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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失忆后和宿敌互演情侣(近代现代)——鱼曦草

时间:2024-08-15 09:00:35  作者:鱼曦草
  呜呜久等了,感谢订阅
 
 
第32章 夏天
  “靠,昼儿你是被夺舍了啊?”石头抱着手机哀嚎,“你他妈的打得比隔壁那对情侣狗还菜!”
  周五最后一节是自习课,临近周末,池昼和石头都无心学习,就偷溜到对面楼角落里打游戏。
  池昼虽然无心学习,但心也没放在游戏上,心不在焉地操作着,忽然开口问:“你说他这人为什么这么独?”
  “啥?你说谁。”石头心思全在游戏上,头也没抬,不明所以地问。
  画面里,池昼的游戏小人被人两刀砍死了,可他一点也不生气,等着复活的间隙接着说:“陆深啊。”
  “他就那样呗。这问题你问好多遍了。怎么了,你不会是玩真的?”石头随口调侃了两句,又专心游戏去了。他一个人孤军奋战,血量堪忧,赶紧奔逃保命,“你活了记得过来救我啊,我快死了。”
  池昼不说话了。
  他的游戏小人漫无目的地在草丛里绕来绕去,等石头都回城满血了,他还没找回状态。
  “不可以吗?”突然,池昼开口问道。
  “什么?”
  池昼抬起头说:“玩真的,不可以吗?”
  石头手抖了抖,顿时被追得节节败退,闪了几下没闪成,兜头吃了个大招就壮烈牺牲了。屏幕上显示出“失败”字样。
  他看着灰暗的屏幕,心痛无比,五官皱成一团,点出了游戏。
  “真他妈的,玩死了。”一句话说得是一语双关,也不知道指的是哪件事。
  恰好下课铃响,今天的游戏局结束了。
  池昼低头看了眼电量,3%。他按下锁屏,将手机揣回兜里:“死就死了,刚好我没电了。”
  “行吧。”石头拍拍屁股站起来,“那等会儿去你家把分上回来。”
  “你今天掉了多少分?”池昼问。
  “托你的福,这个数。”石头手脚并用地比了个夸张的数字。
  池昼点点头,点得石头差点以为他下一句就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没想到他只是拍了拍石头的肩膀,“加油,你自求多福。”
  石头:“?”
  池昼朝他挥手做了个“拜拜”的意思:“今天周五。”
  听见“周五”两个字,石头就懂得不能更懂了。
  他再次喃喃出了那句话:“……真他妈的,玩死了。”
  “他这行为该叫那什么,”有一个成语在他脑海中打转,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站在原地抓耳挠腮,绞尽脑汁,“什么真真假假的来着?”
  陆深收拾东西总是慢条斯理,书本要从大到小摆放整齐,每一支笔都要妥善收进笔袋里,所有东西都要分门别类,从来不嫌麻烦。
  以至于就算池昼回教室晚了,也总是能精准逮到陆深。
  这天照例剩下他们两个人,池昼一如既往地用自己的生命去浪费陆深的时间。
  他这种浪费生命的行为称不上卓有成效,但好歹英语是稍微进步了点。
  浪费了一小时的生命,池昼终于感觉有点晚了,他书本一合,将笔扔回书包里,“走吧。”
  陆深也将他的笔放回去,准备走人。也就是这时池昼注意到他的笔非常多,但都按照颜色和种类整整齐齐地码在笔盒里。
  池昼就不一样,他那黑红蓝三支笔,每支都是传家宝级别的。
  池昼倚在门边等,一边等一边想:陆深这狗比笔这么多,光是收拾笔都要好一会儿,难怪每次都能被他逮到。
  可陆深这回收东西却并不慢,至少没让耐心不多的池昼等太久。
  今天有点晚,池昼贪图方便,绕到另一边去坐了电梯。
  他可能是出门没看黄历,电梯门刚关上,正要下行的时候,头顶上方的灯忽然“啪”的一声熄灭了。
  下一秒,原本亮着的电梯按键也熄灭了。最后一点微弱光亮消失,他们倏地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
  “啊,不是吧?”池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费力地眨了眨眼,“这么倒霉。”
  除了眼前看不见,周围也安静得过分。尤其是旁边的陆深,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喂,你怎么一点声都没有?”池昼顿时慌了,一会儿去探他鼻息,一会儿又去摸他脉搏,但是太黑了,他根本找不对地方。
  “——你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陆深本来是有点晕,就像溺在水里,越来越沉,越来越黑。
  可他忽然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得章法地找着他的脉搏。那人找不到还急了,大声地喊他的名字:“喂,陆深!你怎么了?”
