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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穿越重生)——一树菩提

时间:2024-08-15 09:32:54  作者:一树菩提
  话说得很好,又体贴又自觉,要不是江觉厌早就清楚他的真面目,就真的被狡猾的呆头鱼骗过去了。
  江觉厌轻哼一声,不对谢余的装模作样做出评价,倒是其它方面,他很是乐意纵容。
  江觉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想不想我更‘包容’你一点?”
  他在包容两个字上咬了重音,别有意味地看向谢余。
  谢余:“江江准备怎么包容我?”
  江觉厌轻飘飘地说:“比如,你把他删了。”
  谢余一愣,神情有些迟疑。
  “你在犹豫?”江觉厌在他耳边低低的笑,“怎么,不行使你作为男朋友的权利了?”
  谢余没有说话,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空,荧光映照在他拇指的指肚上,形成一种奇怪的白。
  谢余很心动。
  他不能不心动,不仅仅是了解江觉厌社交圈的一切,他还可以控制江觉厌周围出现的人。就像在此时,他可以删掉这个讨厌的追求者,没有了网络,再加上一点现实的手段,那个叫奥伦多的男人,就不会再出现在江觉厌的生命里。
  这种奇妙的掌控着江觉厌周围一切的感觉,让谢余沉醉不已,伸出的手指像着了魔一样点开头像,找到删除好友的选项,几乎就要摁下去。
  可他最终没有摁下去。
  谢余闭了闭眼睛,深呼一口气,再睁开眼时,那里涌动的阴暗欲望已经被按了下去,无波无澜,状似平静的潭水。
  “江江,”他声音低哑,不再看手机,“不用了。”
  接着,谢余想要按灭手机,把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潘多拉魔盒的东西还给江觉厌,可是江觉厌却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连删除好友都不会,真是个笨蛋。”
  江觉厌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微凉的手伸了出来,控制住谢余的手指,一起落在了还亮着的屏幕上。
  他的力气并不大,谢余只要反抗,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挣开。可是这会儿,谢余却觉得手指沉甸甸的,仿佛上面不是江觉厌纤细的手指,而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他试图让自己从江觉厌的掌心抽出手指,停止这不对的操作,可是那只手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乖巧地躺在江觉厌的手心里,任由他动作。
  点击删除好友,选择确定,屏幕转起了圈圈,下一秒,显示好友已被删除。
  一切都结束了。
  那些讨厌的、非要围着江江恶心地嗡嗡作响的苍蝇,彻底被他赶出了江觉厌的生命。
  谢余一边为此感到兴奋,嘴角不受控制地高高翘起,一边却感到了一种深沉的恐慌,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闭了闭眼睛,终于还是开了口,像是在祈求,“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样?”江觉厌的声音还带着轻松的笑意,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谢余柔软的黑发,仿佛在逗弄什么无害的猫咪。
  谢余再一次感受到一种不受控制的兴奋。
  就是这样,就像这样,江江永远不会害怕他,永远爱着他,会用一种轻易的态度把控制权交在他手里。而谢余,谢余可以拿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信任,对被他付出了一切疯狂欲望的人为所欲为。
  谢余什么都不用做,他天真的江江、爱着他的江江,就会把一切交给他。
  可是谢余不能什么都不能做。
  锁链只有握在主人手里,野兽才会怪怪听话。如果天真的为野兽解除限制,那野兽只会反噬它那柔弱的主人。
  撕咬、咀嚼、吞噬……
  谢余再一次重复:“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这样纵容我。”
  “你不能强求一头野兽会学会约束自己。”
  “你不能,你不能……”
  你不能那么爱我。
  剩下的话在嗓子里吞咽了好几次,谢余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怎么可能让江江不那么爱他呢?
