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近代现代)——楚山咕

时间:2024-08-15 09:05:59  作者:楚山咕
  凤曲对所有人都推心置腹,但穆青娥看得出,这群人分明都是各怀秘密,心口不一。
  “啊,原来今晚是要入队宣誓。”五十弦嗑了半天的瓜子,这会儿懒洋洋举起单手,“我没问题啊。我可以跟你们坦白我能说的所有,真的。”
  穆青娥冷冷道:“那你说说看。”
  “我的武功么,已经跟boss打过了,还差不少,但在道上也算够用了。身世的话,我是孤儿,紫衣侯收养了我,厚着脸皮我也算‘鸦’的少主——可惜,我们‘鸦’的继承是按业绩算的,我现在刚进前十,有待进步。”
  五十弦把玩着头发,她从未摘过面具,包括现在。
  但或许是注意到穆青娥的视线,五十弦耸了耸眉,笑吟吟地摘了面具:“神医妹妹,你看人的眼神总是这么专注吗?该不会在偷偷拿我玩什么替身play吧?……在透过我,偷偷看别的什么人呢?”
  被她刺破心事,穆青娥别开目光:“别打岔。”
  “嗯,好吧。”五十弦戴回面具,同样压下澎湃的心潮,“我啊,可以预知一点未来,我知道boss是能杀进决赛圈——就是朝都的种子选手。刚好我呢,也很喜欢和厉害的人玩,他一剑就打服了我,我就愿意当boss的狗。”
  “……这个地位你要和商二公子竞争一下。”
  商吹玉:“?”
  “不是,比起那个,你们怎么都不惊讶我能预知未来?”
  “惊讶。”
  “你这就不是惊讶的反应!”
  穆青娥不想和她纠缠,转头看向商吹玉:“那你呢,商二公子,你为什么认定他是你的老师?”
  商吹玉笔直坐着的背影一僵,过了许久,也只是冷声回答:“我就是知道。”
  “凤曲不问,不代表他不好奇。过了这么久,你连个敷衍的答案都想不出来吗?”
  “我不会敷衍老师。”
  “那你就想想要怎么敷衍我。今晚你给不出一个答案,我就不能接受你成为同伴。凤曲再怎么保你也没用,你应该也能想到,到时我俩势不两立,凤曲会有多为难。”
  房中寂静下来,只有五十弦倒吸一口冷气后接着嗑瓜子的声音。
  穆青娥和商吹玉之间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五十弦甚至能看见穆青娥隐隐颤抖的手。
  ……何必呢?居然还真的在为倾凤曲尽心尽力。
  一个注定要死在主角手上的反派boss而已,何必对纸片人真情实感?
  五十弦吃完手里的瓜子,轻嗤着再抓一把。
  但转瞬之间,她已扬手一挥,瓜子就如箭雨一般飞扑成网。
  一支残箭堪堪袭向穆青娥,就被瓜子击偏,尾羽震颤着刺入一旁的书架。
  它没有尖锐的箭镞,可这样还能刺进书架,其中力道可见一斑。
  商吹玉似乎预料到自己的箭会被打偏,并没有分给五十弦什么眼神:“老师就是老师,我知道他是,用不着向你们证明什么。如果老师不信任我,我自会向他坦白一切,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是我把凤曲带出且去岛,我必须对他负责。而且他还交代我去查明你喝的药,你知不知道那个药……”
  “药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一直都有分寸,我也会对老师负责。”商吹玉举步和她擦身而过,从书架上拔/出那支断箭,回过头,寒声道,“老师有我就够了,你们,才是谎话连篇、居心叵测的人。”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在柳树下向他展开双臂的身影。
  老师有最耀眼的笑容和最温柔的拥抱,被他揽进怀里的时候,就连天地倾塌都能置之不理。
  那是世上最善良、最单纯、最无害的人。
  正因为老师总是将柔软的一面朝向众生,他才更加担心这样的老师遭遇欺骗。
  所以他必须变得坚硬而尖锐,必须成为老师可靠的堡垒。
  “我绝对不会给任何人伤害老师的机会。”商吹玉露出那支断箭的尾羽,“如果你们敢骗老师,哪怕付出这条性命,我也绝不让你们好过。”
  言罢,他拉开房门,独自走了出去。
  房门“砰”地被砸上,好像连房间都被连带着震了一会儿。
  穆青娥收回目光,缓缓看向一侧的五十弦。
  这人刚才帮她拦下了商吹玉的箭——虽说商吹玉应该本就没打算伤到她,但看那架势,多少有些慑人。
  抿了抿唇,穆青娥还是道:“谢了。”
  “唔。”五十弦继续嗑着瓜子,没有多做反应。
  等到穆青娥也转回身去收拾残局,五十弦才垂眼打量自己丢出瓜子的那只手。
  没有任何的考虑,保护穆青娥——保护大小姐,就像刻进身体的本能。
  ……原来如此。
  最早对纸片人真情实感的,说不定是她才对。
  -
  “还记得在观天楼见面的那次吗?”
