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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失忆后和宿敌互演情侣(近代现代)——鱼曦草

时间:2024-08-15 09:00:35  作者:鱼曦草
  后来宿管取缔了他们的非法升旗,并将他们两个宿舍保送进了学校举办的“宿舍心连心活动”中。
  活动当天,他们这栋宿舍楼荣获倒数第一名,成为了所有参与者中唯一一个连安慰奖都没拿到的队伍。
  事实证明宿管的整治手段很有成效,在那之后,两个宿舍之间的争端由“明枪”转为了“暗箭”。
  王知宇用堪比X射线的眼神将他们挨个扫射一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
  郝文乐礼尚往来,走进去的时候故意撞了撞王知宇的桌子。
  王知宇像个小学生一样撞了回去。
  一来一回,连带着池昼那边的桌子都歪了。
  郝文乐也不比他成熟多少,打算蓄力再来一次。
  他们之间的梁子,刚开始是纯粹的恨屋及乌,后来就升级成个人恩怨了。
  当年那个“宿舍心连心活动”他和王知宇一队玩两人三足,他们毫无默契,让走左脚对方就走右脚,一直在原地不动不说,最后还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原点,像两只被翻过来的乌龟一样四脚朝天,脚还绑在一起,画面极其滑稽,至今是校园盛传已久的一大名画。
  郝文乐蓄力到一半,陆深却打断了他的动作,伸出右手,将撞歪的桌子扶正了。
  陆深没有刻意遮掩,右手手腕上系着的红绳就这么显露出来,吊坠刚好搭在他凸起的腕骨上。
  王知宇盯着陆深手腕上那一抹鲜艳的红色,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忘了跟郝文乐的较量。
  那跟池昼手上那条……分明是同款!
  池昼当然也看见了,但他装作没看见。
  王知宇满腹疑虑,刚巧这时上课铃响了,他只好将自己的疑惑咽下去。
  但王知宇不是个憋得住的性子,憋了十分钟就忍不住了,撞了撞池昼的胳膊,小声问:“昼儿,陆深手上那玩意儿你看见没?”
  “他也打赌输了。”池昼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做出一副要认真听课的样子,终止了话题,“上课。”
  陆深就坐在池昼正前方,他提笔写字时,池昼就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手上系着的那条红绳。
  王知宇也没在认真听课,他看看陆深,又看看池昼,目光最后落到陆深手上那条红绳上。
  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他觉得陆深和池昼戴同款红绳,有那么一点点的,怪?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忘记问池昼了——是跟谁打赌,打的什么赌,能让南辕北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位,一左一右地戴上了同款红绳?
  王知宇用他贫瘠的脑神经思索了一下,没想出什么所以然,就抛诸脑后不再思考了。
  上完课,王知宇照例叫池昼一起去吃饭。
  池昼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按理来说,今天应该是他和陆深的“约会日”。
  他看了陆深一眼。
  陆深像是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似的,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他收得很慢,好像是在等人。
  他偏头对郝文乐他们说:“你们先走。”
  没说原因,但郝文乐他们见怪不怪,比了个“OK”的手势就拎起包走了,走的时候还朝着王知宇翻了个白眼。
  王知宇注意力被转移,收东西的动作一顿,翻了个更标准的白眼。
  王知宇把书和笔丢进包里,往背上一甩,见池昼还没有动作,“怎么了昼儿?”
  陆深在一支一支地收他的笔,红蓝黑三色都有,种类也很齐全。
  池昼以前从没发现他有这么多笔,都够摆小摊的了。
  ……算了。
  池昼跟人约好了就不会改,他比较有时间观念,不喜欢放人鸽子。
  就算这个人是陆深,也一样。
  “你们吃吧,我有点事。”
  “又有事?”王知宇奇怪地问,“你最近都在忙活什么呢?而且每次都是饭点。”
  池昼最近经常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一次两次还正常,好几次连起来看就不太正常了。
  池昼说不出来,总不能说他是要去跟陆深吃饭吧。况且,即使他真的这么说,估计也没人信。
  他含糊地说了句废话:“就是有点事。”
  “明天吧,你想吃什么都行。”池昼转移话题,“我顺路去超市,你们要带点什么?”
  许铭元举手:“帮我买点抽纸。”
  张嘉翊幽幽地问:“酒能带吗?”
