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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心(近代现代)——李书锦

时间:2024-08-15 09:53:21  作者:李书锦
  提娜恍然大悟,点点头走向楼梯,她要从上往下找。应小澄则是从下往上找。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也不会有遗漏。
  这间酒店不是什么新盖的建筑,是老房子翻新改建的,所以整体结构装潢都跟城市里的酒店不一样,保留了科尔马当地的特色,很有欧洲中世纪的风格。
  在应小澄看来,这里能藏东西的犄角旮旯还挺多的。至少要他来藏的话,有好几个地方还挺合适,比如装饰用的大花瓶。他还把假花给掏出来了,看瓶子里面有没有藏东西。
  从一层找到二层,护照本他没找到,倒是发现了这里酒店的保洁偷懒很严重,好多不易打扫的角落都积了灰尘。
  科尔马的建筑普遍不高,常见两到三层,再往上就是阁楼了。应小澄找到二层没多久,提娜就从三楼下来,两个人分头在二层继续找。如果这里也没有,那霍宇廷就没有把护照本藏在酒店。
  经过应小澄的地毯式搜索,他站在楼梯口前摸下巴,一脸思索,“假如我是他的话我会藏在哪儿呢?”
  假如不了,他根本不了解霍宇廷。要是他的话,他根本不会做偷拿人家护照这种缺德事。
  提娜也很沮丧,为了照顾英语很差的应小澄,她的英语说的很简单也很慢。应小澄听到她说想回家。
  “没事,真找不到了你们可以去你们国家的大使馆求助,一定会有办法的。”他又忘了人家听不懂,又不知道大使馆英语该怎么说,把自己给憋无语了。
  他正愁该怎么跟提娜说先回三楼等消息吧,提娜突然拍拍他的肩,手指上面。
  应小澄疑惑地跟着抬头,但什么也没看见。
  提娜就拉着他的手腕上楼,一边走一边往上指。应小澄终于明白了,“啊啊,你说去阁楼。”
  他差点忘记了这酒店还有阁楼,确实应该去看看才算都找过了。
  他们回到三楼,楼梯到这就没了,去阁楼的梯子被酒店藏起来了,要到另一边的小门去,小楼梯就在那个门后,通常只有员工会上去。
  路过柏浔的房间,应小澄顺便跟他打个招呼,“心心,我去阁楼看一下,如果你要找我,去阁楼找。”
  房间里柏浔头也不回地说:“快去快回。”
  “好的。”
  应小澄关上门,跟着提娜走到小门。小门没有锁,门把手一拧就开,门后是一把木梯,比应小澄想象的要高。
  他扶着楼梯说:“I,go,look。you,here,wait。”
  提娜比了ok的手势,“ok。”
  应小澄开始往上爬,楼梯架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口子上,爬进去后,一股灰尘味和空气不流通的憋闷扑面而来。应小澄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的上半身已经探出那个口子,能看到地板上积了很多灰,让他有一点惊喜的是,这些灰尘上有脚印,看脚印还挺新,应该是不久前才留下的。但无法判断这会不会是酒店员工的脚印。
  应小澄爬进阁楼,拍了拍手上的灰,环顾四周一圈看到很多旧物和杂物,木桌木椅之类的,所有东西上面的灰尘都厚得惊人,像上个世纪留下的。要是在这里打个喷嚏,估计这些灰尘会飞起来。
  应小澄不敢多待,赶紧开始找。顺着地上的脚印走到堆放的杂物前,这些旧物堆得很高,像小山一样,一开始进展很不顺利。应小澄待久了也觉得呼吸很不舒服,只能硬着头皮去拉开木桌的抽屉。外面的几张桌连开了几个抽屉都是空的,里面结了很多蛛网,还能看到小虫子干得快化成粉了。他忍不住想,要是心心在这儿可不得了,柏浔估计宁愿死都不进来。
  找了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应小澄想放弃了。正准备走,眼尖瞄到了最里面的抽屉有个不明显的手印。
  阁楼光线不是很好,越里越看不清,应小澄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去照,发现自己没看错,那里真有一个手印。
  寻宝般的刺激感顿时跃上心头,心脏砰砰跳得格外用力。他收起手机,想把挡在面前的桌椅挪开,好进去拉开抽屉。但这些看上去有年头的旧木头桌子异常重,再加上桌上还放了椅子和小床头柜,他使劲到血往脸上冲也没挪开多少。
  如果那个手印真是霍宇廷的,那他是怎么放进去的?应小澄回想霍宇廷那个身板,不觉得他能比自己力气更大。
  好不容易找到的蛛丝马迹,应小澄实在不愿放过。他用了一个最笨又最有用的办法,给木头桌减重,把堆在上面的东西拿下来。从高到低,依次搬下椅子,床头柜,甚至老式台灯。桌面被清空,他一个人也能挪得动桌子了。
  在楼下的提娜一直守着楼梯,她能听到阁楼上有很多动静。听声音好像是应小澄在拖开一张桌子,桌腿被拖得咯吱咯吱响。
  咯吱咯吱——砰!
