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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失忆后和宿敌互演情侣(近代现代)——鱼曦草

时间:2024-08-15 09:00:35  作者:鱼曦草
  他依旧每天不依不饶地跟陆深一起吃饭——换位之后,逮住陆深就更容易了,根本用不着在食堂装偶遇,在放学的时候黏上去就行了。
  除此之外,池昼还能利用座位的天然优势,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先把坏事做尽。
  做过的事包括但不限于,偶尔有桃花过来找陆深搭讪,他就趁机说一堆陆深的坏话。
  聊了一堆有的没的,再以一句“总之这人只有脸能看你别喜欢他了”作结,成功把桃花带跑了。
  桃花最后质疑了一下信息来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他慢吞吞又假惺惺地说:“哦,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陆深回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这一句。
  他挑了挑眉,重复了一遍:“我们是朋友?”
  池昼刚刚说人坏话编得一套又一套,脸不红心不跳,现在被人抓包听到了反倒是有点心跳加速。
  但是管他呢,他把陆深的桃花都赶走了,陆深多半要气死了,才发此一问,兴师问罪。
  “对啊,”池昼无辜地转了转眼珠,“不然我这段时间在干吗啊?”
  “不过你好像不爱交朋友,”他突然想起来似的,明知故问,“不介意吧?”
  陆深心说我还没失忆,你这段时间难道不是都在找茬吗。
  但他找的茬都无关痛痒,陆深并不厌烦,甚至还觉得有点意思。所以他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嗯,不介意。”
  一来一往说的都是鬼话,现实南辕北辙,他们表面上说是“朋友”,实际上还是一对冤家。
  这个破烂计划,池昼竟然落实了两周之久,着实是把石头惊住了。
  石头嘴欠地说了句:“我的昼,你不会弯了吧!”
  “滚,我直得不能再直。”池昼也不客气地嘴欠了回去,“再说我弯了第一个搞你,轮得到别人?”
  他们互怼的话说得毫无遮拦,全然没注意这音量足够让不远处的陆深听见。
  这天,池昼又有了新灵感。
  “池昼,我可以坐一下你的位置嘛?”一个戴着眼镜的同学走到池昼座位旁边,指了指自己的眼镜框,有些腼腆地说,“你这里看黑板比较清晰,我抄下笔记。”
  上节课是数学课,讲了一道很难的大题,黑板上都是老师写的过程。
  “哦,好啊。”
  池昼答应得爽快,位置被人坐了,他转头就去找石头玩了。
  小眼镜抄着抄着,忽然放下了自己的笔。
  他装作自己的笔没水了的样子,拿起了池昼随手放在桌面上的红笔。
  用池昼的红笔写了几行字之后,他盖上笔盖,却没有放回原位,而是悄悄地藏进了外套的长袖里。
  在笔盖快要没入衣袖中时,头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用完了吗。”
  小眼镜浑身一激灵,手中的红笔摔了出去。
  “用完了。”
  “那我用一下。”
  陆深对他的慌乱仿若未觉,抓起他甩出去的那支红笔,随意地在自己的作业本上打了几个勾,还自己给自己签了个潇洒的“A+”上去。
  直到下节课,池昼才发现自己红笔不知道去哪了。
  他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宝贝红笔,终于在陆深桌上看见了它的踪迹。
  “我的笔怎么在你这?”池昼伸手把自己的笔顺回来。
  不是他小气,他从来是黑红蓝三支笔走天下,连笔袋都没有,无论少了哪一支,他的水笔大家庭都不完整了。
  “下次自己拿好。还有,”陆深顿了顿,“不要随便和别人换位置。”
  “为什么?”池昼说,“坐的是我的位置,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深说不好那小眼镜是什么成分,拿笔这事太小,说是无心之举也完全说得通。他直觉那小眼镜不是偷笔那么简单,可他的直觉作不得评判的客观证据。
  所以他随便说了个理由:“他问题太多了,烦。”
  池昼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个位置有多得天独厚,旁边坐着的是老师眼中的香饽饽,各种光环集一身的陆深同学——他自己不在意,可不代表别人不羡慕。
  “他缠着你问问题了?”
  “嗯。”
  难道是不喜欢被人缠着问问题?
  池昼转了转眼珠,感觉又找到了整陆深的新主意。
  他行动力向来很强,周五不用晚修,一放学他就拦住了准备走出教室门的陆深。
  “别急着走啊。”池昼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还有事呢。”
  陆深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什么事?”
