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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刺(玄幻灵异)——将竹

时间:2024-08-15 09:45:03  作者:将竹
  沈秋见他状态不大好,就摇了摇他的手臂,道:“师哥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走神,还给我梅花镖。”
  沈秋越想越不对劲:“你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闫钰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可把沈秋给搞急了,闫钰按住他正欲起身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
  闫钰朝他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最近有些烦心而已。”
  沈秋往前凑了点,胸有成竹道:“师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儿可以跟我说,兴许我能帮你摆平呢。”
  闫钰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往沈秋凑过来的脑袋上一敲,道:“怎么那么好奇呢。”
  “还有,你连我都打不过,能帮我摆平什么?”
  沈秋揉了揉被打的脑门,奄奄地坐了回去,嘴里嘟囔着:“我这不是想帮你分忧嘛……”
  “知道你的心意了,”闫钰看见旁边的垂下去的头,又温柔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但师哥自己能调节好。”
  沈秋很好哄,脸上的委屈消失殆尽,换上了恃宠而骄的笑容。
  他就知道师哥不会真的厌烦他。
  师哥跟他最亲了。
  师哥对他最好了。
  沈秋把面前的请帖工整折好,再交还到闫钰手中。
  外头一轮明月高挂,已是亥时。
  明日两人还要早起赶路到涤霜城,因此闫钰让沈秋早些去睡。
  随着屋门被“吱呀”一声阖上,闫钰莫名松下一口气。
  他收好请帖,熄灭烛火。
  闫钰满怀心事地躺在床上,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思考明日可能发生的一切事。
  准确来说,是他的计划。
  他需要一个周密的万全之计。
  不可以有任何的闪失。
  明日……他势必要让冼临舟付出代价。
  至于冼桓松……那就祝他新婚快乐。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冼桓松还记不记得他。
  闫钰觉得大概是有印象的吧,毕竟那十三年是磨灭不掉的。
  他竟然开始幻想,等冼桓松看见这张脸,会不会觉得熟悉?
  放下难,释怀更难。
  闫钰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多年前一份青涩单纯的爱,记忆犹新。
  他骗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可是名为思念的东西叫他原形毕露。
  他几乎每一个夜晚都是伴着记忆里冼桓松的样子入睡。
  不仅如此,冼桓松还会热烈地出现在他的每一个梦中。
  像是他们从未分离。
  闫钰闭上眼睛,心中却波涛汹涌,注定又是一个难眠夜。
  不行……他不能让冼桓松忘记他,相反,他要以某种方式,让冼桓松永远记住他。
 
 
第41章 终章
  闫钰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上, 已经蜕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面上还是温柔暖阳,心中却是溃烂空洞。
  涤霜城内如往常一样繁华,大街小巷吆喝不断。
  路过一个很窄很深的巷口, 闫钰不由地停下脚步。
  这里面是“天下第一坊”。
  那股淡淡的青梅酒香似乎又萦绕在鼻尖, 让人想不顾一切地来上一壶。
  沈秋在闫钰身边探了探脑袋,问道:“怎么了师哥?”
