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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近代现代)——楚山咕

时间:2024-08-15 09:05:59  作者:楚山咕
  而失去了空山老祖、商别意和倾五岳,断臂后的康戟更是元气大伤。偏偏凤曲身负“螣蛇”,即便武功盖世,到了“太常”跟前一样难下杀手。
  除非他们能集齐四件宝物——然而最神秘的“歧路问鼎”始终在皇室手中,又成了康戟无法除去的路障。
  “只有让赊月彻底相信我,我才能拿到‘歧路问鼎’的线索。也唯有这样,秦鹿、吹玉、和小野……大家才有希望摆脱‘神恩’的束缚。”
  “或者你骗她,你不一定要真的做那些事!”
  凤曲叹笑:“赊月可不是傻子。”
  应赊月由来就是三人当中最聪明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关乎大虞和扶桑长达百年的仇恨,还有中间那么多血淋淋的罪孽,就让应赊月做她的皇帝,凤曲都不会插手这样混乱的朝局。
  眼泪越发汹涌,淌过应折炎脸上陈年的刀痕,黝黑的眼睛倒映出凤曲决绝的神情,应折炎的悲痛越发尖锐,他拍打自己的胸膛,咒骂道:
  “是我没用!父皇不适,我就该寸步不离地在御前侍疾,都是我给了应赊月可乘之机!”
  一声声闷响在封闭的房间回荡,反而像极了战前擂鼓,他越是绝望,凤曲就越是坚决。
  直到站直了身子,凤曲道:“希望你们帮我隐瞒这个决定,特别是秦鹿、吹玉和五十弦,还有江容……否则,他们要是有任何的异常,都骗不过赊月。”
  应折炎拉住他:“拿到‘歧路问鼎’之后,你就会回来吧?”
  凤曲只是看他。
  “灵毕,应赊月已经疯了,她不是你记忆里的姐姐,她是扶桑人,为了扶桑她什么都敢做。如果发现你骗了她,她不会对你留情的,只要拿回‘歧路问鼎’,你必须立刻抽身!”
  凤曲深吸一口气,却轻轻握住了应折炎拉他的手,而后一点点松开。
  “一刃瑕、微茫、莫饮剑、有栖川野、叶随……如果你们面对的敌人不是我,就会是他们。
  “而他们每一个都比我难缠,也比我无辜。”
  泪水模糊的视野中,应折炎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弟徐徐跪下。
  “假如折炎日后登为人主,对我尚有怜惜。只求太子殿下善待且去岛和江容,其余门派,或多或少都是身不由己,如能宽赦……”
  少年虔诚垂首,朝他一拜,“但愿大虞七城十三叠,驱逐外敌,再不流血。”
  -
  二月廿七,朝都,天笑山。
  春雷滚、马蹄急,风雨萧瑟、燕蛇惊行。四面八方的车旅浪人虬结如云,乌泱泱地蔓至天笑山上。
  天笑山高逾千丈,耸峰入云。天笑意指雷电,山如其名,常有惊雷落地。层峦叠翠中,不久之前还横亘着旧日山火的伤痕,如今却被新帝下令栽植的箭竹杨柳覆去故迹。
  濛濛细雨中,一缕刀光划破柳絮,絮花纷纷扬扬,好似大雪。
  考生惊散,谁也没看清擎刀之人是从何地现身。也有人颤抖着拔剑抗衡,然而刀光所过,只听得叮里哐当一阵脆响,地上躺了无数猝断的剑锋,一张张惶恐脸庞的倒影从刀面掠过。
  伴随着砭骨的疾风,一声震彻天地的巨响引走无数目光。
  铜铃声碎,梵杖与长刀纠于当空,二者逆着长风一路西去,刀光越是下坠,越是被梵杖死死缠抵,为余下众人拼出一丝空余,得以逃出生天。
  刀客现了狰狞的半脸,眉间一刃红疤无比耀目:“想上山,就胜过我。”
  与他对峙的灯玄面色寂白,举杖的双手隐隐颤抖:“阿弥陀佛。一刃瑕,时至今日,你还想造下多少杀孽,你——”
  一刃瑕不肯给他多话的机会,一击未得,又是一刀迭落。
  他的刀长近九尺,锋如残月,在一刃瑕的单臂挥舞下依旧灵活轻盈,劈挑撩杀尽遂心意。
  梵杖生生扛下数次刀劈,裂纹从中横生,摇摇欲坠。梵铃响如翻浪,层层不休。
  一团剑光斜里刺出,华子邈双目嗔怒,大喝道:“邪贼,吃我一剑!”
