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跟在闫与桉身后亦步亦趋,刚刚的闫与桉实在太过可怕,立刻推翻了这两天的认知,果然雄虫都是一样的。
“司殷,喜欢穿什么类型的衣服?”闫与桉的语气还没调回来,一出声把司殷吓了一跳。
“司殷都听雄主的。”语气怯糯糯的。
“给你买的,听我的干什么?”司殷的声音小小的,他回头看了眼司殷,看见司殷只低着头,目光落在他脚上,他走一步,司殷跟着走一步。
不禁失笑,停下等了司殷两步,司殷见他不走了,也停下,抬眸看了一眼他,发现雄主正对自己和煦地笑,他一怔。
闫与桉直接过去拉住他手臂,温声跟他说话:“吓到你了是不是?”
“嗯…不太好解释,总之,你和陈希清不一样。”
司殷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阵阵暖流涌进心间,他微笑,回:“谢谢雄主。”
“希清,希清他只是性子倔一点,认死理,司殷会劝他,想求雄主多给他机会。”
司殷受到了以前没有过的宠爱,也想分给陈希清一些。
他摇摇头,拍拍司殷肩膀,带司殷进入了一间服装店,说:“不用劝,陈希清这样的性格多好啊!”
主角标配,自尊心强,不服输,一根筋,出淤泥不染的莲花。
陈希清靠在飞行器的墙上,透过窗看到了举止亲昵,渐行渐远的闫与桉和司殷,闫与桉的神情和醉酒时的一模一样。他偏过了头,啧一声,继续去看怎么能把链子解下来。
雌虫的身材简直是当代男性的天花板,军雌尤甚,闫与桉像打扮娃娃一样给司殷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穿上去都尤其好看,眼前一亮又一亮,充满了对司殷的赞赏。
被闫与桉情绪感染得司殷慢慢散发出了气场,终于有点杀伐果断的气质了。
“你喜欢哪些?”他坐在椅子上,实在选不出来。
“听雄主的。”
司殷穿着一件墨绿色短袖衬衫,下面配着一条西装裤,衬衫一角塞进裤子里,裤子和衬衫的垂坠感都很好,最下踩了一双黑色圆头皮鞋。
他跪在地上,双手搭在闫与桉腿上,看着闫与桉选来选去。
“哎~”实在选不出来,司殷穿什么都好看,他找来店家,大开口,“刚刚试过的都要了。”并让店家快递服务到家。
从服装店里出来过了有两个小时,恒星西斜,他拉着司殷的手腕,看了看天色,问他:“该吃饭了,回去吃还在在外面吃?”
司殷感念还有陈希清,便大着胆子提议:“司殷想回家吃。”
在必做任务之外,闫与桉的脾气好得不像话。
他们重新回到飞行器上,陈希清还在,靠在器壁上睡着了。
被血染红的衣服,裸露在外遍布伤痕的躯体,脸颊上的巴掌印,凌乱的白色发丝。脖子上的锁链,紧紧箍着的抑制环。
还有如一汪碧潭的眼睛。组成了正浅浅呼吸的陈希清。
直到夜间,他才悠悠醒转,醒来时,发现司殷面色焦急地望着他。
“怎么样?还难受吗?”司殷问他。
他摇摇头,撑着胳膊坐起来,脖颈上的链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叮当声响。他拽了拽,拽不开,发现尽头被绑在了床尾的床柱上。
接着他环视四周,发现已经到家了,他躺在他房间的床上,司殷正坐在他床边。
屋外漆黑一片,头上的灯管孤零零悬吊着。
“你怎么在这里?”他说话。
“你下午昏睡不醒,发了会儿烧,没来得及吃饭,我过来看着你。”说着,司殷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过来一碗番茄蛋花汤,递给陈希清。
“闫与桉让你来的吗?”
“雄主睡了。”
陈希清接过,一看当即蹙眉。
司殷劝道:“别叫雄主的名字了。”
陈希清喝了一口:“番茄味很浓。”
“不是我不愿意叫他雄主,是他不让我叫。”
司殷惊讶,奇道:“为什么?”
陈希清又喝了一口,丝丝暖流入体,他舒服得喟叹:“我怎么知道,第一天见面就不让叫他雄主,兴许根本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
他把喝完的碗给司殷看了眼,眼眸在灯光照耀下有了丝希冀:“闫与桉喝过吗,他打你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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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抵抗ing...