  “互助组成立这么久,咱们还没互帮互助过,”池昼心血来潮地说,“我今天想学英语,你教教我呗。”
  为了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更有分量,池昼往自己脑袋上扣了顶官帽,“这互助组我是组长,你得听我的。”
  陆深挑了挑眉:“你是组长?”
  “按名字首字母顺序排,你有意见?”
  池昼的“C”,排在陆深的“L”前面。
  陆深摇头表示自己没意见,轻笑一声,说:“芝麻官也是官。”
  这笑声落在池昼耳朵里,多半就是嘲讽的意思。不过他不在意,陆深嘲讽他是正常的,不嘲讽他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抱着烦死陆深的心态拉着陆深坐回位置上,拿着本英语练习册问东问西,专挑弱智问题问,没话题也硬找话题。
  一篇英语练习,聊破天了也是池昼最讨厌的催眠语录。
  池昼难得有耐心地在这上面挖掘了十分钟,挑着刁钻角度都问过一遍后,毅然决然地将本次互助会的主题从“学英语”改成了“聊八卦”。
  陆深一看就是很难聊的类型,平时跟他一起吃饭池昼就知道了。但没关系,池昼是来讨人嫌的,又不是来讨人喜欢的。
  所以池昼张嘴就是一通瞎聊,逮着陆深不放人,一路从他直系亲属到旁系亲属,再往上追溯到祖宗十八代,从他小侄女手上的一颗痣到他家祖上受赏的那把刀,全讲了个遍。
  他讲的时候还要陆深附和,时不时问两个问题让陆深回答——毕竟他时刻记着自己是来讨人嫌的。
  陆深很想告诉他,没有人是这样讨人嫌的。但他要是这么说,池昼肯定就不说了。
  他一边应着池昼一边想,池昼一看就是在幸福家庭里长大的小孩,人长得漂亮,话也说得漂亮,从小到大就享受着人见人爱、众星拱月的待遇,跟他这种从有记忆以来就被人推来推去的烫手山芋是不一样的。
  教室空空荡荡,池昼一个人撑得亮亮堂堂。
  中途池昼没忍住露出了一点狐狸尾巴,看了一眼时钟,说:“这么晚了啊,是不是耽误你回家了?”
  “不好意思,”池昼理直气壮的,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他目光落在陆深身上,笑得没心没肺的,“我话比较多。”
  “感觉到了。”陆深说。
  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
  其实今天池昼不叫住他,他也会在外面游荡很久很久才回家。他不喜欢回家,因为严格来说那也不算他的家。
  每个周五,他都是在外面游荡的。
  相比之下,好像坐在教室里,听池昼讲些有的没的反倒还更有趣点。
  最后他们出校门的时候天都有点黑了,他们在校门口分道扬镳,池昼没跟陆深说再见就走了。
  他转过身后才抬手挥了挥,挥得很敷衍,手抬得也不是很高,刚一抬起又放下了。
  陆深站在原地目送池昼的背影,良久,他才往反方向迈开了步伐。
  第一步刚迈出去,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两句,他前段时间不经意间听到的话。
  ——“我的昼,你不会弯了吧!”
  ——“滚,我直得不能再直。再说我弯了第一个搞你,轮得到别人?”
  玩闹间的两句调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池昼压根没把陆深说的话听进去,都是同学,坐下座位没什么大不了,没有正当理由又不让人坐显得多小气。
  那小眼镜隔三差五就来池昼座位上抄笔记,频率越来越高,而且刚开始还跟池昼说一声,后面一回生二回熟,说都不说一声就直接坐下了。
  课表上数学课后面是体育课,池昼一打下课铃就跑没影了,他急着跟石头一起去抢篮球场,就也没在意谁坐了他的位置。
  只是他那段时间发现自己总丢东西,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物件,诸如笔、橡皮、纸巾之类。
  有时丢的甚至是池昼不要的东西。
  有一次体育课回来,池昼发现自己桌面好像有点整洁,他上节课笔爆水了用来擦手的纸巾放在桌上没扔,现在回来竟然已经被清理了。
  不仅如此,还有两张草稿纸也一并失踪了。
  “喂石头,你背着我当田螺姑娘了?”池昼纳闷地道,“我桌上那两张废纸呢,你帮我扔了?”
