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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貌美世子后(穿越重生)——木森烟

时间:2024-08-13 07:44:51  作者:木森烟
  上元节过后,谢时鸢除了脚还跛着,治不好以外,身上其他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
  一切都和往常无异,可悬在谢时鸢头顶的那把刀却徒然落了下来,猝不及防。
  那天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空气十分阴冷,谢时鸢在宋忱身边,给他研磨。宋忱的书桌在窗边,谢时鸢一直站着,凉气进了膝盖,隐隐作痛。
  他皱起眉头,宋忱发现了,仰头对他说:“你去坐着歇会吧。”
  谢时鸢没有强撑,等他坐下,却觉得越发疼了,他把双手覆盖在上面,用掌心的温度暖着。没一会儿,宋忱起来出去了,没有叫他,不知要做什么。
  谢时鸢歇了一会儿,疼痛慢慢消散,他得等着宋忱回来,没有擅自离开。不知过了多久,宋忱才差人来唤他,谢时鸢没有多想,跟着那人走,他带谢时鸢去了前堂。
  可他们到那儿时,宋忱并不在,一个公公拿着拂尘,领了几个侍从站着,是宫里的人。领路那人悄悄跑走了,谢时鸢心中一沉,没有冒然过去。
  太监转了过来,看着年轻,对他一笑:“来了啊,可叫洒家好等。”
  谢时鸢吐出句话:“公公有事找我?”
  太监不答反问:“从宫里回来半个月了,在宋府可住得习惯?”
  谢时鸢一听,就知道是太后派的人,他回:“一切安好。”
  太监摇着拂尘,提醒他:“那你可还记得太后娘娘的懿旨?”
  那些侍从上前一步,把身后带着的木板亮出来。谢时鸢明白了,是那五十大板,今日来讨要了,他说:“若是要行刑,公公动手吧。”
  太监见他想了起来,便挑起眉梢,也不废话,叫人制住谢时鸢。
  谢时鸢趴在架起的台子上,面不改色。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渐大,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睛盯着前方一声不吭。
  出乎意料的是,这顿板子没把他往死里打,像是列行公事,没有夹杂半点私心。太监在一边笑意渐深,谢时鸢眉心凝起,非但没有放松,压在心上的石头却更沉了。
  太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今日之事,恐怕还没完。
  一道道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即便侍从没有使出全力,却也打得足够狠,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五十个板子下来,谢时鸢意识还清醒,但也起不来了。
  太监弯下腰,问:“还好吗?”
  谢时鸢抓着木板:“无事,劳公公费心,刑受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太监啧了一声:“别急,洒家看你这样子,不像没事的样子,这样吧,洒家正好带了药,让他们带你回房治一治。”
  谢时鸢不知道他葫芦里埋的什么药,冷淡回绝:“公公好意我心领了,但不必多此一举。”
  太监像是没听出他的暗嘲,挥挥手叫侍从拉起谢时鸢:“哎,怎么能算多此一举呢,有了病就得治,别辜负公公我一番苦心。”
  他没有给谢时鸢反抗的机会:“带他下去,你们知道怎么做。”
  侍从动手,太监目送几人远去,眼神幽深,好戏还在后头呢。
  侍从从前堂绕了好几处,谢时鸢不知道方向了。他被拖到一间暗房,外面长了杂草,十分荒凉,不知道是府中哪里废弃的地方。
  “吱呀——”
  侍从推开门,架着谢时鸢进去,里面一股子霉味,纸糊的窗户破烂不堪,吊着几缕蜘蛛网,四处都是灰尘,想也知道周围不会有人来。
  他被摔在地上,身上裹了一圈黑乎乎的粉尘,有的钻进鼻子里,谢时鸢被呛到,咳嗽几声,眉目间满是阴霾。
  侍从拍了拍手:“开始吧。”
  谢时鸢:“你们想做什么?”
  侍从居高临下站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袋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倒进小香盒里,另一人擦亮火柴,手法极其熟稔:“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谢时鸢看着那袋粉,有一个模糊的念头,脑子嗡得一响。
  他们把香盒递到眼前,谢时鸢猛地伸手打翻,震怒道:“寒石散,太后竟然用这种阴毒的东西!”
  香盒里的东西撒了出来,侍从没否认,踢了他一脚:“知道是太后的意思,还他/娘敢反抗,活腻了?”
  他捡起盒子,里面还有一点残留,他骂了一句,又来按住谢时鸢。
  谢时鸢眼睛充血,死命挣扎:“滚开,别碰我!”
  他不配合,侍从发狠扑上去,他附在谢时鸢身上,另一人什么也看不到。
  “啊——”
  他撕心裂肺叫了一声。
  同伴一惊,忙把他拉开,看见他满脸惨白捂着肚皮,指缝里不停涌出鲜血,染红了地板,竟是被捅了一刀!
