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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刺(玄幻灵异)——将竹

时间:2024-08-15 09:45:03  作者:将竹
  闫钰挑了挑眉,看向身后那个几乎贴着自己的人,问:“害怕?”
  冼少主的眼睛瞟向其他地方,脸上有些不自然,说:“谁……谁害怕了,我……我只是在保护你。”
  闫钰低低地笑了一声。
  冼桓松突然皱眉道:“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闫钰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我没听……”
  “嘘——”
  冼桓松摆出噤声的动作,随后警惕地观察四周。
  “喀哒喀哒……”
  冼桓松赶紧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喀哒喀哒……”
  很像骨头碰撞的声音。
  等等,骨头碰撞???
  冼桓松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地上堆着的白骨开始剧烈晃动,各个碎片拼成了一具完整的人骨。
  冼桓松:“……”
  救命。
  这是冼桓松小时候在话本上才能看到的内容,没想到长大后能够亲身体会一遍。
  他去寻闫钰的眼睛,发现对方已经被三具人骨围在正中央。
  冼桓松:“……”
  好吧。
  闫钰能当上大弟子,功法肯定不差。
  况且他现在也无暇顾及其他了,因为人骨在慢慢“苏醒”,一个个“站起来”,目标显然就是他。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冼桓松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唤出了自己的剑。
  剑身一扫,邪气散掉大半,人骨瞬间散落。
  正当他快速解决这些人骨的时候,冼桓松的玉佩从腰间飞到了对面地上,在一群人骨的脚下。
  冼桓松懵然地看着无故“离开”的玉佩,想不通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是段冥仙君送的。
  自己随身戴了二十多年。
  这下子人骨们也不朝着冼桓松走过去,而是围着玉佩,似乎在等他自投罗网。
  冼桓松咬咬牙,挥剑斩刃。
  只可惜,这次被他打散的白骨迅速重新“组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冼桓松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怎么会……”
  他看了看地上孤零零躺着的玉佩。
  不行,他无论怎样都要把玉佩拿回来。
  冼桓松收回剑,打算一人闯过去。
  这时,两条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藤蔓缠绕住了他的双臂,把他吊在了地洞中央。
  藤蔓上的刺紧紧刺入皮肤,本就是红色的袖子变得深红。
  冼桓松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手臂挣扎一下茎刺就会扎得更深,于是他便不敢继续乱动,幸好他的脚还在地上。
  “闫钰!”冼桓松扭头喊了一声,看到的却是对方的背影。
  闫钰后背挺直,步伐坚定,一级一级地踏上台阶。
  冼桓松肯定闫钰刚才听到了自己在喊他,但他没有回头。
  这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冼桓松:“闫钰……”
  闫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脚步一顿,然后像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地踏上去,站在最高处。
  闫钰一直没有转身,直到洞穴顶部落下来一个被藤蔓完全包裹的人,吊在他背后。
  几根藤蔓缩回顶部,露出了被绑着的人的脸。
  冼桓松:“!!!”
  他不敢相信地确认了好几遍。
  冼桓松:“父亲……”
  冼桓松:“父亲!!!”
  藤蔓只剩两条,和冼桓松一样,冼临舟被吊着两只手臂,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只是人昏迷着。
  闫钰不紧不慢地转过身,错开冼临舟看向冼桓松,之前和蔼温顺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副更具有攻击性的凌厉面孔。
  冼桓松就算再傻也应该反应过来了。
  冼桓松的声音颤抖:“这……是你干的?”
  闫钰挑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没有回话,而是握着手中的剑,利刃缓缓滑过冼临舟的脸,然后五指用力,一道新鲜的伤口添在脸上。
  冼桓松大吼:“你在干什么?!”
  闫钰见他气急的模样,竟然有点享受,慢悠悠地开口:“我与冼家主留有私仇,今日想要一并解决。”
  说完,他在冼临舟的肩膀上划拉了一个大口子,血肉翻开。
  “什么……”冼桓松攥紧拳头,“我父亲是你绑走的?这就是你的目的?”