  “酒不带。”池昼干脆拒绝,“除非超市买酒送头孢。”
  “还有别的吗。”
  “那没有了。”
  “行,”池昼拍拍王知宇的肩膀,“我走了。”
  与此同时,陆深将最后一支笔扔进书包里,拉上拉链,也走出了教室门。
  王知宇没注意到他们面前还少了个人,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对旁边两个人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他最近怪怪的?”
  -
  池昼走出十几米远,在一个小角落里等陆深。
  等了一会儿,陆深终于出现了。
  池昼把他拽过来,刚走出两步,迎面看见王知宇他们像一阵风一样跑过来。
  池昼吓了一跳,迅速反应过来,赶紧将陆深推进刚刚那个角落,然后自己也闪身进去。
  “胖哥哥,多少次了啊,青春就是夕阳下你第一万次忘拿校卡的奔跑是吧。”
  “靠,你没见刚刚郝文乐那白眼翻的,”王知宇气喘吁吁,跑了两步就停下来擦了擦汗,“我一下就忘了我要干什么了!”
  他弯腰撑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左右看看,“人都走光了啊。”
  “可不吗,这个点谁不吃饭啊。”
  “昼儿啊。”王知宇摆了摆手,一步一步地往前挪,“他这些天不就特别多事吗。”
  “……”
  特别多事的这位就在离王知宇不远的小角落里躲着,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
  等王知宇走远,池昼才谨慎地钻了出来。
  他莫名有点不爽,朝着陆深发难:“我们这算什么?”
  陆深斟酌片刻,给出一个相对贴切的定义:“偷.情?”
  “……”
  “我失忆前真喜欢你的话,”池昼挑剔地打量着他,“那怎么我还在跟你玩地下情?”
  陆深不知为何,这次的反应比之前慢了一点点。他沉吟片刻,说:“你心里想的,我怎么知道。”
  “那我失忆前都怎么说的?”池昼说,“地下情那部分。”
  陆深捏了一个很池昼的答案:“你说看心情。”
  “是吗,”池昼脚步一顿,“那你怎么说的?”
  陆深:“我也说过了。”
  他慢吞吞地将他们演情侣第一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不介意。”
  池昼盯着陆深的脸,还是小看此人装样的本事了,好像真不怕被人发现似的。
  可陆深很快又说了下一句。
  “但是既然你喜欢玩刺激的,”陆深说得像真的一样,声音低了低,“我们就玩刺激的。”
  一句话入耳,池昼自动将这句话掰成两半,里外分了泾渭分明的两个层次。
  他不想暴露,陆深当然也不想。
  陆深摆明是认定了这一点,似乎是完全不担心池昼会打破这种平衡,连说话都有恃无恐了。
  “是,我目前还是喜欢玩‘刺激的’。”池昼挨近了点,红绳上的吊坠顺着惯性轻轻碰了碰陆深的手,一触即离。
  “不过你等着,”池昼轻哼一声,自觉放了句狠话,“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就让你转地上。”
  陆深挑了挑眉,落在池昼眼里就跟挑衅没什么两样。
  他只说了三个字:“我等着。”
 
 
第8章 刺激
  自从上回专业课王知宇问出那几个直击灵魂的问题,池昼和陆深这几天“约会”的主阵地就从线下转移到了线上。
  其他人瞒起来还简单,但舍友们跟他朝夕相处,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想完全瞒住一段关系谈何容易。
  最开始,是池昼先减少了“约会”次数。
  后来,陆深似乎也意识到,他们的频繁“约会”有点容易被人发现,不用池昼说,他也自动自觉地将频率降了下来。
  他们的关系一下从“偶尔约会的地下情”退化成了“不经常约会的地下网恋”。
  池昼照例找茬,让陆深发一张截图过来,检查他的置顶和备注情况。
  陆深发过去后,礼尚往来地也检查了一下池昼的备注。
  装备检查完毕后,装gay网络战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帷幕刚开,池昼就抱着手机犯了难。他从来不在网上跟人撩闲,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隔着网线恶心陆深。
  他感觉自己先前在陆深手机上取一个“亲亲宝贝[爱心]”的备注,已经是他能在线上恶心陆深的极限了。
  池昼上网搜索了一下,没找着“如何当gay”的攻略,但“怎么当情侣”还是有不少的。
  他在网上浏览了一圈,大致学了点东西,拾掇拾掇就亲身上阵现学现卖了。
  池昼抱着烦死陆深的心态,一天发百八十条信息,努力在陆深手机里彰显“亲亲宝贝[爱心]”的存在感。
  他还故意用上了现学的腻歪语气,专挑营销号说的“斩男”来学。
  白天睡觉:【[猫猫探头.gif]】
  白天睡觉:【男朋友今天有没有想我呀?想了就扣1,没有就说“现在在想啦”!】
  池昼打着字,有一搭没一搭地翘着椅子,手速飞快地又发过去一句:【三秒内不回复系统将自动帮您扣1[/飞吻]】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喝水过程中眼神还一直粘着手机,就等着看陆深怎么回复。
  这话要是个女孩子说的,陆深说不定会觉得可爱。但从他这么个正儿八经的直男嘴里说出来,怎么说也会有点让人难以忍受。
  过了一会儿,陆深回了一个“1”。
  “陆哥,你这两天好像经常看手机,”郝文乐瞥了一眼他的手机界面,好奇地问,“跟谁聊天呢?”
