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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走了草原上的月亮(近代现代)——卡曼橘子

时间:2024-08-13 07:41:54  作者:卡曼橘子
  段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衣努尔,感觉脑袋充血。
  他真的,好美!
  阿衣努尔有些无语,他只是问这人名字,没问他成没成亲。
  难道是想用没成亲这件事来换取怜悯,害怕自己苛待他?
  他没有那样的癖好。
  还有,这个段英为什么一直瞪着眼睛盯着他?真那么恨他?
  可又不是自己抓的他,要恨就该恨阿尔善那群人。
  不过自己好像也算半个胡人。好吧,恨吧恨吧,讨厌他的人多了。
  阿衣努尔这些念头闪了几闪,一低头,乌和勒已经睡着了,他也有些累了,微微张口打了个哈欠。
  “你是汉人,但是如今到了这里,就是俘虏,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段英心里想起来现在的情况也觉得满满的苦涩。不过不该动的心思,他好像对阿衣努尔一见钟情了算吗?
  “你以后就和巴图一起住,你该干的活,他会教你的。”
  “我这里也没有另外的人了,巴图还是比较好相处的。”
  巴图那边用汉话回了一句是,水牛叫声一样。把阿衣努尔逗得笑了,美眸弯起,贝齿漏出,声音也好听。
  反正在段英耳朵里宛如天籁,恨不得马上遵循内心想法趴地上吃草,将阿衣努尔供起来当天神。
  阿衣努尔抱着孩子晃悠着走了。
  段英被巴图带去住的帐子,里面被巴图搞得还挺像回事,给他留了张床铺。帐内还有壁炉,比外面风声呼啸的阔野不知暖和多少倍。
  是很不错的条件了。不知道一起被抓来的兄弟怎么样了。
  段英躺在床上睡不着,思索着将来,徐图山到底死没死,若是没死,朝廷那边会来救他们吗?
  被俘虏的人数不多,也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金枝玉叶的贵族。
  难道真要一辈子当胡人的奴仆吗?
  虽然他这个差使很不错了,也没被苛待。他竟没有一点儿排斥心理,心里是十分愿意的。
  开玩笑,他恨不得马上天亮拿着洗漱盆去伺候阿衣努尔好吗?
  他也不是叛徒狗腿的料啊,前二十几年也没发现自己有断袖的念头。
  难道他真的是个大色鬼?
 
第4章 偷看
  第二天早上巴图没让他做什么,只是趁着天色早把他带到了萨满那里。
  他的右臂也是萨满帮忙固定上药的。萨满名叫李清,太奇怪,这胡人的萨满也能是个中原人,还是个病秧子,段英都有些怀疑他能不能医治好病人。
  李清性子古怪,昨天听说他是战俘,就故意折磨他,检查伤情时把他痛得哇哇叫。
  还是巴图看不过去制止了他。
  段英觉得冤枉。自己跟着徐图山那么久了,却还没得到全部信任,徐图山这回什么事都不与他说,胡人突然偷袭过来,主将失踪了,离了天大的谱。
  段英也不想再多想了,眼下活着才是最要紧。
  李清为他诊了脉,敷衍地开了药,说对废掉武功伤害的经络有恢复作用。
  狗屁,竟然嫌弃他是俘虏,段英还想骂他一个汉人给胡人当走狗呢。
  气死他了。
  段英回去的路上嘴上一直骂骂咧咧,骂李清,骂其他胡人。
  巴图一直沉默地走在前面,直到进入阿衣努尔的帐之前,才突然开口:“这些话你不能骂殿下,否则我会打死你。”
  段英被他的话唬住,梗着脖子回:“我怎么可能骂殿下……”
  阿衣努尔可是段英的心肝。
  巴图哼了一声,勉强信了,先走了进去,段英紧随其后。
  阿衣努尔坐在桌案前喝着早上巴图热好的羊奶,见他们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问:“身体如何?”
  段英声音响亮,“殿下,没什么大碍!”
  阿衣努尔看他伤残的右臂,对他的话感到好笑。也不揭穿他,只多说了一句好好休养,不用干那么多活。
  段英把他的话当圣旨,也确实没帮巴图什么忙,只是近身服侍阿衣努尔的事情他全都抢着干。
  每日跟在阿衣努尔屁股后面殷勤地喊着“殿下”“殿下”,为阿衣努尔照料坐骑,牵马,倒茶。
  弄清了阿衣努尔没成亲只是帮忙照顾兄长的孩子这个真相后,他也照顾上了乌和勒,陪他玩儿木制七巧板,瞒着阿衣努尔给乌和勒当马骑。
  爱屋及乌嘛,不寒碜。
  短短两月,段英就把自己的身影填进阿衣努尔生活的每个角落,阿衣努尔也习惯了他的伺候,有时候会主动喊段英让他做事。
  把巴图气得更加寡言,段英乐不可支。
  等段英身上的伤渐渐好转了,右臂能使劲了,就可以干重活了。
  巴图就把该他干的全部都丢给他,自己乐得清闲。
  段英不敢惹这个威猛的巴图大哥,他现在武功被废,虽然夜里偷偷想拾起基本功准备有日东山再起,但现在可打不过巴图。
  巴图一拳能捶死三个他。
  春祭在胡人忙碌的劳作中开始操办起来,洁白如云的畜群被骑在马上的汉子驱赶着进栏,九九八十一头白色骏马点作圣驹,并向天泼洒白乳马之乳,以祭苍天。
  巴图参加了勇士之间的摔跤角逐,荣获第一,那么大的块头想不赢也难。
  段英浑身被这到处激昂的比武氛围弄得浑身刺挠。他娘的,该死的胡人废了他的武功!
