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被迫嫁给貌美世子后(穿越重生)——木森烟

时间:2024-08-13 07:44:51  作者:木森烟
  薛舒抓着他的手臂,颤声道:“你怎么来了,他们把你也放这来了?”
  谢时鸢:“我求了太后,来看你怎么样了。”
  薛舒松了口气,手指放开了,手抚摸上谢时鸢的脸,眼里满是泪花:“你父亲没了,他留下的孩子也没能留住,我的心早就死了,鸢儿,只要你还在,娘别无所求。”
  谢时鸢抱紧她:“母亲别担心,我会好好活着。”
  两人说话之时,狱卒在外面靠墙等着,双脚不耐烦地抖动,隔一会就看一次时间,大概过了一柱香时间,他走到门前抬手猛地敲响铁栏,哐哐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狱卒大声喊:“说完了吗,到时间了!”
  谢时鸢往外看了一眼,放下薛舒,把身边的东西收拾干净,谢母眼神哀戚,目送他离去。狱卒重新落锁的时候,谢时鸢眼皮也颤动着,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狱卒:“走喽!”
  谢时鸢深深看了眼薛舒。
  回到宋府是未时,谢时鸢面上满脸沉郁,太后逼迫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不知还有多少时日能活。此一见母亲,恐怕再难有下次,谢时鸢闭了闭眼。
  整理好思绪,谢时鸢去见宋忱。
  宋忱一天没看见他,此时有些疑惑:“你去哪了?”
  谢时鸢:“出去转了转。”
  宋忱不会限制谢时鸢的自由,但从未见他出去过,他不免惊奇。
  谢时鸢进屋把窗子打开,在房间四处换上新的花束,从远处看着他的背影,十分沉静。宋忱眨巴着眼睛,他好像已经接受现在的生活了,今天愿意出去,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申时末宋忱放了谢时鸢,他走在路上。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谢时鸢绊了一下,他扶着柱子站稳,停了良久。
  他的精神愈发不稳定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刚才脑子突然卡壳,周围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清。
  谢时鸢定住心神,走了两步。
  “喂喂——”
  身边响起叫换,谢时鸢眯着眼看过去,是府里一个小厮。
  他抱着手,脸上露出嫌弃,阴阳怪气道:“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溜达,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野狗。”
  谢时鸢听着他别有深意的话,顿了顿:“你什么意思?”
  小厮冷嗤一声:“装什么装,你母亲就要死了你不知道?”
  谢时鸢眼神骤冷:“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祸从口出这几个字怎么写。”
  谢时鸢平日里被侮辱多了,此时只当他口不择言,毕竟自己刚去地牢看过母亲,人好好的,怎么可能有事。
  小厮放下手,脸色几变:“不信是吧,哼,永安公主被召进宫里,人尽皆知,公子难道没告诉你?”
  谢时鸢心头一跳,凛声问:“我母亲被召进宫里,什么时候的事?”
  小厮翻着白眼:“不是不信吗,问了做什么。”
  说着,他就往前走,谢时鸢想拦他,眼前却朦胧了一瞬,接着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他皱眉静静等了片刻,再睁开时小厮已经不见了。
  谢时鸢焦躁不安,调转了方向去找宋忱,想求个答案。路上遇到几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谢时鸢脑子混沌一片,走到宋忱门口时满身是汗。
  偏偏不巧,推开门宋忱不在。
  谢时鸢回想起小厮说话的笃定,手脚一阵冰凉。脑子里似乎响起刺耳的尖叫,许多错乱的画面冒了出来,谢时鸢一拳砸在墙上,捂着脑袋就往宫里跑。
  一定是骗他的,他刚见了母亲,太后不会对她下手。
  如果谢时鸢冷静一点,他就会发现这一切有多不合理。宫门外的侍卫没有拦他,一路上遇到的宫人看见他都视若无睹,没有人问他要做什么,他好像变成别人眼里的空气,就这么跑到了慈宁宫。
  谢时鸢停在院子里,四下空无一人,五匹骏马被缰绳拴在木桩上,背对背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精力旺盛仰天长啸。
  谢时鸢的眼睛赤红着,没去管马儿,奔向太后寝殿。
  忽然里殿门开了,谢时鸢定睛去看,太监满脸不耐地架着一个女人出来,那人浑身是血,头垂着,脸被头发挡住看不清,不知道有没有气。
  谢时鸢没由来呼吸一窒,他的手在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不愿相信,伫在原地不敢上前。
  太监拖行着她,地上留下绵密的血痕,踏过长阶时,一个白玉手镯从女人身上掉下,哐当一声碎成两半,那清脆的声音击碎了谢时鸢的神智。
  他认出了那个镯子,那是父亲送给母亲的,薛舒一直戴在手上。谢时鸢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他眼睛一动,几行血泪流了出来。
  寒食散的毒副作用体现得淋漓尽致,谢时鸢的眼睛血淋淋一片,一只眼的光辉慢慢暗淡,最后灰白一片,再也看不见分毫。
  “母亲——”谢时鸢酿酿跄跄扑了过去。
  他不知自己的身体也被寒食散掏空,再加上此时身子软得站不住,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太监满目凶恶,轻轻一下就把他推翻在地上:“哪来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滚一边去!”
