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被迫嫁给貌美世子后(穿越重生)——木森烟

时间:2024-08-13 07:44:51  作者:木森烟
  谢家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世代忠良,祖祖辈辈都留在大漠边疆,用自己的血肉保卫着大雍儿女,却被人冠上叛国的罪名,被他们保护的百姓唾骂,遗臭万年。
  宋忱脚步越来越缓,最后走不下去了,一种名叫愧疚的情感压在他肩头。他扶着柱子瘫倒在地上,把手背塞进嘴里,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牙齿在皮肉上来回碾咬。
  他知道为什么,只不过是太后的一己之私,是宋家的助纣为虐,践踏忠骨,才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这叫谢家人如何不恨?
  不仅要恨,且要恨得绵绵无绝期,不能忘,不敢忘,只能能地狱爬回人间,不死不休。
  宋忱知道谢时鸢重活回来了,谢时鸢记得前世发生的一切,前世这个时候谢时鸢被折断双翼,关在笼子里什么也做不成。今生他没有坐以待毙,宋忱此时真真切切明白了谢时鸢所有的意图。
  太后早就想算计谢家军了,谢时鸢先太后一步下手,与他联姻牵制太后,堵死了太后棋路,防止旧戏重演。
  如今这个样子,宋忱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谢时鸢把父亲送入牢狱,不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吗?
  宋忱的泪水喷涌而出。
  他经历过前世的一切,感受到了谢时鸢所有的恨,如果他不是宋忱,不是宋家人,他一定巴不得他们去死,去给谢家人偿命。
  可偏偏那是他的父亲,从小把他扶养长大的父亲,他身边只有他。
  怎么会这样呢?
  宋忱没脸见人,他双手捂着脸埋入膝盖,发丝滑落挡在身前,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痛哭失声。
  作者有话说:
  宝贝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第 21 章
  
  养心殿,薛霁卿批着折子,烛火下的脸色晦暗不清,手里的笔不时动着,写出的字龙凤凤舞。
  刘公公迈着小碎步悄悄走来,撩起袖口俯到他耳畔:“陛下,宋公子醒了。”
  薛霁卿眼神一凝,眉目向上抬了抬,嗓音低沉:“何时的事?”
  刘公公:“两刻钟前。”
  薛霁卿将手里的折子往桌上一抛,问道:“谢时鸢呢,也醒了?”
  刘公公摇头:“还未,差人去看过,说还要几日才会醒。”
  薛霁卿沉吟不语,指尖搭在椅子边缘,轻轻摩挲着,良久才启唇,漫不经心:“宋忱现在是何反应?”
  刘公公一顿,略显迟疑:“宋公子知道了‘真相’,自然是肝肠寸断,不过……”
  薛霁卿抬眼看去,目光慑人:“不过什么?”
  刘公公一抖,赶紧倒豆子似地说了:“有件事奴才很疑惑,宋公子醒来后,第一件事竟是去看了中尉大人。”
  闻言,薛霁卿眼中闪过什么,意味不明:“是吗。”
  刘公公不敢多言。
  薛霁卿缓慢起身,四散的衣摆顺服地垂下,语气淡淡:“去召世子夫人,令他即刻入宫。”
  刘公公赶忙下去传令。
  薛霁卿去了内殿,把身边该清理的人清理掉,坐在棋盘旁与自己对弈。
  宋忱来的时候,薛霁卿放下棋子,掀起珠帘走向外面,停在他跟前:“起来吧。”
  宋忱动了。
  薛霁卿静静打量着眼前的人,他面上是虚弱的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痛的折磨,大病未愈。眼底的光采几欲消失,半天凝不起神,似乎没意识自己面对的人是谁,魂不守舍的。
  薛霁卿微不可查笑了一下:“朕听说你与谢世子双双落水,接连昏迷了三日,如今你醒过来,感觉身子如何?”
  宋忱勉强打起精神,但是声音依旧没什么气力:“谢谢陛下关心,我没有什么事。”
  薛霁卿点头:“那就好,不过你们俩个,似乎谢世子伤得更重,他怎么样了?”
  宋忱身子一晃,摇摇欲坠的样子:“我不知道,我去看过他,他没有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薛霁卿眯了眯眼,刘公公说的不错,宋忱确实有些奇怪,他说起谢时鸢时,不见愤恨,只有说不出的感伤。
  薛霁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试探道:“你父亲遭受牢狱之灾,是谢时鸢给朕递的证据,你可知道?”
  宋忱脸色一白:“我知道。”
  他说的毫无顾忌,对宋忱来说不可谓不尖锐,可他却不见波动,薛霁卿更加好奇:“哦,那你为何还去看他,不怨他吗?”
  宋忱心头一梗,像是被戳到死穴,眼神有了跳动。
  薛霁卿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走近一步,带着一股子压迫感:“你喜欢他?”