  闫钰顿了一会儿,舒了口气, 语气轻松地朝他说道:“没事儿,快走吧,迟了可不好。”
  沈秋“嗯”了一声,两人并肩往冼家走去。
  此次冼家和清家两大家族联姻,必然是一件轰动的大事。
  大多数家族都是让有头有脸的人来赴宴, 但碍于闫家的面子, 冼临舟也不好对这两个弟子有什么怠慢。
  当接过闫钰手里的贺礼时,冼临舟明显感觉到对面握得很紧,是不想给他的意思。
  冼临舟不解地抬头看了闫钰一眼, 他貌似从未见过这位公子, 应该没有什么仇怨才是。
  可是从闫钰进入厅堂的那一刻开始,冼临舟就发觉对方不带善意的眼神,和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闫钰松开手,冼临舟才能拿到贺礼递给一旁的小厮。
  各个都是体面人,所以有些话不好放在明面上说,冼临舟只得旁敲侧击道:“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不知闫公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
  闫钰勾唇一笑,说道:“没有, 我从未见过冼家主。”
  冼临舟悄悄松口气,他就说嘛, 确实是没见过。
  可闫钰接下来的话让他皱起了眉。
  “不过……冼家主长得很像我一个仇人,他可谓是坏到骨子里去了。”
  这话说得明里暗里都带着刺,冼临舟是个聪明人,他听出来闫公子对他绝对有敌意,但表面上只能一笑了之。
  在场的可能除了沈秋,都是精明人。
  冼临舟囫囵带过这个话题,赶紧让小厮带两位公子去客房。
  闫钰已经计划好了。
  等到了婚礼当日,也是冼临舟的忌日。
  可他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柏先生。
  说起来也尴尬,闫钰没想到几年过去,再一次见到柏先生是撞见对方在翻墙。
  哦,他可能还把人家吓着了。
  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被柏先生拉着躲在树丛后,闫钰终于看见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冼桓松。
  他变了很多,一样褪去了青涩,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那也难怪,毕竟都是要结婚的人。
  他身旁站着的,大概就是他的妻子了吧。
  闫钰眯了眯眼。
  一个没留神,柏先生探出了大半身子在湖面上。
  等闫钰反应过来的时已经晚了。
  可他早就提醒过柏先生要小心。
  不得不说柏先生倒是没怎么变。
  不一会儿段冥仙君就来了,他带走了柏先生,也可以说是抱走。
  这俩人之间的那点事儿在三界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柏先生甩了段冥,或者两人本来就是在演戏等等,各种版本的都有。
  其实事实是什么只有柏先生和段冥仙君心里最清楚,旁人不好评论。
  算是一个小插曲,很快便到了婚礼当日。
  一切按照计划走着,闫钰瞄见小厮慌张地跑进来,跟冼桓松低头说了几句话,再急匆匆地跑出去。
  他低头抿了口酒,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看来绿鳞蛇成功抓走了冼临舟。
  他原本没打算留下来观看这场婚礼的。
  但是……他忽然很想看到那人穿婚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就算站在冼桓松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就算他多希望那是自己。
  婚礼开始,锣鼓喧天,一声声刺痛了闫钰的耳朵。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显然闫钰还是高估了自己,他不可能做到波澜不惊。
  一不小心,他碰倒了手边的空酒杯。
  闫钰死死盯着堂前的那对新人,眼眶微微泛红。
  他一向的温润面具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闫钰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指骨凸显出来。
  他带着自己的灵核和别人成亲,就好像两人也能苟得堂前的一瞬欢愉。
  闫钰苦笑着垂眸。
  说到底,只有他一人在深渊里徘徊。
  仪式结束后没过多久,柏先生身边的两个小跟班找了过来,说是柏先生有请。
  听完冼桓松的讲述,闫钰答应了跟随对方一起去潮汐谷。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到潮汐谷谷底后,表面上看起来闫钰始终是被动的那一个,但这些安排他都能够提前算到。
  实在不行,他也会想其他办法来跟冼桓松一同前往第一个洞穴。
  柏先生倒是帮他省了不少事。
  往后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要跟柏先生好好坐下来喝上一壶。
  虽然希望渺茫。
  闫钰很清楚,这是最后一次和冼桓松并肩而行了。
  抵达洞穴后,闫钰利用血藤,在冼桓松面前杀死了冼临舟。
  这些血藤是他在潮汐谷养伤的那段时间无意中发现的。
  神奇的是,闫钰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这些血藤,他怀疑跟绿鳞蛇一样,和那位男子脱不了干系。
