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被迫嫁给貌美世子后(穿越重生)——木森烟

时间:2024-08-13 07:44:51  作者:木森烟
  兰楚尧一顿,接着搁笔一挥手,小厮乖觉退下了,这才稍带惊疑问:“有消息了,这么快?”
  宋忱走近了些。
  兰楚尧才发现不对劲,他的脸色太差了,血流好似都停滞住,没有一丝生气,魂魄也像是被吸走了。
  不安无声蔓延,兰楚尧心头一惊,当下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然,宋忱摇头,低声道:“谢时鸢在宫里出事了。”
  兰楚尧心里咯噔一声,急迈步过来,盯着他的眼眸,面上变得冷冽:“出了什么事?他人现在在哪?”
  宋忱迎上他的目光,先让他安心:“他在宫里昏迷了,我已经把他带回了侯府,观雪哥在照看他,已经没有大碍了。”
  兰楚尧稍安,又觉得事情不只于此,凝眉问:“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这么晚了,你亲自跑过来,可是缺什么药材?”
  宋忱摇头否认:“不,我来是想找你帮忙。”
  兰楚尧微微抬眸,等他后话。
  宋忱嘶哑道:“谢时鸢是因为得罪了太后,被罚跪到昏迷的。”他想起那一堆沾满血的荆条,心里疼痛得厉害,嘴唇又白了一个度,“他被强迫跪在荆条上,膝盖上的伤深可见骨,观雪哥说他是失血过多昏迷的。”
  兰楚尧一听,眼神危险得眯起来,双手慢慢握起来,神情难辨。
  宋忱鼻子一酸,眼中溢满了水光:“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太后为什么罚他,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查一查。”
  谢时鸢不是假装站在太后那边了吗,她为什么突然对谢时鸢不满,还下这么重的手?宋忱咬着牙关,难以自持。其实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也很简单,等谢时鸢醒来问他就好了。
  但……宋忱把头埋进衣领,整个人散发着深深的丧气。是太后,又是太后,那是他表姑母啊,他平日里受了太后那么多恩惠,随便一个人过来,都会以为他是站在太后那边的。
  问谢时鸢?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在谢时鸢面前,该以什么样的颜面去关心他?
  什么颜面都像是惺惺作态,谢时鸢说不定看见他只有憎恶。
  他刚才连待在谢时鸢身边都不敢,宋忱捻着衣衫下摆不知所措,浓重的愧疚感如洪流一般逆流而上,难以摆脱。
  除了兰楚尧,也没有人能帮他了。
  兰楚尧盯着他看了很久,宋忱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可以。”兰楚尧平静道。
  宋忱长长舒了口气,微微弯腰:“谢谢你。”
  屋里安静了片刻,两个人各有所思,一时都没有说话。宋忱没急着回去,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发了小会儿呆。
  兰楚尧漫不经意收着墨笔,视线透过窗户落在远方,猝不及防道:“能问你个问题吗?”
  宋忱心绪被拉回来,还有些恍惚:“什么?”
  “依我所知,谢时鸢并不喜欢你,而你在成婚之前更是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想必你对他也没有什么忠贞不渝的感情。可无论是这回谢时鸢受伤,还是你帮我劝说宋萱,无不表现出你对他的在乎,我只想问,为何你如此在意他?”兰楚尧十分困惑。
  宋忱静了静。
  兰楚尧始终看着他。
  “……我,我不能告诉你。”宋忱道。
  得了这个回答,兰楚尧面上闪过什么,忽地垂下眼帘,思虑着那异样的感觉。不过他到底是个知趣的人,脑子一热问了这话,回过神后就不会再刨根问底了。
  兰楚尧摆摆手,不在意的样子:“罢了,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我操心个什么劲儿。”
  他走过来,温声道:“还要回去吗?更深露重,你如今这样子,再折腾一遭指不定又要大病一场,今夜在这住吧,我让人查了消息明天正好送过来。侯府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和谢时鸢说一声便可。”
  宋忱有些犹疑,他没有在外面留过宿,但这里离侯府很远,他现在的确没有精力再跑一趟。况且他也不知道回去后该干什么。