司殷不懂陈希清为什么这么问:“雄主喝了,并没有罚我。”
陈希清的那丝希冀没了,把碗放到一边,凄然说:“我以前做过这个汤,他说番茄味太重,他吃不惯,泼了我一身,还踹了我。”
“嗯……”司殷语调婉转,“雄主或许只是不喜强硬,你试着性子再软些。”
陈希清不以为然:“我也软过。”但是他怎么都不能招闫与桉喜欢。
“不管怎么说,对雄主总要温驯听话的,你的态度太不好了...”司殷好心提醒,说着众所周知的话。
陈希清听着,偏开头,有点烦。
见陈希清不喜欢听,司殷便也不说了,“雄主没吩咐给你治伤,我也不敢去拿治疗仪。你行动不方便,今晚我就留在你这儿,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
戴上了抑制环后,他的身体恢复力大不如之前,身上的伤基本还是和回来时一个样。他也不为难司殷,应道:“好。”
他挺想问问司殷在他的前任雄主那里受到无端责打折磨时也是这种态度吗?被送进雄保会,再被卖进雌奴所,也是想着是自己太不够温驯听话吗?
可是这样无异于揭虫伤疤,他又把话咽了回去。拿起旁边的光脑刷刷看看。
光脑这东西,司殷有好久没碰过了,他靠在床柱上,盯着陈希清手里的光脑,不自禁目光滚烫,羡慕着。
陈希清感知到,替司殷心酸,从旁边另外捡起一个扔给司殷。
司殷抱住光脑,愣住了。
陈希清说:“闫与桉不管这个,你想看就看。”
司殷捏着光脑,感觉很烫手,他很急地说:“我就看一下,不会多看的。”
他点开自己的匹配信息界面,看到所属虫那里写上了闫与桉的名字,他欢喜。可是关系那一栏却是空空的,连雌奴两个字样也没有。他又点开陈希清的界面,关系那一栏赫然写着是闫与桉的雌奴。
他把光脑递回给陈希清,雄主还没让他进家门吗?
陈希清接过,点开一个军事武器分析的视频,再次劝司殷:“我之前忘记跟你说了,闫与桉不做精神力安抚。”
“哎!不对,闫与桉很喜欢你,可能会给你做。”
司殷苦笑着摇头:“没事。”他的很多次都是自己硬扛下来的,命好,没死。
陈希清行动不便,司殷接管了所有家务,一顿饭做好,闫与桉上桌,司殷深埋着头,乖乖巧巧地跪在闫与桉脚边。陈希清跪坐在小腿上,微昂着头偏开脸看向别处。
“司殷,你坐着吃饭。”闫与桉看看陈希清这副样子,开心得勾唇,手指点点旁边的座位,温声唤道。
司殷总记不得不跪,他只能一次次把虫叫起来。
“啊?”司殷处理完信息,确认自己听得没错后:“是。”爬起来坐好,只坐了点椅边,埋头吃自己的饭,眼都没敢多抬。
往往区别对待才是最伤虫心的。陈希清如是想。
吃完饭,闫与桉绕着陈希清转了一圈,冷笑一声上楼了,陈希清狠狠地剜他一眼。司殷把桌上的菜分开,指着几道菜,跟陈希清说:“这几道我没有动,只雄主夹了几口吃,你吃这几道菜吧。”
这样的场景在之后的日子里司空见惯,他跪在客厅的一个空间里,恒星光晒在他身上,他看到:
闫与桉躺在沙发上看书,司殷坐在沙发尾看电视;闫与桉靠在厨房门口,司殷在厨房里忙着做饭;闫与桉想给花浇水,司殷忙着灌水;闫与桉躺在躺椅上,司殷坐着扇扇子......
司殷的膝盖总是直的,闫与桉总是温声细语的,还会拦住司殷伺候他的手。
陈希清看得都麻木了,更认清了自己就是被闫与桉厌恶。
司殷的心境也有了变化,像闫与桉这样对他的雄主可遇不可求,渐渐把心圈起来,只留了闫与桉一只虫在里面。
这天,司殷正在给陈希清绑链子,绑到一半,他俩都听到闫与桉在外面唤司殷:“司殷。”
司殷二话不说,停下手里的动作,忙跑了出去。
陈希清看着那没完全上锁的链子,解开,把链子绕到脖子上,透过门缝去看外面的情况。
他看到司殷的房门半开,隐约能听到谈论的声音:“你上次精神暴乱是什么时候。”
“十几天前。”
“那时候你还在雄保会?”
