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近代现代)——楚山咕

时间:2024-08-15 09:05:59  作者:楚山咕
  方敬远说了自己是“忠人之事”,凤曲就很难不在意这场闹剧的幕后元凶。
  那个始作俑者简直心狠手辣,连方敬远这个同伴都被灭口,凤曲不敢想象自己和商别意还要遭遇什么。
  商别意的眼眸暗了一瞬,刻意不去看方敬远血淋淋的脑袋:
  “想来,是方敬远找来了‘鸦’的刺客。
  “我今晚到天香楼是给吹玉捧场,又有阿鹿作伴,我因此没有带上近卫。当时阿鹿出去谢酒,我在吟荷居中饮茶,一时灯火忽明忽暗,那女刺客就从窗外闯了进来。她以刀胁迫,同伴则绑上了我的手脚,接着用黑布蒙眼堵嘴,我只感受到一路冷风,再看清时,就在这里,面前正是方敬远。”
  凤曲怜惜地打量他周身,手腕脚踝确有红痕,嘴边也有被人拳打之后的淤青。
  商别意感受到他的视线,微微一笑:“凤曲少侠又是怎么来的呢?”
  “大家发现别意不见,就把吟荷居围了起来。‘鸦’的刺客来送信,我看到了,就跟过来了。”
  “信?凤曲看到信了吗,信上写了什么?”
  凤曲赧然:“我没来得及看,一门心思只想着追人了。”
  商别意低头笑笑,继续道:“他们绑架我,无非是求瑶城考试的答案。方敬远已经问过我好几次,可瑶城考试对我也至关重要,即使知道答案,也必须守口如瓶。”
  凤曲愣了一下:“你很在乎这次考试吗?”
  “是的,”商别意道,“这是山庄的存亡之战,连我也要全力以赴。”
  说到这里,凤曲就打消了从他这里套话的小心思。
  “不过方敬远说了,他背后还有其他人,会是和别意有仇的人吗?”
  “很有可能。但凤仪山庄近年树大招风,难免招惹事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谁最有动机。”
  “敌视凤仪山庄的都有嫌疑吗?”凤曲思考着问,“这人利用了天越门,又针对别意你,好像还对我也很不满意,看上去,更像是我们三方的共同敌人。”
  商别意顿了顿,表情明显有了一丝变化。
  凤曲捕捉到他的异常:“别意想到了谁?”
  只见商别意低垂眼睫,苦笑一声:“不,一定是我想错了。”
  “现在只是推测,随便猜猜也不妨事。”
  商别意又迟疑一会儿,终于开口:“只是猜测,我相信他不会做那种事……凤曲应该也了解他不是那种人。”
  凤曲等待着,商别意吐出了一个人名:“凤曲以为,我的弟弟商吹玉,是怎样的人呢?”
  -
  “师姐?”
  九万里匆匆走出巷子,就见五十弦叼了一根干草,蹲在路边。
  这会儿天色放亮,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走上街道,他们再在巷口逗留,早晚会被巡捕怀疑。
  若是平时,五十弦绝不会这么大意。
  九万里迟疑片刻,也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师姐,你为什么要杀方敬远?”
  “你先回答我,”五十弦打断他,“‘春生’是怎么回事?”
  九万里答:“三师兄不是旧伤没好么,那个任务临时被倾凤曲插手,他就叫了我去帮忙。”
  “所以你真的杀人了?”
  “动手的还是三师兄啦,我一个人怎么可能逃过倾凤曲的追踪。”
  “当时倾凤曲的状态如何?”
  “……那会儿不知道是他,但……很厉害,很可怕。”
  五十弦的表情明显不好,话在嘴边憋了一阵,终究没有出口。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听九万里问:“师姐,你为什么对方敬远动手?我们不是一边的吗?”
  “那是雇主的意思。”
  “可他不也是雇主找来的?”
  “……就说是雇主的意思。”
  九万里不敢问了。
  虽然五十弦平日里脾气都好,但每次杀过人,情绪总会短暂地失控一会儿。阁主说是五十弦优柔寡断,有待历练,过段时间就好,九万里深以为然。
  他不知道,此时愁眉不展的五十弦正在和系统谈判:
  “按照剧情,倾凤曲应该活到什么时候?”