  最想要江江爱的就是他,想到许多个日日夜夜,他都恨不得把江江吞进肚子里,融在骨血里。似乎只有这样,江江才可以不去爱别人,就只爱他,最爱他……
  他想要江江把全部的爱、所有的爱、一分一毫都不会剩下的爱都交给谢余,直到江江一无所有,唯一能收获的,只有谢余那扭曲的爱。
  这就是谢余。
  谢余从来都是这样。
  谢余没有去看江觉厌,他始终低垂着头,不让自己丑陋的面容暴露在江江面前。
  然而一只手却轻轻挑起了谢余的下巴,柔和又不容拒绝地把他的脸扭向自己。
  谢余本能地闭上眼睛,像准备接受审判的罪人。
  “真可爱。”
  融在笑意里的声音响起,还不等某个笨蛋反应过来,一个轻柔的吻就落了下来。
  落在了谢余的眼皮上,明明那么轻,犹若无物,却让他像是触电一样,猛地睁开眼睛。
  他就那么巧,撞进了一双带笑的眼里。
  就像是最清澈的湖泊,那双桃花眼里倒映出了谢余的一切,他在里面看到了全部的自己,好的与不好的,光明的与黑暗的,全部被包容在那样一双眼睛里。
  谢余怔住了。
  江觉厌却低下头,小心又小心,轻柔再轻柔地,在谢余黑色的眼珠上落下一个吻。
  玻璃体受到刺激,本能地分泌出液体,最后凝结出一颗透明的水珠,溢出了眼角。
  江觉厌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将那颗眼泪卷进去,咸涩的味道充斥在口腔,却奇异地不惹人讨厌。
  对谢余,江觉厌拥有足够的耐心。
  在外人面前果断狠厉的谢余,在江觉厌面前,不过是一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胆小鬼。
  他总是想太多,想那些江觉厌从来不在意的事情,就好像那些小事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恐惧不已,整日里生出些杞人忧天的心思。
  不过是删掉一个无所谓的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值得谢余露出这幅表情。
  江觉厌只觉得又爱又怜,连那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都没有了,只像是那些担忧自家孩子不自信的家长一样,一边心疼,一边又在想,怎么可以帮到他。
  没办法,这条笨笨的,又总在他面前很自卑的呆头鱼,是他自己想要养的,也只想养这一条,不会有更好的,也不会有更喜欢的了。
  那怎么办呢?只好把他好好地养起来,给足够的爱、阳光和亲吻,要多到溢出来,才可以养到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理直气壮地向江觉厌说,这是他身为男朋友的权利。
  江觉厌早就想清楚了,他爱怜地又亲了亲谢余,分外悠闲地想,不用急。
  虽然浪费了很多年,但幸好他们还有很长很长时间,可以让谢余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
  他是江觉厌的男朋友。
  所以,他对江觉厌做什么都可以。
  谢余渐渐从那个吻中回过神。
  江觉厌撑着脸,笑吟吟地看着他,谢余忍不住想要摸摸眼睛,换来江觉厌凑过来的查看,“还是弄疼了?”
  “……没有。”
  谢余不自然地回答,江觉厌的一个吻,已经告诉了他一切。熟悉的爱将他包围,谢余又想到了那一夜,那锁链与床铺上的一夜。
  他想到了江江早就和他说过很多遍的话。
  一遍又一遍重复,一次又一次响起,谢余本该铭刻于心,本该不在那么轻易地陷入魔怔中,可是事情一来,他又困在了那些阴暗的情绪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余的嗓音涩然:“我是不是,让你很累。”
  谢余总有那么多古里古怪的负面情绪,总是要钻进牛角尖里,需要江觉厌一次又一次地安抚,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拽回来。
  他这样的爱人,会让江江很累吧?
  江觉厌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在谢余不自觉紧张的目光下撑着脸,状似很苦恼地说:“唔,好像也不能叫累?”
  “应该叫——”
  他拉长了声音,在专注听着的谢余脸上偷了一个吻,才笑吟吟地继续道:“幸福的烦恼。”
  谢余又怔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胆小鬼,别害怕。”
  江觉厌的声音难得的温柔,美好到像是一个童话,郑重地许诺,“你的江江陪着你。”
  谢余闭上了眼睛。
  爱,阳光和吻,一起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又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之后没再耽搁下去,一起去江觉厌曾经住过的宿舍看了看。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他只住了短短一段时间,之后又换了好几任学生,里面的一切早已被覆盖,更何况,他们也没能进去。
  里面的学生应该是上课去了,并不在,谢余本想征得学生的同意进去转一圈的想法也没能实现,只能和江觉厌一起在走廊里走了走,又在宿舍楼下的绿荫里拍了几张合照,才算是勉强没有遗憾。
  ——才怪。
  谢余最小气了,明明已经离开了宿舍楼,却还是心不在焉的,目光时不时往楼上看。江觉厌怀疑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谢余应该不介意用一些办法,征得那位学生的同意,一定要进去看看。
  嗯,比如,拿钱砸?
