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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貌美世子后(穿越重生)——木森烟

时间:2024-08-13 07:44:51  作者:木森烟
  谢时鸢眼神一变:“怎么不一样?”
  宋忱咽了咽口水,斟酌道:“他好像认识太后,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前世太后就来找他……我听不懂。”
  宋忱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多,点到为止。
  谢时鸢瞳孔骤缩,一把扣住宋忱的手腕。前世?谢时鸢心头剧震,没人比他更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还说了什么?”
  手腕被捏得生疼,宋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回道:“没说什么了。”
  谢时鸢目光如炬,没错过他每一丝表情,确认什么后,他才松开手。想着这件事情的分量,等不到明天,穿回衣服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话:“待着别乱跑。”
  宋忱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等那片黑色的衣角消失,宋忱才松了口气。
  他手抖着抚上后背,触到湿答答一片。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戏剧性了,从他给谢慈灌酒到现在,像做梦一样,一切发生得那么快,快得他差点接不住。
  宋忱现在只庆幸留下了谢慈,这样才能撞破真相,好对谢家枉死的人有个交代。
  宋忱闭上眼,按谢时鸢的嘱咐乖乖躺进床里,蜷缩在一角,脑子里不受控制回放前世发生的一切。
  他只是做了几个月的谢时鸢,尚且如此,那谢时鸢在数不清的日夜中,又该如何应对。
  希望谢时鸢处理了仇人,会好一点吧。
  窗外有乌鸦立在砖瓦上,惊醒了各处睡着的人。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 28 章
  
  谢慈是被凉水泼醒的。
  他被冻得浑身哆嗦,醒来看见巴掌大的屋子里多了些不认识的人,他们穿着黑色劲装,腰上挂了锋利的刀,像是来索命的。
  谢时鸢坐在一旁,不动声色。
  谢慈脑袋空白了一瞬,下了床跪在谢时鸢面前,谄笑着问:“世子爷?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谢时鸢似乎笑了,他摆手让所有人下去,屋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没由来的恐惧萦绕在谢慈心头,他预感今晚会有大事发生。
  谢时鸢垂着眼:“谢慈?”
  谢慈脸上的肉一抖:“是奴才。”
  谢时鸢声音轻得像山中雾:“熹平十年八月初三,谢家因谋逆之罪入狱,之后谢家人相继死去,我被囚禁在宋府,眼睁睁看着母亲受极刑。”
  谢慈听见这些话,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眼底的惊恐满得要溢出来。
  谢时鸢嘴边勾起好看的弧度:“不知你可记得?”
  谢慈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装傻充愣:“世子爷,你在说什么,奴才怎么听不懂?”
  谢时鸢站了起来,宽大的貂裘在谢慈面前垂成冷冽的弧度,随他慢慢走近,谢慈拼命往后退着,头摇成骰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最后他被逼到墙角,背紧贴在后面,退无可退。
  谢时鸢不急不缓,在他面前蹲下:“看来是记得。”
  谢慈迎上他的目光,只觉得嘴巴干裂,他舔了舔,碰到一口铁锈味。
  谢时鸢说:“不知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谢慈尿了,他蓦地抱住谢时鸢的小腿,嗓音颤抖得不像话:“世子……世子明鉴,奴才从没做过危害谢家的事情,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谢时鸢一句也没听,打断了他:“太后前世找过你,是吗?”
  谢慈自欺欺人被拆穿,僵住了。
  谢时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眉目低垂,不知在想什么,平日里貌若好女的昳丽面容,此时成了烈鬼修罗,被他盯上的人,稍不留神就会被细长的手指掐住脖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慈不敢再否认,脸色逐渐灰败,知道了,全都知道了,怎么会这样。
  窗边烛火不稳定地摇晃,扭曲成诡异的影子,谢时鸢起身,没有一点歇斯底里,浑身透着漫不经心的意味,居高临下看着谢慈。
  谢慈自知难逃一劫,喃喃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再问,是我,你想怎么样?”
  头上响起噩梦般的声音,谢时鸢轻声道:“郊外那块地修好了,正好拿你祭一祭。”
  ……
  “驾——驾——”
  骏马向城外奔驰,一行人身着夜衣,在黑暗中穿梭。中间一匹马拴着长长一条绳子,另一头绑着谢慈的手腕,他被拖行了一路,衣服早已磨成破布,石头和细沙嵌进肉里,血淋淋模糊成一片。
  前方越发荒芜,周遭没有一点生气,风叫得啸凄厉,发生鬼哭狼嚎的怪声。
  “吁——”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人终于勒马,谢慈头朝下趴在地上,形同死人,影卫把他拖到谢时鸢面前。
  谢慈哇得张嘴吐了出来,他掀起眼皮一看,周围黑压压一片,没有边界,数不清的树干映入眼帘。树叶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大网,压抑的气氛能将闯入者困死在其中。
  谢时鸢身后长满了比人高的野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一股浓重的的绝望涌上心头,谢慈怕自己曝尸荒野,伸出手抓住谢时鸢的裤脚,哀求道:“世子,我错了,我不想死,我爹娘生前为谢府做牛做马,求你看在他们都面子上,饶我一命!”
