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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但万人迷[快穿]——迟瑞

时间:2024-08-13 08:20:38  作者:迟瑞
  可一瞬间,那人就满身是血,毫无气息地躺在怀中。再也无法温柔地看着他笑,再也无法一遍遍叫他阿图,再也无法每天给他带些稀奇古怪的物什。
  阿图里受不了这种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哽在喉头。
  没有眼泪,只是心揪到了极致的酸涩,仿佛一双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心脏,不允许呼吸的存在。
  他只是想让江言听话一点啊,想让江言不要说那些叫人难受的话,他从没想过江言宁愿死也不愿意受控于人。
  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他们还没有洞房花烛夜。那嫁衣是他和江言一起去挑的,婚房是一起布置的,就连请宾客的请柬都是两人一起坐在案台边写的。
  被暗卫拖着带回苗疆的路上,与其说是悲恸,倒不如说是悔恨。一开始,阿图里觉得这种情绪不会延续太久,总有一天他会走出来。
  他不曾哭过,只是愈发沉默,愈发喜欢将自己埋在公务中。侍女们常常觉得从中原回来以后,圣女变得更加看不透了,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但某些情感不会消失,只会被害怕受伤的人刻意地隐藏,直到什么时候藏无可藏。
  某一日,侍女从不知什么地方翻出来一根簪子。中原花样的簪子,雕着镂空凤纹,中间的小银圈上别着小铃铛,在风中不住地响。
  侍女笑着问他,“圣女大人,这簪子瞧着是中原的样式。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见过?”
  阿图里沉默着接过那簪子,铃铛晃动的声音瞬间让他想起在江府的时候。江言似乎格外爱给他买带铃铛的东西,每次回府时都伴随叮铃的声响,像是在提醒阿图里他来了。
  江言于是笑着唤他,“阿图啊,你每天神神秘秘地都在做些什么?”
  在跟属下密谋,商量着如何亡了他们江家效忠的帝王。
  阿图里每次都随便扯了点话糊弄过去,江言却也从未多问。有时候阿图里觉得江言已经看出来了他的居心不明,只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然而这个人再也不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真真切切地摸上他的发顶,像第一天遇见时那般鲜活地叫着自己美人。
  每想起江言这个名字,阿图里都会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剜掉一块,做什么都闷闷的,那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笼罩着整个胸膛,喘不上气,也说不上话,更没有眼泪,只有无穷尽的压抑。
  因为死去的人无法再回来。
  阿图里捧着那簪子,很配他的颜色,金色的纹饰与朱红的凤纹,都是他爱穿的艳色。
  日积月累的压抑与思念在这一刻终于爆发,无数积攒的情绪像是破闸的洪水,席卷而来。
  他终于无法抑制的泪流满面。一开始只是无声地留着泪,后来无法停止的抽泣,到最后毫无形象地像一只野兽般低吼。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阿图里想。
  但是他罪有应得。
  他不该一开始就抱着目的接近江言,不该放任自己的心一步步坠落而不肯承认,更不该用蛊虫妄图控制他,想让江言变成自己的一个提线木偶。
  他真的很想江言,很想很想。那些利益与棋局交织下的日子背后,却是实实在在的半个多月的相伴,那些灯下的话语,案桌前的对视,保留的距离,那些心在颤动的瞬间,情不自禁时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
  他那时不懂自己的心为什么总是跳的这般快,幼时的经历让他对世间一切情感都不抱任何感觉,阿图里觉得江言也不过是个毫无意义的过客而已。
  而在那人死后,他才慢慢,慢慢地读懂自己的心,读懂自己为什么会偶尔的迷茫,怀疑。
  苗疆最擅玩弄人心的圣女,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心。
  泪流了很久,到泪腺似乎已经干涸。阿图里于是默默地坐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
  第二日的时候,他找到族中的长老,炼了一对专用的蛊虫。
  那只子蛊被他塞进他亲手织的布娃娃中,里面藏了几根江言的发丝,母蛊则入了他的体。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江言正俯身盯着他看,看见他醒来,弯起眉眼笑了笑。
  阿图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一动不动,像是要将人刻在脑海里。
  这是梦吗?
  “怎么愣愣的?在想什么呢?”江言穿着那身熟悉的紫金细纹红袍,整个人有种贵气逼人的意味。
  “阿图,我等会去前院接待客人。阿图别紧张,等到了时候我就来接你。”
  阿图里根本不听江言的话,他猩红着眼,猛地抱住眼前人,但动作间又十分轻柔,生怕眼前人再一次毫无征兆的消失。
  怀中人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但阿图里选择视而不见。
  江言奇怪道:“阿图,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阿图里勉强挤出笑容,“没事,我没事。我真是想让你多陪陪我。那些宾客有下人招待,你就陪着我不好吗?”
