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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刺(玄幻灵异)——将竹

时间:2024-08-15 09:45:03  作者:将竹
  闫钰想着既然柏先生特意戴上了面具,那一定是不想暴露身份。
  因此闫钰本想随便糊弄过去,不料师弟突然连拍了好几下他的手臂。
  “哦哦哦,师哥,我想起来了,这两天都在传段冥仙君带了个仙侍过来,想必就是他。”
  闫钰一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
  仙侍?
  柏鬼王什么时候成了段冥仙君的仙侍了?
  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你说是吧,师哥?”沈秋问。
  闫钰放下自己的酒杯,看向这个同师门出身的亲师弟,食指隔空点了点他的脑门,不承认也不否认道:“少听些传闻八卦,多看看书,抄些经文。”
  沈秋“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端起师哥给倒的酒喝了一口。
  闫钰督了眼垂头的沈秋,心中叹了口气,问他:“师尊又罚你什么了?”
  沈秋闷闷地说道:“还是老样子,禁闭两天,经文十遍。”
  闫钰:“刚放出来?”
  沈秋摇摇头:“没,等婚礼回去再关。”
  闫钰有点好笑道:“那正好赶上我把你带出来?”
  沈秋:“嗯,差点就被师尊抓走了。”
  闫钰:“又惹什么事儿了?”
  “就……”沈秋结巴了一下,挠了挠头,“就是在晨读抄写经文的时候,我……传了个纸条,被师尊看到了,当场抓获。”
  沈秋说到最后还有点委屈:“然后,被罚抄经文十遍,要在两天禁闭内抄完。”
  “你自己犯的事,应当受罚,况且这罚也不重。”
  沈秋哀叹一声:“这还不重啊!”
  闫钰笑了笑:“我当初有被关过两个月禁闭,房门都出不去,每天只能靠师兄弟送饭活着。”
  “什么!”沈秋明显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是啊师哥,你干啥了啊被关这么久?”
  闫钰抿着唇摇摇头,不重要。
  沈秋见他不想说,就也没多问,只是还有点震惊:“可是……师尊平日里不是最喜爱你的吗?你犯错了他有时候都当做没看见,怎么会……”
  闫钰:“宽容是心疼,严苛是看重。师尊宽容我,也是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地方,此外,他对我和你们一样严苛。”
  闫钰推了一碟点心到沈秋面前:“我知道任谁挨罚都不好受,但是,别过心,罚过了就好了,要记着为什么挨罚,而不是记恨谁罚的你。”
  沈秋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当然不会记恨,我知道师尊其实对我们很负责。”
  闫钰:“嗯,知道就好,师尊不能把情绪都显露在脸上,你们要理解他。”
  沈秋的语气轻松不少:“好。”
  他默默拿起面前的点心咬了一口。
  婚礼还未开始,越来越多的宾客落座,闲谈声也逐渐放大。
  柏云兮刚和闫钰打完招呼,君无殇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
  “怎么认识的?”
  柏云兮刚想张口,猛然发现不对,若是他说实话,不就把翻墙这事儿暴露了么。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君无殇知道。
  于是,柏云兮又把嘴闭上,卡了一会儿,等到君无殇看过来,他才磕磕绊绊道:“额……可能是几年前吧……见过一面。”
  应该吧……他记得闫钰是这么说的。
  君无殇没说话。
  柏云兮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心虚地朝他笑了笑。
  不过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听见君无殇的声音很沉,没有任何起伏:“几年前?你记得?”
