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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失忆后和宿敌互演情侣(近代现代)——鱼曦草

时间:2024-08-15 09:00:35  作者:鱼曦草
  “你当时说——”
  张嘉翊咳了两声,学着池昼当时的语气说:“你是又不是死了,至于吗?不管怎样,你都还是你,是我们的朋友。”
  张嘉翊也经历过一段迷茫时期,自认为对池昼现在的状态不能更懂了。
  池昼摸了摸鼻子,“这话我说的?”
  “有水平,”他对一年前的自己表达了深切赞扬,“话糙理不糙。”
  “但是你干吗突然说这个?”池昼瞥他一眼,警惕地说,“你又想死灰复燃?”
  “我又不是傻逼。”
  被直男装弯耍了分手之后,张嘉翊经历了一段“苦酒入喉心作痛”的心痛阶段,靠着天天放《心经》让自己平静下来了,后来发现对方更多不堪,又在酒吧门口大战三百回合,他就彻底对那个傻逼心如止水了。
  现在张嘉翊处于封心锁爱的无敌状态,也能比较敞开地跟人聊一聊之前的种种问题了。
  “我就想说,你心里有事,可以直接跟我们说,不用憋着。你觉得不好说,就等时机合适再说。反正,你怎样都是我朋友。”张嘉翊说,“这波啊,这波叫将心比心。”
  “……”
  池昼不知道张嘉翊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他看了眼时间:“你网抑云?还没到点。”
  张嘉翊以为他在装傻,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们都可以等你。”
  -
  舍友们尽心尽力地假装着他们不知道池昼的“女朋友”其实是“男朋友”,努力降低着提到此事此人的频率,并辅以各式各样的人文关怀——比如张嘉翊会突然往池昼手里塞一本名叫《正确认识自己:同性恋倾向之我见》的书,并提议来一个充满哲思的“哲学之夜”。
  然而这位不知名的“女朋友”像是洞悉了他们的计划,打算跟他们作对似的,存在感日益高涨了。
  上次说的“约会”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兑现,就这样搁置了,他们又回到了先前那种地下网恋的状态。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昼莫名感觉这两天舍友发神经的同时,陆深微信找他的频率也稍稍高了一些。
  这天,池昼照常推开宿舍门,发现门口又多了一个精致的小袋子。
  池昼低头去看,看见袋子里装着几朵漂亮的花。
  娇艳欲滴的粉色花瓣上还沾着露珠,只看一眼就仿佛能嗅到它们的芬芳。
  像池昼这样的俗人,认识的花无非就两种:一种叫玫瑰,一种叫“不是玫瑰的花”。
  送花的人大概也知道这一点,花虽然是粉色的,花型却是池昼熟悉的玫瑰。
  池昼将袋子提起来,伸手扒拉了一下,发现底下还躺着一张小卡片。
  卡片上,烫金的笔迹勾勒出一句飘逸的花体英文,池昼乍一看也没明白写的什么。但重点在于再下面一行,陆深亲手写的四个字。
  还是上次那四个字,给男朋友。
  草。
  他就知道,陆深不会安安静静消停那么久的。陆深被整到之后,一定会重整旗鼓,现在就开始使用新的招数了。
  本来池昼前脚出门,王知宇他们后脚就跟上,见池昼停在门口,王知宇差点撞上他的后背:“怎么了昼儿?”
  王知宇放眼一看,好家伙,男朋友的花都送到宿舍门口了。
  池昼手上捏着的那张贺卡,上面的字迹和上回那个蛋糕袋子里纸条的字迹是一样的。
  王知宇看了一眼就开始抬头看天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装没看见自然一点,还是装继续夸“清冷挂女神”自然一点。
  他刻意装没看见,气氛反而更尴尬了。
  宿舍莫名其妙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池昼:“……”
  张嘉翊悄悄捅了捅王知宇,示意他说两句。
  “啊哈哈,弟妹真会啊。”王知宇干笑了两声,“这两句英文什么意思?人比花娇?”
