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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异世来客(穿越重生)——江南好时节

时间:2024-08-15 09:49:59  作者:江南好时节
  小家伙不知道琴房的门锁被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的戈登大力捏坏了,门合不上,麻吉一推直接开了。
  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麻吉一个不稳摔在地上,他顾不上摔疼的膝盖,开口喊道:“漂亮哥哥,他们要抓戈登哥哥!!他们要把戈登哥哥吃了!”
  正抓着戈登吃嘴唇的明允谨:“……”
  这下可真是闹大发了,怀特手心出汗,一把抓过麻吉捂着他的眼睛,小小的身板坚定地挡住了弟弟们好奇的目光,他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用最简短的语言喊了一声:“阁下,您的直播没关!”
  明允谨的视线唰的一下凝在被冷落在地板上的光脑上,已经从他身下坐起来的戈登默默站起身,他朝光脑走去。
  熄屏的光脑被重新打开,明允谨看见了后台运行正在运行的直播间,上头的弹幕一刻不停地弹出,很显然直播间的观众们听了一场由明允谨和戈登即兴发挥的广播剧。
  明允谨:……
  怀特颤颤巍巍地交代清楚麻吉闯入的原因后,小心地退了出去,他非常有眼力见地合上了门:“您只关闭了视频,声音、声音一直都在。”
  琴房内,彻底关闭直播间并几次确认后的明允谨正在观看后台回播记录,滑动屏幕的手指几次打滑,无声的几秒后,他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丢死人了……”
  戈登掀开毛毯,明允谨埋头钻了进去。
  鸵鸟式躲避风暴的明允谨同学头枕大胸脯,他整个人都被裹紧了暖烘烘的毛毯中,鼻尖都是熟悉的味道,像是被护在了坚固的堡垒中,安全感十足。
  戈登无声轻拍明允谨的背脊,他的耳垂凝着两抹化不开的酡红。
  明允谨疯狂回忆光脑熄屏时自己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幸运的是他和戈登情难自禁只是亲了个嘴,还打了个滚,不幸的是,他们在近千万的观众面前亲了个嘴还打了个滚。
  直播间疯了。
  不停碎碎念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明允谨躺平摆烂,决定趁机给自己放个假。
  欲盖弥彰行不得,继直播亲嘴后明允谨打算断播两天。
 
 
第164章 明允谨的灵丹妙药
  想要实现全家出行的愿望, 明允谨面临的首要任务就是吉兰。
  受伤的小家伙自从住进三楼之后,几乎隔绝全部社交。明允谨实时跟进吉兰的病情, 近两个月的恢复期,吉兰的伤口已经恢复大半,半月前就能够自行下床走动,可是小家伙依旧没有踏出房门半步。
  明允谨觉得吉兰他锁住了自己。
  阳光明媚的早晨,当怀特照常给吉兰送完早饭,明允谨敲开了吉兰的房门, 他看见了床上躺着的少年。
  少年扭着头背着脸,像是鸵鸟埋头般,他将自己缩在被子中,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反应,仿佛无知无觉。
  房间里头没有开灯, 明明窗外阳光正好, 可屋内却窗帘紧闭, 少年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单薄瘦弱的背脊撑不起衣服,空空荡荡的衣服里仿佛塞了些随意搭起来的木头架子, 像个随时会散架的木偶。
  看着这样的吉兰,明允瑾有一瞬间的恍惚。
  阴暗潮湿的地方不适合病人的恢复,恢复期保持良好心态很重要。明允谨给吉兰挑的房间采光很好, 正对着小洋楼的花园,只要抬手拉开窗帘就能得见洒金的天光。明允谨控制着轮椅前进, 他没有打扰神游天外的吉兰, 他来到窗户旁拉开了窗帘。
  窗帘链子滑动发出一声刺啦声响, 明媚的阳光迫不及待地从帘布缝隙间挤进来,争先恐后地洒下一片金。
  阳光斜斜地落在床脚边, 驱散了房间内的冷沉气,床上的少年似有所觉,下意识扯紧了身上的被子,他将自己缩的更小团了。
  “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因为吉兰的伤,戈登和弟弟们时时刻刻考虑吉兰敏感的心情,只要吉兰开口他们有求必应,没有谁会拒绝吉兰的要求,可明允谨和他们不一样。
  陌生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一直缩在被子里浑身写满了拒绝的吉兰愣了愣,这声音属于小洋房的主虫,他意识到了房间里的不速之客是他和弟弟们的衣食父母,明允谨阁下。
  细细簌簌的声响后,像是蚌壳一样紧闭的被单终于露出一条缝隙,明允谨终于看清楚了吉兰的真容,营养不良的年幼雌虫经历了一场几乎夺走他性命的伤害,但他似乎并没有生出尖利的棱角,那场惨痛的伤害似乎不存在一样,他依旧是从前的模样。
  瘦弱的雌虫朝明允谨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他很乖巧也很有礼貌:“早安,明允谨阁下。”
  他现在的样子和明允谨从小虫崽们口中得知的吉兰几乎没差,善良温柔讲话细声细语,时时刻刻都在为身边虫考虑。但是明允谨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明允谨眸色渐深,他缓缓开口:“身体好些了吗?”
