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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刺(玄幻灵异)——将竹

时间:2024-08-15 09:45:03  作者:将竹
  它们四脚狂奔,没一会儿就被砍掉脑袋,脸上还保持着嘴巴大咧的表情。
  就在柏云兮都快打烦了没耐心的时候,突然,所有妖邪,包括它们的尸体,都化作黑烟消失殆尽。
  柏云兮立刻去找君无殇,看见酩半春被绑在树上昏了过去,君无殇垂着胳膊,站在树前。
  他明白了,原来是要等酩半春体内的邪祟被清除,这些妖邪才会消失。
  柏云兮不由得有些生气,他对着君无殇的背影说道:“所以,你把我支去对付那些小怪,是为了一个人来对付他?”
  被戳中心思的君无殇没敢说话,只是缓缓转过身,柏云兮又看见了对方手臂上划破的衣裳和白布,还有正往下滴血的新旧两层伤口。
  柏云兮:“……”
  触目惊心。
  柏云兮被气得都没立即走上前,而是强忍着动腿的欲望,定定地站在原地。
  他的眼神带着怒火,别看柏鬼王平日里经常嬉皮笑脸的,其实也有脾气。
  柏云兮昂了昂下巴,问道:“我拖你后腿了?”
  君无殇:“不是。”
  柏云兮:“那你为何总是把我排除在外,之前在潮汐谷,也是你不让我进洞穴,把我绑在外边,自己去面对绿鳞蛇。”
  君无殇刚想张嘴,又被柏云兮的话堵了回去。
  “就算当时是我失忆了,你为了保护我,那现在呢?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君无殇被说得哑口无言,实际上,他更像是一种无端的保护欲,习惯性地把柏云兮挡在身后,独自一人去解决麻烦和危险。
  柏云兮见他抿着唇不说话,心中无奈叹了口气。
  真是个闷葫芦。
  他盯着君无殇血淋淋的伤口,还是焦心地走上前,轻轻抬起他的胳膊,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伤口弄更大。
  柏云兮用青影扇小心翼翼地朝伤口处一点一点扇风,带着温和的灵力波动将伤口的疼痛稍稍缓解,但没法儿愈合。
  柏云兮慢慢放下他的手臂,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抬眸看向君无殇,没想到对方先开口道:“我只想着要护着你。”
  柏云兮内心隐隐的火气被这一句话消灭大半,但他仍然板着脸,对君无殇严肃地说道:“我知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受伤了我就不会心疼吗?”
  君无殇闻言瞳孔微缩,喉结上下滚动。
  自始至终他都把自己一颗冰凉又滚烫的心毫不犹豫地交出去,从来没有奢求什么。
  他傻到认为这就够了,却未曾想到柏云兮也可能会这样担忧自己。
  柏云兮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不由分说地凑上前垫起脚,在君无殇反应过来之前,拽住他的领口,先吻了吻他的嘴角。
  柏云兮:“我有跟你说过我爱你吗?”
  君无殇僵硬地摇摇头。
  柏云兮贴在君无殇耳边说道:“那你现在听到了。”
  君无殇脑袋有些宕机,他问道:“听到什么?”
  柏云兮刚准备开口,就听见对方身后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柏云兮立马退后两步,顺着看过去。
  酩半春身体被绑在树上,低着头咳嗽。
  待到脑子恢复了些清明,他才抬起眸,看见两位毅然挺立的仙君都在盯着他。
  酩半春神志回笼,顿时想要行礼,结果发现自己被捆绑术绑在树上一动不能动,而且左肩如撕裂般,痛得他直冒汗。
  他努力往下看了一眼,自己左肩有个不深的剑伤,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不难看出它是被一柄很厉害的剑刺入。
  酩半春是习武之人,他灵力也不弱,却从未像这样觉得自己快废了。
  他只能艰难地朝段冥仙君点点头,喊了声“段冥仙君。”
  君无殇听见他说话的声音,确认了他不是邪祟,才解开捆绑术。
  酩半春在地上落脚后立刻死死捂住左肩,后背靠在树干上,仰着头剧烈喘气。
  调整好了乱掉的内力,酩半春终于有工夫朝段冥仙君行礼,再看向另外一位。
  酩半春:“这位是……”
  戴着面具的柏云兮继续之前的忽悠:“段冥仙君的仙侍。”
  酩半春点点头,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段冥仙君:“仙君,我是被邪祟控制了吗?”