  同伴去看谢时鸢,他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匕首,刀子上散着冷冽的寒光,刀尖淌着血,主人颤着手指着二人。
  那个侍从被捅到要害,失血过多,再也爬不起来了,同伴不禁后退一步,谢时鸢那不要命的架势,他不敢硬来。
  同伴也不想逼他,可太后会派人来查,他们没有完成任务迟早是死路一条。
  谢时鸢刀子一直举着。
  同伴眼睛一转,想到个好主意:“世子,这东西拿出就必须得用完,你要是不吸,想必太后娘娘只能让我去见永安公主了。”
  话落的那一瞬间,时间静止了几秒,风吹草动皆被隐去,彻骨的寒意从脚踝爬上谢时鸢的脊背。
  同伴看见谢时鸢瞳孔皱缩,手微不可察松了,僵住原地寸步难移。
  他把香盒递到谢时鸢面前,乘胜追击:“世子,完成任务我才能交差,你看这东西,你还要吗?”
  谢时鸢目光动了。
  同伴紧紧盯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不俄顷,哐当一声,刀子落在地上,谢时鸢的手颓然垂下,干哑着嗓音:“我吸。”
  同伴松口气,摊开掌心,谢时鸢接过香盒,在他手上留下一道血印,他把寒石散点燃。
  太后给的寒石散极纯,顷刻间刺激的味道弥散开来,冲进同伴鼻子。他赶忙抓过死的了侍从,用袖子蹭满血,遮在脸上,用血腥味挡住那味道。
  同伴目不转睛,瞧着谢时鸢一点一点吸完。
  谢时鸢把香盒扔在地上,面上透着青灰色,露出个惨淡的笑容:“可以了吧。”
  同伴捡起盒子,满意道:“可以。”
  他抗走侍从的尸体,临行前指着地上大滩血迹,对谢时鸢说:“我还得赶着跟太后复命,这屋子就劳烦世子收拾收拾。”他的话语充满暗示意味,“毕竟下回还得再来呢。”
  谢时鸢闭了闭眼。
  同伴离开了,药劲儿逐渐起效,谢时鸢身上开始发热,意识越来越振奋。可慢慢的,又觉得忽冷忽热,恍惚起来。
  他缓缓躺倒在地上,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任血流出身体,要把寒食散带出去似的,随后,谢时鸢把双手掐在脖子上,不停干呕咳嗽,眼角也沁出了眼泪。
  ……
  宋忱拿着膏药回来时谢时鸢不在,一问才知道宫里来人了,谢时鸢方才受了刑。他一把丢下药,转身就跑出去。
  去了前院没看见谢时鸢,小厮说太监们早就离开了,宋忱又往他的屋子赶去,府里的人不待见谢时鸢,不知道他拖着伤,是怎么回去的。
  宋忱跑着跑着,在一条岔路上看见了谢时鸢,他脚步一顿,在路口前停下。
  谢时鸢双目空洞,不知从哪里回来的,明明被打了那么多下,却像个无事人一样走着,身侧空无一人。
  他也没有看见宋忱,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灵魂,木讷无神,衣服上也沾满了血迹和灰尘。
  宋忱心里咯噔一声,迎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样了,还走得动吗?”
  他正好掐在谢时鸢伤口处,谢时鸢感觉到疼,才终于回神,盯着袖子上的手指看了看,抬眼看清了说话人的面容,轻轻唤了句:“公子。”
  宋忱一看就知道他没听见自己方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谢时鸢:“我没事。”
  他太不对劲了,宋忱不放心:“我背你吧。”
  谢时鸢却推开他的手指,拒人千里的冷淡:“不用,我自己能走。”
  宋忱手足无措,又问:“你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谢时鸢手指轻动,解释道:“侍从把我拖走了,我与他们扭打,见了血。”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宋忱一愣,怒上心头:“谁欺负你了,他们要打你,你怎么不找人来叫我?”
  谢时鸢缄口不言。
  宋忱想到那副场景,越想越气,把脚边的石头踢开了:“下次去宫里,你指我看,我会替你打回去。”他不够,又说,“你以后一直跟着我,我会谁敢动你。”
  谢时鸢随意应了一声。
  宋忱见他闷声不语,说话的声音也小了。
  等两人回到房里,宋忱才说:“我给你带了膏药,一会儿叫人送来。”
  谢时鸢:“谢谢公子。”
  宋忱又照看了他一会儿,就见谢时鸢流露出倦怠的神色,像是疲惫极了,他便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谢时鸢把他送出去。
  他走后,屋里安静了,谢时鸢起来换下衣服,胳膊上的伤口很深,他拿了布条把伤口包扎起来,以免被人看出异样。
  衣服被他拿出去洗干净,再回来时哑婆在里面等着他。
  服用寒食散的人只能吃冷菜,放在桌上的热汤谢时鸢一口没动,哑婆有些诧异,指了指汤。
  谢时鸢摇头,只说:“我不喜欢。”
  哑婆一顿,心说怎么会,这不是他最喜欢的汤吗?这样想着,她却没问出口,人的口味是会变的,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哑婆没再多想。
 
 第 19 章
  
  冬去春来,时间在悄悄流逝。
  谢时鸢会喝酒了,这是宋忱最近发现的,他喝的不多,但身上总是有淡淡的酒味。今天也是,像是刚喝了酒,脸上有些发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宋忱问他:“你喝酒了?”
