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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尽渡(穿越重生)——月见春晓

时间:2024-08-13 08:41:52  作者:月见春晓
  “在王府的时候和在皇都的时候,能是一个样子吗?”沈绰道:“洪家姑娘虽只是一介女流,但你应该清楚她的重要性。朕想着,她能和你在一起,也是给你找了个好归宿……不料……你却是伤了朕的心,而她更是因你而死!”
  不过短短三句话,却叫白邵雪怔在当场。
  “伤了朕的心”、“因你而死”……
  这都是什么意思?!
  他直觉沈绰说出的话已然超出他的预估,不顾尊卑抬头去看:“陛下为何这么说!”
  “为何这么说?”沈绰倒也没有斥责他无礼,还有心情给他解释道:“的确,刺客一事怨不得庄瑟,有心处心积虑要除掉洪家小姐,自然是准备齐全。可是你呢?朕竟也是最近才知道,你和庄瑟居然有所苟且!苟且也便罢了,居然还准备苦守一世!若非如此,淑妃怎会让自己的侄女出此下策?而有的人,为了成全你的私心,派出杀手……夺了洪家小姐的性命……”
  “你说,这是不是伤了朕的心?”
  “你说,这是不是让洪家小姐因你而死?!”
  白邵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绰,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可到底看见的,只有事实。不过对于白邵雪而言,他和庄瑟的关系暴露,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毕竟他和庄瑟从未可以遮掩,只要有心人观察观察,还是能看出来的。
  而听沈绰的意思也是如此,他们根本不在乎两个男人在一起,他们在乎的是——两个男人要长相厮守。
  “苟且”……
  真是个分外讽刺的字眼!
  白邵雪在瞬间眼睛红了大半,不是委屈,而是恼怒。
  他显露太过,沈绰自然看得分明:“你太自不量力了!你是不是恨朕?就因为朕要你娶妻生子?!那是天下人都应该做的事情!朕替你考虑,你却不知感恩!”
  这样的陈词滥调,或许对于此时的人来说,没什么错误。
  但听在白邵雪耳中却是难以接受的刺耳。
  可沈绰有一点没有说错。作为养父,他养育自己多年,自己再无论如何,也不能对着他做出不孝不悌之事。
  所以白邵雪生生哽住,整个人都因为剧烈的纠结而颤抖。他哑着嗓子开口:“臣……臣不能对陛下不敬,不敢对陛下不恭……可臣心悦庄瑟,此生唯他一人……这件事,臣也不能让步!”
  “陛下为臣殚精竭虑,是臣不知体谅。但陛下,臣这样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哪家的姑娘嫁给我,都会变得不幸!臣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愿对不起心爱之人,不愿对不起无辜之人!”
  “哼!还是个稚子!”沈绰听着气极,竟是扔下一方砚台,狠狠砸在白邵雪额角上:“女子天生就是为了繁衍后代,你便是不喜欢她,扔她在家待着便罢!这对你而言有什么难?!”
  “朕更是想不通,就你一个这样便罢了,怎么还有一个冥顽不灵之辈!”
  沈绰到了这会儿,也不想再瞒着白邵雪,对他道:“你睁大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帮你杀了洪小姐!”
  随着他话音落下,从殿后走出一人来,看穿着是个太监。
  之前沈绰屏退左右,看来不过是让无关之人下去,而这个太监,应当是他的心腹。
  白邵雪本以为此人必定是从前在王府伺候惯的旧人,可没想到太监露了脸,居然是祥善。祥善前段日子还做不到如此地位,怎么短短时间就变成这般?
  可现在也不是在乎这种事情的时候,祥善出来,面上对沈绰极为尊敬,随后在得到沈绰许可之后,微微的拍了拍掌。
  白邵雪只听得有沉重锁链之声,然后就看到了让他难以忘记,并且大为震惊的一幕。被锁链重重锁起来的,竟然是沈系!
  “阿系!”白邵雪情不自禁的嘶喊了出声,随即他看向皇帝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一双眼睛几乎快从眼眶中瞪出来,皇帝却是面无表情。大殿之中无人回复白邵雪的疑问,唯有沈系开了口:“小……小白……”沈系如今的状况很是不好,看样子是受了刑,但既然他人不在宗正寺,说明这刑法是沈绰的家法。但无论怎样,沈系蓬头垢面,哪里看得出清爽俊朗的模样?更别说他衣上遍布血迹。这样子的沈系,受伤到这个份儿上的沈系,就是从前在战场上,白邵雪都不曾见过。
  白邵雪看他看得几乎要掉眼泪,偏偏沈系轻笑了两声:“父皇……何,何必告诉他呢……他什么都不懂……只有一颗心系在庄瑟身上……不如就,不如就成全了罢!”