  闫钰朝他挑衅地说:“对啊。”
  冼桓松:“那你把我引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
  闫钰舔了舔干裂的唇,笑着翻转手中的剑,眼睛看都没看,直直地向后刺入冼临舟的腰腹,鲜血顿时扩散开来。
  “当然是为了让你亲眼看见我是怎样杀了你父亲的。”
  “爹——”
  冼桓松红了眼睛,狠狠地盯着闫钰。
  “哟,还挺凶,”闫钰对冼桓松说,“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快的。”
  闫钰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变暗,瞥了一眼冼临舟,再一下子拔出自己的剑。
  冼临舟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肌肉下意识地痉挛,呼吸断断续续的,脸色比纸还白,仿佛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冼桓松警告般瞪着对方。
  因为冼桓松母亲走得早,所以是冼临舟一手把冼桓松带大的,冼桓松也很少违背父亲的意愿,一切都随冼临舟的设想。
  这很可能导致了冼临舟对冼桓松偏强的控制欲,他认为冼桓松必须照着他的想法行事,如这回的婚礼一般。
  冼桓松并不是没有主见,只是从小到大一直懒得和父亲去争论。
  他知道父亲很不容易,一边养他,一边还要打理整个冼家,因此他能不添麻烦就不添麻烦,顺着父亲的意思也无妨。
  但冼桓松是有底线的。
  既然这次婚礼触碰了他的底线,他就绝不松口。
  可这次“叛逆”并不能否认他对父亲的感情。
  于是冼桓松再次尝试着挣断手臂上的藤蔓,任凭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
  眼睁睁看着闫钰似切肉般对待自己的父亲,冼桓松内心的怒火逐渐升到顶峰。
  “这就气急了?”闫钰悠哉悠哉地欣赏着浸满血的剑身,“我还有个礼物没送给你呢。”
  闫钰:“今日是你的婚礼,据我了解,是奉子成婚吧。”
  闫钰笑着道:“你就这么确定,你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冼桓松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确实不记得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第二天是和菱歌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后面菱歌就开始说自己怀孕了,父亲立刻请了名医过来把脉,摸出来是真的喜脉。
  “哦,我说错了,不能这么说,”闫钰歪头一笑,“应该说你夫人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怀孕是骗你的,为了和你结婚。”
  “她还挺有本事的,骗过了冼临舟,也骗过了你。”
  “可惜啊……她爱错了人。”
  冼桓松僵硬地摇摇头:“不……不会的。”
  闫钰看起来像是耐心被耗尽了:“信不信由你,我没空陪你玩儿了。”
  他掂量着手中的剑,旁边的冼临舟整个人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下一秒,闫钰握着剑深深刺入冼临舟的心脏。
  “爹——”
  冼桓松双眼猩红,指甲嵌进肉里,崩溃地大喊。
  绑住他手臂的藤蔓突然消失,他立马冲了过去把闫钰压在墙上,同时唤出自己的剑也抵在对方的心脏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啊!”
  闫钰的剑落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盯着冼桓松的眼睛,口吻轻松道:“我说过,我与冼家主有仇,现在我终于……”
  “不可能!冼家和闫家本就没什么往来,我父亲怎么可能会与你结仇!”
  闫钰讽刺地笑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抵在左胸口的剑,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
  “你——”
  冼桓松的手犹豫了一下,但始终没有缩回去,就这么看着这个疯子自己把剑穿过心脏。
  闫钰的表情开始松动,嘴角流血,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易容术是最难的法术之一,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维持很久。
  显然,闫钰不一样,他的易容术维持了十年。
  闫钰感受到了体内灵力的流失,以及,易容术的失效。
  他强忍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痛,自虐一般想要努力看清冼桓松此时震惊的脸。
  冼桓松不可置信地一字一顿道:“宋……知……倦……”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过脸颊,眼前正是那个他刻骨铭心的人,那个五岁就跟了他,十八岁却不告而别的人。
  宋知倦贪恋地看着对方的脸,说出的话却如同蛇蝎一般毒伤了两个人的心。
  “看你……功法不错……身体……咳咳……应该调理好了吧……”
  “我的灵核,好用吗?”
