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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玄幻灵异)——在下是个断袖

时间:2024-08-15 09:41:24  作者:在下是个断袖
  起初洛凡很困惑,直到二人转到委托人家楼下,洛凡抬眼一望,忽然就都懂了。
  某层窗玻璃好似被炸掉了,连外墙都熏得黑黢黢的。
  “你之前……住这里?”
  程宇挑了挑眉,洛凡点开手机又确认了具体楼层,好死不死地,委托人就住程宇楼下。
  他总算明白为啥这小畜生一开始就信心十足,合同上可是清楚地写了地址和委托人名字的。
  委托人是程宇邻居,平日里打过照面的,于是当程宇敲开了1501的大门时,开门的男人一度以为他是来谈赔偿的。
  沈建,四十多岁,看穿着打扮大概就是典型的社会精英,这200多平的大平层里只住着他父亲一个人,以前还有个陪护,现在连陪护阿姨也不敢来了。
  “我父亲病重,医院说没办法了,我就只能把他接回家,但回来以后家里就总出事儿,媳妇搬出去住了,弟弟妹妹平时也不来,连陪护都换了好几个。”
  见洛凡是拿着委托合同过来,沈建激动得快要落泪,“大师,你们总算来了!”
  但凡照顾过老头子的人,不论陪护还是亲属,都会在一觉醒来满身的伤,轻则红紫淤青,重则骨折流血,这些受伤的人都在这栋房子里有过夜的经历,且睡过一觉后,完全不知道自己伤从何来。
  “不可能是我父亲半夜起来伤人吧?大师,我这房子里一定有鬼!”
  洛凡听着沈建絮絮叨叨说了半晌,脸色苍白,他只站在门口,可耳边总有断断续续的嘈杂声。
  “你确定这房子里没有别人了?”洛凡忽然问。
  沈建茫然看他,连连摇头。
  洛凡不由得按上程宇的手,嘴唇微有些发白,不觉间已然迈进大门,“我从刚才开门,就能听见别的声音。”
  他目光投到阳光照不到的走廊里,顺着那阴影望过去,不由得身子抖了抖:“房间里,有个女人……一直在骂人啊!”
  洛凡是有心理准备的,进门后,他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似乎都不奇怪。
  可令他诧异的是,他所说的骂声,连程宇也听不见。
  有那么一瞬,洛凡只想逃。
  下午三点,午时刚过没多久,这个时辰能闹鬼,这他妈到底是有多凶?
  “沈先生,我要回去准备些东西。”洛凡强作镇定,淡淡地说。
  平日里驱邪的工具一样没带,洛凡本来也只是来摸清情况,可他这话一出口,沈建莫名激动,拉着洛凡不放手,说什么都要让洛凡去他亲爹房间看看。
  “大师既然要准备,那也得先看看啊!”
  洛凡没理由拒绝,可他内心实在不想推开房门,房间内女人的骂声渐渐小了,实际上,洛凡只能从语气声调判断出是在骂人,至于内容……洛凡啥也听不懂。
  踟踟地立在门口,洛凡还没抬手,程宇忽然走到他身前,拧开门锁。
  “你站远些。”程宇轻声说。
  “沈先生,你往后站。”洛凡随即回头对沈建说。
  可程宇的手掌蓦地覆在洛凡肩膀,用更低的声音说:“说你呢。”
  洛凡一愣,面色更惨淡了,他可是接了委托来办事的,就算他菜,也绝不能在委托人面前表现出分毫怯意。
  沈建退了几步,显然没听清他二人私语,程宇眸色一暗,一只手拉住洛凡,另一只缓缓推开门。
  洛凡屏息,眼前冷森森的黑暗使他不由得握紧了程宇的手。
  房间内……好像另一个世界。
 
 
第二十四章 
  虽说深秋的北方不暖和,但没有谁家会冷得像个冰箱。洛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嘴边呼出一蓬无力的白气。
  他下意识地拉紧了程宇。
  这房间不大,一览无余。
  窗帘像焊了钢筋铁骨般纹丝不动,昏暗里,外界的鲜活与温暖仿佛都和这里无关。
  床上只有一个人,连洛凡也没看见其他。
  “跑了……”程宇不禁说。
  “这么小的地方,能去哪儿?”洛凡在周遭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老头子身上。
  床上的人是瘪的,瘦得只有薄薄皮肉挂住骨架,他躺得并不规矩,有小半个身子还半支撑在床头,嶙峋的手指无力地蜷缩,整个人好似搭起一座枯巢。
  这人还活着?