  一刃瑕当即弃了灯玄,扭身同华子邈厮战一起。一时刀光剑影,华子邈师承常山剑派,正气浩然,哪里招架得住一刃瑕专研杀人的路数。
  刀花翻覆重叠,杀招层出不穷,很快,华子邈落了下风,灯玄提杖协助,一记金刚掌直印面门。
  然而一刃瑕失去一臂,左右受胁,竟然临危不乱,口中一声清喝,层林深处,群鸦惊起。
  不知它们刚刚食过什么,一片黑漆漆的乌云行来,越是靠近,越有一股怪异的腥臭萦绕不去。须臾,乌鸦带来的阴影便如牢笼一般罩了下来——
  人们惊惶地提剑砍杀,一时间,乌羽交错蔽空,灯玄和华子邈的肉身更是受尽啄咬,疼痛难当,进退两难。
  偏是此时,灯玄忽然听得华子邈惊异的呼喊。
  他低下眼,双眸急颤,如此危急,他的梵杖中央竟然落下几点铜屑……双臂抖了刹那,一刃瑕也察觉这方疲软,刀光一乱,乘危杀来。
  “铛——”
  刀光映出灯玄怔忡的眼眉,耳边有人轻喝一声:“大师,退。”
  不等转神,一只手掌轻柔地挥开了他。少女的背影纤长而英朗,她的刀不知从何而来,雪掌一翻,反而将一刃瑕的长刀逼退几寸。
  她还吹出一声呼哨,空中缭乱的群鸦当即方寸大乱,不知该进该退。
  一刃瑕眉眼沉肃,收了刀锋,用刀柄匆匆扫退华子邈。
  华子邈胸上被他一砸,痛到极致,还想上前,却被五十弦出声制止:“你们往上走吧。”
  “可是弦姑娘你——”
  “去拦住凤曲,他才是最要紧的。”五十弦顿了顿,“我也有话和师兄说。”
  一刃瑕斩钉截铁地否认:“我不是你的师兄。”
  华子邈张口还想劝说,但被灯玄拉住。后者摇了摇头,周围都是慌乱的人群,有些打了退堂鼓,但大部分人还是陆陆续续向山上涌去。
  华子邈只好道:“那你小心。”
  灯玄把断杖收好,对五十弦颔首一礼。
  山间柳风绵绵,絮雨萧萧,隔却经过的路人,五十弦擦了擦掌汗,低声问:“那场火灾……是谁做的?”
  一刃瑕的肩背骤然紧绷,他对五十弦恨极怨极,可是罕见的对谈,让他不舍得轻易吓退了师妹。
  良久,他才挤出一句:“他们说,是老三。”
  “那你真的不肯回头吗?”
  “……”
  “师兄,收手吧。其实你肯定明白天子的异样,你……难道真的想把大虞让与扶桑?”
  一刃瑕的牙关咯咯作响,答:“她是师父的主君,我不能辜负师父的遗愿。”
  五十弦长长地叹息出声:
  “那你有没有为小九想过?”
  一刃瑕抬起眼,似乎有些不解。
  “他才十四岁,哪里懂什么善恶是非,只是跟着兄姐做事。
  “我们年轻时无路可走,不杀人就不能吃饭。但小九本可以做一个弃暗投明、忠义两全的好孩子,趁天下人还不认识他,就这样隐匿下去,一生太平无虞……”
  一刃瑕道:“但我们背负着师门的仇恨!”
  “那真的是仇恨吗?”五十弦问,“和三更雪朝暮共处十余年,他最亲近的不就是大师兄你吗?”
  “……”
  “那场火到底是报复我们,还是拯救我们……师兄,你真的听不到三师兄的祝福吗?”