  谢时鸢垂眼看他的手,低声问:“太后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轻易就背叛谢家?”
  谢慈冷汗从额头滴下来,面对他的质问,大声哭喊:“我也不想背叛,我也不想!我爹娘一辈子都是侯府的人,我从小出生在这里,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这么做!”
  谢时鸢没有接话,像看小丑一样看他。
  谢慈眼底失去光采,瘫倒在地上,又哭又笑:“我欠的钱太多了,哈哈,世子你不会懂,你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无依无靠,没有人会救我,可我不想死啊!是太后,她在我走投无路时找上了我。”
  这时他回忆起自己滔天的罪责时,又没有悔过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府里几百口人都合该为他偿命:“只是要我把一些东西放在侯爷书房里,这样我就可以活下来了,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谢时鸢手指按住跳动不停的眉骨,身上的戾气却藏也藏不住,迫不及待地贴上谢慈,想凝成实质把他的身躯一刀一刀割开。他抬脚踩碎了谢慈的指骨,痛苦的惨叫在林中响彻。
  谢慈疼得抽搐,短暂失去了声音。
  谢时鸢的话不含一丝温度:“你该死。”
  仿佛地狱里的阎王,听见十恶不赦的犯人自述其罪,最后下达了审判。
  谢慈陷入无尽的恐惧,知道求他无用,认命了,只是一直念着:“哪里露了马脚,我明明死死的满着,为什么你还是知道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当时酒劲上头时说的痛快,现在又全然不记得自己与宋忱的对话。
  谢时鸢淡笑道:“我也以为找不到你了。”
  谢慈朝他轻轻转头,眼睛赤红。
  谢时鸢闭目,自他重生起,每时每刻被不安恐惧折磨,他扭转了谢府的命运,杜绝一切悲剧发生的可能,同时也意味着那个背叛者的消失。
  前世的线索湮灭,他以为再也抓不到对方了,没想到老天留了眼,让谢慈和他一起回来了。
  谢时鸢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有个事情值得一提,说来也巧,前世你因为钱出卖谢家,而今也是因此去地狱给他们赔罪。”
  谢慈手指动了动。
  谢时鸢缓缓道:“你欠豹爷的钱,不是拿去堵钱,是去买狐纹货币了吧,你想改命,却不料赔得倾家荡产,最后还要宋忱给你收拾烂摊子。”
  经过他的提醒,谢慈遗忘在深处的碎片终于清晰了起来,想起自己愚蠢的行为,他嘴角抽搐,不甘心望着谢时鸢。
  谢时鸢放出最后一击:“可你大概不知道,狐纹货币是我一手策划的吧。”
  谢慈惊愣不已。
  谢时鸢欣赏着他的表情。
  谢慈面目狰狞,眼神几度变幻,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可笑,气得一口鲜血喷出来,顺着嘴角淌下,弄脏了脖子。
  谢时鸢嗤笑一声:“自食其果,也不算冤。”
  谢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意识飘回前世,谢时鸢说的不错,他总是死在自己手上,前世太后给他的钱和田宅,照样被他败光了,就因为这样才死在子车姑娘手里……
  谢慈眼角流下愤恨的泪水,狂笑起来,接着心里划过一个奇妙的念头,不挣扎了,对谢时鸢疯喊:“世子啊,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杀了我又怎么样,你就能报仇了吗?你真正的仇人是宋家,是太后!”
  谢时鸢脸色变了。
  谢慈眼神诡异,带着扭曲的快感:“宋鸿嘉把谢家害成这样,你还不是要把他儿子娶回来当祖宗!多可笑,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吗?”
  谢时鸢预感到那绝不是自己乐意听的,他咬着牙冷斥:“闭嘴。”
  不管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把谢家救回来了,不必执着于那些痛苦的事情。
  谢慈笑得更放肆:“不想听啊,世子,你不会真喜欢上那什么世子夫人了吧?哈哈,你知道吗,那天慈宁宫处死的人根本不是夫人,那只是太后跟前一个侍女,用来诱杀你的饵。”
  谢时鸢滞住了,他面色暗沉:“你说什么?”
