧?!”
  降谷零扯出一个“天使”的笑容,快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
  hiro就是这么跟医生形容他的吗???
  “是的,”萩原研二帮降谷零回答,严肃地道,“所以我们才在担心这方面的影响。”
  浅野教授的眉头越皱越深,和脸上的皱纹搅在一起,沉吟了好久才分析道:“这个情况很难预测,太复杂了,景光的情况一直在好转,如果zero出现,可能能让他完全摆脱阴影,但也可能引发强烈的情感波动,万一处理得不好,还有可能重新触发创伤,让原本稳定的情况恶化。”
  降谷零可以感觉到浅野教授在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过分关注身为当事人的他。
  这是个好医生。如果他今天没有碰见身为搜查一课警察的萩原,很有可能无法从浅野教授的嘴里打听到半点hiro的信息,虽然他本来也没指望过从医生嘴里打听。如果萩原不带上他,也得花费不少力气去撬开浅野教授的嘴,才能得到刚才的那些分析。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降谷零瞥了一眼似乎在沉思的萩原研二。
  不过托萩原的福,他很轻松地就得知了自己需要的情报——hiro的病历不是公安杜撰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但同时,萩原也很轻松地得知了他们需要的情报。
  被警校开除、备受打击的好友没有依言回家,反而再也联系不上,而在此之前好友刚刚和找了十几年的幼驯染重逢,以萩原他们的角度来看,估计还是和幼驯染刚恋爱又突然被分手的大起大落状态。
  再加上浅野教授的分析,尤其时后半部分。
  恋爱带来的强烈情感波动,分手导致的重新触发创伤,还有被当成嫌疑犯、被学校开除、梦想破灭的外界的刺激,怎么想诸伏景光的精神状态都好不了。
  在这种情况下,消失的诸伏景光会去哪里?
  降谷零用脚都能想到同期会怎么想。
  结果这么巧他还被萩原研二在医院里抓到。
  这可就麻烦了。
 
 
第53章 
  位于日比谷公园的咖啡店距离警视厅步行只需要10分钟。
  咖啡店的户外座位被精心修剪的灌木环绕,正对着公园的喷水池。座椅是漆成白色的木质桌椅,配备了简约风的宽大遮阳伞,桌上插着一小株花。
  如果是周末,应该会有jk聚集在这里一边喝甜甜的咖啡欧蕾,一边拍照吧。
  但在忙碌的工作日,这种精致咖啡店的受众人群不是忙着上班就是忙着上学,只剩下无业游民和胆敢翘班的狂徒会坐在这里了。
  所以此时,偌大的户外区域只有一桌客人,蔓延着与充满情调的咖啡店格格不入的气息。
  降谷零抬起头。
  在他面前,从左往右依次坐着萩原、班长和松田。
  三个人都穿着西装,脸上的表情是和善的,但明明才毕业一个月,三人身上沾染上的警察气息就已经去不掉了。硬生生给降谷零一种自己坐在审讯室的感觉。
  “需要我再介绍一下他们两个吗?”萩原研二贴心地开口,冲淡了奇妙的压迫感。
  降谷零破罐子破摔地摇头:“伊达君,松田君,幸会。”
  “小安室是不是很厉害!见过一次面他就记住我们所有人了诶。”他刚和班长松田互相打完招呼,就听见萩原研二像是社区里的热心肠大婶夸奖邻居家孩子的语气。
  谢谢夸奖,萩原。话说萩原是什么时候把称呼改成“小安室”的?
  萩原研二仿佛注意到了他眼神中的疑惑,又一下子转过来看向他:“我可以叫‘小安室’吗?你叫我的时候也可以不加‘君’的。”
  “好,萩原。”降谷零微微一笑。
  即使他用的是假名,但称呼的改变还是让他感觉和大家的关系拉近了一点。
  “我们可是有着共同目标的伙伴嘛!”萩原研二高兴地点点头,“小安室去东都大学医院也是为了小诸伏吧?”
  降谷零心中涌起的怀念和感动戛然而止。
  他被迫想起了他今天答应萩原的邀请赴约的根本目的,也是他身负的重任——刺探同期们对hiro的事情查到了什么程度,并在他们涉及到组织以前及时阻止。
  但是……和同期一起讨论自己“失踪的前男友”,即使是对于降谷零来说,都有点太超前了。
  降谷零猛地吸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冰美式的苦涩在舌上晕开来,让他分不清是咖啡的苦还是他心底泛起的苦。
  不过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卧底,降谷零灵活地运用了这份苦涩。
  他垂下头,摆出一副愧疚又后悔的样子:“是的,我没想到我会对hiro产生那么大的影响……要是我当时没有和hiro分手,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降谷零衷心希望同期最好别对分手的事刨根问底。事发突然,他还没来得及编好故事呢。
  好在他善解人意的同期们安慰了他几句,很快就把话题扯回了诸伏景光身上。
  “我向小诸伏的主治医生确认过了,”萩原研二沉声说,“小诸伏之前遭遇的种种事件确实可能会加剧他精神状况的恶化。”
  “那么就和我们在搜查一课拿到报告时的推测吻合了。”伊达航越说表情越阴沉下去,“诸伏被社会排斥和误解时,受到精神状态的影响,而采取了极端的措施,他担心给别人带去麻烦,断绝了与所有人的联系。”
  松田阵平咬牙道:“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景老爷!”