  君无殇:“是。”
  酩半春:“我有做出什么……等等……”
  他瞬间脸色煞白,低声嘟囔道:“玄珀……”
  酩半春不顾自己的伤口,用尽全力奔向酩酊塔。
  君无殇和柏云兮对视一眼,一同跟了过去。
  在酩酊塔的最顶层,正中间摆了一个暗红色的木盒。
  “只有我能打开。”
  酩半春走过去,结印,对准图案中心输入灵力,木盒盖子逐渐开启。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弯刀。
  酩半春轻轻地捧起来放在眼睛底下,几秒之后他脸色剧变,不可置信地摇头,喃喃道:“这不是玄珀……这不是玄珀……”
  君无殇在一旁看了眼那把刀:“什么?”
  酩半春握着刀柄转过身,几乎是惊恐地朝君无殇说道:“段冥仙君,玄珀被调包了。”
  一时间酩酊塔顶层没一个人说话,都在看着那把假的宝刀。
  酩半春“哐当”一声把这把刀扔在地下,脚下用力一踩,刃柄脱落,碎成好几瓣。
  柏云兮问道:“你记得是怎么中邪的吗?”
  酩半春眉头紧蹙,思索半天,突然脸色白得像纸,咽了口口水,眼神飘忽不定,显然他比丢了宝刀更加害怕。
  君无殇:“说。”
  酩半春只好硬着头皮,慌乱地说道:“中邪祟前,我唯一的印象是……是……”
  柏云兮看他磨叽的都想拿青影扇抵在他脖子上逼他快点讲完。
  酩半春闭了闭眼,仿佛卸下了所有力气,说道:“唯一的印象是带天君参观酩酊塔……”
  柏云兮感到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头疼地问酩半春:“酩酊塔是可以随意参观的吗?”
  不知为何,面对一个仙侍,酩半春竟然缩了缩脖子,说道:“天君的话不敢不从。”
  柏云兮:“……”
  罢了罢了。
  站在酩半春的角度他也无能为力。
  毕竟那是天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整个仙京或者说仙京和人间。
  就像柏云兮一开始宁愿暗地里重复调查无数遍,也不愿相信天君会施展禁术。
  酩半春:“保存玄珀的木盒只有我的灵力能够打开。”
  “所以天君利用邪祟操控我,来调包玄珀。”
  “他……为何要这么做?”
  柏云兮不认为让酩半春知道复活之术是好事,因此他只能先糊弄过去:“大概……有用吧……”
  酩半春更加疑惑了:“那他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柏云兮:“额……”
  他望向君无殇,眨了眨眼。
  君无殇简单粗暴地对酩半春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果然,酩半春想接着问都找不到理由了,他对上段冥仙君漠然的眼神,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慢慢点点头。
  柏云兮:“……”
  也行,效果一样就行。
  看来天君已经拿到了玄珀,很可能也摘到了雪玫瑰。
  如果他成功了,复活之术法阵带来的伤害,足以将鬼都内的一切生命都碾碎。
  在柏云兮恢复记忆醒过来,去万归山找君无殇之前,让严平安和时小喜先回鬼都,管理好鬼王府。
  他要不要让两只小鬼提前把鬼都内的人和鬼都搬移到别的地方。
  可……有哪里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鬼都是他们生活了几辈子的地方,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不会有人听的。
  柏云兮握了握拳头,看向君无殇,侧头耳语道:“我们抓紧去阻止他。”
  君无殇点点头。
  两人迅速下楼,酩半春在后头赶紧跟上。
  大约是第五层的时候,君无殇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挺住脚步。
  这一层楼里烟雾缭绕,可以说踩下去就看不见自己的脚。
  君无殇站在楼梯上,回头看向酩半春,后者无辜地朝他摇摇头,喊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烟雾!也不知道碰到会发生什么!原来没有的!”
  柏云兮也扭头问道:“还有其他路可以离开吗?”
  酩半春心虚地摇头。
  柏云兮:“……”
  君无殇下意识地就想把柏云兮往后挡,自己先以身试险。
  可柏云兮一个眼神给他瞪了回去,往下走了两级台阶,站在君无殇身侧,坚定地牵住他的手。
  君无殇不想再惹他生气,只好紧紧地握回去。
  柏云兮朝君无殇挑挑眉,说道:“走吧。”
  两人一同踏入酩酊塔第五层,刚碰上流动的烟雾,柏云兮就打了个激灵,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从脚底往上升。
  “君无殇?”
  柏云兮手中一空,再一转头,发现君无殇不见了,酩半春也不见了,一个人都没有。
  而他,正处于一个陌生、寂静、令人感到心慌窒息的环境下。
 
 
第65章 幻境
  幽暗的树林里大多都是枯木, 或者是被虫子腐蚀干净的树根。
  凉风吹过,紧脏而诡异的气氛被放到最大。
  柏云兮警惕地站在原地观察四周,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哪儿?