  “劳您挂心,好多了。”
  “在这里住的还好吗?”
  “很好。”
  “吃的东西都和胃口吗,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医生说你现在饮食没有忌讳。”
  “都可以。”
  “……”
  小家伙很有礼貌,明允谨的每个问题他都有答复,可明允谨却有一种错觉,就仿佛吉兰是个上了发条的八音盒戳一下动一下,不戳就不动,问一句回一句,句句都能把天聊死。
  明明在笑着,可明允谨却没有在他眼中看见光亮,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颓丧,那种熟悉的自暴自弃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
  明允谨瞥了眼吉兰,年幼的雌虫坐在阴影中,他身前就是明亮的阳光,可他却缩在床沿边缘刻意避开所有能接触到光的地方。
  “房间里太暗了,今天天气很好,我们打开帘子晒晒太阳……”
  明允谨说着重新去拉不远处的窗帘,一直沉默寡言的吉兰罕见地有了反应:“阁下,请您不要拉开窗帘。”
  年幼的雌虫固执地坐在阴影中,因为瘦弱显得过分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明允谨手中的床帘,明允谨唇角的笑容微微收敛,他叹了口气,开门见山摆出了自己的目的:“吉兰,医生说你现在可以自行走动,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利于病情的恢复,这两天天气不错,我们打算出去走走,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话音落下,床上一直不咸不淡无所谓的少年忽然反应剧烈,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我不去!”
  他说的太着急,因为太过抗拒,讲话时带着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先前装出来的冷静和无所谓瞬间破功。
  这模样还真是眼熟。
  经历了重大打击的人总是会性情大变,他们常常会变得敏感多疑,自怨自艾,甚至偏执走向极端。
  窗帘被拉开了一半,洒金的光落在柔软的床塌上,不偏不倚在吉兰的身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分割线,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明允谨松开窗帘,说话间罕见地带上了点强制的意味:“吉兰,医生说你应该出去走走。”
  吉兰咬紧嘴唇,固执道:“我不走!”
  并不是谁都是戈登,对于吉兰的小脾气,明允谨可不惯着,况且吉兰现在的情况必须有人推他一把:“你现在是病虫,病虫就要遵循医嘱,晒太阳多走动有益于你身体机能的恢复,你为什么抗拒?”
  吉兰的嘴唇被他咬得泛白:“……我感觉很累,我…走不动。”
  明允谨:“你受了伤恢复自然需要时间和精力,感到疲惫是正常的,只要加以锻炼,体能会逐渐恢复。”
  吉兰沉默的听完明允谨的话,他低声道:“我现在的身体和大家一起出门不好,会给您和哥哥造成负担。”
  “不会。”
  明允谨摇头,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吉兰的想法,戈登有多么心疼在意吉兰,明允谨是再清楚不过了,想当初他们初见的时候,戈登为了救吉兰甚至不惜违反犯罪,那样的重视程度用一命抵一命来形容都不为过。
  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许久的吉兰忽然冷不丁得抬起头,他咬着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满眼豁出去的倔强:“阁下,您能别管我吗?”
  闻言,明允谨皱眉,对方的话听起来多少有些不是好歹了。但是明允谨从不轻易下结论,他打算听听对方的解释:“为什么?”
  又是沉默。
  明允谨眸光沉沉,面前沉默的年幼雌虫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直垂着头,双手因为不安不停绞着衣角,从对方的反应中明允谨品出了一些端倪,他想起刚刚吉兰拒绝出行时的理由,他试探开口道:“吉兰,你觉得自己是负担吗?”
  吉兰没有回答,但是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明允谨的猜想是对的。
  不仅是对的,还一阵见血,狠狠地戳破了年幼雌虫这些天固执的别扭。
  吉兰是个乖孩子,总是想着对方,有时候甚至忘了自己。每次戈登提起吉兰的时候,明允谨就会听见这句话,他的乖乖真的很心疼他这个弟弟。
  明允谨的视线落在吉兰不停绞着衣角的手指上,他没有安慰而是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一个因为太过敏感所有虫都避而不谈的话题:“吉兰,你觉得你自己可怜吗?”