  尽管难以置信,但老头子口鼻间胡子上的白霜却是他呼吸的最好证明。
  没有挂水,也没有任何仪器。洛凡回头看一眼沈建,那四十几岁的大男人双股打颤,好似房间里躺的是什么异兽,并不是他亲爹。
  也难怪,据沈建说,以前老头子在家还会输液,有专门的护工来换药照料,翻身、清洗也都算及时,就算没了意识,但一切都还在他认知范围内。
  直到一个月前,护工满身是血从客厅地板上醒过来。
  后来陆续换了两个人,一个睡了一觉骨折,一个凌晨被遍身的血口子疼醒。
  就连沈建的亲妹妹,老头子的亲闺女都被删肿了脸。
  沈建坦言,亲爹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二十天了。
  “停药二十天?你爸二十天不吃不喝,但……还活着?”洛凡盯着沈建,此刻他脚底板都是冷的。
  沈建“嗯”了一声,连连点头。
  “二十天里,你晚上就没来看过?”洛凡继续问。
  “我不敢啊。”沈建身子哆哆嗦嗦,连声音也开始跳跃,“我找了个大师来看,大师说他解决不了,给我推荐另一个,就是夏潮,但夏先生太忙顾不上,又推荐了你们过来,大师……今天你可一定得帮我啊!”
  “你亲爹没人照顾,不吃不喝,你第一时间不是应该送他去医院吗?”程宇转头忽然说。
  沈建被他问得一时恍神,仓促间不禁脱口而出:“他早该死了。”
  程宇面若冰霜,眸光凌厉森然,沉声说:“所以,我们只要驱邪成功了,你父亲即便没办法保命,也没关系的,是吧?”
  沈建支支吾吾没做回答。
  在这个行业干得久,这种人洛凡见多了,自然……程宇也是。
  垂眸,程宇轻轻拍了拍洛凡的手,让他后退,不等洛凡拦他,程宇已然迈到床边,竟掀开被子,把老头身子翻了个面,好似个严谨的医生,一点点仔细检查起老头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当程宇捏开老头下巴时,洛凡明显嗅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随之而来的还有断断续续的女人的话语声。
  不是叫骂,而是哭诉。
  但洛凡仍是听不清。
  沈建只一副恨不得赶紧逃掉的瑟缩嘴脸,早退到几米开外。
  空气里弥散的腐臭越发刺鼻,洛凡余光瞥过去,沈建跑进洗手间,随即传来一阵狂吐声。
  “你听见声音了吗?”程宇转头问。
  “听,听见了。”洛凡诧异,这货不是一半灵识都没了?敢上去掰扯干巴老头不说,竟还满脸淡然?
  “你也听见了?”洛凡颤抖着在门口问了一句废话。
  程宇放下老头,还小心给他盖好被子,不合时宜地笑了笑,说:“不仅听见了,我还看见了呢。”
  洛凡呼吸一滞,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他想叫程宇快些出来,事实上,程宇安置好老头转身也要走。
  可他才迈开腿,床上的一把骨头就忽然拉住了程宇的手。
  这一幕,偏巧就被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沈建看见,绝望或是惊厥里,一声嚎叫划得洛凡耳膜生疼,转头,沈建整个人昏死在地。
  事实上,洛凡也吓得不轻,真就全靠多年以来的工作经验顶住了。
  他不懂程宇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不仅如此,程宇还极耐心地对着老头说了什么,然后轻轻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他手指头。
  等程宇出了房间关好门,洛凡一颗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委托人晕了,洛凡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害怕了。
  他瘫在沙发上,看着拿出手机按个不停的程宇,终于忍不住问:“啥情况?”
  “那女鬼在老头身体里。”程宇目光全在手机上,淡淡地说。
  “身体里?”
  “嗯,肚子里,捏开嘴巴就看见了。”
  “啥?”这是洛凡没想到的结果。
  “也不算离谱,老头就吊着一口气,全靠女鬼撑着在活到今天呢。也就是说,要真驱鬼,老头也得断气儿。”
  “那我得回家拿些纸符,我师父留的东西应该有用。”洛凡起身就要走。
  程宇几步凑到他身前,又把洛凡按回沙发上,“别,就算拿了你也不会用,赶不走这个再招来别的东西,别给我添乱。”
  “添乱?”洛凡瞬间就不怂,刚才害怕要死的人仿佛也不是他了,“你说说你想咋办?”
  “夏潮说的对,有鬼的话,就好办多了,我想……和她谈谈。”
  “你没事儿吧?”洛凡歪头看他。
  “她刚才还说我长得好看。”
  “你等会儿……”洛凡彻底惊了,“她什么时候说的?”
  “你不是也听到了吗?”