  哐!
  咚!
  一连串声响后,阁楼彻底安静下来了。
  提娜疑惑地看着那个通往阁楼的口子,发音别扭地叫:“笑沉?”
  楼上一片寂静。
  提娜扶着楼梯往上爬,忐忑不安地把头伸进去,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应小澄,身旁还倒着个手臂粗的铜像。
  “Oh My God!Oh My God!”提娜惊恐得嘴里小声叨叨,吃力地爬上阁楼,把倒在地上的应小澄扶起来。
  应小澄身上没有看见外伤,就是人昏过去了,提娜不知道他伤哪儿了心里很害怕,一直用手拍他的脸叫他笑沉。
  应小澄闭着眼睛是彻底昏过去了,没有一点意识。提娜赶紧把他放下,跑去叫人过来帮忙。
  柏浔就在房间里,行李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他看了下时间,发现应小澄出去有一会儿还没回来。正想出去找人,就听到门外传来提娜大呼小叫叫救命的声音。
  “柏!柏!”
  柏浔蹙眉起身去敲门,没来得及说话,提娜就指着跑来的方向说:“笑沉在阁楼昏倒了,我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了。”
  柏浔推开提娜,从快步走到跑起来。提娜追在他后面,到了木梯下,柏浔已经上去了。
  阁楼灰尘很大,地上都是脚印,应小澄安静地躺在脚印尽头,那个疑似将他打晕的铜像还在地上躺着。
  柏浔走向倒地的应小澄,伸出去确认呼吸的食指微微颤抖。确认人还活着迅速把人抱起来,听他的心跳,听完用手摸应小澄的脑袋,不意外地摸到有个大包,“凶器”就在边上躺着。
  他抱着人左右看了看,大概能看出来应小澄是想把一张桌子拖开,也能看出这张桌上原本跟其他桌一样,放了很多杂物,只是被应小澄搬开了。布满灰尘的地面有桌子被拖拽过的痕迹,戛然而止地停在一个书柜前,书柜的顶上也堆满了摆饰品。那个把应小澄打晕的铜像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
  这应该是应小澄拖着桌子后退的时候没留意,碰到了书柜,上面的铜像不稳,被晃下来了。
  柏浔对着应小澄的脸深深叹了一口气,“笨蛋。”
  -
  脑震荡的昏迷通常不会超过半小时,但如果情况比较严重,比如重度脑震荡,是有可能超过三十分钟。
  应小澄从昏迷到躺进医院,已经超过三十分钟。柏浔也在等待他苏醒的时间里,逐渐焦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本来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他们应该已经出发去火车站了,可是现在只能待在医院里。应小澄躺在异国的病床上,还醒不过来。
  病房的门被推开,小彤走进来,手里提着刚买的水果和鲜花。她把东西放到桌上,站在一旁担心地看着昏睡的应小澄。医生已经看过了,也检查过没有大碍,但就是不见醒。
  因为应小澄是为了帮他们找护照才会发生这种事,小彤歉疚得水都喝不下。也害怕应小澄会不会就这样不醒了。
  时间缓慢地过去五分钟,柏浔看到应小澄的眼皮动了。尽管是极其轻微的一下,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他起身去按呼叫铃,护士还没来,病床上的人已经表情痛苦地睁开眼睛。
  小彤激动地走过去,“小澄,你还好吗?”
  重度脑震荡的症状很多,头痛头晕,恶心呕吐。
  应小澄刚醒就在恶心想吐了。柏浔怕他躺着吐呛到,把他的脸往一侧转。应小澄干呕了几下,没有吐出任何东西。
  医生和护士走进来,检查他的情况,告诉柏浔人醒了就没什么事了,是否有其他症状则需要观察。
  应小澄的干呕症状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似乎缓过来就好受一点,但眉头蹙得紧紧的,眼睛也闭着,好像不敢睁开。
  医生是法国人,问了应小澄一些问题,让他说出自己哪里不舒服。
  柏浔将医生的话翻译给应小澄,但应小澄好像没听见,并不答。
  医生耐心地等待,眼神认真地落在应小澄脸上,观察他的反应。他看到这个男生嘴巴动了动,似乎是说了一句中文。很快,在场的中国女孩便对他说:“这里是医院。”
  病床上的人沉默了片刻,嘴唇又动了动,声音绵绵的,“那你是谁?”
