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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刺(玄幻灵异)——将竹

时间:2024-08-15 09:45:03  作者:将竹
  沈秋立马转头, 看见地上耷拉着的藤条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沈秋皱着眉道:“这下有些要命了。”
  ————
  最后一个洞穴不如其他两个昏暗,至少能够看清眼前的路。
  柏云兮反常的没什么动静, 一路上都沉默着低头走。
  君无殇看了他一眼:“想问什么?”
  柏云兮猛然抬头,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君无殇没再开口,而是静静地等着。
  柏云兮收回视线,继续盯着自己脚下的石头:“想问很多事,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
  他又抬头:“我估计就算我没有失忆,也会想问。”
  想问你和冼家主怎么认识的,想问你和冼家有什么关系,想问为什么你对冼少主不一样……
  这些都想问。
  其他的也想问。
  柏云兮的眼睛干净透亮,没有任何杂质,君无殇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情不自禁地开口:“为什么?”
  柏云兮:“因为我想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事,无论我有没有失忆,无论我以前是否知道,我都想再听一遍。”
  柏云兮这话不知真假,君无殇也辨别不出来,他只是感觉到自己沉重有力的心跳。
  君无殇默默攥紧了手,指甲掐进肉里,可痛感全无。
  柏鬼王可能说得无心,君无殇却听得真切。
  按道理说,君无殇清楚柏鬼王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说话不过脑,更不一定会过心,所以他不应该相信,不应该被影响。
  可事实上却是,君无殇无法控制自己强烈的心跳,就算之前听过好多遍这种话,可每当再来一遍时,他照样沦陷。
  君无殇记得,某个鬼王以前一直没个正形儿,总把“喜欢”挂在嘴边。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到头来却发现每每听到都会心动。
  柏云兮见对方不说话,于是自顾自道:“其实失忆这事挺不舒服的,眼前的很多东西似曾相识,却总有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无力与心慌。”
  柏云兮:“至少现在我要尽量记住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
  君无殇眨了眨眼,所以……不是只想了解他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尘封的箱子伤痕累累,谁也打不开,渐渐地,就算里面装着多好的宝物,也不过是一堆破烂木头。
  柏云兮察觉到了身边人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他疑惑地眨眨眼。
  他有说错什么话吗?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虽然只有一瞬,但柏云兮还是捕捉到了,君无殇刚刚肯定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是因为自己说想更加了解他,所以才不舒服的吗?
  和其他人相比,君无殇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对于柏云兮而言,君无殇一直披着一层“前男友”的身份,可是这仅仅代表了他们过去可能有些不好的经历,但不能代表他们现在的关系。
  自从柏鬼王失忆以来,只跟从自己的内心做事。
  像是在与君村初见时对君无殇无条件的信任与依赖,一切从心。
  此刻,他的心告诉他,没有任何缘由,他就是想要了解身边的这个人,无论是他的喜乐忧愁,还是伤痛悲悯,对他来说都有意义。
  柏云兮咬了咬唇,矛盾的心情源源不断。
  他既想要让君无殇明白,又害怕君无殇困扰。
  空气沉寂了许久,两人各怀心事安静地走着。
  就在柏云兮终于受不了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君无殇突然停了下来。
  柏云兮:“……怎么了?”
  君无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瞳孔微微放大,若有所思地看着黑暗的前方。
  柏云兮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这让他感到周围的气氛更加奇怪。
  柏云兮:“君……等等,你干嘛?!”
  一股气流猛然击中柏云兮,他被“哐”的一声压在了墙壁上。
  下一瞬,柏云兮就觉得自己的脚像是被胶水粘在了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然后,他低头看看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捆绳索,再不可思议地看向冷眼站在那儿的段冥仙君。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君无殇:“在这儿待着,别跟过来。”
  柏云兮:“不跟就不跟,你把我绑起来干什么?”
  君无殇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柏云兮:“……”
  他就这么不可信吗?