  字字句句还是在维护白邵雪,他没有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辩驳。
  但就是这样的维护,让沈绰更是愤怒:“那你呢?一个心狠手辣、密谋兄弟的人……朕没有送你去宗正寺,已然是对你开恩。”
  都到了这个时候,白邵雪不会不明白。
  原来,杀死洪小姐的幕后主使,根本就是沈系。但沈系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邵雪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出去。却不料这么问出去,更是惹了沈绰的冷笑:“也好,你倒是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怪,难怪……为何自己从重返皇都之后就少见沈系,甚至连册封大典上都没有见过他。只要问起旁人来,他们都说沈系很忙,是被皇帝派出去做事了。可真相不是这样,沈系根本就在宫中,他或许受到了来自父亲的家法,或许受到了严厉的职责,可他从不开口说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他见到自己,才肯松口。
  刚刚被砚台磕破的额角处流出的鲜血已经快要凝结,白邵雪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样子,他看着沈系,想听听他的话。
  沈系倒是怔愣一秒,随即才苦笑道:“是,我是手染鲜血。”
  “因为我不想小白成了父皇的筹码,不想小白被皇权裹挟,不想小白像我一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每说一句,皇帝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一分:“你不觉得自己太过道貌岸然了吗?全都是为了别人,就没有为了你自己?”
  沈系听罢,深深吸了一口气:“有!”
  他忽然和白邵雪对上了眼睛,那漂亮的面容如今沾染了血迹,刺痛了沈系的眼睛。
  他缓缓说道:“儿臣……儿臣记恨沈觉,不服他被封燕王,儿臣只能得个楚王之号……”
  “杀了洪家小姐,小白就不会和沈觉母家有所牵扯。洪家没了和穆阳侯的姻亲关系,就算有宫中淑妃和燕王在……到底是差了一层。”
  “儿臣不管父皇还会用什么手段扶持洪家……那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差了这一层,儿臣就还有一争之力。”
  竟是将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白邵雪却在这个过程中早已不知所谓。
  他耳边听见皇帝的怒喝:“你要争什么?你要争皇位是不是?!”
  这声音在白邵雪耳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震耳欲聋,因为他看见沈系动了动唇,说出了一句只讲给他听的无声句子。
  “总不能……让厉帝上位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大家,学校今天事儿好多啊,忙到晚上才回家
 
 
第五十七章 谎言
  事情的原委显而易见。
  沈系是心狠手辣杀了无辜的洪小姐,白邵雪却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他。白邵雪或许不会这么做,但沈系会做。而他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是因为他终于确认了到底谁是未来的“厉帝”。
  厉帝,沈度,或许就是那位燕王的新身份吧。
  白邵雪从一句无声的唇语中得知如此惊天的秘密,看着沈系的眼神更加复杂起来。可事到如今……沈系,已经失败了啊。那场刺杀的确是又快又狠,且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沈系还是低估了皇帝的能量。
  沈绰是变了,却也并没有超出白邵雪的预估。
  他从一开始就有野心,想要剑指皇位。他也真的做到了,可当登基称帝之后,他就会发现自己的野心不止这么一点,他想要从前闵朝所有的疆土,他不允许中原大地上还有其他人称帝,他更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在他尚且壮年之时,就开始筹谋他的位子。
  当一个人从屈居人下成为天下共主的时候,巨大的权势和臣服都将腐蚀他的心。历史上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因此白邵雪从不觉得意外,更没有提及从前王府养子的身份,面对沈绰时,他只会自称为“臣”。
  沈绰在听完沈系的一番剖白之后,大抵是真的相信了。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嫉妒燕王,相信沈系是要夺权。可白邵雪知道,沈系的话,只有一半是真。
