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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近代现代)——楚山咕

时间:2024-08-15 09:05:59  作者:楚山咕
  无敌小曲静静躺在他的手里,泛着清冷的金属光泽,凤曲这才试了试抛钩的手感,高高地向山壁上甩去。
  “当”地一声,山壁直接弹开了那只铁钩。
  无敌小曲出师未捷,大受打击,连光泽都黯淡了些许。
  阿珉:「……」
  凤曲嘴硬道:“在磨合呢。”
  再抛。
  无功折返,无敌小曲的身上已经多了些许划痕。
  日沉西山,群玉台宛如满月,光辉灿烂,公正地悬在凤曲头顶。
  凤曲“叮叮当当”折腾了十数次,铁钩都未如他所愿地攀住山壁,反而折损得越发严重。不消深思,凤曲已经猜到等会儿爬上群玉台时大小姐的反应了。
  不说当场跟他杀得有来有回,怎么的也得拿眼刀子给他来个千刀万剐。
  “无敌小曲,”凤曲抬了抬酸痛的胳膊,打量依旧高耸的峭壁,“……可见是虚假宣传。”
  阿珉:「是你强塞的名号。」
  凤曲振振有词:“是它选择了背叛。”
  阿珉:「……」
  凤曲:“它背叛的不只是我,它还背叛了我们一起选择的理想,它背叛的分明是它自己的初心!”
  阿珉啧了一声。
  不用掏铜镜看,凤曲也能猜到阿珉脸上不悦且鄙夷的神情。
  但他们好歹是朝夕共处的舍友,就算他像这样指桑骂槐,阿珉也不可能弃他而去。
  无他,阿珉应该对十七岁的自己是个什么鬼样明显非常清楚。
  「退。」
  凤曲猜测是因为阿珉比他年长,所以声线也总比他更清冷、更沉稳,单是听一耳朵,就无端觉得心安。
  四肢涌上熟悉的寒意,身体的意识很快就被另一道灵魂占据。
  凤曲那张昳丽绝伦的面孔登时卸去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形似冰霜的淡漠。
  无敌小曲在阿珉手中灵活地绕了一圈,听了整个傍晚的“当啷”声的守卫们终于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他们看向突然变得安静的山路。
  那里空空如也,隐约却能听见鼓点一般的步声如舞如奏,敲着层叠山壁,纵挪腾掠,白衣翩跹如一道冷雾。
  山道上的机关很快检测到异动,从山壁上猛地射出四五排冷箭。
  阿珉撤钩踩箭,足尖碾断半支残箭,以更快的速度直向满月奔去。
  少年剑客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我去。”原本看了半天笑话的守卫瞠目结舌,走去查看之前的山壁,“那他之前叮叮当当在那干嘛?逗我们呢?”
  另一名守卫也同样呆若木鸡:“真有人能从这儿上去?‘天权’大人设置这么多的机关,这些天就没见过活着走完半截的……”
  “你快看!”守卫指着山壁上错乱的白痕,“他难道……是用飞钩在山壁上刻了什么字?”
  斑驳错乱,其实看不太清。
  但是其中一人恍然大悟:“是‘弱’!他在嘲讽‘天权’大人的关卡太弱!”
  两人话落,即刻点起路口静候多时的火把。
  不远处的哨岗望见火光,同时撞响了身边的巨钟。
  钟声回荡在群山,鸟群惊起,箭镞如同天罗地网一般扑向那条艰险的山路。
  而阿珉甚至不用出剑,只是单手攀住一块山岩,另一只手里的无敌小曲如同银蛇吐信,在他手中如同生了神智一般挡下层层箭网。
  他的速度都不曾减缓半分。
  等到山路走至尽头,眼前是一条悬在山间的铁链。
  铁链另一端系着群玉台的台陛,而在铁链之下,则是夜雾茫茫的一片深渊。
  「阿珉……」凤曲借着阿珉的目力扫视四下,顿时有些心虚,「这、这这这,这不可能过得去吧!」
  阿珉沉默地观察片刻,反问:“怕死?”
