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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貌美世子后(穿越重生)——木森烟

时间:2024-08-13 07:44:51  作者:木森烟
  有太监给他送了碗吃食,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谢时鸢没动。
  宫里规矩多,过年尤胜,按规矩走完一套繁琐的流程,得花好几个时辰。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谢时鸢跪了很久,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殿门将里外分割成两个世界,一个热闹非凡,一个荒凉凄惨。
  到了子夜,外面也亮起光,谢时鸢四周明灯错落,火树银花,宫人放松下来,开始笑谈嬉闹。此时陛下该在焚香接神,以往这个时候谢家都会相伴左右。
  谢时鸢面无波澜,想着太后会什么时候召见他。
  “吱呀——”
  轻轻一声,殿门开了,有两个宫女出来,拉着走到一旁,谢时鸢眼珠子一转,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谢时鸢听见。
  “你听说了吗,永安公主小产了,诞下一名死胎……”
  谢时鸢脑子空白了一瞬。
  “啊,什么时候的事?”宫女惊呼。
  “就昨天夜里,太后认为不吉利,封锁了消息。”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表姐在太后那当值,她和全公公……”
  “想不到镇北侯府曾经那么风光,如今竟是这样的下场,孩子多可怜啊。”宫女唏嘘不已。
  “哎,我也觉得,不过这孩子能活到现在本就是圣上开恩,或许老天也觉得不该留吧……”
  侍卫也听到了,但他不感兴趣,轻轻打了个呵欠。下一眼前一闪,侍卫一个激灵,发现方才跪着的人像疯了一样朝那边扑上去。
  宫女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尖叫,谢时鸢长发乱糟糟的,满身污垢,比她们在冷宫见到的疯子还可怕。他抓住那宫人的手,上挑的凤眼被血丝填满,癫狂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母亲好好的,怎么可能小产?”
  宫女这才认出他是谁,抖个不停:“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说,放开我!”
  侍卫连忙跑过来,把谢时鸢往后拉。
  谢时鸢不肯松手,看着宫女的样子,眼皮一颤:“是太后做的手脚,是不是? ”
  宫女惊恐摇头,叫道:“不,我不知道……”
  侍卫拉不开他,门口的骚动已经引起注意,今晚要是在他们手底下出事,会有大麻烦,他额头上冒着汗,抽出长剑横在谢时鸢脖子上,威胁道:“不想死就赶紧放开,惊扰了陛下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快跟我回去!”
  谢时鸢置若罔闻,脖子甚至往前伸了伸,那剑削铁如泥,立刻就见了血,侍卫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慌得一把收回。谢时鸢阴沉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宫女吓哭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谢时鸢不再多问,放开人,跌跌撞撞往殿里跑,侍卫没料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一个失神,就让他跑进去了。
  谢时鸢站在大殿下,众人齐刷刷转头看他,薛霁卿正在行什么仪式,穿着冠服,被他打断,冷沉地扫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太后在一边,似乎对他的到来不为所动。
  谢时鸢重重朝他跪下:“陛下,罪臣谢时鸢,有事要奏。”
  薛霁卿嗓音冷冷,毫不犹豫:“来人,把他拖下去。”
  人还没动,太后拦住了,她望着谢时鸢施施然:“陛下不急,既然来了,不妨听听他想说什么。”
  那些人顺着太后的意思,不动了,薛霁卿脸色微沉,眉心锁了起来。
  谢时鸢死死盯着太后,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吞没了他的理智,他没意识到不对劲,声声泣血:“罪臣谢时鸢,状告太后栽赃陷害,残害无辜。”
  “我父驰骋沙场多年,一心报国,从未有半分不轨之心。我父不过战死半年,太后与宋家同流合污,给他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谢家几百人锒铛入狱,接连惨死,我母身怀六甲,却在牢里生不如死,如今太后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也不肯放过。”
  谢时鸢的声音已经有了湿意:“罪臣谢时鸢愿以死请陛下重察此案,为谢家报仇雪恨。”
  朝廷百官面面相觑,没有一个说话的,薛霁卿目光落在下面,半天没有反应。
  太后笑了笑:“本宫想问问你,你的状在哪?”
  谢时鸢没有,他盯着薛霁卿,却连一个眼神也没得到,他眼里的希翼慢慢消失,一点一点绝望。
  他不回答,太后轻描淡写:“你没有,本宫却有,谢家叛国证据确凿,大家也都看过。怎么,本宫仁慈放你一条生路,你不但不懂感恩,反而在这信口雌黄?”