“是,雄主。公爵吩咐司殷要受够半年管教,雄保会不敢让司殷有不可逆的损伤,所以给司殷注射了精神力紊乱抑制剂。”
“我记得那东西没什么用。”
司殷口中涩然:“...还行。”
陈希清静悄悄穿过楼道,下了楼梯。
司殷和闫与桉的聊天已经结束,闫与桉咳嗽几声,回去自己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光脑,边下楼边问:“你什么时候到?”
他下了最后一个台阶,闫与桉的脚步声和声音都敏锐地钻进了他耳朵里。他朝四面望了望,放轻了脚步,闫与桉的声音还在继续。
“再过两天?行,这个世界的任务比较简单,这些雌虫生活太苦了,稍微给点爱就能救赎,估计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啊,我难死了,雌虫挨打都是家常便饭,我为了让陈希清恨我,系统对我惩罚的次数赶上之前世界之和了。”
系统?
陈希清脚步一顿,这是第二次在闫与桉这里听到这个词。
“我再不想欺负人了,把我前半生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积的阴德都败完了。”
“那好,过两天你来,我把陈希清给你。”
他耳边充斥着闫与桉的声音,看着闫与桉进了厨房,蹑手蹑脚,终于走到了门口,闫与桉丝毫没发觉,他松了口气。
“希清!”
司殷的声音却从楼上传来,震得他一激灵,他抖一转头,闫与桉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水,光脑里传出来声音:“桉子,桉子,发生什么事了?”
“等会儿再说,先挂了。”
随即沉声:“陈希清,你想干嘛?”
陈希清瞪闫与桉一眼,刚要开跑,精神力铺天盖地袭来,开门的身躯一软,倒在了地上。下楼的司殷险些骨碌碌从楼上滚下来,忙抓紧了旁边的栏杆。
陈希清抑制环还在脖子上,使得早些很重的伤口又裂了开来。他看了看,走过去,把手里的水直接泼到陈希清脸上:“又想跑了?”
陈希清面色铁青:“不跑等你把我送给别虫吗?”
“你听到了?!”闫与桉脸一白,一手抓住折叠的几条链子,把陈希清往自己这边拽。
“司殷,回你房间去!”他厉声,司殷怕了,先认错,“雄主,对不起,司殷没看住希清。”哒哒哒地赶紧跑上楼。
“你听到了多少?”他前面还有几句是为自己辩白的,被陈希清听到了就不好了。
陈希清不回答他,只是两手捏住他小臂,让他放开链子,他呼吸不上来了,脸色憋的通红。
闫与桉扫了陈希清一遍,陈希清身体一抖,他斜挑起一边嘴角,给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为什么一只两只雄虫都想问我来要你,说说,背着我干什么了,邀请那些雄虫英雄救美吗?”
“关…关我什么事!”陈希清挣扎着回答,“你诬赖我。”
“我也想问问关你什么事!”他握着链子,直接拖着陈希清往回走。
陈希清的手还在不断捶打闫与桉的手腕,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他却清晰地看到闫与桉的手腕被他打红了。
眼角酸涩,他不打了,反手握住了闫与桉手腕。
手腕处没了痛感,闫与桉一滞,回头看了眼,心口一疼,苦笑:“最后一次了,心疼个什么劲,马上好日子就来了。”拉着他继续走。
门被打开,陈希清被扔到地上,嘭一声响,撞到了脑袋。
闫与桉踢陈希清胸口一脚:“起来。”
“咳咳咳咳。”陈希清咳着趴在地上,不动弹。
他也不管陈希清,去旁边随手拿了条鞭子,鞭尾折叠,一同与鞭柄抓到了手里,蹲下,从陈希清脑袋开始往下滑。
“我看看,你是拿哪里去勾引雄虫的?”
“这儿吗?”他拿鞭子拍拍陈希清的脸。
陈希清不受控得一战栗,仰头,嘴却不服:“都跟你说了和我没关系!”
一鞭抽在了他脸上。
陈希清目光一凛,把打偏的脸正了正,低笑:“我倒不知道,你现在打我还得我给你找理由。”
“啊?”闫与桉冷笑,抽到了陈希清胸前,平平而残忍地说,“你如果嘴再多话,翅膀就别要了。”
陈希清骤然看向他。
他看看还红着的手腕,起来往前走了一步,踩到陈希清手上,蹲下,绕过肩膀,鞭柄在陈希清肩胛戳了戳:“我刷到好多雄虫都有翅膀标本,特别好看。我记得你的翅膀是雪白的,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我没有收集标本的爱好,想来拔掉也能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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