  【剧情检索中……
  【据判定,角色‘倾凤曲’初登场于第四卷 第十二章,剧情进度:62%;死亡于第五卷 第六十三章 ,剧情进度:91% 
  【当前剧情进度:8%】
  五十弦:“……”
  她做错了什么,遇到倾凤曲就算了,遇到的还是主线剧情之外的倾凤曲。
  倾凤曲必须活下去,虽然只占据了不到30%的剧情分量,但原著倾凤曲自从出场,每次露面都是腥风血雨、翻天覆地,可说是原著里最精彩的一部分。
  倘若倾凤曲过早消失,主线肯定会面临彻底的崩溃。
  但是,作为“五十弦”的她,又必须遵守“鸦”的规则。
  雇主留下的密令,是先杀“贱命不过三两九”之人,再杀前者命令要杀之人——无论怎么看,倾凤曲都是她的下一个对手。
  一面是作为刺客的职业操守,一面是作为穿书者求生的要求。
  “……师姐?”
  五十弦应声回神,看向一旁紧张的九万里:“你觉得,倾凤曲这人怎么样?”
  “啊?”九万里想了一阵,“就很奇怪?要说实话的话,他算有点本事,不但看穿了我的人皮假衣,还防住了三师兄的毒。近身切磋也很刺激,至于拳脚……咳咳,他还是差我一点。”
  “但刚才他面对你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说奇怪啊。之前和三师兄一起行动,他的表现就很吓人,要不是我帮忙引开了注意,那次说不定师兄就要被他抓到了。最奇怪的就是他对那个什么‘春生’特别在意,明明非亲非故,却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怪死了。”
  忽高忽低的武功、心慈手软的作风,这家伙和剧情描述的形象毫不相干,果然疑团重重。
  要赌吗?
  赌她全力以赴也打不过倾凤曲,客观上不能完成雇主的要求;
  或者赌她杀了倾凤曲,剧情崩坏也不见得会连累了她。
  九万里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师姐,你这么问,难道是雇主要你杀了倾凤曲?”
  五十弦神色凝重:“最迟晌午动手。”
  “那方敬远算什么?”
  “他只是雇主要杀的第一个,倾凤曲是第二个。”
  九万里怔怔僵在原地,五十弦长舒一口气,起身扎紧了发带。
  她把面具戴上,只露出漆黑深邃的一双眼:“双休还没落实,老娘就要殉职了。大虞朝的劳动法就是狗屎。”
  九万里嘟囔:“你总说这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五十弦斜他一眼,不知想起什么,耸了耸肩,没有再应答。
  -
  “商公子、穆姑娘,要进天越门得先递名帖……”
  凤仪山庄长公子失踪一事很快传遍瑶城,传说,当晚秦鹿就带着人马围了天越门,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直到清晨时分,瑶城侯听说了儿子荒唐的举动,才派人来劝退秦鹿,天越门得以安心片刻。
  但瑶城侯和凤仪山庄可以大局为重、按兵不动,总有别人孑然一身,不会给天越门留脸面。
  是故,秦鹿刚刚撤退,商吹玉和穆青娥就打上了天越门的山头。
  几个八尺高的壮汉刹那间被穆青娥扎了毒针,个个麻痹不能动弹。
  如此清瘦窈窕的小姑娘,神情却一派冷肃,杀意半点不逊商吹玉。
  “名帖?”商吹玉一脚踩住装晕后试图偷袭的门卫,冷笑,“再不放行,你们的命就是我的名帖。”
  “可我们门主已经去了瑶城侯府……”
  “那是瑶城侯和秦鹿要的交代,我们要我们的交代。”
  “可是、可是令尊,凤仪山庄的庄主也在瑶城侯府……”
  穆青娥眯起眼睛,倾身俯视:“你的听力似乎有些障碍,我来帮忙看诊一下?”
  门卫瑟缩着闭上了眼,商吹玉寒声重复一遍:“我们,要我们的交代。”
  -
  他俩不是为了商别意而来,而是为了凤曲而来。
  但要说是为了讨回凤曲,也不完全,他们知道凤曲是自愿奔着刺客去的。
  凤曲有凤曲的秘密,二人心照不宣,但再怎么相信凤曲,总归会担心他的安危。
  瑶城侯和商晤不在乎凤曲,包括秦鹿,也不见得会惦记凤曲。
  可不能让凤曲一番好心白费,更何况商别意失踪的事,外人看不出端倪,他们却都心中有数,知道这次意外有多荒唐——以商别意的谨慎小心,真的会这么随便就被人绑走?
  穆青娥和商吹玉都太了解了。
  在江湖,最危险的总是人心。
  “你不去找你哥的下落,在这儿追着外人,不怕你爹发火吗?”