  想了想,宋忱也想早点知道宫里发生的事,便顺了他的意:“那我就留下吧,打扰你了。”
  兰楚尧失笑:“有什么打不打扰的,以后跟我不用客气。”
  他轻轻一抬手熄灭了桌上的烛火,引着宋忱大步流星走出去:“走吧,先带你去休息,上次来这儿时你没能好好参观一下,明日休息好了可以多逛逛,我楼里好东西不少,你住过一天就不想回去了。”
  兰楚尧平日里没那么多话,这回估计是察觉他心神不宁,试图让他心情好一点呢,宋忱嘴角提起个浅浅的弧度,乖乖随他往纵深处走去。
  到房间后,兰楚尧叮嘱了他几句,确保他能照顾好自己就离开了。
  熄了灯,不知是不是认床,宋忱一直半梦半醒,沉寂的暗夜在梦里的纷乱中一点一点消逝。
  ……
  天空泛起青白,宋忱皱着眉头从睡梦中醒来,第一时间就下床,穿好衣服打开了门。
  昨晚意识恍惚看不太清,早上倒是把外面的景象一览无遗,这地方果然同兰楚尧说的那样好,可谓琼楼玉宇,但宋忱只打量了几眼,就奔去兰楚尧的那边了。
  出人意料,兰楚尧不在。
  宋忱正愣神,从外面走过来个人,递给他一封信,解释道:“我家主子今日有事出去了,不过您要查的东西都查好了,主子让我把东西给您,都写在里面。”
  宋忱接过信,朝空荡荡的屋子看了几眼,回:“我知道了,劳烦你了。”
  那人摇摇头,待着不动,像是还有什么事要做。宋忱没有管,他快速拆开信,仔仔细细看起来。
  兰楚尧的人办事不仅效率高,而且很周到,信上的字符将那天发生过的事情尽数展现在他眼前。
  事关的另外一个主人公也找到了——当日进宫的不止谢时鸢,还有钱宵。
  信上解释了钱宵与谢时鸢的瓜葛,宋忱一丝不落缕清楚了,越看脸色越不好看,心里升起涛涛怒火。
  宋忱垂下的手指慢慢捏起来,把信握成了一团,难得将气愤溢于言表。
  原来谢时鸢早就和太后翻脸了,他自从父亲被放出来后就不愿在太后面前伪装。他对太后的几道命令置之不理,太后不知原委,只以为他动了二心,还想回心转意。
  钱宵那日进宫是去找的太后,谢时鸢去接盈新,却碰上了这两人。两个人在太后眼皮子底下针锋相对,太后借机试探谢时鸢,假意威胁他交出中尉的位置,实则是逼迫谢时鸢继续为她效忠。
  谢时鸢嗤之以鼻。
  大抵是他的态度过于坚决,太后也怒了,几次敲打不成,她自觉无法掌控住谢时鸢,便动了铲除他的心思。
  太后行事向来阴狠,但谢时鸢不好对付,她略加思索后没有直接动手,笑眯眯地说什么自己看着盈新心生欢喜,想要留他在宫里陪伴几日。
  宋忱就算再傻,也能看出太后安的什么歹毒的心思:盈新出生不过百日,太后竟然就想拿他下手。连他都能看出来,更别说是谢时鸢,他当时脸色冷得要把人冻死。
  谢时鸢自然不可能同意。
  可太后只是笑了笑,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下了凤谕。谢时鸢还没接到盈新,就被太后的人捷足先登,派去把盈新抱了过来。
  谢时鸢当下就失控了。
  其实太后当然知道他不肯留下谢盈新,哪怕是留下了,她也不可能做什么。因为如果让镇北候的遗腹子不明不白死在她宫里,届时天下人口诛笔伐,光是唾沫星子就可以把她淹死。
  太后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谢时鸢反抗了,那就是谢时鸢不知好歹,对太后一个慈爱的长辈不敬。
  太后给他安的罪名不小——目无尊长,冒犯凤颜,挑衅皇权。谢时鸢被押下去受刑,还不止宋忱肉眼所见。
  为了盈新,谢时鸢生生挨着。
  后来是薛霁卿来了,太后施施然松开盈新,递给了他,这才叫人放了谢时鸢,送他去金銮殿跪罚。
  宫里人手段都厉害,谢时鸢跪之前受的伤从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但实际上很严重,所以他才会晕倒。
  随即太后特意找了几个侍卫去通知宋忱,等他赶来,便是昨日的模样了。
 
 第 45 章
  
  “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宋忱肩头轻颤着,一字一顿,泣血似的。
  小厮把头放低了些。
  宋忱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平静了一点,这里总归是兰楚尧的地方,不能在这里失态。他轻轻闭眼,前因后果都已经知晓,他也该离开这儿了,兰楚尧不在,那便同小厮说一下吧:“昨夜谢谢你们的招待,我现在要走了,等兰楚尧你帮我告诉他一下。”
  宋忱说罢抬起脚,小厮却突然拦住他:“郎君且慢,我家主子说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宋忱侧目,面露疑惑:“什么?”