  凤曲悚然,愤愤斥问:「怕死很丢脸吗?!」
  他们双生一体,无论谁从悬崖摔下,都是一尸两命。
  尽管凤曲也很想把心放进肚子里,但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高度,就算阿珉稳如泰山,他也实在没办法毫不在意。
  “别怕。”阿珉说,“我会注意安全。”
  刚才糊弄穆青娥的原话就这么反过来糊了一脸。
  凤曲:「……好吧!」
  他的声音听上去相当虚弱,但不再迟疑:「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嗯。”阿珉抚摩着手里的无敌小曲,铁钩上有无数道凤曲导致的划痕。
  但穆青娥给出的东西显然不会是次品,即便伤痕累累,它也还和初见时一样坚固。
  哨岗敲响的钟声依旧在山间回荡,就像无形的鼓舞在为阿珉伴奏。
  阿珉攥着绳索,将无敌小曲朝夜雾中的铁链丢去。
  “嗒”地一声响,钩子精确地挂在了铁链相扣的空环之间。
  察觉到阿珉意图的凤曲立即惊叫:「你想干嘛——!」
  阿珉轻道:“嘘。”
  瞬息之间,他将绳索在手腕上绕了几圈,随后足尖一蹬,朝着深不见底的崖底荡去。
 
 
第005章 初显名
  “呕——”
  回想起在悬崖之间荡秋千的惊魂一刻,凤曲的腿还在不住发软。
  阿珉已经回归沉默,他也得以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但凤曲这会儿只觉得头昏脑胀、四肢酸麻,长长的玉石台陛仿佛没有尽头。
  这还只是盟主大比开始前的第一役,他的表现就差劲到如此地步……
  不等凤曲反思出什么结果,穆青娥遥遥地站在台阶末尾:“倾凤曲——”
  凤曲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到被阿珉抛在身后,或将永远倒挂在锁链上的无敌小曲,惭愧不已:“穆姑娘。”
  穆青娥走下台阶,拉了拉他僵硬的胳膊:“快些过来,今天的报名时间要截止了。”
  凤曲这才留意到,台阶上乌泱泱聚了一群人。
  为首的似乎是观天楼弟子,穿雪白长袍,端着登记簿正在写写画画。
  男人扬声询问:“穆姑娘,你的同伴叫什么名字?”
  穆青娥同样高声答复:“且去岛——倾凤曲!”
  顷刻,乌泱泱的一群炸开了锅。
  男人书写的动作也停顿片刻,确定一遍:“倾五岳的倾?”
  “倾五岳的倾!”穆青娥举起凤曲的右手,骄傲地宣布他的名字,“且去岛首徒,岛主倾五岳的亲传弟子,倾凤曲是也!”
  -
  一夜之间,有关“倾凤曲”的新闻,甚至能在瑶城观天楼卖出千金高价。
  据说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也据说他杀人如麻、嗜血成性。
  当众人聚集在群玉台山崖之前,观摩那行云流水、由无敌小曲篆刻而出的珍迹,他们交头接耳、众说纷纭,一致认定:
  没错,倾凤曲就是刻下了一个“弱”字。
  刁钻如天权考官,在堂堂且去岛首徒眼里,也只值得一个“弱”!
  -
  “醒了?”
  穆青娥将浸过冷水的毛巾丢过来,凤曲连忙把脸擦干净:“我什么时候睡的?”
  “你刚露脸,台阶都没上去就甩开我手一个人走了。”穆青娥顿了顿,“然后躲在山石后边吐了半天,晕了。”
  凤曲:“……”
  穆青娥问:“恐高?”
  凤曲又回忆起孤零零飘在悬崖之间的无敌小曲,顿时悲从中来:“姑娘托付给我的无敌小曲……”
  “什么东西?”穆青娥诡异地理解了他的思维,“那个铁钩子?‘天权’说就挂在那里当个景点,收了门票分你一半。”
  “可我更想接小曲回家。”
  “‘天权’已经送来十两银子做定金了。”
  “……”凤曲速答,“但小曲显然也有自己的使命。”
  比如飘在悬崖,赚钱养家。
  虽然曾在群玉台吐得昏天黑地,但这不妨碍凤曲迅速理清现状:
  第一,他们已经报名成功;
  第二,他出名了;
  第三,他是靠“弱”出名的。
  “尽管报上名了,但在瑶城的考试结束前,我们还得凑够五人团队。”穆青娥的态度依然没有松懈,“而且,我们还急缺钱呢。”
  听过阿珉的经历,凤曲坚信可靠的队友是急不来的,索性先问:“瑶城的考试是什么?”
  “……荒唐得很。”穆青娥的表情出现一丝明显的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要考生们去寻找瑶城‘第一美人’。没有其他解释,似乎只要能把‘第一美人’带到‘天权’跟前,就能拿到他的信物。”
  凤曲瞪着眼反应了好半天:“这和武林盟主有关系吗?”