  原著里对于三更雪的描写稀少到只有几段字句,但五十弦对其中一句的印象很深:
  「一个肯用二十年的蛰伏为相处数年的亲人报仇的人,对相处二十年的家人,又怎么会舍得赶尽杀绝呢?」
  三更雪,偌大的大虞里寥寥能和秦鹿匹敌的谋者之一。
  “他在说——
  “‘一刃瑕’、‘九万里’都是很好的名字,别让天下人对它们只有唾骂,更别让‘鸦门余孽’取代了它。”
  -
  和僵持不下的一刃瑕不同,有栖川野戍守山阴一侧,他的剑下已经伤者无数,惨叫不绝。
  但令人诧异的是,这些人的伤势或轻或重,都只是阻碍行动,没有一个伤到致命。
  这也是应赊月的命令。
  他和一刃瑕奉命行事,要竭尽可能地阻却来人。在她看来,众喣漂山、聚蚊成雷,对方人多势众来者不善,所以半路中能杀几个算几个。
  彼时有栖川野默不作声,但瞥见凤曲和他一样掀了掀眼。
  有栖川野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笛剑,下意识舔舔嘴唇。
  他生平第一次开口抗旨:“不要。”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有栖川遥更是大为惊异,用眼色警告他闭嘴。
  但有栖川野继续说:“天笑山,不能死人。会打扰,襄王,和世子。”
  独守天笑山的半年中,有栖川野无数次回忆着且去岛的那天。
  曲相和滚烫的鲜血溅在凤曲脸上衣上,那张脸仍如万年寒冰毫不动容。
  那不是主人的表情。
  那不是主人。
  有栖川野确信了这一点,待到半年后听说倾凤曲在朝都横行无忌无法无天,而他不得不下山和这位恶名远扬的杀手见面。
  凤曲一语未说,有栖川野则抚摸着已经不剩剑穗的笛剑:
  “你不是主人。”
  他的小主人葬在天笑山了。
  那个善良仁慈、活泼爱笑的小主人,因为他保护不力,永远地消失了。
  “厉害。”莫饮剑的冷笑里听不出是佩服更多还是嘲讽更多,有栖川野坐在石上拭剑,只当没听见他的笑声。
  而莫饮剑也坐了下来:“你和倾凤曲关系很好?我都知道,明城那会儿是你把他送进地穴的。”
  有栖川野默然不语。
  “他们都说是他杀了我爹,我不相信。但是亲眼看到他杀‘摇光’,我也找不到理由不相信了。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
  莫饮剑顿了顿,“好吧,我到现在还给他找理由,更像是我发疯了。听说他有‘神恩’,我还把‘君子不悔’都带来了,你看,蠢不蠢?”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随手丢在一边的棋盘。
  但有栖川野只是扫了一眼,仍不说话。
  “我现在只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在天笑山迎战。难道死在这里,风水会很好吗?”
  这一句话,终于让有栖川野抬起了眼睛:“什么?”
  莫饮剑问:“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不肯杀人,他却非要在这里杀人,是在这里死了有什么不一样吗?”
  阴晦的天色下,有栖川野的眼睛蓄起一层鲜见的阴霾。
  他的嘴唇不住地哆嗦,许久,才吐出一句:“死……?”
 
 
第146章 落雷台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巨响震彻天地,和滚落玉陛的毫笔响在一起。
  应赊月注视着自己的手,指尖隐在发颤,她竟然被一记雷声吓得握不住笔。
  风雨并不算大,还在房外,御书房里一切静好,可应赊月的心绪依然浮躁难平。
  今日午时就是凤曲和江湖众人的约战之时,贵为天子,她当然不可能亲去观战。
  如今天色渐暗,可天笑山往返艰难,她的人还不曾回报战况。
  更让她不安的,是领旨前去万罗神宫接回“歧路问鼎”的祝晴止。
  万罗神宫听着虽然气派,实际却是前朝遗留,荒废日久的一座宫殿。那里设下的守卫看似慵懒怠惰,实际都是她精挑细选的亲兵。
  旁人绝对不会想到那里放着珍贵的“歧路问鼎”,而这个秘密,她至今只告诉了凤曲和祝晴止二人。
  有栖川神宫的两位神使、一刃瑕和有栖川野都派去了天笑山助战,应赊月的身边只留下了九万里。
  听到动静,宫人端茶入内:“陛下,定州的茶叶到了,尝尝今年的清神茶。”
  应赊月揉着眉问:“天笑山如何了?”
  宫人安慰道:“陛下,天都没暗呢,若有消息,九万里少侠一定会立即来报的。况且以倾少侠的武功,那些浪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应赊月重重地呼一口气,试图压下情绪。静了数息,她问:“祝晴止还没消息吗?”
  宫人道:“还没呢,不过城关传了话,说有人瞧见叶大侠进城。祝小姐兴许是和他汇合去了?”
  “叶随?”应赊月蹙起眉头,指尖敲着桌面,“那便再等等……”
  一切还有转机。
  只要凤曲斩下秦鹿、商吹玉二人,她至少能收回“直符”和“白虎”两枚子蛊,也就无需再看神宫的脸色。
  即使凤曲狠不下心,也有有栖川神宫的两人在那儿观战。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知道该怎么取舍。
  这应当是天衣无缝的一局。
  但她不曾想到,刚从万罗神宫返回的祝晴止此刻正满面愁容。
  白马载着祝晴止一路疾奔,朱红的宫殿近在眼前,却不等她掏出通行令牌,一声马哨忽地吹响,白马受惊,猛地转向而去。
  祝晴止大骇,她策马的本事不算精湛,还是叶随帮她驯服了这匹马后才能上马。
  她想不出什么情况会让爱马受惊,刚想求援,却见错落有致的街坊中间,一道黑影窜进了某条巷子。
  “吁——”
  祝晴止脸色吓得死白,才听到少年制止了白马,把双腿发软的她接下后一起拽进巷子。
  但等看清对方的脸,祝晴止一肚子的火气又成了无奈的嗔怒,搡他一把,不悦道:“在这关头你还开什么玩笑?回来了就进宫里复命,不知道我正急着面圣?和你一起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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