  谢时鸢低了低头:“只是小酌几杯。”
  宋忱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翻着手里的书:“喝酒伤身,你不要老是喝酒。”
  谢时鸢回:“是。”
  等谢时鸢回去,桌上又多了张纸条:老地方见。
  他唇角僵住了,手指抓着纸条,凝沉如水。烧掉纸条,谢时鸢关上门往后院走去,轻车熟路。
  到那个荒凉的小院子里,谢时鸢推开门,侍卫在等他。谢时鸢冷眼与他相视,兴许是看多了,侍卫丝毫不在意,只说了一句:“哟,来了?”
  谢时鸢说:“今日又是想做什么?”
  侍卫拿出寒食散,似笑非笑:“世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谢时鸢盯着他的手,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昨日才来过。”
  侍卫做出苦恼的神情:“世子,我也不想为难你,可上面吩咐的事,我们也没有办法,您懂得的,就体谅体谅我们吧。”
  空气凝停滞了,良久,谢时鸢接过寒食散,侍卫笑了笑,毫不意外他会妥协。可他接着就见谢时鸢点燃了寒食散,没立刻吸,而是目光冷沉地移到一边。
  寒食散在空中静静散着,几缕白烟飘到两人中间,怪异地扭动着身躯,顷刻就消耗了大半。
  侍卫冷了神色,厉声诘问:“你脑子进水了,这是做什么?”自从他搬出永安公主,谢时鸢就没反抗过一次,这还是头一回不听话。
  谢时鸢哑着嗓子:“告诉太后,我要见我母亲。”
  侍卫吼道:“见什么见!以你的身份还敢命令太后,活腻了是吧?”
  谢时鸢态度坚决:“我要见我母亲。”
  侍卫又说了几句话,谢时鸢仍然不为所动。他不退步,侍卫看着寒食散慢慢变少,着急了,上前想抓回来:“给我!”
  谢时鸢冷眼看着他,手避了一下,然后捏着盒子一把洒开寒食散,粉末满天飞扬,落得四处都是,侍从猝不及防,脸上粘了许多。
  他忙用手擦掉,呛得脸上青白:“你他/娘的,想死还要拉上我垫背!”
  谢时鸢眸子黑沉一片,侍从对上的时候,吓得一个冷颤,骂咧的声音小了下去。到底是京城曾经首屈一指的权贵,哪怕沦落至此,身上的气势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侍从心有余悸,许久才冷静下来:“老子才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不可能为你冒犯太后。”
  谢时鸢目光一闪:“你只要帮我传封信给她就行。”
  侍从沉吟不语。
  谢时鸢:“你如果不做,我就不可能配合你,太后怪罪下来,你照样死路一条。”
  侍从暗骂一句,踢了一脚破烂不堪的桌子:“娘的,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破事,把信拿来!”
  谢时鸢挑唇,好像是笑了,可是面上又很阴沉,不伦不类的,他把准备好的信递给侍卫:“我等着太后的消息。”
  ……
  熹平十一年二月二十八,谢时鸢拿着太后给的密令前往地牢。
  牢中潮湿阴冷,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霉味,狭窄的过道低洼不平,四面都是墙,泥灰色的石砖上沾着斑驳血迹,茅草堆随处可见,耳边时不时响起犯人的嘶吼声。
  谢时鸢跟着狱卒,跛脚向深处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狱卒停下了,他把火炬递给谢时鸢,掏出一大串钥匙,找出一个开了一扇狱门:“就在里面了。”
  牢里黑乎乎的,只有顶上一个小窗能窥见一丝天光。
  谢时鸢一脚踏进去,盯着躺在石床上的女人,眼睛瞬间变红了,他跪在薛舒面前,轻轻唤道:“娘。”
  薛舒有了微弱的反应,迟疑着转头过来,看着谢时鸢先是呆愣,接着瞳孔一缩:“鸢儿?!”
  薛舒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她身上很脏,脸上手上都干裂了,气色很差,与地狱只差临门一脚。谢时鸢扶她起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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