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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但万人迷[快穿]——迟瑞

时间:2024-08-13 08:20:38  作者:迟瑞
  可惜没看清楚时机。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李承夷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毫不掩饰的杀意铺天盖地地弥漫开,属于帝王的威压叫人喘不过气来。
  按照沈临微的话说,李承夷就是拥有着无上权力的疯子。
  他想杀的人,从不会活过第二天早晨。
  侍卫在漫天的杀意中脸色霎白,飞快翻身下马,颤抖着跪在地上。
  他是新进宫不久的,还没有认识到在这皇宫中生存下去的法则,也不得不为他的冲动付出代价。
  裴玄安自然也感受到了这杀意,但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白着脸站在一边。
  这个侍卫活不到明天了。
  虽说不知陛下为何如此生气,这侍卫的话似乎也并无什么问题。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陛下的脾气向来是不可捉摸的,上一刻还可以笑着谈话,下一刻便可以面无表情地赐下一杯毒酒。
  对于帝王,或是对于这个京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杀些无关痛痒的人物根本无足轻重,只要帝王在大的策略上保持清明就足够了。
  裴玄安暗暗地叹气,却也不至于替一个小小的侍卫求情,惹得帝王恼怒。
  “陛下恕罪!属下,属下……”
  侍卫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他也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何处。然而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李承夷冷笑了一声,似乎要说些什么,却被江言打断。
  江言牵引缰绳上前几步,来到了李承夷身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仰头看他的帝王,神色不明。
  李承夷是在逼他。
  眼前人不是记忆中唯他是瞻的小皇侄,而是高高在上地在皇位上坐了十年,早已血冷心冷的帝王。
  让别人因为自己无辜枉死,江言还做不到冷眼旁观。
  “此处离营帐太远,步行回去耗时太久。陛下可愿与草民共骑?”
  江言还是俯下身向李承夷伸出了手,只是眼眸深处的冷漠更深了几分。
  李承夷反射性地感受到了心揪。
  某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席卷了身体,好像这一刻,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又一次无法触及。
  他张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再一次被江言打断。
  “陛下不愿意?”江言挑眉道。
  李承夷立刻抓住了江言的指尖。
  “求之不得。”他低沉着声音。
  李承夷借力站起来,跨坐上马,坐在江言的身前。
  身后的人在拉他上马后就立刻松开了握着他的手掌,像是在避嫌。
  马鞍不大,两个正常体量的成年人坐在一起多少显得有些挤。
  身后人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李承夷能感受到他呼吸间的起伏与鼻息,两人之间似乎毫无距离。
  这个姿势让他看不见江言的神色,李承夷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看江言。
  动作幅度太大,江言差没抓稳缰绳。他皱起眉,手臂穿过帝王劲瘦的腰肢,偏头在他耳边低声道:“小夷,别动。”
  普普通通两字,却叫李承夷头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掉了。
  他恍然间想起还比殿下矮的时候,殿下教他骑马,也是如今日这般,握住他的腰,在他的耳边低声说话。
  那时候李承夷脑袋乱得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硬是学了几个月也没学会骑马,气得殿下苦笑他不得天赋。
  十年来精心编织的坚硬的外壳瞬间土崩瓦解,心脏乱得可怕。他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像是掉进了一团过分柔软的被褥中。
  刚刚还满身杀意叫人心颤的帝王,此刻却显得异常……乖巧。
  如果说前几日酒中下药是喝了酒壮了胆,今日却是清清醒醒地与殿下靠的这样近。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什么解释,什么越界,什么帝王尊严,他都不想管了。
  人会无数次陷入同一片泥沼,他注定会面对着殿下无数次反复动心。
  帝王的身份被他暂时的抛之脑后,一瞬间,他又成为当年那个春心萌动的小皇子。
  如果是这个人,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他愿意,皇位也可以,什么都可以。
  即使他眼眸深处只有冷漠与利用。
  ……
  裴玄安远远缀在两人身后。
  他觉得江言和陛下,是不是,过于暧昧了些。
  这挨的也太近了。
  或许只是他的错觉,男子之间,如何能用暧昧之词。不过是帝王赏识罢了。
  裴玄安忍不住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们这位陛下,他这个自小在京城长大的还不了解吗?就是个冷心冷血的疯子。
  江言若是与这位帝王走的太近,就是入了深林虎穴。
  ……
  江言是直接往营帐走的,毕竟李承夷身上略显得狼狈了些,自然不能继续狩猎。
  一路上江言都不曾说话,只是沉默着牵引缰绳。
  明明是最亲密的距离,两人间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
  终究还是李承夷沉不住气,尽量若无其事道:“殿下还在生气?”
