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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穿越重生)——一树菩提

时间:2024-08-15 09:32:54  作者:一树菩提
  谢余亲了亲他泛红的眼尾,并没有把手拿出来,或者换下西装的意思,“暖暖就热了。”
  江觉厌难耐地往后仰,脱口而出的话断断续续,“这样,不方便。”
  “很方便,”谢余眼里的暗色更深,“而且,江江不是喜欢我穿西装的样子吗?”
  江觉厌身体猛地紧绷,再也说不出话来。
  .
  等到他们再起床的时候,果然已是日上三竿。
  江觉厌打了个哈欠,虽然从床上坐起来了,但一时懒洋洋地不想动作。
  谢余拿来温热的毛巾给他,敷了一会儿脸,江觉厌终于慢慢找回了神智,想起了今夕是何年。
  可是酸疼的腰背却好像还停留在昨昔,每一次动,都是一种折磨。
  江觉厌看了一眼谢余,自言自语:“看来以后不用去健身房了。”
  “江江?”谢余没有听清,疑惑地问道。
  江觉厌摇摇头,没有再重复一遍的意思,只是道:“你确定我今天还能出门?”
  江觉厌可没忘记,谢余说要带他去他在国外的住处看一看。
  谢余试探性开口:“要不然明天?”
  江觉厌心动了一瞬,但随即想到了一个现实,那就是不出门和谢余孤男寡男地待在酒店里,是好好休息和继续放纵,还真说不准。
  算了,还是出门吧。
  想到这里,江觉厌躺会床上,翻身趴下,声音慵懒:“算了,你给我按按吧。”
  谢余依言照做,解开江觉厌的浴衣,露出里面犹带红痕的赤/裸身体。
  江觉厌沉默了一瞬,突然道:“要不然,我还是穿着衣服你再按吧。”
  谢余低笑,“江江不相信我的自制力?”
  江觉厌瞥了他一眼,“你有吗?”
  “没有,”谢余说着,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江江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江觉厌挑眉,“不相信,怎么了?”
  “不怎么了。”谢余一边按着,一边假公济私偷了个吻,“喜欢江江对我这样。”
  喜欢江觉厌对谢余,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的样子。
  江觉厌无声地露出一个笑容。
  之后,他们一起下楼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就乘坐约好的车前往江觉厌的住处。
  当然,从头到尾江觉厌都没有插话,饶有趣味地看着谢余表现。
  真稀奇,谢余竟然进步了,可以一脸坦然地展现出那些不为人知的面目了。
  江觉厌很满意,不为人知这个“人”,当然不能包括他。
  谢余察觉到江觉厌的视线,靠近江觉厌,垂首在他耳边问:“我表现的不好吗?”
  江觉厌笑意盈盈:“好,很好。”
  他同样凑近谢余,也是在男人的耳朵旁:“但是,还可以更好。”
  说完,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轻轻舔了舔谢余的耳廓。
  谢余的身体下意识一僵,他无奈地看了一眼笑得像个狐狸一样的江觉厌,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假装从容地道带过这个话题,“江江想要我怎么做?”
  江觉厌止住笑意,一边感叹谢余没那么好逗了,一边悠闲自如地开口:“比如,告诉我你藏在我朋友圈的小号?”
  谢余倏地沉默了。
  他不说话,江觉厌也不急,他本来也没打算一下子把谢余的蚌壳全撬开,那样或许会干脆利落,但江觉厌却害怕蚌会不会疼,柔软的蚌肉暴露在阳光下,又会不会产生什么应激反应。
  所以慢慢来,不要急,你看,现在这蚌不是已经学乖了,自己在主动从黑色的淤泥爬出来,努力一点点打开自己的蚌壳?
  果然,他就听到谢余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开口:“江江,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江觉厌侧首亲了亲他,温柔地说:“不用急,不给我看也没关系,反正我也能自己找出来。”
  谢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换来江觉厌愉悦的笑容。
  他们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那是一处位于高档小区的私人公寓,江觉厌在这里住了四年,后来彻底掌握了江氏后,他倒是没怎么回来了,但也没有另找住处,而是常年留宿在各个高档酒店。
  毕竟,也没有在等他,那住在酒店和公寓里又有什么区别呢?酒店还更方便些。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江觉厌想,明明出来没几天,他竟然有些想家了。
  想和谢余一起缩在他们的家里,什么都不用干最好,非要上班也没什么,反正会一起回家、一起吃饭,再一起睡觉。
  江觉厌露出一个笑容,看向眼前的公寓,竟然也有了几分怀念。
  明明他最难过的几年几乎都在这里了,江觉厌想到,目光不由得飘向身旁的谢余,或许,是因为呆头鱼在他身边?