  门卫屁滚尿流地通传去了,穆青娥又没忍住揶揄。
  商吹玉负手而立,睬也不睬:“老师不是外人,你才是外人。”
  “倾凤曲不是让你和我好好相处吗?”
  “……老师现在不在。”
  “原来如此,你是这么阳奉阴违的人啊?”
  “………”
  不理她拉倒,穆青娥耸了耸眉,也不再说话。
  不多时,天越门总算来了能说话的人。对方须发尽白,飘散着长过膝弯,拄拐而来,步子却又平又稳。
  搀扶他的是天越门大师兄,同样愁眉不展,见到商吹玉,立刻羞愧地避开眼去。
  穆青娥以眼神示意商吹玉,商吹玉也主动开口:“方长老,我们是为昨晚的绑架一事来的。”
  “是吹玉公子啊,老头子有失远迎了。”方长老咳嗽两声,佯装没有看见遍地哀叫的门卫。
  天越门大师兄冲身后其他门生使了一记眼色,众人连忙扶起门卫,退去两边,不敢插嘴商吹玉和方长老的对话。
  天越门虽然近几年不景气,但曾经还是在瑶城煊赫一时。
  眼前的方长老全名方天涯,是上三代掌门领养的孤儿。方天涯年轻时走南闯北,习百家所长,刀法精进极快,历练归来,鼎盛时甚至名列江湖前二十。
  但方天涯毕竟是外人,后来掌门继位后就不许他过问门内。
  方天涯学的不是正统的“天越刀法”,对天越门的权力也无欲望,晚年主动隐退江湖。长年累月,渐渐成了天越门地位颇高、却无实权的镇山之宝。
  而今接近百岁,几乎和大虞朝同岁,人们也对方天涯这位长者越发敬重。
  “吹玉不敢。”
  哪怕是商吹玉,也特意让了半步,躲开方天涯的礼。
  对方的辈分实在太高了,商吹玉再怎么狂妄也没到受方天涯的礼的程度。
  方天涯笑呵呵看过来:“我都听知南说了,你们的朋友,昨晚追着绑架商公子的刺客去了,到现在还没消息,是不是?”
  方知南就是天越门的大师兄,也是方天涯唯一的入室弟子。
  商吹玉微微点首:“我想知道方敬远……”
  “你想知道敬远有没有和我们勾结,想知道敬远为何要决绝到这样的地步,想知道以敬远的水平,是否足以对你朋友构成威胁?”
  商吹玉抿抿嘴唇,默认了方天涯的猜测。
  方天涯笑着摇摇头,目光又投向穆青娥。但对穆青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拄拄拐杖,转过身:“知南,带两位客人到海角斋来。”
  方知南领命称是,对两人弓身一请。
  穆青娥和他擦肩而过时,明显见方知南的肩膀沉得更矮了些。
  他压低声音,满是歉意:“穆姑娘,真是抱歉。”
  方敬远在天香楼欺辱映珠,被凤曲教训,而后赶去天香楼帮忙包扎的就是穆青娥。
  方敬远觉得丢人,一向不许门内提及此事,但方知南很清楚,于情于理,都是自己师弟的过错。
  “……别说那种没有意义的话。”穆青娥目不斜视,向前走去,“把凤曲还给我们,这些都可以既往不咎。”
  -
  海角斋在天越门的最偏最深处。
  要去海角斋,需要一路横跨天越门的楼群和校场,几乎要看完天越门的风景。但就是这一段路,商吹玉隐隐品出些奇怪。
  按理说,天越门在瑶城立足百年,一直都是宾客盈门、门生如云。
  可今天看到天越门内景,商吹玉才发现,这里根本不似他想象中那么热闹。
  校场上,落兵台积满了灰,只有两个豆芽菜似的瘦小男孩在提刀比划。动作歪歪扭扭,很不正经,全无天越刀法大开大合的风范。
  而周整的楼阁也是处处封锁,人烟稀少,像是多年无人居住。
  与其说这里是瑶城的第二大门派,更像是个衰败已久、等待死亡的秘地。
  穆青娥和他想的一样,而且更不吝于询问:“门生是都被方敬远带走了吗?”
  这话有些嘲讽的意味,方知南深深看她一眼,没有生气:“天越门已经这样很久了。”
  “很久了?那你们还敢去花魁大比竞拍,一开口就是一千金?”
  “……”方知南道,“那就是我们的全部。”
  商吹玉蹙了蹙眉,对这个答案有些困惑。
  一千金的确不是小数目,但那只是对个人,或者对一个较小的家族而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