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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心(近代现代)——李书锦

时间:2024-08-15 09:53:21  作者:李书锦
  应小澄疼得心尖颤栗,能感觉血一直在流。但刚流出来就回到他嘴里,顺着喉咙回到他身体。
  这就是接吻吗?这么疼的吗?
  应小澄的眼睛已经冒出泪花,手指疼得发抖地按在柏浔肩膀上,想把人推开一些,可却只是小心地按在上面。因为那只勒在他腰上的手臂用力得他不敢动,很清楚自己要是敢挣扎,柏浔会更生气的。
  他怀疑自己可能就这样疼死。幸好柏浔没真打算咬死他,血味不可能更浓烈时,柏浔松开他了。
  应小澄用手捂着嘴,泪花险些涌出眼眶。柏浔原本淡色的嘴唇红红的,能看出来是血沾上面了。应小澄欲哭无泪,“我错了,不亲了。”
  柏浔刚升温的眼神又降回去了,比之前温度更低。他微微歪头看应小澄的眼睛,“不亲了?”
  应小澄吓了一跳,慌忙改口,“亲,亲。”
  “手拿开。”
  “下,下次再亲吧。”应小澄瑟瑟发抖地放下手,“都亲过了。”
  可惜他说了不算,柏浔的脸已经凑了过来,“有你的血?”
  应小澄点头,“有,红红的。”
  “拿回去。”
  “怎么拿?”他离得太近了,应小澄盯着他的嘴唇下意识问了一句,很快又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他红着脸像小鸡啄米啄那两片刚刚还在折磨他的嘴唇。柏浔两只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眼神不算太愉快,“你在做什么?”
  应小澄听出他不满意了,慢慢抿起还在痛的嘴,“我拿纸巾给你擦吧。”他的嘴唇已经肿了,肿得眼睛不瞎的人就能看出来他刚被人啃过,“我太疼了,刚才好像流了好多血,可以等我好了再拿回来吗?”
  柏浔眼神告诉他不行。
  这下应小澄是真想哭了,委屈地垂着眼,小声说:“嘴破了吃饭不香,明天食堂有排骨……”
  “所以?”
  应小澄更小声了,眼睛也不敢看他,“我想吃肉。”
  虽然不满意,但柏浔还是勉强接受这个理由,坐回椅子上。
  应小澄用纸巾沾湿水,小心擦去他嘴唇上那一点血迹,擦好了再仔细检查,告诉柏浔,“好了,没有了。”
  柏浔正盯着他的嘴看,看的是自己咬出来的破口,像一个标记,沉声说:“我答应你会做到,你也记得。”
  应小澄轻轻点头,“我记得,我不端水,只对你一个人好。”
  他把纸巾握在手心里,脸凑过去亲了一下柏浔的脸颊,告诉他,“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
  应小澄的嘴烂了,谁问一句都说是上火,口腔溃疡。
  许青山说:“你放屁,别侮辱食堂,这要是口腔溃疡,我跟你姓。”
  应小澄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得扯这种谎。从来没有说谎经验的人被一戳就破,捂着嘴小声反击:“你才放屁。”
  许青山只能看出来他不是口腔溃疡,但看不出他怎么搞的。鉴于一向最诚实的人为了这伤口扯谎,他很难不在意地琢磨起这伤口的来源,想半天也只敢猜,“你自己咬破的吧?”
  “是的是的。”
  他这么爽快承认反倒更有鬼。许青山纳闷地摸着下巴,对着他那个嘴思索,“不是你自己咬的,难道是别人咬的?”
  应小澄没吱声。
  许青山琢磨过来了,吓得后仰,“靠!你心心咬的?!”
  应小澄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一猜就是他?”
  “你们在一起了?”
  应小澄挠挠头,“一半。”
  许青山不解,“那另一半呢?”
  “不知道,反正我们各取所需了。”应小澄嘴还没好,吃肉不香,心情也一般,没那个心情满足许青山的好奇心。
  许青山切了一声,“爱说不说,我还不想听。”
  应小澄抬手摸了一下还没好的嘴,手肘碰了一下许青山,“欸,你跟琪琪姐接吻,她咬你吗?”
  许青山老脸一红,“这你也问?”
  “咬不咬?”
  “不咬!”
  “噢。”应小澄眼神不由流露出羡慕,“心心咬,跟他接吻好痛,还会流血。”
  “你别跟我说啊,我不想听。”
  “我怕他下次还咬我,有什么办法吗?”应小澄多少是有一点心理阴影了,想接吻又怕疼。
  许青山受不了地说:“你不跟他接吻不就完了?”