  曾经的小皇侄,跟在身后的小辈,却用卑鄙的手段暗算,向来殿下定是气恼的。
  那个风光霁月的太子,似乎与这样的腌臜事扯不上任何联系。
  已经快到营帐,江言终于开口:“陛下直接唤草民名讳就好,太子在十年前就已经身陨。”
  李承夷心中一紧。
  江言没有停顿翻身下马,继续道:“陛下若是尊重我,就不要干涉我的事。”
  他顿了顿,对上李承夷的眼睛,神色中恰到好处流落几丝无奈。
  “算我求您了,陛下。”
  李承夷怔住。
  殿下何曾有这般模样?
  他向来是最完美的存在,似乎所有的赞美词都是为他而生。人生唯一的污点,不过是受了皇帝的忌惮,狼狈地死在地牢最深的地方。
  看着江言略微带着无奈的眼神,李承夷像是看到了那日在地牢,殿下颤抖着嘴唇,茫然道他怕黑。
  那种仿佛要撕碎心脏的酸涩感再一次猛烈袭来,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发不出声音。
  “不……”李承夷却是呢喃道。
  可是江言已经走远,没能听见。
  不,不好。
  殿下恨他也罢,气恼也罢,他绝不会放手了。
  他不会再让殿下一个人。
  明明暗暗的光影打在帝王面无表情的脸上,隐藏着惊人的执念。
  ——
  沈临微的身体难以支撑过长时间的骑行,所以早早便回了营帐。
  却没想到很快李承夷也骑着马回来,神色难明,似乎是受了伤。
  他心下惊诧,倒不是诧异李承夷怎么会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而是因为他脸上复杂的神色。
  发生了什么,能让李承夷这样的情绪波动?
  沈临微皱紧了眉头,余光看到他骑着的马。不是帝王出发时的那匹汗血宝马,而是一匹再普通不过的白马。
  是谁的马?
  正想叫来暗卫一问,便看到江言从外面慢慢步行回来。
  刚刚的问题迎刃而解。
  沈临微眯了眯眼,心中百转千回。
  他忍不住想起方才在林中,江言下意识抚摸箭弦的动作。
  以及那陡然在半途掉落的箭。
  沈临微沉吟片刻,心生一计。等到李承夷前去换衣,他才不紧不慢地起身。
  他走到江映面前,用不大,但足以叫周围人都听见的声音道,“听闻令公子箭术了得,陛下才专门请了来。不知小江公子可否叫本官一饱眼福?”
  这里是营帐外的设宴地,众位官员与家眷都坐在这里。
  江映瞪大了眼睛。
  陛下呢?陛下说的,他不知道。
  他转头四处张望,才发现陛下已经不在原地了,只一个沈临微笑意浅浅,看着就不安好心的模样。
  江映不过犹豫片刻,沈临微便已经叫了人取来弓箭与靶子,显然不准备叫他轻易推脱。
  江映徒然地张张嘴,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叫人知晓小言其实是个绣花枕头,那他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他本就因为不站队不党争,成了众大臣们眼中难缠的钉子,免不了参他几本。
  “好。”却听江言应了下来。
  沈临微这才顺势看向江言。
  其实沈临微是不敢看他。
  很奇怪地,每次看向他的时候,沈临微总会觉得心下莫名的颤动,就像有羽毛划过的感觉。
  所以一对上眼睛的一刻,沈临微便立刻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即使沈临微再不愿承认,心下确实如百鼓齐鸣,呈兵荒马乱之势头。
  “小江公子,请吧。”
  江言为何这样轻易应下?