  宋忱眼皮猛颤,后退着慌忙否认:“我没有!”
  这么大的反应,反而像是欲盖弥彰了,薛霁卿轻笑一声:“紧张什么?朕随口一问罢了。”
  宋忱被他的话吓得不轻,薛霁卿盯着他,话头急转:“宋尚书这几日过得可不好呢,御医都去过好几次了。”
  宋忱身形僵滞,半晌,哑着嗓子:“父亲是被冤枉的,我想去见他,可以吗?”
  薛霁卿并不仁慈,反问道:“冤枉?证据充足,你说冤枉,是觉得朕办案不利?”
  宋忱手指捏紧了,怕触怒他给父亲带来祸事,闭口不语。
  薛霁卿像是看见了,他侧身一转,语气有缓和:“宋大人乃朝廷要犯,需要严加看管,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他有松口的迹象,宋忱急急上前:“那请问陛下,我要做些什么。”
  薛霁卿揽起袖子,露出细白的手腕,看起来没有半点力量:“很简单。”他转朝宋忱,“只需要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宋忱问。
  薛霁卿没有立即说,笑道:“时候未到,你只要先答应我,届时我自会告诉你。”
  宋忱犹豫了。
  薛霁卿一点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凝视着他,等待答复,一息后,面前的人开口:“我答应你。”
  薛霁卿满意一笑,扔来什么东西:“去找刘公公。”
  宋忱一把接住,是个牌子。薛霁卿口头说要一个条件,却什么也不做,也不担心他翻脸不认,径直离开了。
  宋忱匆匆去找刘公公。
  刘公公恰好在外面,笑眯眯站着,宋忱没心思多想,跟他说了薛霁卿的话,刘公公就带着去找父亲了。
  这条路出乎意料的熟悉,宋忱越走越觉得心慌,脚步无意识放缓了。
  刘公公走了一会儿发现身侧的人不见了,他心神一震,急转头,看见宋忱呆愣在后面,像个木头似的:“公子,怎么不走了?”
  宋忱微微回神,脸色有些泛白,又跟上去:“没事,走吧。”
  到牢里时,宋忱已经完全认出来了,他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宋鸿嘉被关的地方,分明就是前世薛舒被的关的地方,位置一模一样。
  牢房刑台上摆着带血肉的鞭子,火盆里烤烙铁,宋鸿嘉被绑在木桩上,白衣被染得鲜红,伤痕累累。
  这一幕,何其相似。
  宋忱心如刀绞,一呼一吸都是疼痛的,他站到宋鸿嘉面前,眼泪簌簌流下,拨开他脸上黏糊糊的头发:“父亲……”
  宋鸿嘉在一声声呼唤中逐渐清醒,他掀开沉重的眼皮,儿子在眼前,面带病气,苍白得不像话,哭得他心快碎了:“忱儿?”
  宋忱点头。
  宋鸿嘉:“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宋忱喉咙哽咽,说不上话。
  宋鸿嘉怕吓到他,安抚道:“父亲没事,很快就会出去,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听信旁人的话,快些回去吧。”
  宋忱忍了一会,擦擦眼泪:“父亲,我知道一些事情,想告诉你。”
  宋鸿嘉眉头死死压着:“我什么都知道,不用你告诉我,听我的,回去好好待着,不要管这些。”
  宋忱不听,他兀自凑到宋鸿嘉耳边,揭开血淋淋的真相:“阿父,我在谢时鸢书房里看见些信,谢时鸢在为姑母办事,你被抓是姑母做的。”
  此话无疑是一道惊雷,直直打在宋鸿嘉头上,他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宋忱轻闭眼睛,把信上的内容说给他听。
  寒风从砖瓦缝隙里透进来,落在身上刺得人骨头生疼。
  宋鸿嘉颇为震惊,却没有悲伤,他脸上的肌肉一抽:“我知晓了,父亲这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反倒是你,你如今在侯府,这件事你知我知,决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你的……”他顿了一下,“谢时鸢,尤其要提防他,忱儿,等我出去,我就去请命,让你离开侯府。”
  离开侯府?宋忱一惊,往后踉跄了一步,结结巴巴:“不,不要!”
  宋鸿嘉一愣,皱眉不解:“你不想回来,要待在侯府,为什么?”
  在别人看来,谢时鸢做出这些事,是万万不能留的,宋忱什么也不能说,他找不到好理由,一言不发。
  宋鸿嘉因为他的沉默,曲解了什么,眼神一凛,问出和薛霁卿一样的问题:“你喜欢他?”