  秦鹿亲自斟酒,淅沥沥的水声中响起他的问话。
  凤曲盯着酒水,只觉得如坐针毡,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是。”
  “那次,我告知了商吹玉的情况,所以说好,小凤儿要欠我一个人情吧?”
  他没有自称“本座”,而是称“我”。
  凤曲当然没有忘记那晚,那天秦鹿还出手破解了阵法,此前也曾帮他进入天香楼。
  细论起来,他的确欠了秦鹿良多。
  酒水渐满,秦鹿端起自己的玉杯。
  对比起腰背笔直、明显坐立不安的凤曲,秦鹿斜靠小几,偏首支腮,格外的从容不迫,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
  约莫三指宽的杯口衔在唇边,秦鹿问:“为什么要包庇商别意,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凤曲悚然一惊,难以置信地看向了他。
  对方可是观天楼的“天权”,权倾朝野、只手遮天,说秦鹿是瑶城当地的土皇帝也不为过,可他竟然看穿了那日的真相,还就这样不动声色地放走他们。
  “……包、包庇?什么包庇?”凤曲胆战心惊地捧起酒杯,他一紧张,就爱做些别的事来糊弄。
  酒杯太小,一口就能喝干,但辛辣味立刻刺激了整个口腔,让他眼角都渗出眼泪,险些当着秦鹿的面吐出酒来。
  这么烈的酒,咽进喉咙就和吞刀子没差,秦鹿居然还这样面不改色。
  秦鹿悠悠地给他满上,转为女声:“对你而言,姐姐不如商别意可信吗?”
  “不,我没有比较过这个……”
  “那就是单纯不相信我?”
  “没有那种事……”
  秦鹿长长地哼了一声,他每次端出女声,凤曲就完全不敢看他的脸。
  他也极擅长利用这一优势,一边追问,一边不停地给凤曲倒酒。凤曲既想推拒,又不敢开口,只得愣愣地接着,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送。
  这酒尝着烈,喝多之后却莫名品出一丝甜香,凤曲支吾一阵,实在答不上秦鹿的问题,索性一个劲儿地喝酒,以此逃避秦鹿。
  “小凤儿,在你眼里,姐姐是怎样的人呢?”
  凤曲的眼神已经有些散乱:“是、是长得好看的……是恩人。”
  “嗯,那‘天权’呢?”
  “天权……天权不好,”凤曲小声说,“天权偏爱名门,我不是名门。”
  “所以你不喜欢‘天权’,也不想对‘天权’说实话咯?”
  “我不讨厌……可是,我没什么好说的。”
  秦鹿耸了耸眉,又是一杯满上:“看来我们的第一美人有些不胜酒力啊,信物可不能托付给连喝酒都不行的人。”
  凤曲眨巴眼睛,他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了,只是迷迷糊糊记得,秦鹿承诺了只要自己喝酒就能拿到信物。
  至于秦鹿的那些问题,他都自觉避开了要害,一概糊弄过去,总归不是麻烦。
  如此想着,他只好伸出手去:“我喝,我喝。”
  但同时,阿珉冷冽的嗓音乍然响起:
  「别喝了。」
  凤曲动作一顿,表情立即现出些许为难。
  秦鹿矮身,从下往上仰视他的神色,轻笑:“怎么不喝了?”
  “我、我不能喝了……”
  “是怕喝醉了被我套话?可你口风很严,我可问不出什么呀。”
  “我口风很严——”
  “是呀,小凤儿口风很严,可让姐姐头疼了。”
  秦鹿说着说着,把酒递了过去,吃吃笑问:“还说我是恩人,却连一杯酒也不肯陪,姐姐可是会伤心的……”
  「凤曲,别喝了。」阿珉的口吻急了一些,没等凤曲回应,他已彻底冷下态度,「退。」
  刹那间,仿佛晚风凝滞、行云停遏。
  那只惯于握剑的手抓住了秦鹿的手腕,烫得秦鹿微动尾指,随后抬起了眼:“……怎么?”
  他的目光落在阿珉空荡荡的腰后,似笑非笑:
  “少侠,没带剑也能杀死我吗?”
