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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近代现代)——楚山咕

时间:2024-08-15 09:05:59  作者:楚山咕
  二楼的引烟注意到凤曲,立即亲自过来,又引起周围侧目。
  她在凤曲跟前略一福身:“凤曲少侠,二楼包厢有请。”
  凤曲受宠若惊,跟着还了一礼:“是吹玉在楼上等我吗?”
  “公子还要操持楼中琐事,暂时无法亲自照顾。不过公子说过,今夜您的一切消费都不必记账,这是对您的特许。”
  引烟一边说着,见凤曲两眼一亮,急忙提醒:“不过,有关花魁竞拍打赏之类的事宜,公平起见,我们就不能帮您垫付了。”
  凤曲:“?”
  可他需要的就是这个啊!
  看出凤曲毫不掩饰的不满,引烟也忍俊不禁,急忙低头掩饰笑意:“请随奴婢上楼。”
  凤曲委屈地抱着剑,好歹随她走上楼梯。
  穆青娥随后跟来,观察四周,果然发现不少都是这次的考生,甚至还夹杂着几张连她也久仰大名的面孔。
  这些人显然也认出了她,因此窃窃私语,常神医之徒“穆青娥”和且去岛“倾凤曲”结队一事,理所当然地传进了人群。
  二人跟着引烟进房,这里说是包厢,实则朝向一楼大堂高台的一面完全开敞。
  但由于楼高,一楼的嘈杂都无法打扰这里,而两侧悬挂的垂帘可以自由活动,也能减少外人的窥探。
  引烟为他们点燃熏香,又叫来两个貌美的小婢伺候。
  凤曲被她俩照顾得如坐针毡,一口一个“谢谢”,穆青娥反而比他习惯,极其适应地叫人上茶打扇,一副命该享受的样子。
  “青娥……”
  琴音压下了一楼的吵闹,也压下了凤曲的不满。
  他和穆青娥一同看向高台上抱琴懒坐的商吹玉,帷帘慢开,那是和天香楼格格不入的一袭白衣,反而衬得商吹玉越发的如玉如仙。
  商吹玉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他的琴技冠绝大虞,但除却花魁大比,从不会在人前抚琴。
  正因为此,历年来到花魁大选的人,奔着美人来的固然不少,更多的却都是渴望听一听这传说中大虞第一的琴客。
  商吹玉略略抬眼,眼波从二楼的某间包厢一扫而过。
  但只此一眼,便足够他和凤曲汇上眼神,眼下的那点红痣分外耀眼,随着琴音,笔直闯进凤曲的眼帘。
  那双冷对众生的眼眸,在刹那间溢出笑来。
  万籁死寂,只剩商吹玉拨动琴弦。
  如流水、如飞瀑,如宝剑震玉、如落花拂云。
  更重要的是,随着他抚琴弄弦、曲调渐高,凤曲闭目倾听,竟感受到丹田处一阵激荡。
  仿佛筋脉都为之一通,如闻仙乐,耳清目明。
  不只是凤曲,还有座下满堂原本对商吹玉半信半疑的人们,此刻都精神一振。
  更有甚者,已经就地打座吐纳,唯恐错过了这次开悟的机会。
  “……吹玉真是我听过最了不起的琴客。”
  阿珉也和凤曲一齐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内力。
  沉默半晌,他却答:「但他前世和我决战的那一次,打到了十指尽断。」
  此刻的商吹玉高踞金台,抱琴而奏就是他的理想。
  彼时的商吹玉,却是怀着如何的想法,宁可十指断尽,也要争夺所谓的“盟主”之位呢?
  阿珉没有答案。
  此刻的凤曲也没有答案。
 
 
第021章 商别意
  商吹玉的演奏只作开场,一曲奏罢,宾客尚且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掌声雷动,听客痴迷的视线追向商吹玉的身影,但听商吹玉一声铮然,促弦告终。
  四下丝竹齐鸣,红绫金粉、明珠灿玉。
  从二楼包厢里飞出无数的打赏,大堂宾客多是武林中人,也很明白这一首曲对他们的意义。
  众人高举起各类金银首饰或纹银盘缠,欢呼着丢向那高高的玉台,恳请商吹玉再奏一曲。
  但商吹玉已经抱琴起身,在一片金装素裹的繁华里走下台去。
  紧接着便是各色姝丽的登场,美艳纷呈,人们很快忘记了商吹玉,台下欢呼如潮。
  -
  “所以,你这些天都有什么收获?”
  冷不丁地,穆青娥发了问。
  凤曲喉口一噎,下意识别开眼神:“从客栈过来天香楼,我已经不用迷路了?”