  冼桓松愣住了,心脏的跳动在这一刻被放到最大。
  是灵核的位置。
  他回过神,颤抖着想把剑拔出来,而宋知倦却按住了他,握着他的手,把剑更深地刺进去。
  宋知倦闷哼一声,闭了闭眼再睁开,是冼桓松最熟悉的温柔缱绻。
  冼桓松身上是还未脱下的婚服,红色夺目迷人,也染上眼眶。
  看见对方流泪,宋知倦还是不免心尖一疼,他缓缓抬起手,颤抖着抹去冼桓松脸上划过的一滴泪。
  “婚服……很衬你。”
  “新婚快乐,小松。”
  “阿倦!!!”
  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冼桓松腿一软直接跪下,双眼积满了泪水,看着宋知倦魂魄消散。
  他双手撑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可以说这辈子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干了。
  冼桓松眼前朦胧一片,没想到宋知倦留给他的最后一面竟还是那样柔和。
  在大婚之日,他穿着火红的婚服,亲手杀了他最爱的人。
 
 
第28章 受伤
  冼桓松五岁的时候遇到了宋知倦。
  从小他的灵核就很脆弱, 因此父亲很少让他出去玩,平时连师兄弟都很少接触。
  可是有一天,父亲突然带回来一个和他一样年纪的男孩子。
  那个男孩第一天来冼家时, 浑身脏兮兮的, 像是刚被人从野外捡回来的没人要的小黑猫。
  而事实上,他确实是被捡回来的。
  那个男孩说他叫宋知倦。
  养尊处优的冼少主一开始很嫌弃这个突如其来的野孩子,可父亲却要求他们两个作伴。
  冼桓松不是很高兴, 天天带着这么一个闷葫芦在身边可难受了。
  可宋知倦脾气很好,也很能忍,无论冼桓松说什么都不生气,准确点来说,是一直低着头闷不吭声。
  后来冼桓松才知道, 宋知倦是在害怕, 对于周围的一切他都很陌生,本能反应就是不说话。
  除此之外,宋知倦想留在冼家, 不为了什么名头, 或是修炼,只为了能够吃口饱饭,喝口热汤。
  他流浪了将近一个月,每日靠着残羹剩饭过活,饿急了的时候还会跟猫咪抢食。
  冼桓松发现自己拿宋知倦没办法后,就随他去了, 从此冼少主屁股后面多了一根“小尾巴”。
  两人拜在不同师门底下,却不妨碍他们像连体婴一样整天形影不离。
  渐渐地, 冼少主对这个“小尾巴”不再有反感,并立志要改掉他闷葫芦的性格。
  挺成功的, 至少宋知倦变得越来越开朗,少年的光芒慢慢显露出来。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青春的每一次心跳,都代表了少年的心动。
  可惜好景不长,冼桓松十七岁那年,他的“小尾巴”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冼家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十二岁这年,他亲手杀死了他最爱的人。
  他的“小尾巴”死在了他的剑下。
  连同他的心一起。
  冼桓松如鬼魂般走下台阶,那些人骨在宋知倦消散的时候就已经碎裂,他跨过白骨,捡起地上的玉佩。
  玉佩沾满灰尘却完好无损,可在冼桓松的眼里,它成了一地碎屑。
  ————
  柏云兮赶到的时候,看见一条绿色鳞片的巨蟒了无生气地倒在地上,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君无殇正在单手结印,这次他不能再让绿鳞蛇跑出来了。
  柏云兮朝着君无殇跑过去,君无殇先是一惊,没想到他会解开绳索。
  君无殇悄悄地把右手藏在身后,侧过身问:“不是让你不要动?”
  柏云兮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对方,道:“我不放心你,万一你受伤了,我作为仙侍不就失职了?”
  君无殇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一点距离,问:“怎么解开的?”
  “什么?”柏云兮光顾着检查君无殇身上有没有伤口,没注意他说的话。
  君无殇:“绳索。”
  “哦,那个啊,”柏云兮不知怎么的还有点心虚,“就是……我用羁绊结……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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