  谢慈从地上撑坐起来:“横竖不过一死,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你没听错,夫人那时还活着,宋鸿嘉准备拿永安公主跟皇帝谈条件,怎么舍得让她死。”
  这一下子戳中谢时鸢死穴,他呼出一口气,耸兀的喉咙上下一滚,怀着一丝卑微的祈愿:“我母亲,最后还活着?”
  谁知谢慈眼下露出几分阴翳:“可惜并没有,宋鸿嘉害死了侯爷未出世的孩子,在陛下那里讨不到好处,失去价值的人,他一个也没放过,夫人,牢里的家仆,全都被杀了,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死的?”
  情绪从高处坠入低谷,那种感觉如同一柄钝刀在心上来回切割,谢时鸢的脸色沉了下去,复仇的欲望凝聚在指尖,他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极力平复翻涌的风暴。
  谢慈的嘲讽幽幽响起:“没人知道前世发生了什么,他们傻傻把仇人奉为座上宾,对他奴颜屈膝,只有你一个人,你斗不过宋家!”
  谢时鸢松了拳头,他盯着谢慈,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来这里已经过了长一段时间,谢时鸢抖了抖袍子上的风霜,准备做个了结。
  他轻抬手,一直低着头不闻不问的影卫才开始动作,他们身如闪电,四处掠过,只能捕捉到几个不真实的残影,不知破了多少道关卡秘术,周围换了一副新的景象。
  大大小小几百座石碑暴露出来,所有墓碑光洁如新,都没有署名,不知何人而立,为谁而立。
  影卫吹了哨,几百只通体漆黑的猛鹰集盘旋,在林中嗷叫,别的鸟兽意识到危险,惊惶逃散,猛大鹰凶残的双眼锁定目标,直坠而下。
  谢慈被鹰包围了,鹰羽光洁发亮,身姿雄健,张开锋利的鸟喙发起攻击。被特意训过的猛禽十分有纪律,撕下一块肉就往后退,衔着去找对应的石碑,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惨叫甚至没响几声,地上的人就只剩一具骨架,怪异蜷缩着。
  谢时鸢没看一眼。
  翱翔上空的猛鹰,地上的尸骨,看不到尽头的无名石碑,以及前面新鲜的“贡品”,随便进来一个人,都会被面前邪门的场景吓疯。
  好在林里的人走之前,将一切隐藏了起来,无人窥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该死的东西
 
 第 29 章
  
  谢时鸢回来时,屋子骤然亮如白昼,他没收好脸上的煞气,未解下的大貂飘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宋忱对上他的眼,谢时鸢这个样子他有所预料,但还是忍不住发怵。
  细细瞧去,谢时鸢眼睛被一条条错乱的血丝充填,像绽开的梅花,嘴角也崩得很紧,他似乎有些疲惫,宋忱想安慰他,却不知怎么开口。
  谢时鸢突然侧过头,毫无征兆道:“从今以后你再也见不到谢慈了。”
  宋忱眼皮一跳,不是因为这句话害怕,是因为谢时鸢古怪的语气,接着又摸不着头脑,告诉他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要特意来跟他说。
  谢时鸢明明穿着雪白大貂,却比京中的夜幕更深沉,春日蝶翼般的睫毛顺着光晕落下,眼里夹着锋利的刀刃,他瞧着自己光洁的手掌,尾音转冷,像沉甸甸的冰雪:“他死在了我手上。”
  宋忱整个人缩在床角,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他却觉得脊背寒凉,两只手落在外面,紧抓着被子,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只是像小鹿一样惊惶:“你没事吧?”
  谢时鸢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嫣红的唇角勾了起来,眉眼沾染了阴暗的情绪:“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他?”
  宋忱已经知道了,他摇头往里面一缩,赶忙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好奇,我知道谢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落得这样的下场,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谢时鸢转过身,笑意完全消失,凤眸涌动着危险的光芒,显得有些凶厉。
  宋忱顶着背后的冷汗,像是随口一问:“你不睡觉吗?”
  谢时鸢看了他好一会,待宋忱顶不住压力时才收回视线,顿了顿,然后解开了衣袍,也解了自己一路上的杀意。
  他把沾了泥点的靴子摆到一边,没在床边留下污痕,像是个体贴入微的夫君。
  可撕开假象,却满是嗜血的欲望。
  宽广的大床上,谢时鸢侧弓着腰,眼睛闭着,时不时抖动,心里诸多念头作祟,最后汇聚一个想法:京城的见君子,应该快开了吧。
  他的呼吸很轻,没什么起伏,长发落在床铺上,有的圈住了脖子,像一条没有剪短的脐带,紧紧缠绕着婴儿的喉管。
  宋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确定他没有别的动作,揉了揉肿胀的眼睛,轻手轻脚躺下,比往常更注意界限。
  先前微妙的气氛,仿佛随灯火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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