  陆深一下被人从水里拉出来,他强撑起精神:“我没晕。”
  “吓死我了,”池昼把乱摸的手收回来,松了口气,“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陆深顿了顿,说:“刚刚没反应过来。”
  陆深发自内心地讨厌黑暗且窄小的密闭空间。他小时候被遗落在仓库,一天一夜过后才被疏忽的家里人发现,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还不是爸妈,而是他们家煮饭的阿姨。
  阿姨说,他继母不久前生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医院。
  见陆深醒了,她便提起保温壶,匆匆往外赶,一边换鞋一边叮嘱小陆深自己小心点别再乱跑,她要去医院送鸡汤了。
  她话里带着点抱怨的意思,可能她自己没察觉到。
  在漆黑仓库里度过的一天一夜给他留下了极深的阴影,从此他就很少将自己置于完全的黑暗之中了。
  池昼见他没事了,就起身去按电梯上的警铃键,大致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说完他又回到陆深身边坐下来,顺带回味了一下自己刚刚条理清晰的情况说明。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觉得自己处理得十分完美,临危不乱,比反应迟钝的陆深强多了!
  于是忍不住翘起尾巴骄傲了一下:“靠,我真牛逼。”
  陆深:“……”
  池昼坐了会儿觉得无聊,偏偏电梯里只剩陆深这么一号活人。
  他只好继续跟陆深搭话:“喂,你刚刚是不是害怕啊?”
  隔了一会儿,陆深的声音才响起来:“没有。”
  “哦,没有就没有吧。”
  池昼眼珠一转,“那你有没有听过咱们学校盛行的电梯怨鬼的故事?”
  陆深其实听过这个无聊的故事,无非是鬼故事老三样,唯一有新意的是把场景搬到了他们学校的电梯里,勉强能让人夸出一句“接地气”。他讨厌黑,但他并不怕鬼。
  但他还是说:“没有。”
  这话说得正中池昼下怀,他就等着陆深说“没有”然后他来好好展示一番。
  不出陆深所料,接下来,池昼就绘声绘色地将这个俗套的故事讲了一遍。这人倒也懂得给自己找乐子,一人分饰多角,每个角色还用的是不同的声线。
  故事讲完,池昼迫切地想知道陆深的反应。
  没有光线,他观察不到陆深的反应,只能直接开口问:“怎么样?”
  陆深好似思索了一会儿,半晌才问:“电梯里那个人出来之后为什么全身都是冷的?”
  “因为他被吓到了啊。”池昼说。
  “他要不是被吓到了呢?”
  池昼倏然警觉,坐直起来:“什么意思?”
  陆深话到这里,点到即止,任凭池昼怎么追问,他都没有再继续讲了。
  他一句话把这个俗套的鬼故事推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恐高度,池昼从来没想过,这个故事还能从这个角度变得细思极恐。
  仗着环境漆黑,池昼悄悄地用食指碰了一下陆深的手背。
  还好,是有温度的。
  陆深也仗着环境漆黑,一直盯着池昼的脸。
  “你突然摸我干什么?”
  池昼被逮了个正着,但眼下这么黑,陆深又不可能找到证据。
  于是他理直气壮地说:“不小心碰到的。”
  陆深的视线一直没移开过。接着,他极其缓慢地吐出一句话:“你刚刚感觉到温度了吗?”
  “有啊。你又不是死了。”
  “真的吗?”
  电梯里本来就黑,陆深这个略带疑惑的问题在此时此刻显得尤为诡异,池昼差点自己都不确定了。
  偏偏陆深还要继续用这种语气说:“你再试一次。”
  池昼被他搞得心里发毛,赶紧伸出手再试了一次。
  他这次就顾不得用食指了,直接整只手贴过去。
  就在这时,巨大的“咔咔”两声,电梯门倏然被撬开,外界光线猛地刺入,成功把池昼吓了一跳。
  池昼本来是打算贴一下试探温度,被吓到之后没收住力,直接把陆深的手当成沙包那样捏。
  “什么鬼??”