  好吧虽然他肯定没有那么老实,并且有很多前科。
  君无殇没有过多停留,转身一头钻进无尽的黑暗。
  柏云兮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捆得死死的,肯定不是普通的绳索。
  柏云兮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影,急切地喊:“君无殇!”
  没有任何回应。
  啧,该死。
  柏云兮不明白,之前君无殇都会让自己跟着,怎么这次不行了?
  他想起刚才君无殇奇怪的神情。
  该不会……是君无殇提前察觉到前面有危险,所以不想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拖油瓶吧……
  柏云兮立马摇摇脑袋排除这个原因。
  不会的,君无殇不可能认为他是个拖油瓶。
  那就只能是……
  君无殇拿不准危险的程度,无法保证他的安全,因此把他留在这里。
  而在什么情况下,段冥仙君会不能保护他呢?
  是在段冥仙君自己会受伤的情况下。
  柏云兮暗骂一声,伴随着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严重,柏云兮的手臂使劲往外撑,却还是不能挣脱这个绳索。
  怎么办啊,他不能让君无殇一个人去面对。
  柏云兮失忆以来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
  等等,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
  君无殇又是一个人走在洞穴里。
  又是……一个人。
  数不清天地间多少年,他都是一个人,没有顾虑和牵挂,早就习惯了。
  可是……这次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君无殇看似闲庭信步地走着,实则脚步沉重。
  他坚信他的预感没有错,那条绿鳞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苏醒,而且貌似变得更强大了。
  君无殇不知道是谁把绿鳞蛇的封印解除的,况且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能做到这些的人,实力绝对不会差。
  君无殇停在洞口前,他隐隐约约听到绿鳞蛇吐信子的声音。
  看来没让柏云兮跟来是正确的,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分出精力保护他。
  柏云兮待在那里,很安全也很保险。
  君无殇收好心思,迈入泛着绿色幽光的洞口。
  虽说他心里做好了准备,但当再次看见这条庞大的巨蟒时,他还是吃了一惊。
  它的瞳孔绿得发黑,像是深渊一般能吸走人的魂魄。
  它看见了“老朋友”,嘴角不自觉地裂开,白森森的牙齿露出来,尖锐得能把“老朋友”刺穿。
  君无殇默默换出天明握在手里,没有着急冲上去,而是在观察。
  显然,当年绿鳞蛇被君无殇弄出来的伤口已经不复存在,不仅如此,它的鳞片甚至更加坚硬,很难有突破口。
  君无殇有点头疼,这些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一条被封印住的蛇精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精气来帮助自己变强。
  只能说……它被人喂养得很好。
  一个多年的封印被解开,一条更强大的绿鳞蛇,一次离奇的失踪。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还会有什么呢?
  君无殇持剑跃到绿鳞蛇的面前,嚣张地对上它的眼睛。
  绿鳞蛇吐着蛇信子,差点就要忍不住见到“老朋友”的激动,身体扭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咬上去。
  但段冥仙君没有给它这个机会。
  ————
  柏云兮庆幸自己的手指还是可以送的,他唤出微霜,控制着它划开自己身上的绳索。
  第一下没有成功。
  柏云兮看着白色的剑身,想起这个绳索是君无殇设下的,可能需要君无殇的灵力才能解开。
  对了,羁绊结!
  羁绊结上肯定存在着君无殇灵力的气息。
  果不其然,挂着羁绊结的微霜立马就划开了绳索。
  他被“粘住”的脚也是用同样的方法。
  在身体解放的一刹那,柏云兮握着微霜,一丝一毫都没有犹豫,直接朝着君无殇消失的地方奔去。
 
 
第27章 婚礼
  冼桓松和闫钰这边更加安静, 两人不过是今日才见面,两家的交情又浅,自然没有多少话题可以聊。
  与其说是安静, 不如说是一种尴尬。
  冼桓松叹了口气, 毕竟闫钰是客人,他是主人,不能让客人感到不适。
  于是冼桓松主动开口:“闫公子和师弟一起来的?”