  谢余误会了他的意思,窘迫地开口:“江江,我没有你的密码。”
  他虽然……虽然确实想过,但从没有真正的付诸行动过。
  在外面怎么窥伺也好,他知道这些不能真正的伤害到江江,可是拿到江江住处的密码,就代表他随时都能够进入——谢余并不能放心自己。
  他心知肚明,自己所谓的克制忍耐,在江江面前只有一败涂地的下场。正如现在,江江不过是多放纵自己几分,他就恨不得把江江的一切吞吃入腹。
  江觉厌莞尔,捏了捏他的脸,“为什么没有?”
  谢余没回答,江觉厌就握住他的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上,然后又录入指纹,让他成为这所公寓的另一个主人。
  “想来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江觉厌在他耳边轻轻地道,“不用和我说。”
  “还有,不仅是这所公寓。”他继续道,“属于江觉厌的所有地方,你都可以进出自如。如果我忘记给你钥匙,你可以惩罚我,也可以——”
  “直接砸烂那把锁。”
  “你有这个权利。”
  谢余的心狠狠地颤动,嗓子里坠了一块石头,沉沉地压迫到他的心脏,让他呼吸不顺、血流不畅,既兴奋,又恐惧。
  可是这一次,连恐惧都有一种安心感。
  就好像你在看恐怖片,当然会害怕,但那种害怕其实只是一种新奇的刺激,是你用来取乐、拿来分泌多巴胺的一种工具。
  你不会觉得心脏空落落的,也不会在事后生出担忧和懊悔,你只会沉浸在这种恐惧里,沿着它的道路往前走,去寻找让你快乐和满足的一切,直到恐惧达到顶峰,故事结束,你只会意犹未尽。
  这种恐惧是安全的,因为你知道,你会妥帖地落在地上。
  而谢余,谢余落在了江觉厌的爱里。
  江觉厌打开了公寓的大门,里面许久没有人住,但也有人定时打扫。不过家政显然不敢乱碰他的东西,所以一切还保留着他最后一次离开时的样子。
  江觉厌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好像还在之前一个人住在公寓里的时候,学业很忙、工作很多,他的日程可以排到一个月后,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来用。可是不论再忙,拥有的财富再多,都好像填不满他空落落的心。
  江觉厌在国外的时候,最讨厌天黑。
  对于别人来说,夜晚是休息的时光,是忙碌一天终于到来的放松。可是对江觉厌来说,他只觉得黑夜太安静,安静到没有其它声音盖过他心里的空洞。
  他听到那里风呼呼地吹,从空洞里掠过,发出尖啸,像是讽刺的笑声。那声音太刺耳了,无论江觉厌怎么命令,它都不会停止。他只好试图用声音盖过它,于是在夜晚大声放歌,又或者开party,参加各种酒会,试图用一切声音来盖过它。
  似乎确实有成效。
  可是,他总有一个人的时候。
  江觉厌沉浸在过去的思绪里,他的手却被人握住了。
  谢余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江觉厌很快回过神,目光停留在两个人相握的手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
  现在,不是他,是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了。
  谢余还在等待他的回答,江觉厌莞尔,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
  他看谢余一脸不信,只好无奈地凑过去亲了一下,“真的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我在这里的时候还有几次因为太过吵闹,被邻居上门警告了。”
  谢余皱眉,想到了国外的风气,不由担心地问:“没有发生冲突吧?”
  “冲突?”江觉厌重复一遍,不确定地道,“我把钱拍在他身上,算冲突吗?”
