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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近代现代)——楚山咕

时间:2024-08-15 09:05:59  作者:楚山咕
  凤曲微愣,这个最忌讳引起注意的小姑娘,此刻竟为保护自己而站在了人群的对立面。
  商吹玉也不动声色靠近过来,无视商晤难看的脸色,把两名同伴一齐护在身后。
  这是一支已然成型的三人队伍。
  「……你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阿珉清冷而有力的话音在脑海中回响,他说,「倾凤曲,他们就在这里。」
  他们就在这里。
  青娥、吹玉、阿珉,都和他站在一起。
  “老师不必理会他们。”商吹玉微微侧过头,担忧地看向他。
  和凤曲对上眼神的刹那,商吹玉弯了弯眼:“老师只要看着我……们就好。”
  穆青娥白他一眼:“真谢谢您,还记得‘们’。”
  面对这种场合还能斗嘴,凤曲实在忍俊不禁,好像方才的噪音都远离了一些。
  “什么叫‘殃及池鱼’啊?倾少侠既然看到了真相,就把自己看到的都说出来,有什么可为难的?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如果觉得不方便和我们说,就报给观天楼嘛。”
  “就是就是,刚来瑶城就卷进这么多事,还没人说你们是扫把星呢。”
  “作为名门正派,这不是该做的吗……”
  商吹玉一眼瞪过去,噪音又小了许多。
  ——但它们并未消失,就像远离了且去岛,仍有那些话语不可忽视。
  或许他应该站出来。
  他应该谴责商别意、拆穿商别意、控诉商别意……
  他应该替方敬远鸣冤,以一个清白的、旁观的、正义的身份。
  商别意就站在一旁,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
  于是凤曲就想起了昨晚的谈话。
  想起了昨晚那个言之凿凿,要为山庄和家人奉献所有的青年。
  还有那句,“那个最不重要。”
  ——那句对他所拥有的“绝世武功”的回应。
  鬼使神差地,凤曲听到自己发出声音:
  “……我没有想说的。”
  众人静了片刻,秦鹿问:“那么你是认可别意的说法了?”
  商别意说,方敬远是“鸦”杀的,而他是自己救的,“鸦”的刺客已经跑了。
  不,他还想解释,他想解释这一切都是商别意的算计,他想解释自己也成为了圈套的一环。
  可是,其实说什么都不重要,也没人在乎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些过场一样的盘问根本无关紧要,只是例行问问,以表对他的尊重,可心底都是一样的嗤之以鼻……保持沉默,反而才能躲开这些目光。
  原来如此,理应如此。
  商别意说要一雪山庄前耻,原来天越门就是他报复的对象,而自己则是毫无意识涉足其中的共犯。
  凤曲合上眼睛,答:“是。”
  所有的吵闹都暂停了。
  方知南的目光变得沮丧而悲伤,秦鹿的面庞依然藏在厚重的白纱之后。
  商吹玉和穆青娥对他没有任何异议,包括阿珉,也安静接受了他的选择。
  只有商别意轻轻地一笑。
  他把盒子双手奉还给方知南,打量着眼前心存不甘,却不再多话的男人。
  接着,一张手帕被再次塞回凤曲的掌心。
  “送出去的礼物,我是不会再带回家的。”商别意贴在凤曲的耳畔,轻声说,“……谢谢你呀,我的帮凶。”
 
 
第027章 晚来客
  方敬远之死说小不小,说大也大不到哪去。
  天越门固然不甘,但是是方敬远绑架在先、挑衅在后,凶手又被商别意一口咬定是“鸦”的刺客,而众所周知,商别意毫无武功,不可能只凭自己就反杀方敬远。
  随后,在“鸦”和凤曲这两个嫌疑人之间,身为“天权”的秦鹿又毫不掩饰自己对凤曲的偏袒。
  上有观天楼施压,旁有商别意拱火,除了巷口隐约的血迹,就只剩坊间偶尔的议论。
  三天后,就听说天越门为表对绑架一事的歉意,将多年前从山庄带走的宝物物归原主。
  那件宝物,便是和“九天遗音”配套的,由商瑶亲自编写的一篇琴谱。
  ——《抱琴来》。
  -
  “凤仪山庄刚从凤凰峡回到海内时,落脚瑶城,虽然讨好了瑶城侯,但还是备受当地门派打压,比如,天越门。
  “后来,凤仪山庄不堪其扰,和天越门定下契约。
  “他们将商瑶留下的《抱琴来》交予天越门,相应的,天越门此后也不能再排挤、干涉、挑衅凤仪山庄弟子——这份契约,让曾经傲视江湖的凤仪山庄被嘲讽了很久。”
  天越门和凤仪山庄的暗斗暂且落幕,凤曲在这场闹剧中成为最突兀、却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凤仪山庄送来了数不尽的珍贵草药和衣饰财宝,据说商别意还亲笔写下感谢信令人送回且去岛。一时之间,且去岛首徒的身份再也隐瞒不住,凤曲彻底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穆青娥简要说完了凤仪山庄和天越门的过去,看向屋子里堆放不下的礼品:“所以,要还回去吗?”
