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就被儿子拨打骚.扰电话的庭母,想了会说:“有啊,不过很少就几天,基本上都是冬天吧,可能你冬天体寒睡不好,我之前偶尔见过。”
“好像初中那会就开始了,问了医生,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我们也就没管。”
自己还真有梦游,庭树震惊后哀怨地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庭母说:“我就见过那么几次,平时你都睡得好好的,哪里记得住。”
庭树:“……”
好吧,貌似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庭树欲哭无泪:“你就不能推开我吗?”
一棵惨兮兮的小树。
景逐年眼底染上点趣味,“不能随便叫醒梦游的人,而且你是突然要亲我的。”
他这么一说,庭树更焉了,不死心地问:“我…真亲的是你嘴吗?就没歪一点点,比如亲到嘴旁边的脸吗?”
景逐年反问:“那你说我唇上怎么会被咬。”
庭树:“……景逐年你真是太讨厌了,赔我初吻,赔我初婚。”
现在的庭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找块墙一头撞上。
他妈的,他竟然和景逐年亲了,啊啊啊啊啊怎么会亲了呢!
接吻这种事情带来的羞耻感要比结婚多很多。
庭树回想不起夜晚梦游时亲吻的画面,可脑中却不断在强调他和景逐年接吻了,次数多了,文字也好似变成画面。
生气,害羞,但又默默独自消化的小树。
但没有厌恶。
景逐年心底冒出丝丝喜悦,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脑袋,“那也是我的初吻和初婚。”
庭树正害羞和气愤交织在一起,和充了血似的,明明没有照镜子,他却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脸再发烫泛红。
快速拿起桌上的面包,庭树转身就要出门,边走边说:“切,那又怎样!”
晚上一吃完饭,庭树就火速回到卧室。听到那“砰”的一声关门声,景逐年知道是在发脾气了。
20:23
【景:下次我肯定推开你。】
【木头:。】
【景:别生气了。】
【木头:。】
【景:我帮你治疗好不好。】
【木头:真的?不过我看百度上说我这种不需要怎么治啊,又不频繁,也没别的影响。】
【景:最近几天有点频繁,我帮你观察下。】
【木头:好吧。】
庭树的性子一直都是有点大大咧咧,不记事。可景逐年还是觉着要当天把人哄回来,人肯说话了才行。
22:32
楼下传来门铃声,景逐年坐在客厅用电脑,刚站起身准备下楼,庭树就从房间里飞奔跑下去。
不一会儿,拿着个快递上来。庭树边拆边说:“我买了个监控,放在客厅吧,正好能看看我梦游时什么样。要是我还去了你房间,你记得拍视频给我看。”
庭树始终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跑去景逐年房间呢,还耍流氓亲他,吃他豆腐。
景逐年说:“嗯。”
遗憾的是晚上庭树没来,睡得好好的。
第二天也没来,难怪庭母说就只有几天,不常见。
庭树正在翻看昨晚的记录,嚷嚷说:“景逐年,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哪有梦游,是你自己跑出去偷吃了吧,还诬陷给我。”
景逐年:“……”
恶树先告状。
景逐年哑然:“我不骗人。”
0:37
景逐年睁眼看见几个小时前还气呼呼不相信自己的庭树,无奈地坐起身,问:“前两天怎么没来找我?”