  这两句话说了不如不说,气氛比刚刚又多尴尬了两个度。
  池昼英文也不怎么样,而且花体字看得有点费力,他仔细辨认了一下,用自己贫瘠的英文水平得出结论:好像真是王知宇说的这个意思。
  “……”
  池昼面无表情地提起袋子,随便拿了个矿泉水瓶,把花插进去。
  他一边插一边想。
  陆深做事真是越来越招摇了,好像真是要把“刺激”这两个字贯彻到底似的。
  池昼返回宿舍放花的时候,王知宇他们就在宿舍门外等着。
  王知宇撞了撞张嘉翊的胳膊:“你们说这人到底是谁啊?从来不出现不说,送东西也不署名,神神秘秘的……搞什么,我那么大个昼儿还陪他搞隐秘爱恋地下情吗?”
  上回他分析说,池昼身边出现的比较熟的女性他们都知道,可换个角度想,池昼跟他们关系铁,身边出现的男性他们亦是无一不知。
  虽然池昼人缘好朋友多,但是能走到谈恋爱这一步的,就一定不是普通的“熟悉”了。
  这么一个人,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还能有谁啊?昼儿身边除了我,”张嘉翊也很疑惑,“不都一个赛一个的直吗。”
  他们俩说话声音不大,但就隔了一扇门,池昼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
  “说不定不是我们学校的,像你一样。”
  “昼儿不是那种有男朋友了都不跟我们说的人。”王知宇一手摩挲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把锅都推到那位不知名人士身上,“所以一定是那个人让他这么做的。”
  池昼听到了几个“”“男朋友”之类的关键词,终于明白舍友这两天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
  靠,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被盖章?
  ——陆深这狗比害人不浅!!
  池昼不动声色地走近几步,竖起耳朵听了听。
  “说实话,谈恋爱不公开,那不是等于没谈。”张嘉翊深有感触,他在他的傻逼前任朋友圈那里也是查无此人的状态,“这样的话,在别人的认知里他还是单身状态,想干什么都行啊。”
  “哦,如果还是像我这种情况一样的话,”张嘉翊翻了个白眼,“在别人眼里,他甚至还是一个单身直男。”
  池昼走的时候手臂带了椅子一下,椅子腿在地面上浅浅拖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门外的舍友们听见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
  他们四个人勉强凑出两本英语书,往教学楼走去。
  路上,舍友们已经转换了话题,但池昼没怎么参与。
  他还在思索张嘉翊刚刚说的话。
  装gay这事,陆深从头到尾都回答得滴水不漏。
  问纪念日,就说是生日;问约会方式,就说是下课见面;问联系方式,就说是地下情。
  池昼莫名有点不爽。
  他凭什么要躲躲藏藏的,瞒着自己的朋友们,陪陆深玩地下情?
  敢做就要敢当啊。
  他都被盖章“”,陆深怎么还能接着“直”?
  -
  张嘉翊为自己的“哲学之夜”找了个借口,将这个充满哲思的夜晚升级了一下,抱着那本《正确认识自己:同性恋倾向之我见》,拉着池昼和王知宇去了校外那家酒吧。
  池昼不怎么会喝酒,但他会和朋友们一起来这家酒吧,因为许铭元就在这里打工,认识老板,多少会有点优惠。
  池昼照着习惯点了杯可乐。他来酒吧这种地方,基本上都是点杯可乐,杯子上再插片柠檬,意思意思就算完事。
  冤家路窄,就在池昼抱着杯可乐,听张嘉翊阐述他那含沙射影的“感情困惑”时,他忽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此人身姿挺拔,犹如一柄君子剑直立在地,往那儿一站,旁人就自动成了“鸡”,而他是那个万中无一的“鹤”,衬得旁人黯然失色。
  ——是陆深。
  陆深也是和别人一起来的,但他跟旁人的气场不太搭,反倒像是捎带过来办事的。
  他找酒吧的老板聊了几句,看上去不像是在谈论酒水。但池昼隔得远,又有音乐和灯光的影响,他听不见也看不出陆深在跟人说什么。
  “陆哥,”等陆深回来了,郝文乐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前两天这儿有人打架?”