  绞着衣角的手指陡然用劲,几根被线头被拽断了掉落。
  明允谨自顾自道:“你会不会想,为什么是我经历这一切,要是我那天没有去那个地方就不会遇见那些虫,我就不会受伤,要是当时有谁能帮一帮我,朝我伸出手,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句又一句要是的假设中全是无用的遗憾和悔恨,人买不到后悔药,虫也是一样。假设无济于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还是忍不住去想,要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有多好。
  吉兰咬紧了牙齿,灼热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竭力忍住口中的呜咽:“阁下……,求您、求您别说了。”
  吉兰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些,后悔有什么用,每一次回忆都是折磨,他应该感谢,感谢戈登哥哥,感谢他的弟弟们,感谢明允谨阁下,他该感谢自己还活着,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不是吗?有那么多虫担心牵挂他,为他付出,他应该学会感恩,他要变得懂事,安静的不打扰他们,不给他们增加任何负担。
  受伤之后的两个月,这样的话吉兰对自己说过无数遍,他一遍遍要求自己,可是他的脑子像是生病了,他控制不住的在想为什么自己那天要出门,为什么他要图方便走那条小路,为什么没有虫来帮帮他。他觉得自己不知好歹,这让他越发的愧疚自责,积压的情绪在心中发酵最终变成了自我厌弃。
  吉兰再也忍不住喉中的哽咽:“阁下,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想,我应该感恩,我错了。”
  明允谨口中的话顿住了,看着哭得止不住颤抖的吉兰,他缓缓伸出手,掌心落在了对方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你没错,你可以当然想。”
  头顶微微一沉,满眼泪水的吉兰浑身一颤,听见明允谨的话,他愣愣地抬起头,从来没有谁告诉他,他可以想如果他可以后悔。可现在却有虫告诉他,他没有错。
  明允谨揉着吉兰的脑袋,低声道:“后悔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你受了委屈当然可以说出来,没有谁会责怪你。”
  两个月内每当夜深人静时都控制不住回想的压抑和痛苦在明允谨的宽慰中尽数爆发。泪水像是潮湿的雨在他脸上肆意蜿蜒,滴滴答答在被单上洇出圈状的深色。
  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明允谨看着将自己裹进被子的吉兰,手心落在对方颤抖的背脊上轻轻拍着:“没事,哭出来就好了。”
  情绪崩溃并不总见得是一件坏事,大哭一场有时候比憋在心里好太多,情绪这东西向来靠疏不靠堵,小家伙太懂事,什么东西都憋在心里,放着不管早晚有一天会憋出毛病。
  哭声渐息,重新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吉兰双眼通红,但是积压的情绪好了不少,他始终很有礼貌,微微红了脸:“阁下,谢谢您。”
  明允谨笑了笑:“想和我说一说吗?”
  吉兰摇头,小脸上那抹因为不好意思泛出的红晕淡去,化为了木然,他低声道:“您没经历过我经历过的事情,您不懂。”
  明允瑾唇角微敛:“经历相同就能感同身受吗?”
  吉兰被明允谨的问题问懵了,面对着对方的沉默,明允谨指了指窗外的树木:“吉兰,你有见过两片同样的树叶吗?”
  吉兰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偏到这里,但他诚实摇头:“阁下,我没有注意过树叶。”
  贫民窟的小孩没有玩耍的时间,吉兰没有玩过树叶,在他眼中树叶就是树叶,不知道树叶之间有什么不一样。
  明允谨感慨于吉兰的诚实,他笑了笑:“世界上没有两片同样的树叶,就像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也只有一个我,我们当然不一样,我们的所见所闻所感都不一样,面对同样的一件事,我们的反应可能天差地别。”
  “我们的经历不同,所以我们理解事情的角度和感受也不同,吉兰你和怀特年纪相仿,遭遇相同,你们对每件事情的认知和处理方式难道就一样吗?没有谁能真正理解谁,我们能做的只是共情,但是同情和怜悯改变不了什么,能帮你的只有自己。”
  吉兰讷讷道:“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
  明允谨摸了摸吉兰的头:“我们的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碰上一些很难过去的坎,但是一切既然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沉陷于过去毫无作用,当然我并不是想要剥夺你伤感的权力,你当然可以伤心,也可以抱怨,发泄情绪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伤心以后我们该做什么。”
  “别觉得自己是累赘,你的哥哥弟弟们都很担心你,你以为强迫自己对他们笑,他们就不会发现你在难过吗?真正关心你的虫一眼就能看出你的伪装,别折磨自己,被让关心你的虫难过。”
  吉兰的病几乎成了戈登的心病,明允谨见不得戈登日夜提心吊胆担心的模样,心病远比身上的伤难治得多。
  “小家伙,别担心,我们都在。”
  窗外的太阳一点点偏斜,洒落的光一点点朝着吉兰的方向蔓延,藏在阴影中的他被一点点探出了头,他被明允谨轻轻拽到了阳光下。
  看着吉兰从僵硬到逐渐适应,明允谨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暖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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