  谢余语噎,“江江,不要开玩笑。”
  他郁闷地道:“你就算骗我,也要换一个合适的谎话。”
  江觉厌是高傲的人,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或者说,他不讲道理只是对谢余。
  江觉厌忍不住笑,他看着谢余解释道:“没有骗你,嗯,最多我只是省略了一些事。”
  “比如,是他先开的party,还次数颇多,理直气壮。”江觉厌,“我把钱拍在他身上,只是礼尚往来。”
  谢余开始觉得当年的自己,对江江的关注还是不够,“他之后没做什么吧?这样的人,报复心一般很重。”
  江觉厌挑眉,“或许他想做什么,可是在某一次酒会和他撞见后,他第二天就上门赔礼道歉了,还连夜从这里搬走了。”
  “唉,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江觉厌状似苦恼地道,“明明这里除了他这个讨厌的邻居,其它的都很好啊。”
  听到他的话,谢余忍不住看向他,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他们进了屋,属于江觉厌的一切很快就吸引了谢余的注意力,他忍不住一样一样地看过去,哪怕那些东西其实只是普通的物件,可是只要打上江觉厌的标签,就变得分外美好起来。
  就像谢余,他是人类普世道德观里的变态、窥私狂,潜在的犯罪分子,未来的精神病人。他是阴暗的、疯狂的、不被世人接受的,可是打“属于江觉厌”这个标签落在他身上时,就好像从一个危险丑陋的怪物变成了无害可爱的小动物,江觉厌把他的一切行为简称为撒娇、吃醋,以及爱他。
  在江觉厌的眼里,谢余是可爱的。
  可爱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词。
  房间里,谢余的目光一一掠过,时不时发出问题。
  “江江学弹吉他了吗?”
  “我哪有时间?那是房子自带的装饰品。”
  “这幅画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哪次慈善晚会时拍下的,买回来也没什么用,我就挂客厅了。”
  “沙发上的抱枕不像是江江会喜欢的。”
  “你怎么又乱吃飞醋……好吧,我想想,那好像是一位同学送的乔迁礼。”
  “男的女的?”
  “性别重……换了,换了,你赶紧再给我挑一个。”
  谢余满意地点点头,小气地当场就把那个卡通抱枕用垃圾袋打包好,一丝一角都不露在外面,还特意将那个垃圾袋放在门外,美名其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江觉厌很无奈,“至于吗?我们估计不会有时间在这里住。”
  一个这辈子都不知道还会来几次的房子,何必这么麻烦?
  “怎么会没有?”谢余语气平淡地道,“你我难免都要出国,到这个城市的时候,都可以住在这里。”
  “比如今晚,我们就可以住在这里。”
  江觉厌的表情微微一动,看向认真的谢余,“今晚不回酒店了?”
  谢余从容不迫:“这里完全可以住人。”
  江觉厌思考了一下,觉得也不错。
  不过——
  江觉厌挑起他的领带,声音轻轻的,像一根羽毛在撩拨,“你是不是,想做坏事?”
  谢余的目光看向他的手指,他今天的领带是浅灰色的,在领带与手指缠绕间的缝隙里,有一道殷红的痕迹。
  并不严重,但一夜过去了也没消下去,显然是被折腾得不轻。
  那是昨夜留下的。
  谢余还记得是怎么留下的。
  也是深色的领带、白皙的手指,和跪趴的姿势。
  他的眼神沉了几分,捉住江觉厌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尤其是那道痕迹,他含住那段指节,在口腔里温柔地舔舐。
  最后,江觉厌听到谢余这么说,“今天我会小心一点的。”
  啊,这个混蛋。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江觉厌懒散地想,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些“报酬”。
  “今天不想吃外面的饭了。”江觉厌目光瞥向厨房,“虽然我没用过,但家里什么都用。”
  “好,”谢余淡定应下,“想吃什么?来的时候我看见小区里有超市,待会可以一起去买。”
  “你看着办吧,”江觉厌没那么挑剔,“就算我想吃,在国外你也不容易凑齐食材。”
  谢余微微一笑,亲了亲江觉厌,“那攒起来,等我们回家再做给你吃。”
  回家?
  江觉厌回味几次,颇为喜欢这个词,于是满意地点点头,“好,等回家再说。”
  他们商量好了住宿和吃饭的问题,脚步也停留在了江觉厌的卧室旁。
  这一次,谢余没有再询问,也没有再等待,而是直接推开了门,从容自在地就像是回自己的房间。
  江江不会怪他。
  谢余的心里不由生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就好像他天然就可以如此做,视江觉厌的地盘为自己所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就像江江想把他惯成的样子那般。
  江觉厌的卧室很简单,除了必备的几样家具,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床前有一个小酒柜。
  谢余蹙眉,“江江?”
  他记得江觉厌并不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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