  江觉厌的脑海里出现一个谢余小人,表情克制,一脸冷淡,却扛着一捆捆钞票往别人身上摞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谢余疑惑地看过来,江觉厌摇摇头,忍住笑意,轻咳一声安抚他,“好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我根本就没有住多久。而且住在这里的时候,我也忙着学业,基本上就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回来。”
  “你想在这里面找到我留下的痕迹——”
  江觉厌沉吟一声,很想要委婉一些,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谢余,你真的确定吗?我的痕迹你可能找不到,外国人的,倒是有很多。”
  “哈哈哈哈哈。”
  他恶劣地笑起来,像只得意的狐狸,让想要生气的谢余毫无办法,只能惩罚似地咬上他的嘴唇。
  江觉厌笑吟吟的,任由他在自己口腔里宣泄怒火,直到他迟迟不停下,才气喘吁吁地把谢余推开。
  谢余抬起头,看了看他的江江,突然开口道:“其实我来过这里。”
  江觉厌的表情微微一顿,不过并没有说话,而是反握住谢余的手,陪他漫步在绿荫长道上。
  谢余:“我来过一次,运气不好,你并不在。我知道自己该躲起来,却忍不住在楼下一遍一遍地走,幻想你就在我身边,我是在送你回宿舍,又或者是在等你下来一起吃晚饭。”
  他平静地描绘着,话语没有一刻停顿,仿佛早已在大脑里反复幻想过许多次。
  那确实是许多次,在没有江觉厌的那些年来,谢余总是不可自拔地感到后悔,如果他没有做出那件蠢事、如果他坚持藏下去,那么江江就还会在他身边,做他们约好要做的所有事。
  ——他们曾经那么默契地共同幻想过,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大学生活和未来。
  教室、宿舍、图书馆,互相等对方上课,约好了一起吃饭。住宿舍不方便,所以一定要租一间房子,像那些情侣一样,手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
  他们想的那么好,可是一切还没能来得及实现,就被谢余亲手搞砸了。
  所以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幻想,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会是什么样的。
  来到国外的那一天,在江觉厌的宿舍楼下站了一夜的时候,谢余一直都在闭上眼睛,反复回想。
  可是天亮了,他的梦就醒了,于是只能匆匆搭乘飞机逃离江觉厌的视线,不知道是绝望还是希冀地等待未来。
  想到这里,谢余的表情舒缓,抱着他的江江,小声地说:“还是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本来在静静听他讲述的江觉厌,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抱着我还觉得在做梦?”
  谢余于是改口:“不像在做梦。”
  说完,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梦也没有那么好。”
  以前的他就算是做梦,也不敢做这种美梦,因为这样的梦太虚假,一看就知道是他幻想出来的,谢余只会立刻从梦中惊醒,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人享受梦里与现实的落差。
  所以谢余做梦,做的最好的,也只是江觉厌允许他跟在一旁,他可以一直看着江江,那就是最好的了。
  可是现在,不是梦,是现实。谢余从未想过,梦可以比现实更美好。
  江觉厌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摇摇头,更握紧了谢余的手。
  他们又在宿舍楼下待了一会儿才离开,谢余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楼层,仿佛透过那模糊的玻璃窗户,看到了年少时的江觉厌。
  江觉厌笑吟吟地道:“谢余,我说过的,你可以带我去我在外面的房子看一看。”
  他在“你带我去”四个字上咬了重音,说完就好整以暇地看着谢余。
  谢余不自然地别过脸,就在江觉厌遗憾今天怕是不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谢余的声音。
  “明天上午,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江觉厌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胆小鬼谢余能够说出的话。
  谢余还在继续,他目视前方,总之就是没有看江觉厌,下意识说着一些话:“今天你很累了,我是说——”
  江觉厌侧头,在谢余的侧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他的声音含着笑意,“当然,我随时奉陪。”
  谢余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
  离开大学后,他们回酒店休息了一会儿,到晚饭时分,江觉厌才被谢余叫醒。
  两套情侣装已经准备好,是休闲西装的款式,还有搭配的配饰珠宝,全部摆放在两人眼前。
  江觉厌头疼扶额,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但看向面不改色挑选配饰的谢余,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真难为他,半下午的时间就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江觉厌顺着谢余的动作起身,任由他替自己换上西装,又替他戴上一对黑色的宝石袖扣。
  谢余早已穿戴完毕,同样戴有一对袖扣,不过是银白色,但完全可以看出这两对袖扣是出自一人之手的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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