  “听说。”陆深言简意赅地说,“随便问问。”
  校外这家酒吧其实不算大,陆深偏头看了看四周,视线忽然顿住。
  他看见了池昼。
  陆深他们坐着的卡座离池昼这一桌不远,灯光交错变换着,好像同一束光分成两半散开,分别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然后池昼就隔着灯光看向陆深。
  灯光转换成幽暗的蓝色,落在陆深眼睛里就像一片无垠的海。他坐在酒吧里和坐在教室里的感觉完全不同,那灯光勾勒着他的轮廓,平白为他增添了几分慵懒和随性。
  见池昼看过来,陆深一手支着下巴,毫不在意地直视回去。
  一瞬间池昼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真的在地下情。酒吧里人来人往,有陌生人,也有他们共同认识的人。每一次有人路过,都会短暂地切断他们中间的那一束灯光,阻隔他们的视线。
  他们连接起来的视线不断被阻隔,又再次连接。
  他们在对视。
  没有人知道,他们自己知道。
  陆深朝着池昼的方向,轻轻勾起唇角,微不可见地笑了笑。
  池昼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盯着陆深看了很长时间,他自动自觉地将陆深唇边的笑理解成了挑衅,于是不甘示弱地瞪了陆深一眼,迅速移开了视线。
  在池昼和陆深眼神交替几个回合的时间里,张嘉翊抱着那本《正确认识自己:同性恋倾向之我见》才刚讲到绪论。
  盖章池昼之后,王知宇就自顾自地将“全宿舍最直的人”这个名号冠到了自己头上。身为“全宿舍最直的人”,王知宇自然而然地在谈论同性恋的时候,拥有四处乱看的权利。
  “等等等等,”王知宇也发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他伸出手打断张嘉翊,转头问池昼,“昼儿,你看那个。”
  王知宇朝着那道身影努了努嘴,“那是陆深吗?”
  这个猜测他心里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毕竟陆深那一身气质实在是太好认了。
  张嘉翊也跟着看了过去,发现还真是陆深:“他竟然会来这种地方?”
  “谁知道?算了算了不重要。”王知宇把身体扭了回来,他不太想跟郝文乐打照面,省得又要攀比一番陆深和池昼的“女朋友”。
  毕竟现在陆深女朋友是真女朋友,池昼那位可不是。毫无可比性。
  “别管他们了,我说回来。”张嘉翊敲了敲他手上的那本书,“反正我这两天感悟很深,昼儿,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是弯的,你别误会,我没说你一定是啊——”
  张嘉翊说起话来小心翼翼,他想传授池昼一些必备的方法和知识,又怕触碰到一些不该触碰的地方。
  但他一句话里好几个“假如”,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效果就跟直接说“昼儿你是弯的”差不多。
  池昼:“……”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在舍友这里,已经是“弯”得非常彻底了。
  都怪陆深!!
  池昼站起来,“你等等,我去个洗手间。”
  池昼去洗手间时专门绕了一点路,路过陆深他们的卡座,意有所指地瞥了陆深一眼。
  陆深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等池昼消失在视野尽头,他也起身说了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
  洗手间内。
  池昼等来陆深,故意拦住陆深的去路:“我们还差一个约会,对吧。”
  陆深平静地道:“原来你还记得。”
  “约会嘛,”池昼笑了笑,话里却没有多少诚意,“我怎么会忘?”
  “但我们这样约会,”他话锋一转,“好像不太方便。”
  陆深眸色幽深,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泰然自若地将问题反抛回去:“那你说怎么办?”
  “你上次是不是说,”池昼不兜圈子,直接绕到正题上来,“不介意转地上?”
  陆深点了点头,“是我说的。”
  “真不介意,”池昼决定还是再给陆深最后一个机会,“还是假不介意?”
  陆深面不改色地说:“真不介意。”
  他还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就怕你不敢。”
  “毕竟,”陆深慢吞吞地说,尾音微微上扬,好似真的有所疑惑,“你不是喜欢玩刺激的?”
  “是啊,”池昼冷笑了声,又凑近了些,身体微微前倾,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但我现在找到更刺激的了。”
  不就是再玩大点吗?
  玩就玩。
  “是吗?”
  陆深依然站得笔直,没有因为池昼的靠近而后退半步。
  “拜你所赐,”池昼退回正常距离,冷哼着说了句反话,“我现在心情还算可以。”
  他就像下战书一样宣布道:“现在我们是地上情了。”
  池昼跟陆深并排走出洗手间,十分有默契地走到他们那束灯光中间。
  也是两桌的中间位置,一个可以称为“缓冲带”的地方。
  但这条“缓冲带”即将迎来爆炸。
  “昼儿,你怎么跟陆深一起出来?”
  王知宇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有这么巧吗?这两个人上个厕所都能遇到,还都呆了这么久,而且刚好在同一时间并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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