  穆青娥微笑:“我只知道大部分人都已去了天香楼。”
  “那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美人多,你仔细想。”
  凤曲仔细想着,恍然大悟:“是卖画本的书铺?”
  穆青娥:“……”
  凤曲直觉穆姑娘比之前更不高兴了,但穆姑娘不说话,他也不敢再问,只能眼巴巴地乖巧坐着。
  他说错了话,那也没法,他对海内一无所知,实在不能想象出“天香楼”是什么地方。
  僵持之际,阿珉冷淡的嗓音在他颅内响起:「脂粉堆、温柔乡,天香楼就是这样的存在。」
  “你去过?”凤曲小心翼翼地在心底问他,“这地方干什么的?”
  「没去过,能猜到。背后的老板应该是凤仪山庄。」
  “无论如何,昨天你都干得不错。”穆青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叹息一声,先对凤曲表示肯定,“今早收到了很多江湖人的申请,都希望加入我们队伍,近距离瞻仰你的风采。”
  凤曲迷迷糊糊问:“我的风采?”
  “你不知道?你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通过那条山道抵达群玉台的人。”
  凤曲闻言更愣,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问:“我?”
  “‘天权’是瑶城侯的独子,对考生的来历门路看得相当重要。所谓单独辟给‘没有请柬的考生’的考验,本身就是一种歧视。”
  穆青娥话语一顿,转而道:“不过,通过这道考验,带给你的名气和威望也的确远胜普通的名门弟子。你可以理解为,‘天权’此举,是为了将普通人和名门抬到同一位阶。”
  凤曲难以理解海内人的想法,但听穆青娥说来,昨天的经历大约算是双刃剑。
  而且目前看来,利大于弊。
  「问她关于‘第一美人’有没有思路。」
  凤曲依言发问:“穆姑娘对‘第一美人’这道考题怎么看?”
  穆青娥道:“你听说过‘天权’此人吗?”
  凤曲谦虚低头,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但穆青娥并未如他所愿,而是低眉思索,似乎连她也不能三言两语概括这人的形象。
  单听阿珉所说的“为了追爱而缺考”,结合瑶城侯独子的身份,天权应当是一位随性洒脱、不拘礼法的贵公子。
  那么,这样看似不着调的人,给出了一道看似不着调的考题——
  是否意味着,他们也只要给出不着调的答案即可?
  “‘天权’秦鹿,瑶城侯独子,与凤仪山庄的嫡长公子交往甚密。我对他的了解也不算多,但是秦鹿有一点非常奇怪。”穆青娥道,“他的身体并无疾病,可近年来却虚弱得厉害。瑶城侯曾重金请我师父过去看病,可连我师父也不能看出他的问题出在哪里。”
  凤曲犯疑:“虚弱?”
  “而且他的相貌也越发怪异,渐渐有了妖魔之状……”穆青娥摇摇头,不再继续,“话虽如此,‘天权’在江湖上的地位却很了得,你我最好不要激怒了他。”
  尽管还没见过“天权”,凤曲对这位考官的印象却越发迷糊起来。
  原以为不过是和他同辈同龄的二世祖,不成想人家身上的谜团远不止“为爱缺考”这点八卦,其背景之大,根本不是他能小觑的。
  穆青娥说完“天权”,又把话题绕回了“第一美人”:“趁你休息,我外出打听过一些‘第一美人’的风闻。都说‘天权’平日惯爱出没天香楼,曾经还为花魁引歌一掷千金,引歌也因此被誉为‘瑶城第一美人’。”
  “……哇。”凤曲依旧乖乖坐着,不劳他开口,穆青娥已说:“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凤曲想了想:“但如此说来,这个引歌姑娘多少应该知情一二。即使不是我们要找的‘第一美人’,‘天权’应该也曾对她嘱咐过一两句才对。”
  “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们现在没办法见到引歌。”
  凤曲:“?”
  穆青娥抖了抖空空的袖袋,很直白:“花魁引歌,现在已经被捧到了一曲千金。”
  凤曲:“……”
  好现实。好残酷。
  天权哥怎么叫天权,天权哥应该叫天钱。
  穆青娥看着呆若木鸡的凤曲,唇边勾出笑意,摆摆手道:“为了打听消息,也为了挣些盘缠,我这几日都会在南坊慈心斋帮忙煎药。你有什么想法,就到慈心斋来找我吧,不过三餐得你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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