  她这番话一摞,有人接二连三出来作证,都在为太后说话,痛斥谢时鸢不知好歹。
  太后十分淡然,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谢时鸢眼睛一闭,他还是低估了太后的地位,这样一呼百应,没有人能帮他,皇帝也无能为力。
  谢时鸢笑了笑,站起来,对着太后森然道:“宋若云,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只要我还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死不休。”
  大概从没有人敢这么跟太后说话,她脸色微变,眼里有几分火气。
  谢时鸢不以为意,太后不会放过谢家,他保不住族人,也保不住谢家军。左右不过一死,活着不过是让她继续折辱,死了他才好化成厉鬼找她报仇。
  谢时鸢眼睛浸出眼泪,大笑着吐出血来,浑身布满可怖的气息,配上他一身行头,与厉鬼无异。
  太后罕见地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不能再留了。太后皱眉,在这种关头还能分出点心思量:谢家军不用再管,得不到固然遗憾,可谢时鸢一死,那只铁骑就是无主的野狗。他们再无坚不摧也只不过是普通人,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自寻死路。
  她拿定主意,看向宋鸿嘉:“宋大人,把他给本宫拿下!”
  说落,一个人影毫无防备跑了出来,他一把护住谢时鸢。
  太后一愣:“忱儿,你做什么?”
  宋忱:“姑母,你不要动他。”
  太后反应过来,怒了,第一次叫他全名:“宋忱,你放肆,你要与姑母作对不成?!”
  谢时鸢也低头看他,眉目间满是阴鸷,宋忱不动,紧紧护着他,开脱道:“姑母,他被关久了,脑子不清楚,前些日子他不认得我,他精神不稳定,不是故意这样的,你不要与他计较。”
  满座哗然,屏息看着这场闹剧。
  宋忱被推了一下,谢时鸢在他背后嗓音嘶哑:“滚开。”
  宋鸿嘉看见后,站了起来,满脸严肃对宋忱招手:“忱儿,过来阿父这边。”
  宋忱摇头,十分果决:“父亲,姑母已经把他给我了,他就是我的人。他如今这个样子,做不了什么,我以后会看好他,你们不要动他。”
  宋父拿他没折,只好注意着谢时鸢,怕他对宋忱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作者有话说:
  宋忱上一世的做法其实和现在差不多,所以对谢时鸢来说,宋忱就像他被吞进狼肚子里碰到的一块软肉,是唯一能有安全与放松的地方。但他认为现在处境本就是狼带来的,宋忱也是狼的一部分,如果给他一把刀,他只会毫不犹豫从带着软肉的地方划开,逃出生天。所以前面谢时鸢虽然讨厌他,但不会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恨。
 
 第 16 章
  
  太后便唤御林军,被宋父拦下了,她气得往后一倒:“忱儿不懂事,你也糊涂了?”
  宋父思索一瞬,便说:“娘娘,臣斗胆请您高抬贵手,留他一条性命吧。”
  百官瞪起了眼,宋鸿嘉亲自带人抄了谢府,现在怎么又为他说话了?
  大伙几番思索,宋鸿嘉对其子的宠爱,朝中所有人有目共睹,此时求情,恐怕也是因为宋忱,众人沉吟片刻,有了新的考量。
  太后强忍怒意:“给本宫个理由。”
  宋父瞥了谢时鸢一眼:“没了谢家,他什么也不是,娘娘不必大动干戈,今日除夕不宜见血。”
  经他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现在还是特殊时期呢,他们纷纷请言:“是啊,不能在这时候动刀,娘娘开恩啊……”
  “他如今这样,恐怖已经生不如死了,哎,请娘娘手下留情。”
  先前他们合起来对付谢时鸢,现在又都站到了宋父那边,压迫感无声蔓延。
  太后看着他们的嘴脸,眼神慢慢变冷,良久,她沉住气:“宋大人说的是,是本宫考虑不周。”
  这就是要放过谢时鸢的意思了,宋忱松了口气,又见她话头一转:“不过,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传哀家旨意,罪臣谢时鸢御前失仪,冒犯凤颜,重责五十大板。既然今日见不得血,那就挑个合适的时候再打!”
