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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抽卡系统穿天灾末世[原神+星铁](原神/崩铁同人)——惊长夜

时间:2024-08-15 09:49:03  作者:惊长夜
  付听雪紧紧攥住衣摆的手松开了一点——那块布被扯烂了。他盯着谢知,空白的神色中浮现一抹迟疑。
  “一会儿,可以吗?”
  付听雪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谢知摸了摸他的头。付听雪就像一只猫儿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谢知动作一顿,扶住付听雪的肩膀把他放倒在床上:“在这躺着。”
  他随手将那空了的药剂捏成了碎末。
  一个嬉笑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谢知的脑中:“你要大开杀戒了吗?”
  谢知皱了皱眉:“滚开。”
  那声音不依不饶:“我可好久没看你释绎「纯美」了,嘻嘻嘻嘻。”
  谢知没有再理会他,大步往外走去。
  当房门被打开时,外面乌泱泱的声音骤然一静,随即又像一滴水溅到油锅中般喧沸起来:“付听雪呢,让他滚出来!”
  谢知像一堵墙一般站在门口。他长得高,冰冷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那双花瓣一般的眼眸此刻只像淬了刀一般,杀意可显。
  “什么事?”谢知的声音沉沉地压下来,明明门口嘈杂得混乱不已,他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中。
  “哈,在这里装糊涂。”有人想要来推这堵墙,却连衣角都没有碰到时就被一个巨大的力气甩了起来,像被丢抹布一般丢进了人群里。
  那些聒噪声终于静了下来。
  但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响起:“暴力狂果然是暴力狂。”
  “我就说是一丘之貉吧。”
  “他是不是以前就是混黑的啊?”
  “这下杀人犯被包庇了。”
  谢知的眼神定在那个人身上。那人浑身一僵,却不知哪里的勇气突然大喊道:“说杀人犯还有错了!屋里那位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害死了多少人——咔!”一颗石子被重重砸进了他的口舌,牙根都开始发麻。、
  人群凝固了。却也不离开。
  谢知只是一个人,那群人却有几十个。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十几分钟后,纪言书终于出现,身后还有整个彩虹城小区的安保。
  乌泱泱的人群让开了道。
  但不等纪言书开口,谢知的话已经轻飘飘地砸下来:“几个意思?”他没有将压力施加在她的身上,却已经足够让人察觉那背后随时要暴起的愤怒。
  纪言书往常穿得板正的墨绿色制服此时被推搡得发皱,扎得一丝不苟的鬓间也散乱出发丝。她揉了揉额头:“这个事,两句话难说清。”
  “那就慢慢说,让我也听听吧。”一个平稳的声音从谢知身后传来。
  谢知猛地回过头去,就见付听雪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长风衣。那身黑衣将他整个人的气质压到了极肃穆,那双浅色的眼眸也收敛到了极致,他嘴角微抿,表现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孤高。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付听雪。
  他的视线扫过面前那些表情不一的面孔,那犹如实质重量的眼神竟与谢知带来的感受有几分相似,被他注视到的人都呼吸一滞。
  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中没有杀意,那是至纯至高的洁白才能带来的重量。
  “我从不做亏心事,也不背无妄之灾的锅。”他说。
  人群又传来几分骚动。
  付听雪停顿后又缓缓说道:“来吧,对质吧。我们在这里讲讲明白。”
  却见他忽然坐了下去,神态颇为轻松地靠上椅背。
  外面的人才注意到,付听雪是拽着一张椅子出来的。
  他的左手戴着所有人都眼熟的白手套,轻轻地搭在膝头。他的下巴微微仰起,洁白的脖颈若坚韧青竹。他静静端坐着,却有睥睨所有人的气势。
  谢知无言地站到了他的身旁,像一个骑士般,神色冰冷地站在那里。
 
 
第二十二章 归来的船队
  事情的开端, 是一个船队。
  众所周知,人血馒头是“好吃”的,灾难中的财富是积累得最快的。
  自从二十四小时降水量从200毫米升到了250毫米, 进入了特大暴雨的等级后, 那水位就逐日以缓慢的进度逐渐攀升。以彩虹城为例, 那涝水已经漫到了第八层。
  十楼以下的业主要么是花了点钱调整到了高楼去,要么是被特殊事务局给转移了, 反正楼下已经空了, 目测再过个几周十五楼以下的也要渐渐搬空。