  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上面有他英语课上画的杰作,本来还打算拿来给朋友们鉴赏一下的。
  石头听他这么说,赶忙“呸”了一声,“你谁啊你,我要帮也是帮班长丢垃圾好吗。”
  只有一次,他丢的东西算比较大——他的不知所踪了。
  他本以为自己忘在体育馆了,可回去找又没找到。他没多想,也没再管,反正这玩意儿他只是戴着好玩儿,平时没多上心,现在不见就不见了。
  池昼皮肤很白,戴上深颜色的就总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环绕一圈,遮住的腕骨刚好是伸手就能握住的位置。
  就好像一个显眼的标记。让人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
  陆深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他只知道自己觉得池昼戴还挺好看的。
  所以他对那个的印象就稍微深一点点。
  “你那个呢?”不见的第二天,陆深就这么问了。
  陆深破天荒地主动问这种问题,池昼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不见了。”
  又是一次数学课下课,池昼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椅子上弹到了教室门口,三秒功夫就从教学楼窜到了体育馆,比发令枪还快。
  石头刚刚数学课那题听得他云里雾里,懵着懵着就睡着了,听见下课铃才醒。
  他这回没跟上池昼的进度,打算先去厕所放个水清醒一下。
  这一放水,就放出了大事。
  他去的是实验楼的厕所,这边人少,没有班级过来做实验的话,整栋楼都很空。
  厕所旁边是空荡的楼道拐角,那里有两个人正在对峙。
  如果石头现在探出头来,就能看见,这两个人都是他们班的,其中一个他还很熟,因为此人的名字,他在他的好兄弟池昼嘴里听到过很多次。
  “对啊,是我拿的。”
  “你一路跟着我过来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分你一杯羹吗?”
  “还是说,”小眼镜意味不明地笑着,“你是好奇,我都用它们做什么吗?”
  小眼镜四指弯曲,做了一个虚握的动作,很快又松开。
  陆深却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冷下来。
  “你应该知道的,因为,”小眼镜踮脚凑到陆深耳边,发出的声音犹如毒蛇吐信,“——你不也是吗?”
  “是”什么,不言而喻。
  他话音刚落,陆深就摁住他的肩膀,手上发力,将他掀了出去。
  “轰”的一声,动静不小。
  厕所里,脑子正混沌着的石头全靠肌肉记忆解着裤带,被这动静吓得登时清醒了。
  他脑子一抽以为是什么实验爆炸,抽起裤子往外挪了两步,扒着墙边探出个脑袋来,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尿意全无。
  “怎么了嘛,”小眼镜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疼得一边“嘶嘶嘶”地吸凉气,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喜欢有什么错?你没错,我也没错啊。”
  “我们是一样的啊。大不了,我分你一点就是了。”
  石头没放成的水成功倒灌进了脑子,他一时之间忘了溜走,保持着扒墙边的动作,彻底石化了。
  也是幸好,他这个角度还算隐蔽,小眼镜看不见,而陆深的视线要偏一点才能看见他。
  然而他脑子进水的时候,陆深就已经觉察到了动静,眼角余光往厕所方向瞥了一眼,看到是石头之后,动作稍稍顿了顿。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
  陆深收回目光,假装没看见呆若木鸡的石头。他一脚踩在小眼镜肩膀上,冷冷地道:“我不是。”
  石头只看见小眼镜被掀飞了摔在地上,以及囫囵听见了什么“喜欢”、什么“不是”,连在一起,根本凑不出个前因后果。他断章取义地进行了一番联想,脑补出了一场年度大戏。
  不会是告白现场吧?陆深这也太凶残了。
  他说他不是什么?gay吗?
  半晌,石头在喧嚣的冷风中吹干了脑子,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陆深这可不是一般的直……这是他妈的,恐同钢铁直啊。
  他上完厕所赶到体育馆,本来打算跟池昼说这个事,可手上一碰篮球,又给忘了。
  事实证明这出年度大戏比石头想象中的还劲爆,他听到些传闻,据说那小眼镜是暗恋陆深偷偷藏了陆深不少东西,这下被陆深吓怕了,全都交还了回去,传言说里边还有几件是崭新的,可陆深嫌脏全都不要了。
  后面石头也没再跟池昼提起,毕竟“gay”不是池昼特别感兴趣的话题。石头最清楚不过,他的好兄弟跟他一样,都是直男,与其聊谁是gay,不如聊詹姆斯和科比谁更牛逼。
  再后来,那小眼镜直接转学了。
  事情原委渐渐沉下水面,捕风捉影的传闻也在失去新鲜度后散了个干净,具体内情如何,就只剩陆深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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