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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近代现代)——楚山咕

时间:2024-08-15 09:05:59  作者:楚山咕
  商别意脸色微变:“阿鹿并非徇私枉法之人,即便是你我,也要认真考试才对。”
  “装得真像。”商吹玉冷笑,“连我都快信了。”
  商别意扭过脸,不再回答他的挑衅。
  “走吧,兄长。”商吹玉拿过外衫,披在商别意的肩膀,“别让你的‘阿鹿’久等才是。”
  但还未等他们走出房间,辘辘车声已然逼近。
  面前的房门刚刚打开,坐在推车上的秦鹿立刻盛开笑脸:“别意,我新送你的熏香怎么样?”
  “不怎么样。”开门的却是商吹玉,一脸讥讽的笑容,“驱虫的话另说。”
  秦鹿的笑颜骤然垮下:“看到你真烦。”
  商吹玉道:“共勉。”
  商别意这才推开商吹玉的肩膀,露出无奈的笑容:“你们别吵架啊。”
  秦鹿笑说:“既然别意说了,我就不和某人一般计较了。”
  先帝在位时,商晤就带领凤仪山庄从凤凰峡迁至海内。
  后来返回瑶城,嫡公子商别意也自然而然和瑶城侯的独子秦鹿成为竹马之交。
  两人自幼一齐长大,商别意又是人尽皆知的好脾气,秦鹿当然和他格外亲密。
  与之相应,对兄长不敬不爱的商吹玉则是秦鹿百年一遇的宿敌。
  秦鹿一边说着,一边将幕篱脱下,露出那张绝艳面庞。
  但比他的五官更加惹人侧目的,是他脱下幕篱后,终于显现在众人眼前的一头雪发。
  秦鹿的肤色苍白莹透,青紫色的血管都能依稀窥见。
  而一头白发如同雪瀑,甚至不仅是头发,包括眉宇、眼睫,他的一切体发皆是纯白如雪的颜色。
  除此之外,他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同样异于常人。
  那是一双浅金色的瞳眸。
  如同薄暮时的残晖,又似敷抹了一层浅淡的蜜糖。
  见到秦鹿真容的一刻,商别意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过:“常神医还是没有找到法子吗?”
  “啊,你说头发?”秦鹿笑笑,“不碍事,我平时也不会以这副模样见人。”
  商别意皱眉:“可这总是……”
  话到嘴边,及时吞回了喉咙。
  只能叹息一声,商别意问:“‘天枢’大人是否能有办法?”
  两人对谈之间,又有一名小仆跌跌撞撞地赶来。
  但他并非是为了商别意,而是茫然地张望一圈,立刻扑向了商吹玉:“二公子!不好了!”
  这是商吹玉院里的小仆。
  商吹玉的仆从都被他警告过,绝不许擅自进入山庄主院。
  除非出了什么大事,他们也不敢轻易打扰商吹玉。
  商吹玉皱眉问:“何事至于这样匆忙?”
  “是、是映珠出事了。”小仆惶恐不已,立刻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道,“今日设宴,王掌事说欠缺人手,将映珠点了过去服侍宾客。然后、然后映珠……”
  商吹玉想了一会儿“映珠”的身份,记起这就是凤曲救下的那名小婢,刚分配到他院里做些粗活。
  小仆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一般大声道:“然后映珠被客人欺负,她一着急,把滚烫的热汤泼了客人一身。这会儿庄主震怒,下令要杖杀映珠!”
  三人俱是一愣,商吹玉的脸色阴沉不堪,甩袖向宴请宾客的华庭走去。
  商别意连步试图追去,但他体质寒弱,只能眼睁睁看着商吹玉走出庭院。
  秦鹿则将幕篱戴回,想了想:“庄主这次还请了天越门?”
  “天越门也算当地名门,自然是要请的。怎么了?”商别意急切地问,“吹玉他还和天越门发生了矛盾?”
  秦鹿失笑:“让你这样担心,这可不好。等会儿回去我就下令封了天越门,如何?”