  凤曲道:“要还。”
  当然要还。
  商别意送来的越多,越像在坐实他“帮凶”的身份。别人如何看他、如何议论他,凤曲一概不知,但夜半想起那颗在半空中飞旋的脑袋,就连那股寒意也重新降临了似的。
  “你不用担心这么多,这次绑架就算你不多说,明眼人也能猜到是商别意的手笔。
  “天越门的确在觊觎‘九天遗音’,商别意也不可能让琴谱一直留在天越门。你以为天越门真是为了‘绑架’道歉?他们是示弱,希望商别意就此住手。
  “毕竟方敬远已经没了,再和商别意对着干,下一个就是方知南,甚至是所有有希望继承天越门的后辈——直到天越门上下不剩活口,在江湖中永远消失。”
  “绑架”,只是商别意找来的一个刚刚好的借口。
  方敬远,也不过是他恰好看中的,一个年轻急躁,极容易踩到陷阱的猎物。
  凤曲这几日都心不在焉,穆青娥看在眼里,虽不多说,但也能猜到他在焦虑什么。
  对于一个刚刚登陆,对海内一窍不通的少年而言,刚来就遭遇这种算计实在有些可怜。可要涉足江湖,问鼎盟主,这或许还只是凤曲的第一课而已。
  比起那些,穆青娥更关心凤仪山庄和凤曲错综复杂的关系。
  “你知道商别意还捎了一句话给你吗?”
  凤曲道:“什么?”
  穆青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答:“他说,‘此去朝都,日久路远,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见。‘招安’一语实属冒犯,但——’”
  “‘我想要和凤曲同行的心意,片刻不会更改。’”
  -
  首先从“天权”手中接过信物的,是商别意和他带领的队伍。
  无数人以为“第一美人”的解答该如何玄妙精深,想要剑走偏锋者不胜枚举,可秦鹿最爱泼人冷水,一顿折腾下来,还真是将正经答案都定在了花魁大选的那晚。
  毕竟就算所有人都猜到了答案在花魁身上,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战胜“三千金”的价格。
  最终以三千金获选的锦秋一路膝行,双手为商别意奉上信物。
  坊间又是热议鼎沸,可群玉台高高在上,哪里会搭理普通人的抗议。
  但很快有人意识到,六城分考只是一次筛选,秦鹿也不可能只给一枚信物。
  于是,从群玉台里拿到信物的队伍,紧接着就有了第二支。
  据传,当晚群玉台就多了一幅价值连城的美人图,赠宝者正是第二支拿到信物的队伍。
  凤曲:“……这其实是贿赂吧?”
  穆青娥面不改色整理情报:“说是图上画了前朝的第一美人,很合理。”
  “青娥你真的觉得这合理吗?!”
  “真的很合理。”正在给银针淬毒的穆青娥如是说,“所以,今晚先去偷凤仪山庄怎么样?群玉台也行。”
  凤曲:“……”
  可恶,居然有点心动!
  不只是凤曲,把考生当猴子愚弄的秦鹿实在激起众怒,除了贿赂之人,群玉台也迎来了其他愤愤难平、企图夜袭报复的江湖人。
  然而无一例外,这些人连群玉台的门槛都无法跨越。
  从头到尾,秦鹿甚至不曾再露一次面。
  凤曲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商别意送来的礼品。
  如果贿赂是仅剩的出路,那么——商别意竟然是从一开始就给他指出了这条理所当然、又无人尝试的道路。
  “要照做吗?”穆青娥也想到了这点,“我是无所谓,不过这样做就欠商别意更多了。你想和他纠缠不清吗?”