  穆青娥皮笑肉不笑地看他:“真厉害呢。”
  凤曲更心虚了,急忙低头啜茶,佯装没有听懂她的阴阳怪气。
  一楼玉台已经走过数名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凤曲看得目不暇给,心思也不在上边,全在耳边此起彼伏的唱价声。
  “锦秋姑娘,五十两!”
  “我出八十两!”
  “一百两——!”
  “……”
  那些纹银一叠叠摆上了盘,往来小婢端着银两,活像托起一座座雪山。
  凤曲居高临下,眼睛都盯直了,把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穆青娥不是聋的也不是瞎的,她和凤曲一样看见了这温柔乡、销金窟的可怖之处。
  但他们二人从头到脚掏光了全部,甚至凑不够人家的起步。
  “的确不该来,见了人就烦。”穆青娥烦躁地跷起二郎腿,又见凤曲老老实实在扳手指,问,“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积蓄,能掏出来和这些名门一斗?”
  最近的价格已经喊到了六百两纹银,凤曲回头道:“假设我十天挣三两,只要两千天就能赶上他们……”
  话音未落,却听隔壁包厢的小婢高声抛出一句:“天字号吟荷居,愿赠锦秋姑娘,六百两金。”
  凤曲:“……”
  穆青娥:“嗯,两千天六百银,那六百金呢?”
  凤曲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片刻,他还想嘴硬:“六百金有什么了不起,习武之人能活百年,难道我一百年还攒不了六百金?”
  台下宾客也被六百两金骇了一瞬,一时无人接声。
  不出意外,这六百两金足够把锦秋抬上花魁之位,而出价的客人就有机会和锦秋单独会面。
  倘若此人也是为了“第一美人”而来,如此财力物力,的确不是寻常人能攀比的。
  众人窃窃私语,但也有人蠢蠢欲动。
  六百金只买一个花魁首秀,那实在亏了;
  但如果是奔着天权星出的考题……
  人群中,天越门人无声地交流视线。
  因为常年受到凤仪山庄的压制,天越门始终屈居在瑶城第二,也因此不能在外地闻名。
  这次参与盟主之位的竞争,门生背负的就不仅仅是个人荣誉,还关系着整个门派的前途——能不能在瑶城考区脱颖而出,从此摆脱凤仪山庄的阴影,成败在此一举。
  天越门大师兄抱刀沉默,身边师弟都翘首以盼。
  他们前些天就在天香楼碰壁,招惹了那位背靠秦鹿的少年,最近正是声名扫地,颇为难堪。
  而今有人叫出六百两金的高价,恐怕不是无的放矢,说不定赢了这次,是真的能够拿下瑶城考区的信物呢?
  咬咬牙,他猛一拍桌,喝断了所有的议论:“一千两金!”
  凤曲:“……”
  可都不等穆青娥揶揄,隔壁包厢再次传来小婢的话音:“天字号吟荷居,三千两金。”
  天越门:“……”
  凤曲:“………”
  凤曲整理衣襟,严肃道:“我去问隔壁老爷收不收零工。”
  三千两金。
  凤曲都想象不出这得是多重的一座金山,要是能搬上且去岛,必定会成为他们全岛仰视的圣物。
  新来的弟子都得给金山磕一个;
  老弟子快出师了也得去抱着啃一口。
  他现在就很想啃一口。
  三千两金。
  而天越门已经彻底沉默了。
  他们沉默不仅仅是因为三千两金这个让人绝望的数字,更是因为对方提出“三千两金”时根本没有犹豫。
  好像三千两金不过如此,是能随意挂在嘴边的小小价格。
  他们犹不死心地看向那间厢房。
  那间神秘的“天字号吟荷居”。
  “师兄,那家伙敢出这么高的价格,不可能就为了一个女人。要我说,今晚的花魁肯定会知道考试的事。”
  “是啊师兄,三千两金买一个女人太离奇了,楼上那人怎么看都是奔着盟主之位去的。”
  “咱们天越门就算拿不下盟主,也不能在瑶城就被人小瞧啊!”
  嗡嗡的噪音吵得大师兄头疼,他抬手制止了一众同门,眸中晦暗不明。
  但郁郁许久,大师兄还是哑声道:“输了就是输了,由他去吧!”
  同门一阵不满,都被师兄一瞪,再多怨言也只好咽回了肚子。
  只有其中一人眸光微暗,大师兄看他一眼:“少主以为呢?”