  程宇打开客厅玻璃窗,冷风裹挟着阳光里的干燥冲淡了周遭的腐败味道。洛凡是听见有个女声说了什么,但内容……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要看见那个鬼,才能听得见她讲话,但你很厉害,即使不用看,也能听见。”程宇眸光闪了闪,由衷地说。
  但洛凡并没有听懂他们说了什么,一个字都没有。
  程宇很快从洛凡眼中的迷茫里察觉出异样,倏忽笑着说:“洛凡,你该学学外语了。”
  “外语?”
  “鬼话,我以为你能看见,自然也能听懂。”
  人说人话,鬼说鬼话,他以前只觉得王侃在和他说废话,然而师父啥也没教,洛凡啥也不会。
  “那女鬼大概忘了人话,可能已经死了很久了。”
  程宇边说,边踢了踢地上昏死过去的沈建。惊叫骤然而起,沈建翻了个身,连滚带爬就快要冲到门口,却被程宇拽住衣领硬生生拖回来。
  “别跑啊,还有事儿问你。”程宇把他摔到沙发上,眸色凌厉。
  “大,大师……都交给你们了,我还得回家给媳妇儿做饭……”
  “我问你,你妈呢?”
  “我妈?我小时候我妈就没了啊!”
  沈建以回家找找老照片为由迅速逃了,不过半个小时,洛凡微信里就收到沈建的好友申请,随即还有一张黑白照。
  “你从人家老头嘴里还看见女鬼样貌了?”洛凡瞥一眼认真辨认的程宇,直接把手机塞给他。
  程宇没回话,竟和沈建断断续续聊起来。
  几个护工都是女性,看照片,越好看的伤得越重,连沈建妹妹也未能幸免,然而他妹妹才30出头,母亲死了35年,这个妹妹哪儿来的,洛凡不用问也知道。
  老头子曾有过很多女人。
  这剧情洛凡莫名熟悉,原配死得早,恨渣男一个人快活逍遥,如今渣男卧床不起,原配缠上渣男肯定是要往死里折腾。
  可不是快咽气儿了么?女鬼一顿操作后怎么感觉还给老头续了几天命?
  再说,死了35年,这鬼在地府也不少年头了,咋还能突然回家?
  “洛凡,”程宇放下手机,忽然叫住他,“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俩都不是鬼差,就算能制服女鬼,但……凭我俩,怎么把她送回地府呢?”
  洛凡脑子里快速翻覆起王侃的废话片段,师父没教过,但师父嘴碎。
  “可以召唤黑白无常。”洛凡言之凿凿。
  “咋召唤?”
  “这个……”洛凡翻出手机上的备忘录,他庆幸自己以前闲着没事儿存过三界里各路名人的宝诰。
  “念宝诰啊,但要道法修为高的人念才有用,我肯定不行。”洛凡有点儿丧,他没念过,也没见王侃念过,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用还未可知。
  “你来念。”洛凡把手机递给程宇。他法力不足,他啥也不是,更难顶的是……这宝诰也太拗口了,满篇的生僻字不说,还有好多字他甚至不认得。
  窗外暮色渐沉,北方的秋夜来得猝不及防,程宇对着那段宝诰足足看了半个小时,他艰难地念到一半,屋子里已经全暗下来。
  空气阴冷,房间里又隐隐传来叫骂。洛凡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下一秒,有什么东西从身后轻轻搭上他肩膀。
  他没敢回头,耳边响起低低的笑,却见程宇猛然冲到他身前,一把将他拉到身后。
  透过程宇的肩头,洛凡总算见到了那人的正脸。
  和洛凡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没有什么写着“一见生财”的尖帽子,倒是打扮得和现代人无异。
  男人一身白色西装,顺滑又利落的银色长发在后脑高高吊了个单马尾。细长的双眸划过幽幽冷光,嘴角弯成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衬着他毫无血色的面颊,洛凡只觉得……很时尚。
  “你二人看着眼生呢。”男人歪头,目光盯在洛凡身上。
  程宇歪了歪身子,又把洛凡挡了个严严实实,沉声问:“谢必安?”
  “还真是你们叫我啊!”白无常声音变得尖利,可仍是笑。
  “这屋子里有鬼,劳烦你一趟,带她回去。”
  “鬼?”白无常凑近了,指尖在程宇鼻子上点了点,“难道你在说自己?”
  自听见“谢必安”的名字,洛凡就已经吓蔫了,他万没想到程宇竟直接拨开白无常的手,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生硬。
  “别跟我动手,你吊死的丑模样我还记得呢。”
  “你是何人?”白无常肉眼可见地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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