  太监与他动手时没扶住“薛舒”,薛舒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瘫在地上的身子微微动了,声音细如游丝,仿佛随时会断:“鸢儿?”
  谢时鸢爬起来,想冲过去再度被太监拦下:“不知死活,来人,把他拉下去!”
  一声令下,侍卫蜂蛹上前,拽着谢时鸢往后拖,谢时鸢死死盯着薛舒,指甲在地上划出难听的声音,刮得血肉模糊。
  薛舒好像朝他伸出了手,那双莹白的手此时创伤满布,还在往下滴血。
  谢时鸢挣脱不得,太监继续架起薛舒,把她拖到院子中间的木桩上,五匹马儿之间。
 
 第 20 章
  
  谢时鸢脑子里的弦蹦断了,眼睁睁看着薛舒四肢被绑上绳子,他挣扎着往前爬,侍卫腰间的长剑被打落在地上,谢时鸢嘴里发出痛苦的哀鸣:“不要!”
  太监背对着他扬起拂尘,麈尾在夕阳下划过残忍的弧度,独属于他的尖利嗓音直冲云霄:“行刑!”
  烈马冲破牵制,前蹄高高扬起,嘶吼着向远处奔腾,血色四溅,像千千万万朵刺眼的红梅,残肢在谢时鸢眼前坠落,落在地上毫无动静。
  残阳仿佛血迹,在谢时鸢眼底径直蔓延,周遭一切骤然失去声音,思绪停止流转。
  谢时鸢仿佛被困在了原地。
  天上反常下起了薄雪,好像变成一把把尖刀割着谢时鸢的皮肉,五脏六腑也被搅得不得安生。
  血泪缓缓留下,压抑到极致的悲恨在他胸腔里翻腾,谢时鸢止不住地干呕。
  慈宁殿门口站出个人影,凤摇闪过刺眼的金光,太后朝他勾起双唇。
  谢时鸢瞧见了,浑身都是冷的,他手指向前探了探,去够地上的剑。
  仇恨湮灭了谢时鸢的神智,他提着剑慢慢站起来,一只眼牢牢锁定太后,霎那间风云俱变,风雪呼啸,穿过十里长巷,咻咻哀嚎。
  谢时鸢一步一步走向宋若云。
  太后目光幽深。
  谢时鸢站到她面前,一片血色中对上她的眼。
  恨意潮水般席卷而来,谢时鸢整个身躯颤抖着,未置一词,将全身力气投入剑头,拼了命刺过去。
  这一剑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冤仇挑了起来,无数冤魂一起聚力,在背后推着谢时鸢,落剑断骨,必死无疑,谢时鸢死死盯着她,绝望地喊出声:“啊!”
  太后没动。
  “噗嗤——”
  刀剑深深穿入□□,谢时鸢眼皮颤了颤,微微低头。无数长剑刺破的衣裳,出现了数不清的窟窿,血流如水,直淌而下,染红了地面。
  他杀不了太后,刀剑穿破了他自己的胸膛啊,谢时鸢没握住剑,哐当一声落下了。
  膝盖支撑不住,谢时鸢缓缓跪在了太后面前,凤纹绣花鞋往后退了一步。他眼神涣散,一眨一眨顺着宫袍往上看,宋若云用轻蔑的眼神瞥着他,万分嘲讽。
  “咳咳——”
  大口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谢时鸢手垂了下去,无力倒在地上。
  太后拧着鼻子,漫不经心踢开脚下长剑,嫌弃道:“花了本宫这么多功夫,死了还要脏慈宁宫一块地,真不省心。”
  谢时鸢说不出话,迟迟没阖眼,然后看着太后转身,曳地的裙尾在他睚眦欲裂的眼尾飘过,背影慢慢缩成一个红点,承载了他满腔的仇恨。
  五感浅淡,知觉逐渐散去,谢时鸢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
  在最后一刻,他费力转头,寻找破损惨烈的尸块,看了看母亲。
  “谢时鸢!”
  似乎有人在喊,但谢时鸢已经听不见了。
  ……
  黑暗,无尽的墨色包裹着宋忱,他一直在往下沉,深不见底。慢慢的,他看见了,下面全是枯骨,机械地伸着手,想把他拽下去。
  其中一具已经抓住了他的脚踝,抓得紧紧的,宋忱即将跌入万丈深渊,忽地,枯骨碎了,身体化成飞灰飘散入风。
  宋忱被吓醒了,从床上翻起来,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地呼吸着。
  他闭了闭眼睛,随后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一怔。
  他不是死了吗,这是哪里?
