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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尽渡(穿越重生)——月见春晓

时间:2024-08-13 08:41:52  作者:月见春晓
  这实在突然,皇帝本就是个行事不守规矩的,见此更是提了兴趣,在庄瑟和白邵雪之间来回几个眼神:“怎么,你是出来给他说情的?”
  “自然不是!”庄瑟竟说道:“我……我只是见不得他诡计得逞,无法忍耐,这才出来想把真相告知陛下!”
  “哦?还有什么真相?”齐朗清听罢,更是探究大增,冲着庄瑟招招手:“来,你说。”
  被控制住的庄瑟得了解放,三步并作两步,走得飞快,在经过白邵雪的时候更是毫无反应,就像是他们并不熟识。而他在接近皇帝之后,也没有直接将所谓“真相”说出来,而是显得有难言之隐。
  齐朗清向来厌恶这等腻腻歪歪的做派,本来瞧着庄瑟长得不错,这才叫他能多说几句。可不料近前一看,发现此人一身土气,小表情又多,着实倒胃口。所以他当即兴趣大减,随意挥手,大致是让庄瑟把“真相”告诉太监。
  庄瑟看懂之后,就伏在大太监耳边说了什么。白邵雪眼见着大太监面色越发难看,最后都有些支撑不住,连带着看庄瑟都诡异起来。
  本是紧张的氛围,走到这一步,白邵雪却有些紧张不起来,非常好奇庄瑟到底说了些什么。直到大太监把事情原本复述给皇帝,他才见皇帝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像是被气到极致了。
  庄瑟这么大能耐,把皇帝气成这样?
  白邵雪皱着眉头去看庄瑟,是以探究,却不想落在齐朗清眼中,倒像是怨怼和愤恨。这让刚才大太监的一番话算得上是板上钉钉,他气得发狠,只觉再去看庄瑟和白邵雪就会长针眼。
  而本来有那么一些想要杀人的兴趣更是被恶心的消磨殆尽。
  最后皇帝在车内发出阵阵恶言:“一个个……一个个都来恶心朕!滚!都滚!”
  “不……怎么能就这么随意算了?”他说着,又是话风一转:“就你们这两个下作东西,还妄想……妄想……朕在泗水城待一日,你们就给朕跪在这城门口一日!”
  “谁都不准求情!!”齐朗清在车内大吼,像是一刻也不能待在此地,急着就要往城内走。
  众人都不知庄瑟到底说了些什么,就能让皇帝大发雷霆。可结果尚是好的,白邵雪没有进皇帝的车驾,而庄瑟也没有因此丢了性命。
  皇帝车驾要动身,燕灵王自然需要起身接驾,倒是一时间王府众人都得到喘息之机。唯独刚刚被惩罚的白邵雪和庄瑟二人,只能留在城门口。
  趁着混乱,沈系上前低声询问白邵雪:“小白,你没事吧?你,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做?!”
  “不那么做怎么办?”白邵雪说:“他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
  沈系更崩溃:“你怎么就能惹到皇帝?”
  “这事儿我晚些跟你讲,你还是先陪在爹身边吧,别让那个疯子再找见些什么错处。”白邵雪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推了沈系一把,让他不要掉队。
  可沈系不走,反而是看了看他……以及庄瑟:“那你……”
  “皇帝就是皇帝,我不能抗旨,庄瑟更不能。”白邵雪说起来这个,倒是多了几分劫后余生之感:“没事,总之没掉了脑袋。”他说得轻松,沈系却气得半死,可到底不能如何,只能跟着燕灵王一众离开。就是走的时候频频回首,不看白邵雪,只看庄瑟。
  不多时,人走得差不多,白邵雪这才松了口气,想起皇帝的话,只好跪下。而庄瑟也不多言,和他并肩跪了下来。两个人沉默许久,白邵雪忍不住:“你怎么敢?”他这句话就没了刚才应对沈系时候的轻松,反倒是带着薄怒,像是在质问庄瑟。
  “……”庄瑟不知如何回复,就闭口不言。
  白邵雪看他这幅呆样子,心里更乱了两分,随即冷笑一声:“什么都不说是吧,你真够可以的。”
  他跪着往左边挪出去两步:“不说就不要挨着我,心烦!”
  他是真气,其实他心中并不是没有想法。既然皇帝和封王之间尚未撕破脸,那么就说明,封王保留着最后的底线,皇帝也保留着最后的底线。白邵雪认为如果当真发生不好的事,燕灵王应当不会坐视不理。
  第一是因为燕灵王对他的好是真真的;第二是因为有些事情可以退让,有些事情却不能。燕灵王作为封王中最有势力和能力的人,不可能眼睁睁让混账皇帝在自己的地盘上随意杀人,杀得还是王府中人。
  想来齐朗清心中清楚这一点,所以今日才会采用侮辱的方式折磨众人。
  可庄瑟不一样,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燕灵王想要舍弃他太过容易,皇帝想要杀死他更是容易。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做出这般危险之事来!