  柏云兮在三界之内从未见过这片树林。
  方才他和君无殇都在酩酊塔的第五层, 碰到迷雾的眨眼间, 他就出现在这里,而君无殇却不见了。
  很多古老的塔都有自己的一套保护机制,若是它里面最重要的宝物被夺走, 就会强行把所有人困在里面。
  柏云兮猜测,眼前的一切,就是酩酊塔为了保护自己而建造的幻境。
  但它不会攻击自己的守护者,也就是酩家历任家主,这一任是酩半春。
  天君通过邪祟控制了酩半春, 让他独自登上酩酊塔最顶层拿到玄珀, 再安全地交给自己,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他根本不用进入酩酊塔,因此也不会被困住。
  酩半春难道不知道酩酊塔的这个机制吗?
  还是说……酩半春是故意不告诉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 那君无殇也极有可能被幻境困住了。
  他们都只能靠自己找出逃离幻境的方法。
  柏云兮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青影扇。
  正当他思考是不是需要把这片树林毁掉的时候, 忽然,一道空灵的歌声响起,在死寂的环境下无比突兀,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女声逐渐放大,不急不缓地唱着柏云兮听不懂的语言,还伴随着“咚咚咚”的鼓声, 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人心。
  柏云兮跟着感觉走,寻找到了歌声的来源。
  一位身穿火红嫁衣的姑娘跪坐在树桩前, 周围杂草丛生,泥土湿润。
  她的衣服非常华丽, 却也脏乱不堪,精心打扮的头饰已经被扯下来不少,头发随着凌乱无序,乌黑的发丝掉落在侧面,头上鲜艳的牡丹花染上了尘土,掩盖住亮丽的本质。
  她没有温度的、毫无血色的脸上沾了脏污,嘴唇上的胭脂跟血一个颜色,唱出婉转而又惊悚的旋律。
  她袖子上的金色花纹被泥土覆盖,身前摆着一只红色大鼓,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握着鼓槌,配合着歌声,有节奏地敲打。
  “咚——”
  “咚——”
  “咚——”
  在空旷的地方显得尤为恐怖。
  似乎是看见有人来了,那位姑娘直勾勾地盯着柏云兮,眼睛一亮,像是凶猛的野兽见到了猎物,嘴角挑起一抹愉悦的笑容,可歌声并未停止。
  柏云兮的直觉告诉他,如果想要离开幻境,眼前这人一定是关键。
  柏云兮虽然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有两个他听得懂的字眼蹦入他的耳朵。
  婚礼,棺材,新郎,阿爹阿娘,弟弟。
  柏云兮一边等待她唱完,一边在脑袋里不断重复这几个词,试图拼凑出什么来。
  过了一会儿,这位姑娘甜美空灵的歌声终于停了下来。
  借着月光能够看出,她歪着头,如纸的脸在月色的映照下更加苍白,如同一只残破的布娃娃,瞪着漆黑的眼珠,咧着微笑的红唇。
  柏云兮不敢再前进一步,他害怕下一秒她就会朝自己扑过来,掐着自己的脖子。
  事实上这位姑娘只是微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不带一丝情感,一眨不眨。
  她手中的鼓槌重重地落在鼓面上,响彻天际,像是在为她的演绎画上句号。
  柏云兮不动声色地悄悄后退一步,看眼前的人似乎冷静下来了,刚想开口就听见对面先传来一个甜蜜却危险的声音:“柏先生,幸会。”
  柏云兮倒是愣了一下:“认识我?”
  “当然,牡丹敬仰柏先生良久,您喊我牡丹就好。”
  那姑娘伸手想要摘一朵头上的牡丹花,可惜用力过猛,脖子发出“咔嚓”的声响,整根断裂,脑袋带着勾人的笑容,掉在地上滚到了柏云兮脚边。
  几朵牡丹花坠落在泥土中,玫红色对比鲜明。
  虽说柏鬼王见过那么多的妖魔鬼怪,各种扭曲吓人的都有,但这样的还是头一份。
  柏云兮下意识地“嘶”了一声,眸中满是惊恐,立刻远离了几步,青影扇闪过光芒。
  他看向牡丹跪坐着的身体,一动未动,脖子也没流下鲜血,只是干涸模糊的肉和血管。
  “抱歉。”牡丹像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无头身体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站直,竟然迈着步子走过去,捡起自己的头,又装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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