“去不去客厅?那有你买的监控。”
庭树没反应。
景逐年先是拿出手机拍了个三十秒的视频,随后把手机放在一旁。
随即才大胆的站起身,走前一小步抱住庭树,是好闻的清香味。
景逐年伸出手覆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摸着,自言自语地喊:“小树。”
抱了有一分钟,景逐年稍往后退些,但没松开人,漆黑明亮的眼眸落在庭树的唇上。
人真的太容易贪婪了,景逐年很想亲他。
景逐年伸出手,指腹在那漂亮的唇上轻轻摩擦,最后在他的额头中间落下一个吻。
苦恼又纠结,他知道自己在趁人之危,可又压制不住。
终是别样心思占据上头,景逐年低头轻轻吻上那唇,黑眸中满是占有和爱恋。
所有的渴求,贪恋都含在这个吻里。
景逐年不想管那么多了,现在的他只想短暂拥有庭树。
属于他的小树。
第二天早晨。
刚在课室坐下的庭树,就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景逐年发来的视频。
30秒后,庭树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巴掌,不是,他也太犯贱了吧,还真跑去景逐年房间里。
视频中的自己直愣愣站在景逐年的房间,甚至还要站在他的床头,看上去怪渗人的。
别说自己亲景逐年了,他睁眼看见和幽灵似的自己没被吓死,直接给自己两拳都是好的。
庭树生无可恋地打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调到昨晚。
很好,自己还在沙发上坐了一会。
【木头:是我的错,好哥哥你别和我生气,感谢不揍之恩。】
景逐年的视线落在好哥哥三个字上,眼底落上点淡笑。
【景:没事。】
【木头:我从今天开始每天十一点就睡觉,睡前喝杯牛奶助眠,保证不再打扰你。】
【景:没关系,你这不是大问题,照常就好,别有心理负担。】
【木头:喔。】
周一早上是大课,一般庭树都会找沈白一起吃饭。
两人坐在三食堂二楼。
庭树问他:“以前咱俩一块睡觉的时候,你有见过我梦游吗?”
“啊?”沈白没反应过来,想了会说:“没吧,好像那年你在我家过年时,大晚上我看你坐在床边,喊你也没说话。这个算吗?”
这一问还真问出来了,庭树连忙接话说:“你怎么没和我说啊?”
沈白一脸懵道:“那也算?我以为我那天睡晚了,是在做梦呢。”
庭树百般无奈地扒拉下饭菜,“我梦游把景逐年亲了,还不小心咬了他的嘴。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你们一个个竟然从来都没和我说过。”
沈白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般说:“对了,我说有什么事忘记了,就是这事。这两天都在传景逐年是不是找对象了,昨天我在路上碰见他,啧啧啧,那确实咬的很。”
“有吗?”庭树滑开手机点开表白墙,他平时很少看这种东西。
[墙墙,特大消息,景逐年疑似有对象了,冒死拍的。]
[图片x3]
拍到了景逐年的下半张脸,能看见唇处的伤口。
[墙!捞捞景逐年的对象!呜呜呜呜还我校草!]
[是谁?挖走了A大门牌???!!]
[求捞捞,墙墙~让我看看情敌的模样吧呜呜呜,已黑化。]
庭树一连往下滑了几十条帖子,基本上都是在说景逐年有对象了,问是谁,甚至还有冒充的。
[别找了,家人们,已被我收入囊中,以后请喊我景夫人。]
[前面那个贴要不要脸,真是恶心心,我还说我是呢!]
[他是我的1,你们都滚]
[我是他的心肝宝贝,你们都滚。]
庭树:“。。。?”
一群神经。
“我靠,这景逐年人气这么高吗?我都没看出来。”庭树忍不住感慨说,“不是,怎么没我呢,我不必景逐年帅吗?”
沈白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打趣说:“你让景逐年咬口,信不信马上发你。”
庭树耸耸肩:“那还是算了,做个低调的帅哥。”
“对了,你和你那小学弟怎么样啊?得到人家的原谅没?”庭树想起沈白说自己来了好几次,干了差不多能有几个小时,心底默默为小学弟点了根香。
听着都不做人。
提到这事沈白就郁闷,“还是那样呗,我天天找他,都快成舔狗了,但他还是不怎么搭理我。”
第024章
庭树着实低估了八卦的魅力, 也没想到八卦能发酵到如此地步。
当天晚上回去,沈白就发来几张照片,还是表白墙上的截图。
只不过里面的主人公添上了自己。
几张他和景逐年先后进入同一小区的画面,以及同住在这片区域, 有人拍到他们一起回家的照片。
大家都知道, 他和景逐年同居了。
[墙, 匿名码死,我说你们这些人别想了, jzn和ts在一起了, 那个贼有钱的ts]
[附赠两张证据, 不谢。]
[火速前排吃瓜,我能证明匿名哥说的是对的,我亲眼见证, 他俩每天同吃同住。]
[都住一起三个月了。]
[歪个楼, ts不是和chy在一起吗?这是闹哪出?]