  这实在是件稀罕事儿。陆深微信里就没几个人,平时没事也不会跟人微信聊天。就算他们是陆深的舍友,微信里的聊天记录也是轻轻松松就能翻到第一句。
  陆深顿了两秒。
  郝文乐:“不能说?”
  “可以说。”陆深继续往下说了两个字,“朋友。”
  他说到这里,就点到即止了。
  郝文乐的脑回路倒是很上道,一下子就兴致勃勃地发散开来了:“朋友种类多了去了,哪种朋友聊这么久?”
  他贼兮兮地动了动眉毛,打趣道:“——陆哥,有情况啊?”
  ……
  同一时间。
  池昼上网找了几个土味情话,挑出最黏腻的几个,劈头盖脸地给陆深砸了过去。
  大概是这些土味情话黏腻过头了,陆深那边回得稍微慢了点。
  池昼故意问他:【怎么不回?说啊,现在几点,是爱我多一点,还是幸福的起点?】
  池昼猜测陆深应该是很无语,毕竟他复制的那些土味情话,他自己都不想再看第二遍。
  过了会儿,陆深终于回复道:【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池昼给出正当理由:【我觉得这样比较。】
  白天睡觉:【没办法,地下网恋,只能这样找】
  白天睡觉:【你知道的,我就喜欢的】
  池昼感觉自己应该是成功恶心到人了,发完这两句,就给自己心里的“正”字又画多了一笔。
  ——又整到一次!
  池昼想方设法整陆深的时候,他的舍友们正在聊天。
  “……很多都是这样吧,昼儿你说呢。”
  “嗯?”池昼的扭过头,眼角的余光却还和手机屏幕藕断丝连,王知宇前面说的那些他根本没听见,只能点点头,“对。”
  王知宇一眼就看出他不在状态,“昼儿,你忙什么呢?一直拿着手机,中奖啦?”
  他往池昼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是微信界面,乍一看绿油油一片。
  “你在跟谁说话呢?”王知宇奇道,“说什么聊这么火热?”
  “就网上那些东西,”池昼点出微信,随口道,“挺无聊的。”
  “无聊……?”
  但是池昼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无聊的样子。
  不仅不无聊,而且看起来兴致盎然,好像在跟什么人较劲,胜负欲几乎要写在脸上了。倘若不是王知宇看见了微信界面,可能还会以为他在玩游戏。
  王知宇敏锐地嗅出一丝不对劲。
  他和另外两位舍友对视一眼。
  池昼直觉气氛不对,赶紧接上他们刚刚的话题,试图将注意力转移过去:“你们刚刚说什么?”
  然而,刚刚的话题已经戛然而止了。
  王知宇一脸严肃地将椅子拉到正中央,许铭元和张嘉翊像左右护法似的,站在他身侧。
  他们仨摆出一副庭审的架势,中间那位青天大老爷更是仿佛随时准备往地上丢一个“斩立决”。
  刚刚走马上任的县衙上来就放了三把火:
  “昼儿,我今天必须要问问了。”
  “你最近总是有事,饭不跟我们一起吃,人在哪也经常找不到。”
  “而且你平时跟我发微信能多简单就多简单,你什么时候用微信跟人说过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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