  闫钰好像被吓了一跳, 放空的眼神逐渐聚焦,答道:“对,师尊让我挑个人带着,我就把他带来了。”
  闫钰扭头看向冼桓松,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新婚快乐。”
  这下子换成冼桓松愣了一愣, 很快便抿唇浅笑:“谢谢。”
  新婚快乐。
  冼桓松细细琢磨着这四个字。
  搭配自己身上火红的婚服, 还真是刺耳,他不怎么爱听。
  冼桓松转换了话题:“闫公子在涤霜城还习惯吗?”
  闫钰似感慨道:“挺习惯的,想来也很久没有吃到这里的菜了, 果真与红枫市的不一样。”
  冼桓松好奇地瞥了一眼:“闫公子以前来过这儿吗?”
  闫钰笑了一下:“很久之前了, 在涤霜城住过一段时间。”
  “哦?”冼桓松提起了点兴趣,“我不曾料到这个,什么时候的事?”
  闫钰:“额……大概是小时候吧,记得那时候我一有空就爱往城东跑,因为那边有一家铺子,专门卖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我特别喜欢在里面逛。”
  冼桓松的眼睛亮了亮:“那个铺子是不是叫‘天下第一坊’?”
  闫钰眨了眨眼:“好像是叫这个,冼公子怎么知道?”
  冼桓松看着闫钰说:“是不是那里的老板一直会念叨着一句话?只要买了我们的东西……”
  闫钰顺着他的话跟他一起说了出来:“就会变成天下第一。”
  冼桓松激动地要跳起来:“对, 没错,就是这句!”
  闫钰:“我怎么会不记得?这可是他们那儿的招牌, 来一个人老板就会说一遍,他第一次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真信了。”
  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
  冼桓松侧头去看闫钰,不由得愣住了。
  这个笑容明媚刺眼,他似乎好久没见过了。
  眼前的影像模糊不清,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重合。
  至少现在,他抓住了那一瞬间。
  闫钰:“你也喜欢去那儿吗?”
  “哦,我经常和……”冼桓松顿了一下,“和一个朋友去那里,虽然老板很奇怪,但是东西都挺好玩的。”
  闫钰轻笑了声:“一个朋友啊……”
  冼桓松不愿过多提起这个。
  冼桓松:“既然你连‘天下第一坊’都去过,那你肯定也知道隔壁有家小酒馆,里面的……”
  闫钰接上他的话:“青梅酒,我知道,很好喝。”
  冼桓松:“对,青梅酒,你也爱喝?”
  闫钰点点头:“涤霜城就他们家酿得最好了,我每次路过都会带两壶。”
  冼桓松:“你不会觉得酒味很少,不好喝吗?”
  闫钰看起来有些讶异:“不会啊,青梅酒本就要求酒味少而香,口味酸甜,只有那家酒坊可以准确拿捏住这个感觉,其他家的不是酒味过重就是酸味过重。”
  冼桓松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以为……除了我和他以外,没有多少人会喜欢。”
  “什么?”闫钰问,“除了谁?”
  冼桓松摇头笑了笑:“没什么。”
  闫钰看了他一眼。
  冼桓松:“与我有相同品味的人并不多,也算是酒逢知己,改日我们一定要一起去喝一杯。”
  闫钰:“好。”
  回答完后他伸手拉了一下对方:“当心。”
  一直看着闫钰的冼桓松才发现自己差点一头撞到墙壁上,前面已经没路了,是一个窄一点的洞口。
  闫钰松开了他的袖子。
  冼桓松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
  闫钰:“没事。”
  进入洞口以后,印入眼帘的首先是地上一圈的骷髅白骨,阴森可怖,再是满墙的藤蔓缠绕,密布在每一个角落。
  冼桓松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番场景,不免有些被震住了:“这……这是哪儿?”
  闫钰倒还算镇定,他轻轻拍了拍冼桓松的肩膀。
  冼桓松身体僵硬,脚上像被绑了千斤重,一步也挪动不了。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闫钰边走边环顾四周,这里是个地洞一样的地方,除了刚才的洞口没有其他路了。
  他唤出自己的剑,碰了碰地上的白骨。
  冼桓松缓过来后立马跟上闫钰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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