[不是楼上, 你网速是有多慢, 前段时间庭就没怎么和常联系了。听说当时常过生日, 庭都不太想去呢。]
[我说,ts应该是看不上常吧, 虽然jzn低调,但据我所知他家也很有钱, 甚至不比ts差。常那个家庭,就算人还不错,但也长久不了。]
[说的有理, 玩谁不是玩, 还不如玩个有钱的。]
草,关他们屁事。
庭树看完后, 不满地骂了几句。
【白白白白了:你要不澄清下,我感觉都要把你说成渣男了。】
【木头: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他们就爱吃八卦而已,过两天就没了。】
庭树身正不怕影子歪,一点风言风语的八卦而已。
夜色浓厚,月光细细碎碎落在树枝上,落下交错的影子。室内一片黑,庭树躺在床上发呆。
他是不在意那些八卦,可还是免不得脑中闪过常和煜的面庞,心中浮现些歉意。
第二天中午,庭树刚下课走出教室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常和煜。
周围的吃瓜群众自动散开,留出路给二人,一个个看似若无其事,其实眼睛都偷瞟在他们身上。
庭树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常和煜,他好像比先前瘦了点。
正当他思绪乱飞时,常和煜大步走上前,直接抓起庭树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随着入耳的是周围同学的嬉笑和看戏声。
庭树不由得低了低头。
走到一棵大树下,常和煜才停下。庭树也回过神,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常和煜上前走两步,拉进距离,他神情严肃,给人种压迫感:“庭树,你和景逐年是什么关系?”
“因为他,你才拒绝我的是吗?”
一连两个致命问题抛来,庭树沉默一会,才开口:“是因为他。”
常和煜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迫切地问:“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他竟然是这种人,我肯定帮你解决。”
庭树舔了舔干涩的唇,眼睛带上一层昏暗,最终还是缓慢地挣脱开他的手,“我和他结婚了。”
常和煜表情僵住,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着说:“为什么?”
庭树转了下头,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雕塑上,“我和他结婚有段时间了。”
“我们没在一起过,别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不想耽误你,之前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不过,还是得和你说句抱歉,辜负你的心意了。”
说完这话时,庭树感到一阵坦荡,他终于能和常和煜说出这些话了,不用憋在心里,不用犯愁。
算是给他第一次喜欢的人最后的交代吧。
常和煜又是沉默两句,那双小狗眼变得无神和难过,“那你喜欢他吗?我可以等你,等你离婚,你不喜欢他对吧。”
庭树无奈地叹息一口,“喜不喜欢他重要吗,我和他已经结婚了。我们确实是父母之命,但短时间是不可能离婚的,别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平日和景逐年闹腾归闹腾,庭树心底理得和明镜似的,不然他不会主动放开常和煜的手。
庭树说完这话,转身想走。
“父母之命?就因为他家有钱是吗?”常和煜大声说,充满着不甘,“我家庭是很一般,但我会努力的,等到结婚那天,我肯定能给你好的生活!”
庭树停下脚步,听出他情绪的低落,转身对他温声说:“你别多想,我当然相信你有那个能力。但这不只关乎钱,还有父母间的认同和很多事。而且,你也应该相信自己,以后会碰见更合适的人。”
除了金钱,还有太多太多了,父母的认同,出现的时间,机遇,顺序等等。
常言道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
庭树傍晚回去的时候发现景逐年也在,惊讶地说:“你今晚不是要上课吗?怎么回来了。”
景逐年似乎回来的很匆忙,身上还带着风般,说:“我看见他们发同居的事,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的生活很单调,三十岁的他更甚,除治病救人就是看看书,像潭不会流动的死水。
是好友安桉告诉他的,她在隔壁Q大读书,但男朋友在这,所以她时不时会关注A大消息。
安桉是他很多年,为数不多的异性好朋友,专攻心理学。当初做完庭树那台死亡手术后,景逐年就有些不敢碰手术刀了,心理上抗拒,害怕。
是她给自己疏通了很久的心理,才重新拿起手术刀。
有些遗憾的是,安桉后面并没有和现在的Q大对象在一起。
景逐年看完那些吃瓜和不实猜忌,才匆匆赶回来。
庭树啊了声,指着餐桌上的饭菜:“你吃了吗?没吃的话就坐下吃吧。”
“那个啊,没什么大事,估计过几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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