  在这种情况下, 打捞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无论是去捞商超, 还是捞民居,打捞这件事已经从最初的乱象甚至逐渐有了产业链。
  船只、货物,买家、卖家, 中介、快递, 围绕着它就有众多利益。
  但无论如何,这其中,人,是最重要的。没有人下水, 一切也是白搭。所以船老板们也会选择用异常的高薪来收买劳动力, 这种情况下,被雇佣的船员也没有什么非自愿的情况, 或者说,绝大多数也乐意至极。
  至于彩虹城, 这里住着许多年轻人, 被盯上劳动力也不算奇怪。两周前, 两个老板在这里发出了招聘启事。他们自称也是彩虹城的人,想要带大家一起发家致富。
  他们雇佣到了不少人, 船队运行了两周,打捞了不少货物,也确实养饱了一批人。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实在是个天大的美事时,出事了。
  船只失联了整整一天,就在家属们都开始蠢蠢不安的时候,昨夜的船只回来,载着一具具伤痕累累的躯体。他们个个浑身赤裸地躺在床板上,被暴雨冲刷得皮肤发白。
  ——一开始甚至都没有人敢上去检查,生怕手探过去的时候那里没有半点呼吸。
  确实和死也没有区别了。他们高烧不退,简陋的医疗条件就不回来他们的命。
  大概只有这两天了。
  船是几个侥幸留有生息的船员开回来的。
  根据他们的叙述,那两个总是一起出行的老板那天突然雇了十几个打手,说是“最近水上不安全”——这倒是事实,因为水底下的资源到底是不可再生的,是有限的,而且随着水位上涨,有的东西已经到了遥不可及的距离,这种情况下,抢劫的风气逐渐蔓延。
  水上的脏事是他们这些还在安全屋里的人难以想象的。
  他们见过血。
  那是将人类的文明践踏在脚下的画面,却随时在这片水域中上演着。
  有时候他们回家,都会用劫后余生的表情和家人们说自己又捡回来一条命,幸好他们船只大,人也多,还没有被招惹到。
  可谁想,那群打手不是对着外人的。他们是用来打自己人的武器。
  他们猝不及防间被剥光了所有的衣服,不要说防护服潜水服,那是一件里衬都没有留下,塞个氧气管就被踹下了水去。
  那水多脏啊,眼睛都看不清,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流动,几个呼吸间就被那些肮脏的东西划伤了裸露的皮肤。
  茫茫水域,如果没有一只船,那么下一秒他们就等于已经死亡。
  一艘船,就是拿捏住他们的心脏。
  他们求饶,求饶声却被当做了笑资。
  ……
  可是为什么会和付听雪产生关系?
  他们声讨不到消失无踪的老板,为什么会来声讨和此事看着毫无关联的付听雪?
  说来原因或许有些可笑——但在他们眼中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因为早在船队还正常运行的时候,那两个老板就频繁提起付听雪的名字。“多亏了付小医生啊”,“付小医生真是神医啊”,“我本来都对人生无望了”,“这些捞到的所得是该给付小医生一些”,他们每天要说上好几遍。
  彼时的船员也都应和。
  可当他们求饶的时候,那两个老板站在船头,高高在上地俯瞰下来:“都去死吧。付听雪就是个骗子,他根本没有把我们治好。”
  他们咒骂这些给他们带来财富的船员,咒骂这个令人绝望的天灾。在他们的哀嚎声中,他们举着喇叭咒骂。
  可骂到最后,他们又笑了起来:“可是要多谢付小医生啊,多谢有他,我们才有这一点力气来组织了这个该死的船队。多谢有他,我们的黄泉路上才有这么多伴啊。”
  那赞美是多么癫狂。
  疯子,疯子的话却常被视作内心的真言。
  最后,那两个老板也跳入了水中,打手们拿了救生艇,也消失在雨中。
  还有力气的船员爬上了船只。
  也有的,拽起自己的同伴——他们的遗体被带了回来。
  群情激愤之中,付听雪这个名字成了众矢之的。
  如果不是他,用那个半吊子的心理治疗治出了两个疯子,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人群又逐渐骚动起来,随着叙述,他们心中的愤懑又胜过了其它的情绪。
  付听雪沉默地听着整个事件的过程,最后唇间溢出一声似叹息,又似轻笑的轻音。
  而这声音,好像一个休止符。
  那些人,几十个人,百双的眼睛,齐齐地看着青年,似要将他端坐的身形看出个窟窿来。
  纪言书等了两秒,没有听到付听雪接下来的话,只能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其实,我们也觉得这其中有些疑点,只是需要时间调查……”
  付听雪站起身来,上前走了两步。风衣的长摆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第一个问题,两个心狠手辣罔顾良心至此的人,会因为下两天雨就抑郁吗?”付听雪嘴角勾起一点浅笑,“你们不妨看看,有抑郁情绪的都是怎样的人。我看过很多人,但抑郁情绪严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钱,看不到未来。”
  “试问,两个有钱人,或者说,有手段的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拥有一艘能承载几十人大船的人,他们有什么理由为了这点雨犯抑郁?他们难道还会因为忧天下之忧给自己整到严重抑郁?”