  “我是小彤。”
  “……我不知道。”
  小彤怔了一下,“我是小彤呀,你睁开眼睛看看。”
  应小澄的眼睛慢慢睁开,跟她对视,仔细确认过了,再小声地说:“我不认识你。”
  小彤惊讶地回头看向柏浔,“失忆了?”
  柏浔蹙着眉,他的脸色从应小澄晕过去就很不好看了。医生让开位置让他靠近病床,他问应小澄,“还记得多少?”
  应小澄的目光缓缓落到他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话,“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柏浔眉头蹙得更紧,“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应小澄也很愁这个问题,问眼前这个好看到他心坎里的男生,“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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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46章已经完成大修,有很大改动,除了保留我感觉大家比较喜欢的段落,其他是重新写的。修改内容是根据评论区反馈的,柏浔态度转变突兀,以及应小澄职业生涯受影响等等意见。
  47章让大家如此不愉快,全是我的责任,这里我向大家郑重道歉,对不起我写了如此糟糕的情节。
  希望修改后能让大家觉得满意,当然如果还有问题欢迎在评论区提出。
  唯一的请求是希望大家可以和气一点,我理解大家的愤怒,挨骂也是我活该,只是担心会让其他读者觉得反感,所以这里斗胆提出(鞠躬)
 
 
第47章 
  应小澄已经在这个病房住了两天。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做什么工作,有没有亲人朋友,每次想这些问题头都会疼。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只剩下一个人,一个不那么讨人喜欢的人。
  不那么讨人喜欢是客观评价,长得特别漂亮也是客观评价。那是一个男生,个子挺高的,鼻子也高,黑发微卷,皮肤很白。哪哪都好,就是脾气不是那么的好,好像总在不高兴。
  应小澄虽然记不起他是谁,但总觉得自己很不喜欢看见他不高兴。可能等他想起来他是谁了,就能知道为什么。
  快到午饭时间了,应小澄没什么精神地躺在病床上,肚子有点饿。
  他还在想怎么还没来呢,出去买饭的人就回来了。
  应小澄扭头看他走过来,看他熟练地架起餐板,从袋子里拿出两个很大的饭盒,一盒是番茄意面和鸡肉,一盒是蔬菜水果沙拉。
  男生一言不发地取出一次性餐具,放在桌板上,再转身去倒一杯水回来。
  应小澄眼巴巴地看他一个人忙,“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从他醒过来到现在,这个人一直在,但应小澄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
  男生并不回答,后退坐到椅子上,等他吃完好把垃圾收走。
  应小澄用塑料叉子吃鸡肉,番茄味的鸡腿肉,肉质很嫩,酱汁也好吃。他埋头吃了几口鸡肉和面条,转头看向还在看自己吃饭的人,小声问:“你吃饭了吗?”
  男生点头。
  “你能再跟我说一些我的事吗?”
  男生虽然不愿意告诉他叫什么,但是关于他的事情还算说了不少的。至少应小澄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年龄,职业,家乡。
  “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我的什么人?”应小澄特别好奇这个问题。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照顾我?还帮我付医药费。”
  “可怜你。”
  应小澄低头吸溜一口面条,咽下去了再说:“我不可怜。”
  这不还有人管呢吗,也没饿肚子,哪里可怜了?
  “磕成傻子,还不可怜?”
  “我只是失忆了,不是变成傻子了。”应小澄很快吃完那盒味道还不错的意面和鸡肉,把空饭盒挪开,开始吃蔬菜水果。
  柏浔看他没心没肺,什么都忘了胃口还是一样好,内心五味杂陈。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应小澄会问他你是谁,是我的什么人。
  如今就像应验了他当初的疑问,他对应小澄来说不是心心了是谁?对失去一切记忆的应小澄来说,他又会变成谁?没有人知道,柏浔很难不焦灼。
  沙拉盒慢慢见底,应小澄把那杯水喝完,没有浪费地吃完所有食物。柏浔起身收拾餐板,将袋子和垃圾拿出去扔了,回来后把他的手机还给他。
  “你的。”
  应小澄接过手机,很陌生地摆弄。他不是不认识手机,是不认识自己的手机。
  他虽然连自己名字都忘了,但学过的东西没有忘。所以医生认为他的记忆并不是完全丢失了,而是被大脑保护了起来,以后是可以慢慢想起来的,只是不能确定需要多久才能想起来。
  “我的手机为什么在你这里?”
  “捡的。”
  柏浔懒得告诉他,他失忆了有多麻烦。首先田径队那边必须知情,他和主教练通过电话后,把应小澄的病例报告通过邮箱发过去。教练团开完会,延长了应小澄的假期,让他安心调养。
  “在哪儿捡的?”应小澄真信了。
  “路上。”
  “嘿,那太好了,掉路上还能找回来。”应小澄打开手机,发现是有电的,“绘制图案,你知道要怎么打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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