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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心积虑(古代架空)——李书锦

时间:2024-08-15 09:52:42  作者:李书锦
  北仙此番由北仙三皇子挂帅出征,西梁则是来了个异姓王。
  两军同时南下,一左一右直击大殷北境防线。
  镇守北境的二十万烈云军在镇北侯魏岩心与镇北侯世子魏云泓的指挥下共分三路。
  魏云泓领七万军马直面北仙三皇子。
  镇北侯魏岩心则领七万军马西上迎击西梁异姓王。
  另有六万将士死守北境防线中的寻龙关,以防第三股异军突起。
  大殷的北境已经点起了狼烟,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帝京,魏云岚从大殷皇帝的手中接过虎符,北上途中可调三州六郡兵马支援北境烈云军。
  林淼红着眼睛看他穿上烙有烈云军图腾的银色甲胄。
  鸿州初见时,那个一身月白,如明月皎洁的魏云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肃杀,沉着冷峻的魏小将军。
  魏云岚转头看向红成兔子眼的林淼,对他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我已经和韩叔说了,寻亲一事他会帮你,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他说。”
  林淼紧抿着唇点头,眼底已经蓄起了水光。
  魏云岚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你的卖身契。”
  林淼看了眼,没接。
  魏云岚:“拿着,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记得和韩叔打声招呼,他会给你一百两银票。”
  “我不要。”林淼摇头,不肯伸手接。
  魏云岚不明白,蹙着眉问:“为什么不要?”
  林淼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我不走,我要留在这等你回来。”
  “阿淼,不要说这些孩子气的话,你……”
  魏云岚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跑进来的府兵打断。
  “二公子,该出发了。”
  魏云岚朝那府兵点了一下头,林淼不接卖身契他也没有勉强他,只把那薄薄的一张纸放到书案上,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
  林淼站在原地抬手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一声不吭地跟着魏云岚走到镇北侯府门外,看着他告别镇北侯夫人,翻身上马,领着随行的府兵浩浩荡荡地朝城门外走去。
  林淼原本还站在镇北侯府门外目送魏云岚远去,可真等到他的身影远到看不清时,他又猛地跑下台阶追了上去。
  魏云岚骑着马从帝京最繁盛的一条长街走过,他的曾祖、祖父、父亲、兄长,都曾如这般一身戎装从镇北侯府开始,走过这条长街,走向遥远荒凉的北境。
  沿街的百姓都朝着出身将门的少年将军投去热切又充满希冀的眼神,这其中唯有一双眼睛不同。
  那双瑞凤眼和这街上的每一个百姓一样,遥遥看着那马背上身穿甲胄的魏云岚。
  可他的眼神既不是热切也不是希冀,而是无穷无尽的爱恋,任谁看到他这眼神都不会怀疑他对魏云岚的感情。
  林淼一路跟着,直到魏云岚出了城门。
  马蹄踏开飞扬的尘土,将他的心上人带去了远方的战场。
  魏云岚这一走,林淼的魂好像也跟着一起去了。
  他在镇北侯府就是伺候魏云岚的,魏云岚一走他就照韩叔说的,做一些扫洒,让屋子任何时候都是干净的。
  忙完了扫洒的活,剩下的漫长时间里他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对着魏云岚院子里的花圃出神。
  魏云岚走的第一天,他就在花圃边上的砖石留下一条划痕,并在土里埋下一颗花种。
  花种是他问韩叔要的,至于是什么花的花种韩叔也不清楚,因为花种都是他从库房里拿的,府里没有花匠,谁也没心思去捣腾这些精贵又脆弱的花卉。
  林淼从魏云岚院子里空荡荡的花圃开始,每天都会在花圃的石砖上划上一横,留下一个花种。
  在他留下第五个划痕和花种时,北境送来的战报上给大殷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噩耗。
  镇北侯魏岩心与西梁异姓王鏖战数日后,战死沙场。
  这条安稳了数十年的北境防线裂开了一条口子。
  西梁人就像蚂蟥一样从这道裂口冲入大殷国土,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镇北侯夫人得知噩耗时当场晕了过去。
  林淼听说连陛下都在朝堂上掩面痛哭。
  整个镇北侯府一时间愁云惨雾。
  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镇北侯魏老将军战死的悲痛中时,北境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来。
  魏老将军战死的第三日,镇北侯世子所守的防线关卡被北仙人和西梁人里外夹击。
  与此同时,一向神出鬼没的游牧民族东夏人夜袭大殷北境寻龙关。
  至此,大殷北境安稳了数十年的防线仅在数日间变得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就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北境防线失去镇北侯,已经撑不了多久时,魏云岚领着五万兵马如天降神兵!