  “不行,还是得亲。”
  “那你就直说,说别咬了很疼。”
  应小澄微微蹙眉,“他会不会以为我嫌弃他接吻技术差,就不跟我亲了,我不想打击他。”
  “……溺爱也该有个限度应小澄。”
  应小澄听得一脸茫然,“我溺爱他了吗?”
  许青山拍拍屁股走人,“你就等着被他咬死吧,迟早给你咬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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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许青山幼稚又略显恶毒的诅咒应小澄只当耳旁风,吹吹就过了。比起会不会被咬成贫血,他更在乎下次被咬还能不能忍得住。万一他没忍住把人推开了可怎么办?应小澄都不敢细想这个后果。
  过了几天,应小澄的嘴好一点了,西山田径队也从年底正式开启长达三周的冬训。这是每年的惯例,主要目的就是打基础,除了各种体能基础训练,还有针对体能弱项的专门训练和恢复性训练,也是在为来年一整年的比赛做准备。
  对所有现役运动员来说,专业冬训是必不可少的,因为这关系到比赛成绩,甚至整个运动员生涯。应小澄很清楚这一点,作为一个以世界冠军和奥运冠军为目标的运动员,他只会珍惜可以参加专业冬训的机会,并给目前跟他各取所需,但私下可以称为男朋友的柏浔写了一封信。
  说是信可能都抬举了,因为就短短几句话。
  世界上最可爱的心心:
  冬训将至,我需要参加为期三周的冬训。很抱歉这段时间我们不能见面,但你肯定知道我会特别想你。
  请你一定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如果可以,记得想我一下。
  嘴已经好了的小澄。
  已经出不去的应小澄找了个跑腿送信,还捎过去从食堂打包,自己一口没舍得吃的番茄烩牛腩。怕天冷菜会凉,应小澄专门找了个保温袋装着,让跑腿小哥连信带菜送去悬铃木。
  柏浔也是第一次从跑腿手里收到信,信看完就看保温袋。在连饭盒都日新月异,变得花里胡哨的今天,应小澄的审美依旧淳朴。不锈钢带手柄的老式饭盒,从大小和容量看,不像喂人的。
  那盒扎实的番茄烩牛腩,柏浔分两天,吃了三顿才吃完。阿姨第二天就得了话,这个冬天不吃番茄也不吃牛腩。
  西山的冬天下雪是少数情况,即使下了雪量也不会多,雪人都堆不起来。
  在应小澄进入冬训的第二周,西山下了一点小雪,这让许青山等没怎么见过雪的人兴奋得到处发疯。而从小看着雪山长大的应小澄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这毕竟是他来到西山见的第一场雪,摸到雪时心中难免亲切,也有一点想家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年也得留在西山过年。因为来回路途过于遥远,训练耽误不起。还有出于种种原因的考虑,他留在西山是最好的。也不知道今年的春节有没有机会跟柏浔一起过。
  他们上一次一起过春节还是在水阳村的时候。而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给柏浔家的阿姨送热饭热菜,门都没进。
  现在想想还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那时的他就是死也想不到,一年后他跟柏浔在一起了。虽然是各取所需,但四舍五入一下也算谈恋爱了。应小澄没有什么不满意。
  -
  冬训即将结束的那一个星期,许青山不知道为什么兴奋得像一头牛。异常行为包括但不限于,一个田径运动员竟然莫名其妙对空气投篮,还有常常一个人时露出很诡异的微笑。
  应小澄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在又一次目睹他不明缘由的偷笑,终于憋不住问他,“你家拆迁啦?”
  “拆过了。”
  “那你又遇到什么好事了?”
  许青山嘿嘿傻笑,“很明显吗?”
  “非常。”应小澄手肘撑住膝盖,托腮看着他,“哥,我很担心你,你要不跟我说说吧,我会保密的。不然你这样憋下去要出事。”
  许青山胳膊肘杵了他一下,眉毛已经飞起来了,“琪琪答应我了。”
  应小澄花了一点点时间理解这句话的信息量,再结合许青山种种诡异的行径,他慢慢睁大了眼睛,“我以为你早就不是了。”
  “说什么呢。”许青山用肩膀顶了他一下,有点脸红,“我只是阅片无数,又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应小澄也用肩膀顶了他一下,“真的吗?尊敬你。”
  许青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也是鼓起勇气问的,冬训快结束了,又那么长时间没见,今年又正好下雪了,就问她可不可以。”
  应小澄听得一脸茫然,“她怎么知道你在问什么?”