  “阿鹿,我早前就与你说过,不要仗着观天楼……”
  “是是是,我都记得呢。”秦鹿别过脸,“玩笑而已,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弟弟吧。”
  商别意微拧着眉,看出他心情不愉,但也无计可施。
  左右权衡,商别意只得先令人照看秦鹿,自己则在贴身仆从的搀扶下立刻赶往华庭。
  秦鹿一人留在院中,幕篱遮掩了他的神色。
  只能看见他瘦削修长的手指正摩挲手腕上的玉镯。
  指尖盘桓打转,描摹着那抹金色竹纹的形状。
  -
  观天楼矗立在瑶城之西,奇峰之巅。
  除了本身的崇高地位,它还扮演着瑶城与宣州的“界碑”。
  凤曲一路循着手心上的笔记,又辅以殷勤的问路,总算在日落之前赶到了观天楼。
  接着突破数十名守卫的盘问,他才进入了这处禁地。
  夜幕降临。
  凤曲抬脸仰望,或许是楼顶镂空,他能窥见银灿灿的月光倾泻如雨,充盈在整座观天楼内。
  此处足有九层楼,每一层楼摆放着一座雕像。
  身着道袍的守楼人向他一礼:“福生无量天尊。恭迎少侠。”
 
 
第014章 谓神恩
  “——所以,少侠是因何事来访观天楼呢?”
  凤曲定了定神,向守楼人一礼。
  他恭敬地回答:“晚辈求知凤仪山庄今日出了什么事,以及山庄庄主与两位公子之事。”
  “原是本土人间之俗事。”守楼人微微点首,“福生无量天尊。后土娘娘降临此间,定为您点拨迷雾。”
  原来如此。
  道家、九楼、后土娘娘。
  每一层楼的雕像,想必就是道教的三清六御。
  而他此刻身处的第一层,便是六御之中“后土娘娘”的领域。
  凤曲眨了眨眼,连忙道谢:“多谢后土娘娘。晚辈需要为娘娘做些什么呢?”
  “很简单。”守楼人竖起一指,苍老的面庞满是笑意,“一根手指。”
  凤曲:“……”
  凤曲:“不劳娘娘劝退,晚辈这就滚蛋!”
  一点点求知欲就要一根手指!
  这不是黑店是什么!!
  凤曲掉头回走,却见来路一片渺茫,方才还和自己相距只有几步的大门,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更离奇的是,连他脚下的路也被黑雾盘踞,四面八方俱是黑夜,彻底隔断他与外间的联络。
  只有静静矗立的后土娘娘的雕像,和笑意浓浓的守楼人。
  “少侠还是恪守基本的契约精神才好。”
  黑店。
  黑店黑店黑店!!!
  你们海内人全是奸商!!!大骗子!!!
  凤曲欲哭无泪,自知误入阵法之地,右手已经下意识摸上了剑。
  「别动。」阿珉出声。
  还好还好,阿珉居然还在。
  凤曲的眼里顿时蓄满雾气:“阿珉……”
  「观天楼的规矩就是进入后必须交易,但这里的确邪异。」
  从未听说道教有如此残忍又强势的神明,如果是真正的道教徒,也不可能将楼中装潢设置得如此阴森。
  然而发现了再多破绽也没用,进到别人的阵法之中,除非能够破开阵眼,否则他们只能是待宰的牛羊。
  「你拖住他,我来找阵眼。」
  “怎、怎么拖?”
  「拿命拖。」
  “……”
  但在懊悔之间,凤曲忽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九层楼的天尊雕像都剧烈地运动起来,它们的位置急剧变化着,与此同时,凤曲脚下的土地也开始寸寸龟裂。
  凤曲不得不连剑带鞘一同拔出,拆开白色裹布,露出剑鞘原本华美精致的外表。
  剑身弹出半寸,光华如月,浮出阿珉冷肃的眉眼。
  若有外人在场,或许可以发现,平日被白布包裹的剑柄,此时恰好可以看清雕饰。
  自剑柄处蜿蜒而下,盘踞着一尾玄影——赫然是一只四趾金龙。
  凤曲终于等来期盼已久的救赎:「退。」
  阿珉再次掌握了这具身体。
  剑光寒凉,阿珉并指附上剑身,刃锋在他指腹切割出一条细小的伤口,一滴鲜红即刻渗出。
  守楼人的神色却遽然一变:“等等。”
  然而他开口已经太晚,阿珉的鲜血很快润泽剑身。
  如有龙吟,阿珉手腕微抖,剑尖平递而出。
  这是他来到海内后,第一次使出完整的剑招:
  且去岛的传世剑谱之一——“醉欲眠”。
  -
  倾如故,照剑阁之末代阁主,且去岛之首代岛主。
  单论生平,他不过是皇权下的昙花一现,擅自插手朝堂,帮助当时名不见经传的高/祖皇帝推翻前朝。
  而后就被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甚至连累了整个照剑阁,甚至说他是照剑阁的第一罪人也不为过。
  可倾如故只凭“醉欲眠”的十九剑式就能闻名天下,著有“剑祖”美誉。