  宋忱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他跑来告诉父亲真相,本来就没有脸面对谢时鸢。等父亲出来,一定会对谢时鸢发怒,谢时鸢好不容易到这一步,他不能让对方功亏一篑。
  谢家绝不能重蹈覆辙。
  本来就是他们欠谢家的,宋忱嘴里发苦,拿了主意,这次他没有辩解,而是在父亲面前羞愧地低头。
  算是变相承认了。
  宋鸿嘉眼前一黑,仿佛一记铁拳迎面砸来,砸得他昏昏沉沉的。
  父子俩谁也没出声,牢房里静得诡异。
  好半天,宋鸿嘉才艰难道:“什么时候的事?”
  宋忱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
  宋鸿嘉气不打一处来,忍了忍说不出重话,随后叹了口气:“罢了,这些事以后再细说,我暂时不会出手,但谢时鸢要是做了什么事,我也绝不会任由你胡来。”
  宋忱微微沉默。
  宋鸿嘉重重咳嗽,吐出几口鲜血,这才显示出虚弱:“你先走吧。”
  宋忱听了他的话,一步三回头,到了外面,才卸了力气。他怕父亲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一直在压抑克制,现在黑暗阴影卷土重来,将他笼罩在了无可自拔的境地。
  沮丧像阴云密布,占据了他整个内心。
  宋忱与刘公公道别,回到侯府。
  谢时鸢昏迷几日,府里没有主事的,虽然不至于混乱,但所有人心头都有了一丝恐慌。
  大家都知道谢时鸢是为了救宋忱才落水的,嘴上不说,心里暗自对他这个罪魁祸首感到不满。
  可他们好像都忘了为什么宋忱会落水,把谢时鸢做到事情抛之脑后。
  宋忱看着他们,这些人几乎全都在谢时鸢记忆里出现过,一张张熟悉面容,现在却端着冷漠的表情从他身边穿过。
  宋忱没法指责他们,他们对谢家忠心耿耿,只是太在乎谢时鸢了。
  况且只是这样而已。
  宋府缺少女主人,下人疏于管教,宋忱也从来没有管过,前世谢时鸢去了宋府,府里的下人对他可比这残忍千倍百倍。
  连生就是其中翘楚。
  宋忱又陷入前世惨烈的记忆,眼中闪过泪花。
  他忽然想到什么,一个激灵,连生前世那么对谢时鸢,谢时鸢却把他纳为了妾,还不让他出来。
  这是分明谢时鸢的惩罚。
  已经很久没见过连生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宋忱无声战栗,其实自己也和连生一样,谢时鸢对宋家恨之入骨,一个夫人一个妾,同病相怜。
  宋忱出神这会儿,又有下人过来了,他情绪比较外露,剜了宋忱一眼,两人相向而行,他没有让路,肩头直直撞了上来。
  宋忱堪堪回神,只见到那人远去的背影,他顾不上再思考自己的处境,只剩下令人坐立难安的羞愧感。
  脑袋被一个念头充斥着:他要补偿谢时鸢,不管如何。
 
 第 22 章
  
  宋忱刚靠近诵雨轩,就听见一阵骚动,他顿了顿,迟疑着往前走。
  靠近门口时,里面急切的声音更清晰了,谢时鸢身边一个小厮急切喊:“别愣着了,快去叫云医师!”
  话落,又有一道低低的声音响起来,像惊雷一样炸得宋忱脑子嗡隆作响,冬日凉风打在他脸上,冰凉,原来是谢时鸢醒了。
  门开了,那人跑去找大夫,脚步不停,两扇门就这么敞开着。
  宋忱从侧边悄无声息进去,没有人注意到他。下人忙进忙出,依依从宋忱面前穿过,宋忱目光透过人缝,穿过厚厚的纱帘,落在床上人身上。
  谢时鸢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长卷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层阴影,微微阖着眼睛。眼下的青黑在白得透明的脸上格外明显,细长的手指轻搭在太阳穴上,状态差极了。
  宋忱惶恐不安,把指头塞进自己齿间,在光滑的皮肤上研磨啃咬,弄出几个深深的齿痕。
  他脚步往前挪了挪。
  谢时鸢看了过来,双目锁定了他。
  宋忱霎时呼吸断了,他以谢时鸢的视线画地为牢,僵在了那里,走不出去。
  一息后,谢时鸢轻飘飘移开眼,那像潮水一样无孔不入的压迫倏然离去,宋忱重新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云医师匆匆赶来。
  他是个头发花白,胡须长长的老头,有几十年的行医生涯,现在在侯府坐镇。
  他坐到床边,摊开医药箱,谢时鸢伸出修长光洁的手腕,云医师扣住,他的手十分稳,探到谢时鸢虚浮的脉象,罕见地皱起眉头。
  他半天没吭声,谢时鸢的小厮急了:“云老,世子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
  云怀仁放下手,抚了抚长须:“这……”
  小厮看他磕巴,额头都冒出了汗:“你快说啊!”
  云怀仁一脸愁然:“世子能醒来,本该无大碍,可老夫看这脉象,属实不太妙。”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