  “哎哟孩子,苦了你们了。”维修大叔用探照灯往池昼脸上照去,想给这位害怕的同学一点光明,“别怕啊,别怕,叔这就给修好。”
  “……”池昼试图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强调道:“刚刚是我按的警铃,我说明的情况。”
  维修大叔点点头,在忙碌过程中抽空竖了个大拇指说“嗯嗯真棒”。
  “……”池昼不甘心地说,“电梯灯一黑我就反应过来了。”
  维修大叔:“哦哦,了不得。——回去吃点好的压压惊啊,来,现在先让让,我看看是不是你脚下这地儿出了问题。”
  “走吧。”陆深适时提醒道。
  池昼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不死心地确认着维修大叔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没有害怕。
  可惜,维修大叔一直低头干活,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背负着一个少年的颜面。
  池昼的眼神从期望到失望,维修大叔都没抬头看过他们一眼。
  池昼终于放弃了。
  他转而将炮火对准陆深:“你刚问的都什么鬼问题啊。”
  陆深提醒他:“你先讲鬼故事的。”
  池昼问:“你怕了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池昼二话不说给这桩案子定下过错方,“你的。”
  陆深反问:“那你是怕了?”
  池昼夸张地“哈”了一声,“当然没有。”
  陆深也学他说:“那不就结了。”
  池昼被噎了回来,干脆瞪大眼睛盯着他。
  陆深也平静地看回去。
  刚刚电梯里太黑,现在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刚刚是你按的警铃,你说明的情况。”陆深突然开口道。
  池昼皱起眉,没弄明白陆深这突然玩的哪一出。
  陆深将刚刚池昼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电梯灯一黑你就反应过来了。”
  “我看到了。”陆深说,“我可以作证,你一点都不怕。”
  池昼那点稀碎的颜面又被人拾起来了,而且这个人还是陆深。他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走了一段路才琢磨出意思,挑眉道:“你竟然会说人话?”
  接着他又咧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算你识相。”
  陆深一时被晃了眼,躁动的心绪几乎要从他从未移开过的视线中直露出来。
  他这才别开视线,平视前方,好似不曾将视线投在特定的某一个人身上。
  安静了一会儿,池昼突兀地挑起了一个新话题:“喂,下周六我生日,你要不要来我家?”
  陆深脚步一顿,撩起眼皮问:“为什么叫我?”
  他们连朋友都不是,直接去池昼家参加他的生日会,是不是跨度太大了。
  “没为什么。”池昼懒得说理由,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你就说来不来吧。”
  池昼只等了几秒,没听见回复,又赶紧找补一样地说:“爱来不来。”
  然后加快脚步走到他们分别的岔道上,往另一个方向迈去,“走了,拜。”
  他走得比往常快,大概是不想听到跟自己期望相悖的答案。
  陆深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在池昼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他心里就有了答案。
  他低头看了看手背,池昼刚刚抓过的地方有点红。
  他将手揣进兜里,那些隐秘的、未曾细想过的问题,也一并有了答案。
  陆深其实早就知道池昼的生日,先前填写班级资料的时候他瞥过一眼,谁的信息都没记住,独独记住了池昼的生日。可能是因为这天刚好在夏至,比较好记。
  他还记得他当时是怎么想的:池昼这样的人,在夏至出生,好像也没什么奇怪。
  陆深闭上眼睛,那天池昼朝他笑的模样再度浮现出来,明艳而扎眼。
  那一瞬间,仿佛太阳近在咫尺,他已然度过了一整个炽烈的。
  陆深没有参加过别人的生日,不知道应该给池昼准备一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思索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在便签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这种习惯的。
  陆深将便签纸折起来,放进一旁的抽屉里。
  不知不觉写了十八遍,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快哭了的脸。
  他站起来,从旁边的展示柜上拿起一架无人机。
  当初他自学了一个假期,改进了这架无人机的自动避障系统,算法经他优化后,可以自主识别最近0.7米的障碍物并重新规划路线。
  虽然现在的池昼应该已经不是新手,不会再因为撞上障碍物而炸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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