  宋忱面露急色上前一步:“娘娘……”
  太后打断了他,语气淡淡的,不辨喜怒:“忱儿,莫要得寸进尺,既然你要他,那就把他关好了。从今以后,他可以是你的阿猫阿狗,但绝不能是个人。”
  她让谢时鸢活,却是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地活着。朝臣虎躯一震,再一次见识到她的狠辣,对谢时鸢多了些同情。
  太后不理会宋忱苍白的脸色,兀自甩袖离去。
  宴会上出了这么一桩事,哪里还有心思再继续,薛霁卿草草完成仪式,挥手让大臣散开。
  宋父也不知往哪里去了。
  谢时鸢从刚才就一言不发,宋忱去看他,对上他那双猩红,没有半分感情的眼睛,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不是任人摆布,而是置身事外。
  他心中猛地一跳,觉得谢时鸢已经死在了眼前,宋忱心里堵得发慌,去拉谢时鸢,他没有反抗。宋忱莫名嘴里发苦,牵着谢时鸢回家。
  快到宫门时,宋忱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他递来两把钥匙:“公子,陛下拆奴才送来,这是解开世子身上镣铐的。”
  宋忱握着钥匙,沉默半晌:“我知道了,替我谢谢陛下。”
  小太监走了,宋忱拉过谢时鸢的手,把那束缚着谢时鸢的东西取下来,又弯下腰把脚上的也解开。两副沉铁被宋忱随手扔在地上,宋忱看见谢时鸢光/裸着,伤痕累累的双脚。那脚被铁磨得红通通的,结痂化脓,完全看不出原来漂亮的样子。
  宋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那伤口消灭不掉,一直隐隐作痛。他想,这个镣铐是解下来了,但无形的枷锁横在脖子上,勒得人喘不过气。
  他在谢时鸢面前蹲下,拉着他的胳膊让他趴在自己背上,然后起身把他背起来。谢时鸢明明比他高了小半个头,按理来说要比他沉,可他无声无息俯在宋忱后背上时,却轻飘飘的,好像随便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宋忱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
  渐渐的,脖子里淌下豆大滚烫的水滴。
  谢时鸢哭了。
  没有声音,只是静静流着眼泪。
  宋忱脚步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继续走,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哭了才好,总好过刚才那副样子,谢时鸢也不过才二十岁,他那个样,会坏掉的。
  ……
  谢时鸢被带回宋忱的房间,大夫已经准备好了,他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大夫检查完,开了好些药,宋忱命连末去外面抓,送别了人,就只剩下他和谢时鸢。
  他提着被子往上掖了掖,打量了谢时鸢一眼,他好像张了口,宋忱没听清,耳朵凑过去,轻声询问:“什么?”
  谢时鸢嗓音嘶哑,像枯死的藤蔓在墙上摩擦:“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宋忱不知道,这得去问宋鸿嘉,他沉默片刻,安抚道:“我会帮你去问,你先别担心。”
  谢时鸢又不说话了。
  有人来来回回往里面跑,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没一会儿,连生提着桶出来,皱着眉头对宋忱说:“公子,水备好了。”
  宋忱嗯了一声,转朝谢时鸢:“你这身衣服不用再穿了,我刚才叫人拿了新衣服,先去沐浴吧。”
  谢时鸢倦怠地闭起双眼,浑身沉甸甸的,没有力气动弹,宋忱叹了口气,叫上连生把他拉进去。
  三个人站在浴桶前,连生嫌弃,不愿碰谢时鸢的身体,宋忱叫他出去。上浮的蒸汽氤氲着,模糊了谢时鸢的眉眼,宋忱有些无从下手,问他:“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谢时鸢有了一丝反应,声音干涸:“你出去吧。”
  宋忱离开了,谢时鸢靠近浴桶,水面上倒映出青年人脏乱沉寂的面容,他解开衣物入水。
  宋忱不会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若今晚太后处置了他,何尝不算一种解脱,可宋忱横插一脚,他没能死成。他已经不管不顾,放纵过自己一回,没有脸再一死了之,只要有他存在,谢母永远不会得到安宁。
  有时候活着比死难得多,谢时鸢闭上眼睛。
  宋忱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不免有几分焦急,正想进去看看,谢时鸢推门出来了。他洗去污浊,卸了囚衣,头发虽然还散着,却比之前有精气神了。
  宋忱盯着他,想说以后会好起来,可刚生出这个想法,脑海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强烈的不安笼罩了他。宋忱轻拧眉心,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从他落水后就一直有,就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宋忱晃了晃脑袋,把纷乱的思绪甩开,去拉谢时鸢。
  方才从宫里回来已是半夜,府中暂时没有给谢时鸢睡的地方,今夜估摸着要在自己床上度过了,宋忱和他商量:“你先和我睡吧,明日让人给你准备卧房。”
  谢时鸢没反驳,目光落在交叠的手上,异常乖巧跟着他。
  他的床很大,容纳他们两个绰绰有余,宋忱把他按在床上,又从旁边柜子里拿出床被子,给谢时鸢铺好:“睡吧。”
  宋忱困意上涌,宽了衣爬进里面,小手抓着被子,规规矩矩躺好,闭上了眼睛。
  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谢时鸢躺在了床上,两只眼盯着床顶,不知过了多久才盖上眼帘。
  这一觉睡得极不稳定,他心里有事,无意识皱着眉头,做了噩梦,身上汗津津的,可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床上躺过,身子很累,又睡得很沉。
  矛盾的夜里,时间无限拉长,谢时鸢睡了很久,醒来天光大亮,眼中闪过迷茫,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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