  白邵雪越想越气,后知后觉才注意到庄瑟也跟着他挪了过来。
  “你干什么?”白邵雪没好气的说。
  庄瑟脸上全是小心和忧虑,说话更是没底气,像是怕白邵雪更生气:“我……我跟你道歉。”
 
 
第十九章 缘由
  庄瑟寻常说话,总是有一种不卑不亢在其中,即便是面对身居高位之人,恭敬、臣属是有,但也有着铮铮骨气。他因为这种性格在营中不讨人喜欢,却让白邵雪分外受用。白邵雪每每和他对话,都觉得他们其实平等,不存在让白邵雪别扭的上尊下卑。
  可刚才庄瑟的那句话,还是白邵雪头一次听见他那么讨好,甚至带着些“谄媚”。
  “……”白邵雪瞪了庄瑟一眼,却道:“来,你道歉,我听着。”
  他这是要消气的前奏,庄瑟微微笑了一下,放松不少:“阿雪,对不起,我刚才的确鲁莽行事了。要打要骂,都随你。”
  “当真找打!”白邵雪眼瞅着周边没人,伸手狠狠推了推庄瑟的肩膀,可话说出口,心中实则的担忧也跟着全部释放出来:“他到底忌惮燕灵王,不会真的杀我,那你呢?你有几个头够他砍?!真当自己三头六臂吗?”
  庄瑟受了这话,却说:“他或许并不敢真的杀你,但若是对你……对你做出些什么别的事情,难道你就能承受吗?”
  “今日早上得知你要出城跪迎,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庄瑟慢慢道来:“他的确是个不按常理出牌之人,但面对封王时总有大顾忌,要不然不会那般针对封王们。东巡到了何处也没有此等事情发生,偏偏来了泗水就要立威……所以我想着,或许这之间有什么事情。”
  “没想到——竟然和你有关。”
  说到此处,庄瑟眼中带着探究。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白邵雪也不想隐瞒,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出来:“我从来没见过皇帝,也没想过他就是皇帝……哎,不过若是我能再圆滑一些处理这件事,或许也不至于闹到如今这个地步。这么说来,害你差点丢了性命的,也是我……”
  白邵雪这会儿复盘起来,也品出一些自己的错处。可庄瑟就没他这么云淡风轻,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沉寂起来,虽不似沈系那般外露,却也能让人知道他是真的愤怒了。他忽然看向白邵雪,声音带着嘶哑:“我,我如果送你回府就好了。”
  他状态不对,白邵雪看见小小一愣,随即赶忙换话题:“不说我了,反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两个再怎么后悔也没用。倒是你,你刚才对着皇帝说了什么?怎么能让他忽然就变成那样了?”
  庄瑟照旧面色不愉,可却是老老实实回答白邵雪的问题。
  庄瑟这个法子,又和前段时间沈致带回来的那个消息有关。沈致当初在家宴上不好细谈,但其实皇帝暴起杀死那几个封王公子的事还另有隐情。齐朗清和封王们是针尖对麦芒,却又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和谐”。封王们不似他,没有那么多“折磨”人的法子,因此也很少主动找事。
  但齐朗清是个疯狗,他政务也不上心,闲下来就想找些别人的不痛快取乐。而封王们正巧就是他“折腾”的对象。因此他专程强取豪夺了那几个公子,本意上是为了恶心他们的父王。可没想到的是,齐朗清才自顾自高兴了一会儿,就意外发现,自己这根本不是“强取豪夺”,反而是掉入一场早已设好的陷阱之中。
  原来,那几个封王公子根本就是有意凑到他面前,目的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看看,皇帝是个什么样的荒唐人。果然在此之后,他的名声越发难听。齐朗清捉鹰不成反被啄了眼,自然是气得半死,当即就手刃了那几个封王公子。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齐朗清对封王的戒备之心更甚,最为厌恶那些眼巴巴凑上来的货色。他一概认为,这样的货色全都带着不臣之心,都是被人有意安排来的。
  沈致对其中缘由讳莫如深,却因为皇帝驾临,多多少少透露给身边亲信,大意是让身边的人有所准备,别犯了皇帝的忌讳。巧的是,沈致亲信和吴琪是同村出来的友人,偶有一次就把此事告知给了吴琪。吴琪得知以后,自然而然也想提醒庄瑟……
  没想到最后,庄瑟却用来保护了白邵雪。
  “所以,你让皇帝以为我是故意接近,让他对我产生厌烦……还把我脸上的疹子假意说成什么危险的病症?”白邵雪听完,只觉吃惊:“那你呢?你怎么能保证他不动你?”