  江言只好依着她,“好吧,阿图。我陪着你。”
  他陪着阿图里画着新娘子的妆,勾黛眉,贴花黄,一点红唇,眼尾上抹些金黄色的细粉。阿图里一动不动地任他操作,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江言。
  阿图里近距离地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面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同样穿着一身婚服,只是眼下满是青紫,写满了疲惫。
  阿图里看着江言眼中的自己,莫名想流泪。但他还是忍住,认认真真地看着江言。
  “阿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他郑重其事道。
  江言停下手中的动作,顺势看他。
  “我骗了你。我并非什么无依无靠的苗疆舞娘,我跟你回江府,其实是因为我身份特殊可以有借口让苗疆出兵。我也并非女子,我一直在骗你。”
  江言眨了眨眼,并没说什么。
  他的手掌抚上阿图里银白色的发顶,温柔地一如既往,正像那日他死前一样,笑着抚上他发顶。
  阿图里终于忍不住安静地泪流满面。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他想让江言一直陪着他,哪怕子蛊不能离开母蛊片刻,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甚至也并非真正的江言,不过是他记忆中江言的投射。
  可他还是犹豫了。
  “我不会再用蛊术控制你了。阿言,你走吧。”
  阿图里退几步,坐在床榻上,看着江言疑惑地看着他,最后还是转身,慢慢地走出了房门。
  一走出房门,离开母蛊超过了十米的距离,江言身子猛地晃了晃。在阳光下的子蛊活不过片刻,江言终于慢慢倒在了地上,又渐渐消失不见。
  阿图里静静地坐在后面看着,看着冰冷的房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说的话并无人回应,除了这空旷房间的回音。
  “阿言?”他颤抖道。
  无人应答。
  浓重的黑暗像潮水一般将阿图里包裹,他在这黑暗的正中间清醒地沉沦。
 
 
第63章 坏蛋总裁言1
  “你没答应?!你疯了?”
  经纪人那肥胖的像气球一样地身躯猛地跳起来,让奕泽忍不住想起被什么东西完全覆盖住的窒息感。
  他冷笑一声,锐利的眉眼在讽刺的笑里更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味道,竟让经纪人看愣了一瞬。
  有这样的颜值,又是个桀骜不驯的个性,怪不得江总使尽了手段也要把人逼到自己床上。
  经纪人知道奕泽不服,他叹了口气,微微放缓语调。“我说奕泽,你要知道,江总指头缝里随随便便撒下的一点钱都可以买下我们整个公司了。不过是陪他玩一玩,你的所有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有什么不好呢?”
  奕泽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经纪人咬了咬牙。
  这个奕泽,除了长相是真的不错,其他方面就像石头一样硬的叫人无处下手。
  但也正是这种硬气吸引了江总不是么?江总有无数的情人,什么类型都有,偶尔一次看见这样的人,想要尝尝鲜而已。
  “你知道江总的手段吗!他有的是方法让你乖乖躺到他的床上,但要是真到了那种地步,你,我,都别想全身而退!”
  回应他的是冷漠地一瞥。
  “你那个病重的母亲,医疗费越来越多了吧?还有那个赌博的父亲,就凭你还得起这么多钱吗?不过是一晚上的事,能怎么样?”
  奕泽嗤笑一声。
  “不会怎么样?听说那些被江言包养的玩物,可都是好端端站着进去血淋淋躺着出来的。你难道要告诉我,江言那些恶心的癖好都是假的?都是谣言?”