  阿珉静静端详他略带挑衅的双眼,松开握着秦鹿的手。
  紧接着,那只手更进一步掐在了秦鹿的颈上,两人的衣摆带动小几,酒壶和酒杯叮里啷当地摇晃一阵,彻底歪倒下来。
  杯盏破碎,酒水与琉璃四溅,洇湿了殷红的衣裙。
  阿珉以膝扣住秦鹿双腿,维持着半跪的姿态,欺身把人按倒,锢住咽喉,眸中映出秦鹿毫无忌惮的笑脸。
  “你想杀我?”秦鹿变回男声,笑盈盈问,“你杀得了我吗?”
  他的白发和阿珉的红装纠缠一处,像红梅上轻盈的三两朵雪。
  阿珉的黑发也垂落而下,被秦鹿抬手握住,拉近到唇边一触:“杀了我,你要怎么和‘他’交代?”
  他刚才没有叫“小凤儿”。
  和商别意一样,秦鹿也看出了他和凤曲的不同。
  阿珉的眸色越发深沉,手上力道渐重。
  秦鹿被他扼住,很快眼中泛泪,因为窒息而涨红了脸。
  「不可以!」凤曲的意识后知后觉清醒过来,颅内传来他坚决的抗议。
  阿珉呼吸微沉,却没有理会,而是加大力气。
  这个秦鹿太过危险,放任下去,必成祸端。
  「阿珉!不能杀人,我们不要再杀人了——」
  凤曲的话音染上了哭腔,但被压制着的秦鹿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更甚至于,他的眉间眼底竟然挂有一丝期待,好像比起被放过,秦鹿更希望就这样死在阿珉的手上。
  “小凤儿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他断断续续说,“哈,你们这算什么情况?你夺了小凤儿的舍……难道小凤儿会被你害死?”
  阿珉寒声打断:“住口。”
  他转念告知凤曲:“秦鹿不除,必成祸害。”
  凤曲极不情愿:「你对青娥也说过类似的话……」
  “秦鹿和商别意远比她要危险。”
  「可……这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秦鹿的脸色已经开始泛青,他好像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图。
  脆弱的脖颈随时都能被阿珉折断,尤其在那双挑衅的眼睛的注视下,阿珉能感受到自己异常的怒火。
  这个人对凤曲一定另有所图。
  引他们去天香楼也好、出现在观天楼清理荣守心的后事也罢,乃至后来接手春生之案、又坐视商别意和他们的闹剧、再有今晚这场面见——这人恐怕早就有所预见,今晚来者会是凤曲本人。
  是单纯地看穿了他们的步调吗?
  还是他们无知无觉闯进了这家伙的圈套?
  亦或者……连这个人,也藏着了不得的秘密?
  思虑间,阿珉垂眸与秦鹿对视。
  头顶幕篱被风一卷,彻底飞落一旁。
  失去红纱的阻隔,秦鹿未加遮掩的那头白发也映入阿珉眼帘。
  对方顶着薄汗,发丝微湿,感受到颈间轻松了一点,不由讥笑:“怎么松手了?看你也不像害怕杀人的样子。”
  白发。
  下一刻,阿珉捡起了地上尖利的琉璃碎片。
  他的目光冷厉如刀,破天荒地也有了和秦鹿反唇相讥的兴趣:“那种死法太难看了,不是吗?”
  碎片抵在秦鹿颈上:
  “——杀人的话,我更喜欢见血啊。”
 
 
第030章 约偕行
  在高手手中,摘叶飞花皆可伤人,更何况是本就尖锐的琉璃碎片。
  秦鹿感受着脖子上的寒意,笑容未褪,眸光却渐渐变得冷淡。
  眼前之人并非他熟悉的“小凤儿”这件事,明显让他有些失望。
  “看来,小凤儿是被压制的一方吗?”秦鹿别开视线,不再看阿珉的脸,只轻轻说,“……真没趣。”
  然而话音落下,久等的疼痛只传来些微,反而是一滴温热的液体,啪地滴坠在秦鹿的锁骨。
  怔了片刻,秦鹿甚至闻到了腥气,那滴“水”从他的皮肤上滑过,悄然潜入衣衫深处,一路留下微微的痒意——是血啊。
  随后就是越来越多的血,不要钱般滴在他的颈上、衣上,腥味越发浓重,秦鹿刚刚抬起眼眸,就听见上方传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笼罩在他身上的阴翳忽然散去,仿佛脱力一般,凤曲整个人往后仰倒。
  “啪”。
  琉璃碎片落回了地上,砸得更加粉碎。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