  哦,救命,他说这话时忘记了自己正处于失忆的状态。
  有点慌张,导致脑子短路。
  完蛋了完蛋了。
  柏云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眼下只能故作镇定道:“不是我记得,是闫钰跟我说的。”
  他偷偷瞄了一眼君无殇的脸,内心莫名感到紧张。
  幸好君无殇“嗯”了一声以后,就没有再继续追问,柏云兮重重地松了口气。
  似乎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至少柏鬼王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第24章 失踪
  冼桓松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婚服, 袖中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很合身。
  金丝银线像蝴蝶在火红的蔷薇上停驻,而对他来说, 这身婚服更像是滚烫的明火, 灼伤了皮肤,他却没有勇气脱下。
  冼桓松哪里不怕,这火烧得越烈, 他就越怕。
  他甚至不敢碰,怕烫伤了手指,留下点点斑驳的罪证,洗不掉的痕迹。
  冼桓松自嘲地摇摇头。
  他重新将目光放在手中的玉佩上,正绿色的岫岩玉雕刻着一条盘旋的龙, 不似张牙舞爪, 只是直起了龙身,淡漠疏离,藐视众生。
  他的拇指不断抚摸过龙纹, 犹豫着。
  这是段冥仙君送给他的玉佩, 他一直很宝贝,不肯离身。
  可是,他今天却不想戴着。
  因为他计划着今晚的逃婚,所以这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婚礼,反而显出荒唐。
  冼桓松觉得,他不能脏了这块玉佩。
  但是冼桓松犹豫的点就在于, 这块深沉的绿色玉石下藏了不少他与宋知倦的回忆,以至于每次他都会盯着发呆, 脑袋里充斥着那些动心的时光。
  或许……戴着这块龙纹玉佩,拜堂, 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就像宋知倦从未离去,穿着和他一样的婚服,站在他身侧,手里握着花球的另一条红带,和他相视一笑,然后躬身拜堂。
  因此冼桓松还是将它佩在了腰间。
  从屋子走到厅堂的路上,新郎官拿着红带花球,身后跟着两排侍从,一步一步,踏碎冬日暖阳,和满地落石。
  厅堂内陆陆续续地有宾客落座,侍从小厮忙里忙外。
  冼桓松站在厅堂中央,看着空空荡荡的主位,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泛起疑惑。
  按道理说,冼少主的大婚之日,冼临舟肯定是第一个到的,可现在却迟迟不见人影。
  又逼婚又消失,冼桓松有些看不懂父亲的做法。
  他正欲派人去寻一下,有小厮匆忙跨过门坎跑到冼桓松身边,焦急却刻意压低了声音:“少主,家主不见了!”
  冼桓松一下子看向他:“什么?”
  小厮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条,冼桓松立马拿过来看。
  “婚礼照常进行,结束后去潮汐谷谷底找我。——冼临舟”
  冼桓松又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确定这是父亲的字。
  他心中的疑惑更大,看字条的语气,是留给自己的没错,但父亲此刻去潮汐谷,实在不合情理。
  潮汐谷是涤霜城和洛水镇的分界线,虽然有座宽阔的桥,但不少人还是没有勇气越过这道深不见底的山谷。
  多年前,涤霜城和洛水镇实际上是完全隔绝的。
  因为,但凡有想过桥的人,都会被潮汐谷冒出来的绿鳞蛇攻击,跌落谷底,再无音讯。
  民间传闻不断,却无人真正见过绿鳞蛇,而见过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只是有孩童跑到潮汐谷边上玩儿,也会落得失踪下场,凡是失踪,凶多吉少,直接归结为被绿鳞蛇吃了。
  久而久之,潮汐谷又称死亡谷,几乎没有人敢靠近,更别说穿过去了。
  这事儿闹得人心惶惶,很快便传到了仙京。
  天君听闻事情的严重性后,想也没想,立马让段冥去涤霜城一趟,解决祸患。
  段冥也是没有一丝犹豫就领了命,孤身一人站在潮汐谷的桥边,冷风萧索,黑衣飘荡,持剑挺立。
  他御剑直达谷底,找遍了三个黑漆漆的洞穴,在最后一个里发现了沉睡的绿鳞蛇。
  这条蛇体积庞大,浑身上下都是亮晶晶的绿色鳞片,周边围着数不尽的白骨。
  饶是段冥仙君,也被这里阴森可怖的氛围震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
  绿鳞蛇被吵醒,睁开眼睛,祖母绿的瞳孔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嘶嘶”地吐着蛇信子,警惕地盯着面前的来访者。
  段冥稳住心神,集中精力去与绿鳞蛇周旋,让它盘着的身体打开。
  绿鳞蛇几次差点儿咬掉段冥的胳膊,都被对方擦着衣角堪堪躲过。
  好几回合,绿鳞蛇不占上风,也不处弱势,它有些烦躁不安,幅度逐渐变大。
  段冥瞬间抓住了它的漏洞,在它冲向自己时迅速躲开绕到它脖子后面,先是刺入它的颈部,趁其晃神之际,再刺入它的腹部。
  绿鳞蛇“哐当”一声瘫倒在地,鲜血染红了鳞片。
  段冥微微松口气,看了眼昏死过去的蛇。
  绿鳞蛇本就不常见,强大到这种程度的更不常见,也不知道是吸了多少人的精气。
  完全杀死毁尸灭迹是不太可能的,眼前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将绿鳞蛇封印在洞穴里。
  除非有人刻意而为,否则这个封印永远不会消失。
  况且,潮汐谷谷底的洞穴不可能有人会来,所以这个办法也比较保险。
  段冥紧握天明剑,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印记,再注入大量法力,一条巨大的绿鳞蛇变成一根顶天立地的龙纹石柱。
  这个封印不是不能解开,但很难看出来。
  为了更加具有迷惑性,段冥又造出了几根一模一样的石柱,分散在洞穴中。
  做完这一切,段冥稍稍用剑撑了一下地面。
  应该是没问题了。
  段冥仔细检查过后离开了潮汐谷,返回仙京复命。
  往后,人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地通过潮汐谷上的桥面,涤霜城和洛水镇才有真正意义上的联系。
  虽然没有了绿鳞蛇的威胁,但没人会主动跑到潮汐谷谷底。
  因此,冼桓松觉得冼临舟的字条有点奇怪。
  小厮看着渐渐坐满的厅堂,急切地说:“少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开始吗?”