  在倾如故之后,习得“醉欲眠”真传的弟子寥寥无几,能够精通十九剑式的更是闻所未闻。
  如果说,守楼人的变色起初不是由于“醉欲眠”。
  那么在发现阿珉使出的是他未曾见过的“醉欲眠”之后,守楼人的脸色就已迅速归于惨白。
  现今世上“醉欲眠”的登峰造极者,也不过八年前现身海内的倾五岳。
  可倾五岳的招数他早已洞悉——
  即使是倾五岳,八年前才刚刚突破至“醉欲眠”第十二式而已。
  眼前的少年甚至还不到倾五岳的一半岁数,就使出了他从未见过的“醉欲眠”。
  -
  守楼人倒提拂尘,气沉不语,内力顷刻如汪洋澎湃。
  观天楼内黑雾愈密,只有阿珉周围五步以内,残余他衣衫飘飘的青影。
  他的步伐飘渺不定,好似行走云端,又如狂徒酒醉。
  但阿珉的眼眸一派清明,方才淌遍剑身的一滴鲜血自剑尖飘然垂落。
  紧接着,红影穿掠。
  拂尘与剑锋绞在一起,雪白的麈尾散如飞花。
  然而麈尾越散越快,却连一丝一缕都无法沾染阿珉飘摇如雾的身影。反是麈尾散却,掩饰之下的拂尘木柄即刻现出三寸利刃,寒光绽如冷火,守楼人的攻势也适时一变。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凤曲帮不上忙,唯恐阿珉落在下风,只能心急如焚地旁观:「好奇怪,他的招式好眼熟,可是我们不可能来过这里……」
  话音未落,守楼人的喉咙突然发出一阵模糊的干呕声。
  阿珉矮身扫腿,堪堪避过守楼人迎面吐出的一团黑雾。
  凤曲吓得乱叫:「那是什么?!我擦我擦我擦——阿珉,那是什么!!!」
  他眼见着那团黑雾落到地上,立刻生出毛绒绒的肢足,与四下黑雾融在一起,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是蛊。
  是蛊?!!
  凤曲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正想提醒阿珉,却听见守楼人的一声痛呼。
  他的嘴角渗出黑紫色的鲜血,就在凤曲惊慌失措之际,阿珉的剑刃已经破开道袍,稳稳扎进了守楼人的心口,黑色血迹随之晕染一片。
  「阿珉小心,这周围还有蛊!」
  但未等他说完,才发现刚才落在剑身的那一滴血,竟不知何时被阿珉甩飞出去。
  犹如一支利箭,那滴血穿透了藏匿在黑雾中的后土娘娘的额心。
  “……这次,没有不适。”阿珉说。
  凤曲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他是说,这次动手,阿珉没有忽然失去意识。
  换言之,之前和商吹玉共处时的意外,显然不是普通的巧合。
  战局已定,在后土娘娘额心被破的一瞬间,一楼的黑雾已经开始退散。
  失去黑雾的滋润,刚落地的蛊虫也很快萎靡不起,被阿珉一脚踩灭了生机。
  守楼人尚存一口生气,他挣扎着睁开眼,目光定定:“主……人……”
  凤曲以为他是在向“主人”求救,心里惴惴,担忧地打量四周,唯恐还有守楼人的同伴。
  然而,顺着阿珉的目光,他发现守楼人的眼神竟是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主人……”守楼人继续呼唤,一声比一声更加低沉。
  但他的目光近乎痴迷,分明被剑钉在地上,手指还在空中毫无逻辑地抓向阿珉。
  「他在说什么啊?」凤曲顿觉恶寒,「阿珉,他在叫我们主人?」
  阿珉皱了皱眉,攥住剑柄,作势想要拔出。
  凤曲急忙阻止:「我们不能白来这一趟吧!至少问点什么?」
  “……你问。”阿珉说罢,便将身体交还给了凤曲。
  守楼人方才道袍拂尘,看着还很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气韵。
  但现在凤曲见过他口吐蛊虫,实在不敢再把这人看作仙道,直接问:“你在叫谁主人?”
  守楼人目中空空,良久:“您……是您。”
  “你知道我的身份?”
  “是的……主人,是您……”
  凤曲彻底疑惑了。
  他从未被人叫过“主人”,更别提这种和“蛊”沾边的,一看就不对劲的人。
  “为什么说我是主人?还有人和你一样吗?”
  凤曲顿了顿,沉吟着问:“难道连‘天权’也是你们的同党?”
  “您的奴仆遍布大虞……主人。”守楼人喘息着,竭尽所能地传达着自己所知的一切,“‘天权’和我们无关,主人,我们只忠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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