  经纪人哽了一下。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其实他也不希望奕泽在江总那里受什么虐待。可是那毕竟是江总啊,站在名利场的顶端,江总几乎可以用钱堵住所有人的嘴。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自己再想想吧。”
  奕泽这个性子,真是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经纪人想起当年从地下拳场发现他的时候,属实被惊艳到。那个不大的地下拳场,血迹斑斑,充斥着黑暗,暴力,叫嚣,阴暗的光线让人忍不住战栗。
  奕泽就站在拳场的中心,如狼一般狠戾的眼睛直直望向了一直在打量自己的经纪人,敏锐地让经纪人吓了一跳。
  那刀锋般锐利的眉眼,那种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一下让经纪人激动起来。
  他确信自己实在挖到了一个宝,一个暂时蒙尘但一定会发光的金子。
  然而事与愿违,奕泽的家庭情况太糟糕了。病重的妈,爱赌的爸,年幼的弟弟,虽然奕泽并不算破碎的他,但也差不了多少。
  奕泽就像是处在沼泽的正中心,每一次挣扎都只让他陷得更深。
  经纪人摇了摇头,慢慢地离开了奕泽虽狭小但还算整洁的家。
  奕泽等经纪人走后,上去将灯关掉。电费挺贵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他慢慢地在黑暗中坐下,狭小的房子里没有沙发,他就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这种安静并没能维持多久。
  奕泽很快听到窗外细微的响动,他的警惕性一向很高,听见声响的那一刻就立刻站起来。
  只是来人显然知道他不好对付,不等奕泽反应,左边的窗户被什么东西猛地砸碎,玻璃碎片立刻落了一地,伴随着几声混乱的脚步。
  一、二、三……六个人。
  而且都带了家伙,体重不轻,不好对付。
  来不及逃跑了,奕泽只能在黑暗中握紧了拳头。
  为首的大汉脸上有一道贯穿左右的疤,眼神阴冷地像是地沟里的毒蛇。
  “喂!”他恶狠狠地盯着奕泽,手中的斧头一上一下地抛着,“你老子又跑了,上次的钱他妈还没还清。你不是当大明星去了吗?快点给钱。”
  然而仅剩的一点钱被拿去付了母亲的医药费。
  奕泽知道,看这几人的架势,要是今天没要到钱是不会善罢甘休。少个胳膊少个腿,在这些要债的人眼里是最轻松的要债途径。
  他索性不再多说什么。衬着为首的刀疤一个回头的功夫,猛地踹了一脚他拿着斧头的手腕,刀疤脸吃痛,手中的斧头哐当掉在地上。
  奕泽立刻踢远斧头,下一秒被反应过来的刀疤脸狠狠踹在墙上。
  紧接着是一场混乱的打斗。奕泽的拳击不错,但毕竟双拳难敌六手,他很快就被打的快要无还手之力。
  不行,他打不过。
  奕泽忍受着全身上下钻心的疼痛,猛地从几人打破的窗户处冲了出去。他跑的很快,一点也不敢停歇,因为一旦停下来,等待他的必然是无法想象的后果。
  眼前因为眩晕而不住地黑色一片,不知道何处的伤口在慢慢往下流淌着血。全身上下都在告诉奕泽,他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不敢停,也不能停。
  双腿完全是机械地往前迈着,一步一步。奕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看见路灯不断往身后退去。
  四周是完全不熟悉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但周围景致肉眼可见地富贵起来。
  …
  奕泽终于筋疲力竭地倒在一栋别墅的门前。
  很高档的别墅,里面有明亮而温暖的灯光。奕泽隐隐听见悦耳的音乐,很好听的,奕泽想不出太多语言来形容那种感觉。
  或许像将死的人看到了天堂的入口。
  奕泽凭着最后的力气冷笑了一声。
  他这样的人,也配上天堂吗?
  刀疤脸终于追了上来,但不知道为何有些犹豫,在远处神色莫名地没有上前。
  奕泽眯了眯眼。
  是因为…这栋别墅的主人吗?
  下一刻,紧闭的门毫无征兆地打开。扑面而来的暖气和温暖的光芒立刻席卷了奕泽的身体。
  奕泽愣愣地抬头看去。
  来人穿一身淡灰色的衬衫,领口处的扣子随意解开几颗,袖口露出的蜜色肌肤显示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整个人禁欲又不至于太内敛,深沉却又不凌厉。
  奕泽没有太看清男人的脸,但男人显然五官生的很好,似乎生来就是任何场合的焦点。
  男人垂眸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一眼。
  奕泽忍不住想着现在自己的模样。满脸的血痕,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狼狈不堪。
  与这个人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男人远远地看了一眼刀疤几人,没说什么话,但刀疤几人却立刻鞠着躬飞快地离开了原地。
  奕泽扯了扯嘴角,觉得挺讽刺。
  “先生,”他断断续续道,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传出来的,“让我待一下,好吗?就一会就好。”
  刀疤脸他们显然不敢靠近这个人的别墅,自己算是误打误撞闯进了暂时的保命之地。
  那人身后的仆人或是管家,听到这话连忙走出来,仔仔细细地搜查了奕泽一番。没有摸出什么武器,仆人探寻的目光看向男人。
  “进来吧。”
  很平静的声音,毫无起伏,却似乎有某种压迫感。
  奕泽莫名其妙地颤抖一下,却不是因为畏惧。他自己都说不清那种感觉。
  仆人扶着奕泽起来,搀扶着他慢慢进了门。里面太干净了,几乎看不见灰尘的地板,奕泽下意识地回缩了一下。
  他身上太脏,会把地板搞得很难清理。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奕泽没有再看见那个男人。他在离门最近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蜷缩着,等待追债的人暂时选择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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