  前线捷报开始一封接一封地往回传,先是镇北侯世子等到了支援,再是北仙三皇子被魏云岚斩于马下。
  北仙曜魄国师震怒,势要拿下大殷北境防线以告三皇子在天之灵。
  谁都能想到这场战争不会那么快结束,可也谁都不敢断言这场战要打多久。
  林淼把自己的卖身契交给了韩叔,说什么也不肯走,无论如何都要留在镇北侯府。
  魏云岚临走前吩咐过韩叔,去留随他,不要为难他也不要让人为难他。
  韩叔虽然不苟言笑,看着严厉嘴硬心肠却是整个侯府里最软的。
  他看着林淼日复一日的在镇北侯府种花,嘴上说着侯府不需要花匠,私下里却还是给林淼卖了一袋新花种,见林淼用手在花圃地里刨坑就给他买了把小铲子。
  对上林淼惊讶的目光,韩叔抖抖袖子,“库房角落里翻出来的,凑合用。”
 
 
第17章 
  两年后,春。
  天还没完全亮林淼就起了。
  两年里他不光长了个子,头发也长了不少。
  他不会梳头束发,也没有人帮他,及腰的长发随手用一根发带松松垮垮地绑着,换好衣衫洗漱了一番就跑去了厨房。
  镇北侯府的厨房就馒头特别多,想吃多少有多少,林淼自己从笼屉里拿了一个,就着嬷嬷给他煎的鸡蛋三两口吃完,又喝了一大碗水就去了魏云岚的院子。
  这是他每天都要来的地方。
  虽然院子的主人远在北境,但是林淼还是坚持每天扫洒,连窗棂上每一根缝隙都不放过,擦得亮亮堂堂,干干净净,一点灰都看不见。
  打扫完魏云岚的屋子,这时候天差不多就亮了。
  林淼从院子的角落里提出一个木桶和一把小铁铲,还有一袋花种,开始了他雷打不动的种花。
  他在花圃的角落挖出适量大小的坑,再把花种埋进去填上土,浇水,最后在石砖上用一小块石片留下新的划痕。
  两年的时间,林淼俨然成为了镇北侯府的花匠。
  原本到处冷冷清清还光秃秃的镇北侯府现在可谓是百花争艳,像在卯着劲地比谁开得更好。
  早上结束守夜的府兵和来接替的府兵交接完后便朝厨房走去,几人远远地看见蹲在花圃前的林淼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林淼虽然话不多,但他一直待在镇北侯府,人不光长得漂亮脾气还好,很多府兵对他印象都很好。
  有一人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喊他,“阿淼!”
  林淼听见有人叫自己下意识地回了下头,站起身。
  那年轻的府兵也不知道为什么,见林淼看过来了忽然有些紧张,声音都差点劈了,“你,你吃早饭了吗?”
  这府兵刚说完,身旁的人就憋不住笑了。
  那年轻的府兵让他们笑了个脸红,有些恼羞成怒,“我就打声招呼怎么了?!笑什么?!”
  “笑你傻,阿淼每天天没亮就起来种花,怎么可能这会儿还没吃早饭。”
  “就是,搭话都不会,你怎么这么笨?!”
  林淼站得远,没听见他们互相打趣,只是抬起一只手臂挥了挥,“吃过了!”
  那被闹了个红脸的府兵见了连忙也抬起一只手挥了挥,气沉丹田,“好!”
  其他人看着林淼又蹲回花圃前,都叹了口气。
  “阿淼每天活得像个花仙子似的,他要是个姑娘该有多好。”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越来越漂亮了?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怎么这话放在阿淼身上也行?”
  “我发现了!我那天从后院那儿经过了二公子的院子,正好他迎面走过来,那张脸嘿,那话怎么说来着……噢!对!花容月貌!”
  “哇,你居然知道花容月貌?!”
  “滚一边去!”
  年轻的府兵们嬉笑着打闹,一看见韩叔远远地正快步走来一个个都变成了鹌鹑,缩着脖子不敢大声讲话。
  林淼正给花施肥浇水,忽然余光瞥见有人,起身一看是韩叔。
  韩叔难得行色匆忙,林淼看他走的方向还是镇北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住的院落,一时心里感到有些奇怪。
  但很快林淼就反应过来,可能是前线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了!
  事关魏云岚,林淼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追了上去。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韩叔已经进了那扇他不能随意进入的月亮门。
  他站在月亮门外等着,等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才把韩叔给等出来。
  一见到人林淼便迫不及待地问:“韩叔,是不是北境有消息了?”