  凤曲无奈地反问:“现在不是已经‘纠缠不清’了吗?”
  “是啊,毕竟你是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跟谁纠缠不清都在意料之中。”穆青娥啧了一声,忽然道,“你还记得商吹玉还给我的那几件东西吗?”
  凤曲不明所以,听她道:“这一路过去,假如我不慎……就辛苦带它们去一趟定州。”
  “……这是什么话?”凤曲皱眉,“这种事要青娥自己去做,我不能碰你的东西。”
  “定州长安县,暮钟湖边。你也可以随意取一件卖了,做你的路费。”
  “……”
  穆青娥没有等来回复,问:“你不问我,暮钟湖边是什么人家吗?”
  凤曲反问:“你不也没问我为什么和商别意‘纠缠不清’?”
  穆青娥微怔,继而忍俊不禁:“那你们为何纠缠不清?”
  凤曲别开目光,迟疑了一会儿。
  那夜发生的桩桩件件都浮上心头——方敬远的死、商别意的话,以及那对奇怪的师姐弟,包括已经成为了商别意“帮凶”的自己。
  “叩叩”。
  敲门声截断了凤曲的思绪,此刻日暮,不该再有人来打扰才对。
  凤曲起身开门,还未看清来人的长相,对方已经先声唤他:“老师。”
  穆青娥长长地“哟”一声:“是‘纠缠不清’的那位的弟弟,也要来‘纠缠不清’了呢。”
  凤曲:“……”
  商吹玉不理会她的打趣,冷着眉眼质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他是同伴,当然要形影不离,不然你以为呢?”
  商吹玉脸色微变:“你们、难道你们连晚上也……”
  “呸呸呸,怎么可能!”眼见穆青娥毫无解释的意思,凤曲急忙打断,“青娥只是过来聊天的,吹玉也进来吧。”
  商吹玉耷拉着肩,暂且没动:“可以吗?老师,我是来赔罪的。”
  “进来吧,坐下说。”凤曲好笑不已,把人硬拽进来。
  商吹玉也没错过几乎堆成小山的礼品,但眉头一皱,自觉找了张凳子落座。
  穆青娥问他:“赔什么罪呢?就空着手来?不会还要我们请你的晚饭吧?”
  商吹玉冷着脸答:“和你有关系?”
  又来了又来了,这俩又要吵起来了。
  凤曲长叹一声,一手挡住一个,乞求似的:“不准吵架哦,都乖乖的。”
  商吹玉对他百依百顺,果然安静下来。
  紧跟着,他又小心翼翼觑一眼凤曲的神色,像是确定凤曲的心情如何,才问:“……是同伴的话,就可以随便到老师房间里……聊天吗?”
  凤曲:“……嗯?”
  穆青娥:“呵。”
  她就说这家伙最擅长跟人纠缠不清。
  “我是来向老师赔罪的,有关方敬远一事,如果我能更早发现方敬远不对劲……”
  “谁能事先发现这种事,不要多想啦。”
  “不,都是有迹可循的。那天他们在天香楼欺侮映珠,就是为了引我和引烟亲自接见他们,想要套取瑶城分考的情报。”商吹玉道,“不过被老师阻止了他们得寸进尺,而后我和老师重逢,也顾不得跟他们虚与委蛇……再后来,就是花魁大选当日,商别意的‘三千金’着实伤透了天越门。”
  凤曲问:“天越门也想当盟主吗?”
  穆青娥哼了一声:“与其说想成为盟主,不如说是想拥有更大的权力。自古而今,江湖总是人最多、事也最多的地方,权争不只在庙堂之上,处江湖之远,也逃不掉人心的权欲——况且,天越门现在连生存都难以维持了。”
  说到这里,穆青娥看向商吹玉:“我们不是从天越门拿到了方敬远和‘元凶’勾结的书信吗?把信交给观天楼,查一下背景,是不是能给商别意找点麻烦?”
  凤曲却摇摇头:“他不怕这个。”
  “你怎么知道他不怕?”
  “……直觉?”凤曲笑笑,“可能因为和他有了一晚上的交情,就自以为有点了解他了。”
  闻言,商吹玉眸光微闪,目光停在了某处。
  那是被凤曲信手丢在盥洗架上,商别意硬塞给他的手帕。
  因为那张手帕,过去几天了,这间房里还能闻到微淡的和商别意相似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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