  燕王……沈觉就算得了“燕”字为号又能如何?就算这个“燕”字是沈氏发家之地又如何?白邵雪不信沈系会在乎这个。恐怕……沈系只是畏惧史书上的一切会成真,在确认“厉帝”身份之后,为了阻挠“厉帝”上位,这才动了夺权的念头。
  可就是这么一场精心谋划的罗网,还是被皇帝识破。知晓了沈系目的的皇帝,怎么可能再让沈系接触权力?现如今还保留着沈系“楚王”的名头,也没有把他送入宗正寺,大概是因为刚刚立国不久,沈系又有军功在身,在军队中也有威望。皇帝不能这么早就“鸟尽弓藏”,更别说是对自己的儿子。
  沈系也从白邵雪的眼眸中感受到了几丝悲凉,他心头一跳,之后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最后,沈系因为终于坦白,被秘密送出了宫。而白邵雪并没有得到皇帝的责罚,反倒是被扔进了宗正寺。
  宗正寺这地方是个只针对皇亲国戚的监牢,按道理来讲,但凡被送到这里来的人,就和从前的富贵生活完全脱开了关系。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亦或者是白邵雪这样身份的侯爵,只要进了宗正寺,就说明和皇室之后再无瓜葛。进入其中的人,应当是一辈子没有再尊贵的可能了。
  但白邵雪却有些不同,因为皇帝下令将他押入宗正寺时,并没有夺了他穆阳侯的爵位,也没有将他贬为庶人。
  在宗正寺当差的人自然都是聪明人,他们一听这般命令,心中就有了成算。再一结合皇帝给白邵雪的罪名——“冲撞天子”,众人就恍然。陛下这只是为了惩戒穆阳侯一番,并非当真要剥夺了他的所有,指不定等着陛下哪一日高兴,就会放穆阳侯出去了。
  有了他们的这份小心翼翼,白邵雪蹲在宗正寺的大牢中,倒也不至于受到折辱。可他却是担心沈系和庄瑟,沈系被皇帝幽禁于楚王府内,连带着王妃等一干人等都很难接近他。而庄瑟……想必他肯定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白邵雪生怕他会做出去拦御驾的事情来。
  好在庄瑟并没有这么做,他不是冲动之人,在得到消息的瞬间自然是激动万分,可稍微冷静下来之后,他就知道,如果自己做出些什么冲动之举来,伤害到阿雪的可能性就更大。
  但这么干等着,他心中也焦急不已,在外面不知道使了多少力气,竟然还是不能步入宗正寺看阿雪一眼。
  直到有一日,宫中传召,让他前去陛见。
  飞羽不能跟着他入宫,只能在宫门外候着。原以为庄瑟半日定然能出来,不料却是从白日等到了黑夜。
  飞羽生怕将军被皇帝责罚,但焦虑也不能显露出来,等眼见宫门开了,自家将军从里面走出,他才松了口气,赶忙上去迎:“将军!”可就是走近了,飞羽发现,自家将军是没有什么肉体上的伤,可瞧着还是不大对劲。庄瑟走得一步一顿,简直像是抬不起脚步。
  飞羽吓了一跳,立刻扶住了他,压低声音急道:“将军!出什么事情了?!”
  庄瑟无神的看了看他,半晌才启唇道:“……无,无事……不,是,是好事。”
  “好事?”飞羽不解,既然是好事,为什么将军这样的失魂落魄,几乎像是把一身的神气都落在了宫中。
  庄瑟说出一句话来,眸中光彩才稍稍恢复一些:“飞羽,陛下封我为镇国大将军,领军十万,即日出征。”
  他停顿在这里,不由喃喃:“和他所言,一模一样。”
  飞羽没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说:“镇国大将军?那岂不是正二品武将的官阶么?竟是比严将军都要厉害了!”他说着,脸上的焦急去了不少:“这是好事,大好事啊将军!”
  庄瑟在听到这话后,也是微微笑了:“的确,是好事啊……”
  可他并没有让飞羽看见,自己手中紧紧握着一块令牌,一块只有一次效用的令牌。
  监牢之中即便没有人敢折磨白邵雪,可这种地方到底是终日不见光明,只有油灯的烛光相伴,白邵雪待着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日几夜。他想要把话传出去给庄瑟,更没有成功,不得不放弃之后,只能盼着自己早日被沈绰放出去……
  可具体是什么时候,谁也不清楚。
  就是在这一刻,白邵雪忽然看见有人推开了甬道尽头的门,刺眼的光亮就这么照射了进来,让他不由侧开了眼。这扇门不是平日里给他送水送饭用的,他就是从这扇门走进来的,所以这扇门开启,属实让他有些意外。
  白邵雪尚不及思考为什么有人会打开这大门,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自己而来,来者像是在跑。
  他低咳了一声,想问问是不是宫里传话,陛下要放他出去了。
  但来者比他更快,比他更焦急:“阿雪!!”
  居然是庄瑟!!!
  白邵雪猛然一惊,下意识就想要站起来,可他这么枯坐久了,小腿麻痹,随即就一头撞在了监牢的铁杆上。
  “嘶……”在大殿上被砸出血的额角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宗正寺就算不苛待他,却也不会送药过来。白邵雪刚刚发出痛苦的声音,庄瑟已然到了他身前:“阿雪!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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