  韩叔难得脸上带笑,点头,“是,昨夜宫里收到的捷报,西梁异姓王被世子斩杀,二公子连杀北仙两员大将,现在西梁和北仙群龙无首,已经撤军了,东夏人也跑了。”
  说到这韩叔深深呼出一口气,“阿淼,战已经打完了,都结束了。”
  林淼让这消息惊喜得险些砸昏头,他倒吸了一口气,急急问:“那二公子是不是就要回来了?”
  韩叔摇了摇头,“没有这么快,北境防线要重新部署,停战后西梁和北仙也会派使团来谈,到时候应该是世子会先回来,因为需要承袭镇北侯之位,老侯爷遗骨虽然葬在北境,但牌位和甲胄会送回帝京。”
  提起已经战死的老侯爷,韩叔脸上的笑都慢慢消失了,长长叹了一口气。
  两个月后,镇北侯世子带着老侯爷的牌位和甲胄回帝京。
  那天,载着老侯爷牌位和甲胄的马车从帝京大门进来,沿街百姓自发跪了一路。
  这是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北境的英雄,是年过五十依然能英勇杀敌,保家卫国的英雄。
  魏家男儿少年时戎装自这云端般,帝王脚下的都城远赴最荒凉遥远的北境,吃常人无法想象的苦,打最硬最累的仗,与妄图侵扰大殷山河的敌人血战,不死不休。
  林淼曾问过韩叔,为什么老侯爷战死后不先将牌位和甲胄送回来?
  韩叔:“因为魏家儿郎绝不会在北境燃起战火时返乡,就算是死也不会。”
  魏云泓和魏云岚长得很像,五官至少有四分相似,只是这气质却大不相同。
  魏云岚虽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可大多数时候他给人的感觉是温柔的,温润如玉,说话语调都不紧不慢。
  而魏云泓不一样,他名字里虽然有个泓字,但他给人的感觉像块冰,不苟言笑,不易接近。
  林淼有些怕他,除了他回府那天曾远远看过他一眼外,其他时候基本是躲着走的。
  魏云泓本也不会去在意府里多了个没见过的生面孔,但侯府的变化和林淼那张脸他想不注意都难。
  这天,魏云泓远远就瞧见了埋头走的林淼,他问韩叔,“这少年是谁?”
  韩叔:“回世子,这少年叫林淼,是二公子去鸿州探亲时带回来的。”
  “边雪带回来的?”魏云泓有些惊讶,挑起一边眉头。
  “嗯,这少年据说是幼年时被卖进的鸿州知府老爷家,有一个弟弟被卖来了帝京,二公子回帝京他就跟着一起来了,想寻亲。”
  “那找着了吗?”
  韩叔摇头,“没有,说来也怪,阿淼这孩子对寻亲一事不怎么上心。”
  魏云泓没说话,看了眼远处本该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的少年脚步一转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第18章 
  林淼直觉魏云泓不喜欢自己,这种不喜欢还带着一丝审视和警惕。
  林淼很聪明,同时也很敏感,一个人对他或喜或厌他分得出也分得清。
  在几次险些打个照面后,林淼猜也能猜到这位镇北侯世子一定问了韩叔自己是谁。
  韩叔这人一丝不苟,只要魏云泓问了,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淼细细思索了一番,就知是自己对寻亲一事不上心惹他生疑。
  想想也是,他来帝京已经两年了,若是正经要找,以镇北侯家的影响力,在帝京找个人怎么也不可能两年都没下文。
  而这其中排除掉不可能不尽心做事的韩叔,就只可能是自己不对劲。
  魏云泓知道这件事后最有可能想的问题就是他是不是真有个弟弟在帝京?如果没有,那他骗魏云岚有且以此为借口到镇北侯府有什么目的?
  林淼没可能凭空捏出个弟弟来,他也没想这么做,因为一旦他找个人来冒充,一件简单的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复杂到被戳穿时他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林淼虽然没有打算一直维持这个让他能来到帝京的谎言,但若在这时被魏云泓揭穿……
  人都说怕什么来什么。
  这天,林淼正蹲在花圃前浇花,魏云泓不声不响地就走到他身后。
  等林淼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无处可逃了。
  魏云泓久经沙场,他的脾性又与魏云岚不同,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也没有如魏云岚般那种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
  他看林淼的视线是审视且冰冷的,“你就是林淼?边雪从鸿州带回来的?”
  林淼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眼观鼻鼻观心,“回世子,是。”
  “你今年多大了?”
  “回世子,十七岁,快十八了。”
  “不小了,我听韩叔说边雪走的那日把卖身契还给了你,还答应会给你一百两银票,你为什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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