  降谷零感到在这大家都十分深沉的气氛下,他不做点什么表示好像不太好。
  事实上他也觉得同期们这个思路挺合理的,要不是他也有份参与诸伏景光被怀疑乃至最后被退学的这一整套流程,他现在也该担心hiro的精神状态了。
  于是他用力点点头,表现出非常赞同且支持他们想法的样子。
  “小安室你也没有小诸伏的消息吗?”萩原研二像是怀抱着期望地望过来。
  降谷零沉痛地摇头。
  不然他要怎么说?诸伏景光每天早上要来跟踪他,欢迎同期们都来蹲点吗?
  然后他早上和hiro的跟踪狂双人游戏就能升级成五人版捉迷藏了,他那间适合两个人幽会的作为安全屋的小房子也得塞下五个人。
  降谷零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还不如直接告诉同期算了。反正上一次他和hiro去卧底的时候也是,尽管没有明说过他们的任务,但同期们都对他俩的工作性质心知肚明。
  他决定今天回去就跟hiro商量一下,给理事官打报告报备。
  理事官不得不同意。毕竟如果再不介入,谁知道这三个人能查出什么来。
  于是在嘬完最后一口咖啡后,降谷零委婉地提出告辞。
  萩原研二真诚地看着他道:“小安室,你放心,我们会搜查到底的,你有什么线索就来联系我们。我们一定能找到小诸伏的!”
  降谷零感动地抹抹眼泪,连连点头。
  ***
  目送着安室透远去的身影,松田阵平没急着回去上班。
  他们爆炸品处理班的工作一般都闹得沸沸扬扬的,要是有活要干电话肯定得响个不停,没消息就证明现在没事。相较起来,还是景老爷的线索比较重要。
  他拿起杯子晃了晃,只剩下还没化完的冰块发出碰撞的声音,只好把杯子搁回桌上,看向自己的幼驯染。
  “所以hagi你之前发消息让我和班长注意安室透,配合你来说话,是什么意思?”
  在看见短信时他先是心中一惊,随后就大致有了猜测,一直忍到安室透离开才问出口。
  他话音刚落,只见萩原研二严肃了神色:“我怀疑诸伏的失踪和安室透有关。”
  伊达航坐直了身体:“你发现了什么?”
  “安室透不是他的真名。”萩原研二先给出了结论,才对过程娓娓道来,“我在医院碰到他的时候,他正准备跟护士取预约的号,但在预约记录中没有安室透这一名字,而且他也没有带国民健康保险证。”
  “你觉得他是用其他名字预约的医生,保险证上也是本名,但是因为你在旁边,他只能使用安室透这个名字?”松田阵平立刻理解了幼驯染的推理思路。
  伊达航皱眉思考道:“但是也可能存在既预约错误,也忘记带健康保险证的粗心大意的人吧。”
  “确实,”萩原研二点点头,“这充其量只能算得上疑点,不能构成怀疑的论据。”
  松田阵平看到萩原研二的表情就知道hagi一定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萩原研二略带得意地晃了晃手机:“在安室透来之前,我已经跟护士站的几位护士加上line了。刚刚我问了负责登记的加濑小姐,今天有没有预约过但没有去的病人,然后加濑小姐给了我一个名字。”
  “——降谷零。”
  “零?”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皆是豁然开朗。
  “比起小诸伏当时解释的那个复杂的外号由来,名字叫零所以外号是zero,听上去不是合理很多吗?”萩原研二笑了笑。
  松田阵平吐出一口气:“也就是说景老爷当时是在帮降谷零打掩护。”
  一般人没有必要使用假名,这个降谷零身上必然隐藏着什么秘密。而景老爷对这些秘密知道多少?景老爷的失联又会和降谷零有关吗?
  “而且就算降谷零使用假名是由合理的理由,我认为我们也仍然应该将调查的重点放在降谷零身上。”萩原研二分析道,“按照心理医生的说法,小诸伏的精神问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对zero的过度的情感投射,在这种情况下,小诸伏应该不会轻易远离zero的。”
  松田阵平点点头。
  无论景老爷是因为精神状况不佳主动选择和所有人断联,还是卷入什么事件中被迫消失,现在的情况都刻不容缓了。
  他们三个针对后面的调查仔细又讨论了一番,直到杯中的冰块几乎都化成了水,才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
  【有工作。给你配了新搭档。——琴酒】
  诸伏景光摁息屏幕,按习惯提前到达了集合场地。
  又是酒吧。
  他都要腻烦了。
  就算组织成员都是用酒名作为代号,也不用每次认识新成员都在酒吧见面吧?是为了方便大家互相点一杯对方的代号酒,连人带酒一起认识吗?
  反正诸伏景光历任了三任搭档都没这么干过。
  他在组织酒吧的菜单上唯一的选择就只有波本。
  今天也是一样。
  诸伏景光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四玫瑰波本威士忌,在香甜醇厚的风味中还带着柑橘的清新和焦糖的浓郁,和zero给人的感觉很像。
  他一边感受着波本甜辣的在舌尖交织的风味,一边翻看着今天早上给zero拍的照片,删掉拍得不好的,只留下能展现出zero魅力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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