  冼桓松折好字条放进袖中,道:“继续派弟子去潮汐谷桥边找,我们先开始。”
  “是。”
  小厮快步离开厅堂。
  正巧菱歌踏过了门槛,松开了侍女的手,独自缓缓走来。
  热闹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菱歌的身影。
  待两位新人正对着堂前站定,锣鼓响了三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小厮的声音洪亮,锣鼓的响声清脆,贯穿了整个厅堂。
  门上和柱子上贴满了“囍”字,夺目又美好,让人觉得心脏被填满。
  柏云兮难得正襟危坐,看着眼前夫妻对拜的画面,脑袋里不由地开始幻想君无殇如果穿上婚服会是什么样子,肯定很好看。
  隐隐约约间,他好像听到有杯子倒下的声音,很轻,他没有在意,也可能是听错了。
  堂前圆满,浓情蜜意,上演一出绝美的婚礼。
  对拜直起腰的瞬间,冼桓松的身体猛地一震,透过红盖头,他能看到一点模糊的面孔。
  太像宋知倦了。
  太像了。
  他太思念他了,恍惚间以为他就在身边,和自己拜堂。
  冼桓松愣了半天,眼睛直直地望着盖头,望着模糊又熟悉的脸,喉咙里像是被塞满了刀片,那个名字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又痒又痛,只能咳出泣血的伤口。
  直到菱歌轻声开口,他才犹如大梦初醒,立马垂眸,转身面对堂前,没有任何人看见他微红的眼眶。
  “送入洞房——”
  又是满堂锣鼓,一声声敲在冼桓松的心上,醒了假象,醒不了遗憾与念想。
  宾客掌声雷动,送新人踏出厅堂。
  冼桓松感觉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很抖,都很虚。
  明明是他的人生大事,心中却酸楚泛滥,无比空落。
  冼桓松咬咬牙,宽慰自己,再熬一会儿,先在洞房花烛夜前找到父亲,然后再借着月色星光,逃婚。
  仪式结束后,新娘提前到婚房候着,新郎官会去厅堂敬酒闲聊。
  冼桓松没有回到厅堂,而是跟小厮交代安排好宾客后,在一处偏屋坐着。
  不一会儿,君无殇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柏云兮和两只小鬼。
  冼桓松立刻起身行礼,再从袖子里拿出冼临舟留下的字条递出去。
  君无殇接过看了一眼,抬头皱着眉问:“是你父亲留的?”
  冼桓松点点头。
  君无殇的目光再次回到字条上。
  潮汐谷谷底。
  洞穴。
  绿鳞蛇。
  君无殇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情况。
  “仙君,怎么办?”冼桓松恳切地看向这个自己从小就敬爱的人。
  君无殇声音沉稳:“谷底有三个洞穴,最好结伴同行,还差……”
  君无殇突然噤声,转头看柏云兮。
  他心里是不想让他去的。
  他经历过,知道是什么情况,知道有多危险。
  可某个鬼王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只是坚定地对上君无殇的眼睛。
  君无殇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要跟着自己了。
  他扭过头继续道:“还差一个人。”
  柏云兮低头同严平安说道:“去把闫公子找来。”
  严平安点头,拉着时小喜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跟着严平安进来的不止闫钰,还有沈秋。
  “这是我师弟沈秋,偏要跟过来。”闫钰一进门就先对着屋内众人解释,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无奈。
  他还不清楚柏先生找他过来干什么,解释完了才察觉到屋子里怪异的气氛,眨了眨眼,看向柏云兮:“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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