  庄瑟有些尴尬:“因为我说,我也想和皇帝亲近……属于,属于自荐枕席的那种……”
  “……”白邵雪陷入深深沉默,好半天之后才无奈道:“你,你,你!”
  “难怪皇帝一副厌恶至深的表情,他恐怕觉得咱俩都是爹安排过来搞他的。有了这么一层顾虑在,也不好直接对咱们下手,他还怕爹那头有着其他的准备。”白邵雪分析道:“不过即便如此,你未免也太过冒险。”
  庄瑟想起来,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我出了一身汗,但总想着赌一把。”
  白邵雪看着他,又是沉默下来,直直看着庄瑟身上发毛,才忽然一把抱住他,闷闷说道:“好小庄,多谢你。”
  这个拥抱来得突然,庄瑟明显有些被惊到,可他不挣脱,只是有些僵硬和面热:“嗯……怎么就说谢了?我,我没想那么多……”
  白邵雪仍旧抱着他:“刚才从人群中站起来的时候,我是热血上头,完全没有顾及。可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后脊生凉。”
  “小庄,我还不想死呢。我要好好活着,和你、还有沈系,一起好好活着。”
  这话让僵持的庄瑟似是品出些其他意味来。白邵雪没有看到他脸色,只听见他说:“五公子,真的对你很重要啊。”
  “对呀。”白邵雪答:“但是你也很重要。”
  说完这一句,庄瑟沉默下来。
  白邵雪又道:“你刚刚说,那被杀死的封王公子其实是被有意送出去的,但他们还那么小,怎么可能?”
  庄瑟闻言,隔了一会儿,才幽幽叹息:“没错,他们也不过是棋子罢了。真正的执棋者,是他们的父亲。他们本就是……不被喜欢的孩子。”
  猜到的事情得到确认,白邵雪承认,自己心中烦躁加倍。他在面对皇帝的时候还能想着,燕灵王是真的对他好。可他现在有些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现代,燕灵王也不是普通人。
  他是未来要登基的帝王,手段心性皆不是常人能比。他疼爱自己,或许也只是一时。当有什么更为重要的时候,他或许也会像那个封王一样,把那些不受喜欢的、无关紧要的孩子送出去当筹码。
  而沈系,或许根本没有办法违抗,或许也是棋子中的一个。
  感受到抓在自己身上的手指微微蜷缩,庄瑟的心糊成了一片,他小心翼翼伸出双臂,也回抱住了白邵雪,低声道:“阿雪,别怕,我保护你。”
  白邵雪知晓他未来是如何威风,也自然信他这句珍而重之的承诺。闷闷的应了一声,这才松开庄瑟,重新跪好。他以为自己没露出破绽,却不想庄瑟早早发现他悄悄落泪,现下却忍在眼眶中,倒是可爱又多几分。
  庄瑟怔然,在脑中把“阿雪”两个字念叨了千八百遍。
  皇帝既然降旨惩罚,他们自然不能违抗。但王府中有自己的应对之法,眼看着天色黑下来,白邵雪就被府中人偷偷接回去休息,等着第二日再出来接着受罚。至于庄瑟,只能自己回营中。
  可白邵雪不乐意,一把揪住脚步踉跄的庄瑟,转头对着王府来接自己的人说道:“他也住王府。”
  侍从面面相觑,好不容易说道:“少爷,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白邵雪说:“小……庄瑟是我的恩人,上次救我,这次救我,王爷肯定也是看在眼中的。你们若是不放心,等我去和王爷亲自说。”
  侍从们当然之后这位爷今儿狠狠得罪了陛下,现在王爷正陪着陛下呢,若是叫这位爷去了王爷面前,不就等于把他送着去见陛下吗?
  这更不行啊!
  白邵雪最后如愿以偿带着庄瑟偷偷回了王府。侍从们还想着帮庄瑟收拾好另一间屋子,却又被白邵雪制止:“闹出来大动静怎么办?”连胜两局的白邵雪分外高兴,产生出一种好友第一次来自家夜宿的兴奋感来,连跪着生疼的膝盖都抛在脑后。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庄瑟突然开口,像侍从们提出了一个“要求”:“不置可否拿些外敷的药来?”不过,这用不着他操心,早有人安排好了。侍从们将药放在屋内,就齐齐离开了。
  白邵雪见他摸了摸精致的小药瓶,说道:“你是不是特别疼啊?这药你随便用。”
  庄瑟却摇摇头,忽然看向了他:“我是个武人,皮糙肉厚的,并没有那么严重。”
  “但是阿雪你不一样……你,你如此尊贵,不该受到这种磋磨。”他竟然红了脸:“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第二十章 共枕
  说完,庄瑟就盯着白邵雪看,俨然有一种“你不能不同意”的态度。看得白邵雪脊骨上起了一阵酥麻,只好讪讪道:“啊,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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