  付听雪的疑问成为了许多人的疑问。
  但仍有人叫嚣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心理问题这么特殊,你三言两语就可以臆测吗?他们确实是疯子!”
  “哦,好吧。”付听雪轻飘飘地点头,并不理睬几个杂音,他扫过更多眉间带上思索的人,继续说,“你们中,有谁认识这两位老板的吗?你们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废话,谁不认识啊!雷老板和洪老板啊!”
  付听雪摇了摇头:“我是指,在他们发布招聘之前,你们中有任何一人,见过他们吗?”
  人群中开始交头接耳,嗡嗡嗡的声音在过道中甚至盖过了雨声。
  “他们不是自称是彩虹城的人?”
  “有人质疑过吗?”
  “他们住在这里的啊。”
  “调查员,你名单上有他们的吧!”
  纪言书在一旁点头:“这是疑点之一,我检查过名单,是有他们,可是付听雪提出的问题也确实存在,在我们的调查中,目前也并没有找到认识他们的人,甚至,我们拿着这两个名字去匹配,也没有匹配到相同的人。”
  这个官方的调查结果让声量逐渐小了下去。
  “不会吧……”
  “那万一人家老板就是深居简出呢?万一人家只是在这里有套房,然后天灾来的时候意外被困着这里呢?万一他们原本就是有抑郁症呢,不是因为天灾才有的,有钱人有抑郁症也很正常吧?”
  付听雪所说的也不过是些旁敲侧击的推算漏洞。
  “那最后一点呢?你们见到他们的尸体了吗?”付听雪歪了歪头,“他们真的死了吗?”
  尸体。
  船员的尸体都已经在这里。但是那两个老板,跳下去后就无影无踪了。
  “你们能确定救生艇上没有他们吗?他们是真的想死吗?”付听雪轻笑一声,“死无对证,真是让人难以辩驳的绝好手段。”
  “那你也不能证明他们活着啊!”有人喊道。这个时候,已经无论付听雪拿出再多的疑点漏洞,也终究是有人唱反调的。或许对有些人来说,这么一个群起攻之的机会比真相更重要。
  付听雪叹了口气,垂下眼眸,他细长的眉间染上一丝无奈:“可是我肯定没有给他们作过心理辅导啊。”
  青年平淡的声音像是最后一颗炸弹丢进了人群。
  “我这里有全部的无剪辑的每一天的工作录像。”付听雪走到谢知身边,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高科技手机,“我可以拿出这个配合调查。”
  这下众人是哑口无言。
  而付听雪,也不担心将录像拿出会惹来什么怀疑,一是因为在录像中,那仅仅只有一秒的进门握手的片段,也只会让人觉得正常流程。二是因为付听雪是按流程做心理咨询的。人是要做多手准备的,凭借着这一部手机,他还是学了不少相关的知识,至少每一次的表面功夫也是有模有样,算不上神,也绝不算出错。三,最后一点,握在手里的录像,不会外泄。
  白手套早就成了他的标志之一,他在平常都不摘下,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将他的治疗与这只手套结合在一起。他们顶多怀疑他的左手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看的地方。
  此时,他手指轻巧地夹着那部手机,黑色的外壳将手套衬得更加纯白:“各位,可以离开我们家门口了吗?”
 
 
第二十三章 他想救
  门重新落了锁。
  世界重新变得安静——除了窗外那些已经连续下了几十天的暴雨还在噼啪作响。
  但还是安静了, 连逐渐变得沉重的呼吸声都听得明白。
  谢知看向付听雪。青年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少的情绪,嘴角微抿。眼皮低垂,收敛了神色, 不知在想什么。
  谢知走到他的身边, 付听雪微微侧过脸。
  他向付听雪敞开怀抱:“阿雪, 过来。”
  付听雪的手指微动,双脚却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沉重到一厘米的距离都抬不起来。那双浅色的眸落在谢知脸上, 一点点溢出水汽。
  谢知叹了口气, 伸手将他揽进了怀里。那大衣对于付听雪来说还是宽大, 双臂一揽被撑出的空间就随着衣物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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