  少主没有回答,却默默站了起来:“我出去透会儿风。”
  台下告一段落,锦秋的身价到此定音。
  反观楼上,穆青娥还在笑话,凤曲被这些金啊银的吵得头疼,急忙寻个借口推门而出。
  走廊里的香风比房间更浓,凤曲迎面吸入一口,更是呛得头晕,弓腰咳嗽起来。
  正想和阿珉吐槽,一张手帕却适时递了过来。
  凤曲周身一僵,才意识到走廊里除了他,不知何时还站着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
  对方身穿靛蓝色锦袍,玉绶金冠,祥云纹的青色抹额束在眉上。
  “少侠是初次造访吧?天香楼的香料的确熏得太重了些。”
  头顶传来的话音相当温柔,凤曲怔怔地抬头,看清了他的容貌。
  那是一张清冷却柔和的俊脸,长眉如弓、唇薄似刀。看上去是一副淡漠到接近刻薄的长相,可他脸上盈笑,亲和而不失分寸,只让人觉得清雅高贵。
  “这块手帕染过清心宁神的香料,如不嫌弃,少侠不妨试试。”
  凤曲迟疑片刻,实在不忍拒绝这样亲切的人,于是接过去,小小地嗅了一口。
  一股冷香果然传了过来,比之梅花更淡,比之香木更雅,凤曲晕晕的脑袋也跟着随之安宁些许,急忙想把手帕归还。
  但男人含笑摆了摆手:“在下与少侠有缘,这就作为见面礼罢。”
  说罢,他向凤曲拱手作礼,接着走向了隔壁的厢房。
  回头对凤曲微微一笑,男人推门进去,房门也静悄悄关合。
  凤曲在原地愣了许久。
  直到冷香再度唤回他的理智,凤曲才意识到一件极为可怖的事实。
  那个好看的男人,走进了天字号吟荷居。
  「商别意。」
  阿珉淡淡的话音响起:「虽然前世我和他素未谋面,但气质容貌都和传闻里的商别意极为相似。」
  “可不是说他病得不轻吗?还能出门?”
  「刚才看他气色,确实像是重病之人。」
  “病得不轻还要亲自过来……难道花魁大选真的和‘天权’信物有关?”
  阿珉不语,同样陷入沉思。
  他们完全不了解花魁和“天权”有无关系,这也是众人不敢冒进的原因之一。
  毕竟题干只是“第一美人”,要把第一美人的文义缩小到区区“花魁”,觉得牵强的也不只凤曲一队。
  可商别意竟然出了三千两金来赌这个可能。
  该说凤仪山庄财大气粗,还是商别意真的掌握了普通人不知道的信息?
  凤曲的脑袋更痛了。
  -
  锦秋之后,再也没有那么离谱的高价。
  无论城内城外,前来一赌的侠客们都像霜打的茄子,被三千两金震得魂不守舍,再无心思和后来人竞价。
  三更酒后,就到了花魁游街的时辰。
  锦秋姑娘身着红衣,金钗玉环,笑靥嫣然。
  也不怪她能艳压群芳,以锦秋的绰约风姿,要说倾国倾城并不为过。只是三千两金的震撼还未消失,凤曲看着锦秋摇曳生姿的背影,几乎要把她看成行走的三千两金。
  现在天香楼要把三千两金捧出去给人开眼了。
  丝弦管乐衬托着婀娜的锦秋,众人抬着大轿,游街去也。
  凤曲就静静呆在包厢,今晚扑了个空,他和穆青娥都打不起精神。
  一切回到原点。
  “天权”要找的“第一美人”,他俩还是毫无收获。
  可是距离印象里的天权出逃事件,已经不剩几天了。
  “到底是漏了哪里……”
  穆青娥自言自语,光影跃动在脸庞,正合她千万翻涌的思绪。
  凤曲有气无力地坐着:“信物真的非拿不可吗?”
  穆青娥凉凉道:“那也不是。”
  凤曲转眼看她,就听穆青娥冷笑:“你也可以事后再去杀人劫货,抢别人拿到的信物。”
  凤曲:“……这么恐怖?”
  阿珉道:「我干过。」
  哥,世上还有什么你没干过?
  “就算你不抢别人,别人也会抢你。”穆青娥反问,“江湖不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刀俎鱼肉。”
  凤曲更蔫了,垂下头去无言以对。
  二人在包厢里直等到月上中天,热闹的乐声从街外飘回,锦秋等人返回楼中,在人群拥趸下即将上楼和她的客人相会。
  等锦秋途经二楼,已经走上三楼的客房,穆青娥叹息着起身:“我还以为会有人劫走花魁,看来这帮人还是胆小怕事。走了,别打扰人家的生意。”
  凤曲道:“那我至少和吹玉道个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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