  小厮:“下月初三是谢世子的生辰,主子料想你不知,让我提醒你一声。”
  谢时鸢的生辰?宋忱睫毛纤颤。镇北候的丧期还未过,府里的人心照不宣没有提过这个,他还当真不知道。
  上一世,谢时鸢并没有迎来这个生辰……
  宋忱呼吸轻窒,随后藏起脸上的情绪,同小厮道谢:“我记得了,多谢你们提醒。”
  小厮点点头,这才抬手向他示意:“主子已准备了送您返回的车马,郎君请随我来。”
  *
  宋忱回去后,一连几日闭门不出,听说谢时鸢好了些,他也没去看,只是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个人在屋子里盘算着那些事情。
  他可没忘记在茶楼里遇见的那个侍卫,还有对方做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恶事。
  按照宋忱在上一世里那些惨痛的体会,他绝对不是第一次使用寒食散了,这东西在大雍,是明令禁止使用的。
  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大雍的百姓们,他们的祖父辈们,乃至更远的祖先,都曾深受其害。
  大雍不是一直像现在这般安宁的,往前数三朝,薛氏皇帝也出个几个酒囊饭袋,因此国祚多有衰弱。而与之毗邻的西北鞑族却在当时以极其迅猛的势头开始拓进,甚至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几乎与大雍势均力敌。
  眼见大雍大不如前,鞑族首领动了异心,打起大雍的主意了。
  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鞑族若光靠武力与大雍抗衡,怎么着还是处于劣势,于是鞑族人就想了一个丧尽天良的阴损招数——寒食散。
  鞑族使团每年表面上屈服大雍,背地里却把西北盛产的寒食散悄悄带进中原。寒食散有奇效,中原人少有接触的,那东西在坊间一度风靡,等朝廷察觉到时,鞑族的残害已经深深渗入了大雍。
  当年是如何把寒食散封禁的,又是如何艰难提抗鞑族入侵的暂且不提,总之这事给大雍留下了痛入骨髓的烙印,往后但凡是有关走私寒食散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而太后指使他们这么做,完全是罔顾伦法,背弃祖先,况且那还是在宋府,父亲是刑部尚书,他们都敢在眼皮下动手,简直猖狂得无法无天。
  宋忱光是想着就觉得他们卑鄙无耻到了极点,气得面目通红,于公于私他都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但是他们有太后包庇,宋忱一个人断然无法解决。考虑了几天,他提笔写下了这几人的罪状,亲自拿去找了父亲。
  宋鸿嘉白日里上朝去了,暮晚才回来,他听得管家说宋忱来找他,官服都没换就赶到前堂来。
  宋忱先给他递了杯茶润嗓子,然后熟稔帮他取下帽子,才将要说什么,就被宋父打断了。
  宋父目光炯炯:“前几天知道宫里出事,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来找我。”
  宋忱心里一紧,以为他要数落自己。
  不料宋父却抓起他的手臂,往他前后来回打量着,急问道:“父亲等你已久,你怎么今日才来?你这几天没出什么问题吧?”
  竟然是在关心他,宋忱鼻头一酸,连忙道宽慰道:“没有,只是有事情耽搁了,父亲别担心。”
  宋父松了口气,摸了摸宋忱的脑袋:“没事就好,想说什么就说吧,有父亲在呢。”
  宋鸿嘉已经料定宋忱会向他控诉太后的罪过,却也没有拦着说教他,不让他管这些事的意思,反而一脸平静等宋忱开口。
  谁知宋忱却往深处的方向瞧了一眼:“父亲,我有要紧的事情,不适合在这里谈论,我们去书房吧。”
  宋父瞅着他,眉心轻跳,到底还是从了他的意:“跟我来吧。”
  他大步流星领着宋忱前往书房,点上灯,轻叹一口气:“说吧。”宋父见宋忱如此正式,只当他不想善罢甘休,暗自发起愁来。
  谁知宋忱却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言辞掷地有声:“我要向父亲揭发宫中有人违背国法,偷用寒食散。”
  宋鸿嘉大惊,还没看信,脑子突突跳了一下,语气也稍稍加重了:“忱儿,你可知私用寒食散是掉脑袋的大罪,如今哪有人敢做这种连累全族的事?纵使父亲纵容你,你也不能信口雌黄。”
  宋忱微微皱起眉头,他们用寒食散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但叫人苦恼的是,他目前确实没有证据。
  正为难着,宋父见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把信放了下去,面色肃然:“若没有证据,我只当你没说过这话,往后也莫要再提。”
  “我有……”宋忱怕父亲不当回事,上前急切道。
  宋父这才有了点动容。
  宋忱心下焦灼,便直直把真相说了出来:“我亲眼见过他们强迫犯人吸寒食散,用这种方法控制他们。”
  宋父瞪圆了眼:“此话当真,你在现场,你什么时候见过?!”
  他的波动甚大,当初被太后构陷入狱时,留在耳朵后边的伤疤也随着呼吸起伏暴露出来。宋忱盯着那疤痕,忽地灵光一闪,也顾不上心疼,当即回道:“就是我上次和刘公公去牢里找你的时候。”
  为了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宋忱也不惜得向父亲撒了慌。但总归他们做的恶事是真的,宋忱说的时候,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言之凿凿的,满脸坚定。
  宋父便回忆起上次宋忱去牢里的情景,好半天沉吟不语。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