  于是便有了冼临舟被血藤绑住的画面,但是地上忽然结合起来的白骨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闫钰眼看这些白骨目的性很强地向冼桓松攻击,就顺水推舟,正巧帮了自己的忙。
  最后,如他所愿,逼着冼桓松将剑刺入自己空空如也的心口。
  待易容术失效,冼桓松的手越来越颤抖。
  宋知倦几近残忍地盯着冼桓松,仿佛要把他的表情刻在骨子里。
  果真很有趣。
  他相信这样的话冼桓松一定会一辈子记得他。
  这是对他卑微的爱最好的答复。
  宋知倦宁愿死在冼桓松的剑下。
  说来可笑,倒是有点像自己杀了自己。
  他报了仇,还了愿,结了命,淡了情。
  无怨无悔。
  宋知倦一生可悲可笑,先是被亲生母亲抛弃,而后又被救命恩人算计,被师尊挖灵核,最后死在爱人的剑下。
  他戴着副面具多活了十年,已经是偷来的了。
  他早该死的,在冼桓松生辰的第二日。
  他没什么可留恋的,唯独那十三年,是他用一生去怀念的幸福。
 
 
第42章 假孕
  恩怨台上的仙雾再次升腾后散去, 恢复了平静的模样,所有人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
  无人发觉刚才只过去了一个时辰。
  空气一时间凝固,任谁看完宋知倦的这一生都会唏嘘不已。
  在场的可能冼桓松受到的打击最大, 其次是沈秋。
  冼桓松心脏砰砰地跳, 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紧紧攥住心口的衣服,微微弯着腰大喘气, 差一点就无法呼吸。
  十多年了,这是他唯一一次感受到宋知倦的灵核。
  冼桓松找了宋知倦一辈子,不顾一切地反对和菱歌的婚礼,此刻看来却像是不痛不痒的小孩子过家家。
  他的心第二次这么痛。
  第一次是在他杀了宋知倦的时候。
  冼桓松没想到自己这么久的执念,被他亲手撕碎。
  甚至宋知倦到死都不知道冼桓松也不少。
  遗憾是生命中常有的事。
  沈秋红着眼眶, 突然冲上前一拳打在冼桓松的脸上, 后者没有一丝反抗,颓废地踉跄了两步。
  柏云兮正欲阻止的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沈秋用力揪住冼桓松的衣领, 几乎要把人提起来。
  他那一拳一点力气没留, 冼桓松左半边脸迅速肿起,嘴角渗血,眼神却黯淡无光。
  沈秋恨死了,但他不知道该恨什么。
  他从来都不知道师哥吃了那么多苦。
  他一直认为师哥像一股温柔干净的风,却不知这是他最完美的一张面具。
  师哥……
  一定很累……
  都是因为冼家……
  沈秋看着冼桓松的脸,越想越气, 准备再给他来一拳。
  “沈公子。”君无殇及时喊住了他。
  沈秋恶狠狠地瞪着冼桓松,紧握的拳头还是没有落下。
  他一把扔开对方, 冼桓松后退几步,咳嗽了两声, 嗓子又疼又哑。
  柏云兮站在一旁,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完了别人的回忆,也露出不忍的神情,可君无殇却面无表情,倒是如往常一般。
  君无殇冰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冼临舟违背道德理法,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本应交于天庭审判,但情况特殊,我必须先向天君汇报,再做定夺。”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冼桓松,说道:“三日之内必会有答案。”
  冼桓松机械般地点点头,看样子还没有缓过来,只是下意识认同段冥仙君的话。
  君无殇看他浑浑噩噩的状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先回冼家处理事务。
  冼临舟死了,冼桓松自然就继承了家主之位。
  不止是冼临舟的后事,更多的是杂乱无章的家族之业。
  差点忘了,还有一场荒唐可笑的未办完的婚礼。
  他们在仙京不过才待了一个时辰,对于人间来说更短。
  再加上他们在潮汐谷花了点时间,现在人间已是深夜。
  “对了,沈公子。”
  沈秋回头望向柏云兮,后者示意了下还躺在恩怨台上的那枚梅花镖。
  沈秋方才正慌神,差点忘了这事儿,他立马走过去轻柔地拾起来,用袖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刚准备放回去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把梅花镖给我行吗?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东西,算我求你了,给我行吗?你要多少钱我都能……”
  冼少主何时这样卑微过。
  但这枚梅花镖是他最后的留念。
  沈秋压着怒气打断道:“冼桓松!”
  他一把甩开对方,闭了闭眼,道:“我师哥……叫闫钰,是我们闫家的人,还请冼少主不要再纠缠……”
  沈秋舒了口气,道:“放过他吧……”
  这四个字将冼桓松硬生生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放过他?
  不可能。
  凭什么他知晓一切,自己却像个小丑一样被耍来耍去?
  沈秋把梅花镖收好,绕过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完全不顾冼桓松在背后破裂的神情。
  “冼桓松。”
  冼桓松抬眼望去,君无殇朝他轻轻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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