  宋忱刚往深处想,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有两团模糊不清的意识在纠缠,你逐我往,非要争出个胜负。
  稀碎的记忆浮光掠影,又好像在脑子里炸开了花,某团意识占了上风,混沌的感觉逐渐消失。
  宋忱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想起来了,自己到底是谁,发生的一切,他失足落了湖,之后……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像做了场大梦,可是……宋忱捂着心口,方才经历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浓烈的恨意,濒死的绝望深深刻在心里,压抑得他快喘不过气。
  “公子!”
  连末进来了,见宋忱醒来,冲过来放下药碗,一脸惊喜:“你终于醒了!”
  宋忱看着他有些恍惚,他摇摇头,找到熟悉的感觉,迟疑唤道:“连末?”
  连末点头如蒜,激动得落了泪:“公子还记得我,太好了,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宋忱默了默,眼睛慢慢变红,哑声问:“谢时鸢呢?”
  连末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带了怒气:“公子你刚醒,问那个陷害老爷的禽兽做什么?你是不是……”说着带着几分控诉,“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宋忱捏紧了手指,打断他:“我知道,谢时鸢为了救我才落的湖,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连末很少听宋忱这么清晰说出一句话,一时愕然,被宋忱的眼神蛊惑住了,呆呆道:“他伤得重,还昏迷着。”
  宋忱直接下了床:“我去看他。”
  连末这才反应过来,抱住他急声道:“公子你不恨他,怎么反而对他这么关心,你到底怎么了,像鬼上身了一样?”
  宋忱脸色一白,身子僵住了,好半天才扯着连末的手,含糊不清:“我去找他就是为了父亲。”
  连末听着这话,松开了。
  宋忱身体无力,扶着墙慢慢走动,连末神游天外,走在后面忘了扶他。
  诵雨轩只有外面有人守,里面没有,宋忱推开门径直走去。
  屋里昏暗,香炉里的味道淡淡的,银丝碳冒着火星,清风从窗棂间隙透进来,卷起床边的帷幔,让人看清了里面的人。
  谢时鸢静静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脸色虚弱泛白,一动不动。只有胸前微微起伏,能看出一点生的迹象,他后脑勺包着纱布,应该是湖里那块冰造成的创伤。
  宋忱颤着眼睫,轻轻推谢时鸢的胳膊:“谢时鸢,谢时鸢?”
  没有反应。
  宋忱手指一紧,他垂眼看着谢时鸢,片刻后,掀开了他的衣领。遮盖着的胸膛逐渐显露,一些隐秘部位上的,不为人知的特征撞人宋忱眼底。
  他的手不受控制抖了抖,看清楚了,宋忱面上失去了血色。
  那一场奇怪的经历,宋忱回想起所有蛛丝马迹:谢时鸢为什么怕马,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为什么看见笼子那么失控……
  想起在笼子里“宋忱”对他说的话,面对对方时一次次怪异的错位感,宋忱脑子里突然冒出之前说书先生讲故事的场景,连末说的前世今生。
  好像有了答案。
  原来那不是梦,他变成谢时鸢是真实发生的,他经历了对方经历的一切,那是谢时鸢的前世,而谢时鸢,好像变成了他。
  他头一回那么清晰,心头有浓重的情绪交织,喉咙被堵起来的窒息感渐渐淹没了宋忱。
  他变成过谢时鸢,现在刚醒来,对他的记忆还是阴郁丑陋的,一身伤痕惨不忍睹,对比起那个,床上的谢时鸢简直算得上是完好无损。
  他面若海棠,满目昳丽,发如绸缎流水,身上光洁白皙,冰为骨玉为肌,哪怕是受伤无意识躺着,也会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自惭形秽。
  宋忱静静地描摹着他的容颜,这才是谢时鸢啊。
  他把谢时鸢的衣服穿好,手颤得使不上力,几次从对方胸膛上滑落。好不容易穿好了,他刚去系腰带,谢时鸢的手指轻轻一动。
  宋忱呼吸骤停,他猛然起身,绊到了脚踏,连忙扶着床,不小心对上谢时鸢的脸,匆匆移开视线,惊魂未定。
  要醒了吗,该怎么面对他?
  宋忱等了一会儿,僵住往床上看,万幸,除了方才那一动,谢时鸢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松了口气。
  宋忱离开了,走在走廊中,步子极慢。被冰水浸泡过身体还没好全,北风一灌,刺激得咳嗽起来。
  宋忱想起吸食寒食散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整个人很轻,轻得弱不禁风,又仿佛很沉,沉得走就接不上气。
  宋忱不小心呛到了,瓷白的脸上,眼眶鼻尖泛红,咳出了眼泪,一滴一滴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前世所有的事在脑子里来回打转,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开始释放。
  为什么会那样呢?
  谢时鸢的前世,他本来是高高在上的明月,天之骄子,出生就注定要成为天上最耀眼的星辰。最后却家破人亡,身陷囹圄,活得不人不鬼,被人活活逼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