  若是像在林中的那种水平,他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就算李承夷不怪罪,他哥哥也会被抓住把柄。
  若是林中他只是在藏拙,那……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
  沈临微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脑子里乱作一团,各种思绪错综复杂,几乎要将他淹没。
  江言冷冷瞟他一眼,自顾自拿起了弓。一旁的太监连忙将靶子立好,将箭递给江言。
  冷风吹的旗帜猎猎作响,四周只听得见有官员的窃窃私语,却听不清具体内容。
 
 
第53章 古代世界12
  叫众人惊诧的是沈临微的突然兴起。
  这位沈大人的城府太深。当年先太子事变后,这位沈大人以极度血腥的手段推翻了先帝之政,拥护新帝上位。
  那段时间京城里几乎是经久不散的血腥气,金銮殿的每一级石阶都沾染着不知几条人命。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只敢缩着脑袋做人。
  从那场纷争中活下来的臣子,都忘不了沈临微那副阎王模样。有保皇党怒骂一声无耻阉人,下一刻就身首异处,血溅的到处都是。
  那血沾染在沈临微的眉间,眼尾,衬着他面无表情略带阴柔的眉眼,像是什么从阎王殿里爬出来的魔鬼。
  从那以后,没人敢再记得,这位京城的第二位主人曾经是个人尽可欺的阉人。
  后来他们再也未见过沈临微如此情绪外泄的时候,或者说已经没人敢让他有情绪上的波动了。
  更多时候,沈大人就是一位似乎是尽职尽责的好丞相,没人能比他做的更好。但沈大人也几乎不像是一个正常人,那阴柔的眉眼里尽是冷漠到极致的无谓。
  这样的沈大人,怎么突然对一位外县来的纨绔小公子有兴趣?
  明里暗里的视线一时间胶着在江言身上,几乎要将他灼烧出一个洞。
  江言的箭搭在了弦上。
  他本是下意识地手已经要摸上箭弦,但想到什么,又生硬地将手放回来。
  一直关注着他的沈临微没有错过这个细微的举动。
  他的唇角微动,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心下有如万鼓齐鸣,却被他生生压抑住,攥紧着指尖看着江言的下一步动作。
  江言眯起一只眼睛,拉紧了弓弦。
  他的动作极不标准,更像是做做样子,随便的一拉。摆足了一幅纨绔子弟的模样。
  但这种刻意的纨绔,落在别人眼里,却是一种随性的肆意,仿佛是浪迹天涯的剑客,可以在毫不在意的嬉笑间挥出最惊心动魄的一剑。
  那样随性的俊朗,叫人忍不住心下痒痒,想要能得到这缕抓不住的轻烟哪怕片刻的注意。
  箭射了出去,众人的视线却还停留在射箭的人身上。
  这个江家的小公子,确实有种特殊的魔力啊。
  看靶子的太监急急忙忙地捧着靶跑回来,笑的一脸谄媚。
  江言毫不掩饰地勾起唇,眉间微挑,一幅得意的模样,看向沈临微。
  他本意是想呈现出毫无城府的公子哥形象,但得到的效果却大相径庭。
  沈临微只是呆愣地看着他,脚像是被粘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眼前人看似与殿下毫无干系。殿下不曾如此率性而为,亦不曾这般喜形于色。
  但沈临微透过表面的伪装,却看到了某种无法隐藏的实质。
  沈临微说不明白那种感觉,或许是直觉,或许又不是直觉。
  殿下从来是游刃有余的,或许殿下自己亦不曾知晓。在外人眼中,世间的一切事似乎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他永远可以站在局外冷眼相看,正如高高在上的神明。
  每当事情发展得正同殿下所料的时候,殿下便会微微勾起唇角。
  沈临微曾无数次站在殿下身后,暗暗窥视殿下唇角微勾的模样。不同于往日的距离感,那高高在上的神明像是下了凡,也有了人间的情感。
  那笑是自信到极致的一种蔑视,蔑视世间的规则,蔑视所谓的天命。
  殿下从不在意。
  他的本质是淡漠。
  就像是轻叹一声“啊,果然如此”的无谓。
  江言的笑,与殿下给他的感觉,是并无二致的。
  “沈大人?”江言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沈大人,见笑了。”
  说着见笑,却不见他半分谦虚模样,眸中的笑意分明是极其骄傲。
  沈临微怔怔看他。
  裴玄安突然从一边大步流星过来,笑道:“你竟有这般好箭术,可得好好教教我。”
  说罢,又对着沈临微微微躬身致意。
  沈临微只是沉默着看着裴玄安带着江言走远,不发一言。四周的众臣看沈临微脸色不好,都不敢往这边凑热闹,一个个挑了别的话题聊起来。
  沈临微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叫他几乎要立刻倒在地上。但沈临微只是强撑着身体,一步步走回到他的营帐。
  没有人敢阻拦他的去向,甚至没人敢多看他一眼。
  江言就是殿下。
  江言就是殿下!
  他为什么没有看出来,他为何这时候才看出来?
  在他对着殿下冷眼相对,甚至怒斥他“恶心”之后?
  沈临微忍不住想起他遇见殿下后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都像是尖利的针扎入他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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