  “这就叫情侣之间的默契。”许青山说:“本来她生日那次气氛就特别好,但别墅人太多了,关了门也尴尬,就……我训练又忙,一直找不到机会。”
  应小澄难得看到他那么纯情的一面,心里还怪不习惯,“我记得你说交往一个月还没……”
  “打住。”许青山不自在地转开脸,“说笑而已,你真当我牲口啊?”
  应小澄算了算他们交往的时间,神情认真地问:“所以一般来说,至少要谈半年恋爱才不是个牲口?”
  许青山微怔,忽然扭头眼神怪异地盯着他。
  应小澄感觉自己被冒犯了,“什么意思?”
  “原来你也有这种世俗欲望。”许青山似乎很惊讶。
  应小澄惊讶他的惊讶,“我什么时候没有了?”
  “你从来不跟我们聊女生,片儿你都不看,你知道要不是我拦着,大云要给你介绍老中医吗?结果你小子,其实是gay。”
  应小澄第一次听说这事,差点气笑了,“我谢谢你们,离我的生活远一点,少操些没有用的心。”
  “也不能这么说,大云一片心意。”
  “说的对,他在哪儿呢?”应小澄东瞧西望地起身。
  许青山把他拽下来,“问你个事儿。”
  “什么?”
  “你跟他,谁上谁下?”
  应小澄脸有点红地挣开他的手,“这还用问?不许你瞎打听。”
  -
  冬训一结束,许青山就跑没了影。
  应小澄收拾收拾也去了悬铃木。三周封闭冬训,他的头发又长了一点。路过一家老式理发店,看见玻璃门上贴着理发十元,脚步一转就进去了,剪了个干净利落的寸头出来。
  三周时间说长不长,只是没见着面,微信上他还是有空就要跟柏浔说话。但不知道是太期待见面了还是有别的原因,他一走进悬铃木就开始紧张。心脏像个皮球跳得没完。
  冬天悬铃木的叶子都快掉完了,树枝瞧着有些光秃,萧索缺乏生机。
  沈沅病好就搬回来了。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几天不见好像就能长高一些。将来赶不上柏浔,也肯定能赶上应小澄。
  应小澄对男人的身高没有执念,一个月不见发现沈沅长高了还挺高兴,“我觉得最多一年你就能比我高了。”
  沈沅还挺在意这个,脸上一下露出笑,“真的吗?”
  “真的。”应小澄往二楼看了眼,腿已经往楼梯走了,“我看看他。”
  沈沅听着他有些心急的脚步声,其实早就注意到应小澄跟自己说话时注意力在楼上。虽然不意外,但还是敏感地注意到有什么变得不同。
  应小澄推门进去时柏浔正在看书。
  宽松的家居服领口上是白皙细长的脖子,黑色的卷发微长。
  应小澄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眼睛盯着那异常漂亮的脖子看,“心心,你的头发也长了一点。”
  柏浔没有理他,只有翻页声。
  “你有没有想我?”
  还是没有人回答。
  应小澄等了一会儿,本来想问一句我能不能亲亲你的脖子。但突然想起自己不用问,低头就去亲了。
  他的嘴唇刚碰到柏浔脖子,就明显感觉到柏浔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重新放松下来。
  可能是因为被打扰看书,柏浔的声音不太高兴,“你在做什么?”
  应小澄还在慢慢地亲,小声说:“我在亲你的脖子。”
  柏浔偏头试图躲开他,但反而露出更多。应小澄的脑袋顺势往前一倾,整张脸几乎是埋在柏浔的脖颈里,继续小心翼翼地亲他觉得很漂亮的脖子,比刚才声音还小地说:“心心,你好香。”
  柏浔的手掌按在他的头上,本是想推开他。但意想不到的手感让他多摸了两下,说:“剪头发了。”
  应小澄慢慢嗯了一声,抬起脸亲他的嘴角,“有点长我就剪了,你猜多少钱剪的?”
  柏浔不会猜的。应小澄也知道,刚问完自己就说了,“十块钱,特便宜吧。”
  柏浔把他的头推开。应小澄绕到桌旁,把自己的脑袋往他面前凑,“好看吗?”
  柏浔勉为其难看一眼,“你喜欢就行了,走开。”
  应小澄往后退,没再挡着他看书。自己用手摸了两下头,短短的头发有些扎手,说:“心心,青山哥今天去找琪琪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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