  他只能抱着乌和勒远远地看热闹,还怕吓着他。这孩子太胆小娇气,每夜都要阿衣努尔亲自哄着睡,还得巴图在一旁唱着歌谣才行。
  他偷偷亲了亲乌和勒的小脸蛋,无奈地想,真是天生金贵的命。
  不像他,从小死了爹娘,被师傅捡到练习武功,每日不是挨罚就是挨骂。
  偏偏他就是野得像个皮猴子,也没读过什么圣贤书。长大进了军营后,才稳重了些。
  他好羡慕那些兄弟姐妹多的人,可以相互扶持,过得不那么难。
  阿衣努尔殿下是胡人先可汗的三儿子,最小的幺子,应该是极受宠爱的吧。
  赛马那天,段英早早地侍奉阿衣努尔洗漱。这时候的阿衣努尔是最平易近人的,还没完全醒神的朦胧睡眼,有些干燥苍白的嘴唇,没有梳起的乌发。
  一天中最无辜清纯的时候。
  段英也在此时能毫无顾忌地盯着阿衣努尔的每一处,眼神流连在他白皙的脖颈和耳垂上。段英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阿衣努尔一直觉得段英很奇怪,经常跑神一样盯着他。
  他有那么困吗?
  “段英!”,他试图唤醒。
  段英被他推一下,吸溜吸溜嘴角流出的一点口水,为阿衣努尔穿上靴子。
  “阿衣努尔殿下,好久不见啊!”,阿尔善突然闯进,嘟噜了一句段英听不懂的话,他将阿衣努尔的鞋穿好后就行礼出去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人。
  出去了但没完全出去,段英竖起耳朵站在门口偷听着。
  这个野猪可别欺负我们殿下。
  “今日你参加赛马吗?”,阿尔善语气不像是找茬。
  阿衣努尔冷淡地点点头,连话都不想回。每次他这个样子都会把阿尔善气得跳脚。
  阿尔善哼笑一声,咬咬牙,和善的表情完全维持不下去了。
  “你给我等着。”
  阿尔善放下这句狠话就气愤出门了,差点抬手一拳捶上段英的脸。
  “呜唉!”,段英连连后退,阿衣努尔走出来瞪了他一眼也离开找巴图去了。
  只剩段英委屈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嘛,他又听不懂,还不是担心殿下。
  赛马在某个老汉的一声鹰哨下拉开帷幕。各色彩带飞扬,围观者沸腾振呼。
  骏马齐齐嘶鸣,踢踏着草原的土地,肥沃的草被带得连根拔起,前些日子草原上久违地下了几滴雨,马蹄踩溅水坑,马背上的汉子各自展示高超的骑术,有一种别样的硝烟氛围。
  阿尔善盯着前面驭马奔驰的阿衣努尔,赶上后向他那边倾斜了一下,马腿纠缠到一起,两人同时落马。
  阿尔善早有准备,几下动作安全落地。
  阿衣努尔没有防范,匆忙护住身体部位掉落在泥水坑里。
  灰黑的泥溅到他的面上,就像烂泥裹上了白瓷,虽然狼狈,但实在美丽。
  段英一直在外围努力追着阿衣努尔的身影,看到他落马后不顾危险跑进赛场扶起有些站不起来的阿衣努尔。
  “殿下!你没事吧!”,段英声音恐慌,作势就要将他背起。
  阿衣努尔用手止住他,意味深长地盯了阿尔善一会儿,厌恶地别开眼,扶着段英走了。
  阿尔善嘴角的笑凝滞了。
  回了毡帐后段英忙前忙后给阿衣努尔去衣烧水,阿衣努尔行动不便,只能由着他扶着进了浴桶。
  好在亵裤没有脏,他就直接穿着进去了。
  段英用桶掂来热水,用更大的桶混合着凉水倒了进来。
  温度正好,还挺贴心。阿衣努尔闭着眼靠在桶壁平复心情。
  该死的阿尔善,就这样当众让他出丑。
  他眼眶微酸,他是好日子过太久了吗,这点儿难堪都要放在心上了。
  一双手在他裸着的背上摩挲,阿衣努尔睁开了眼,看见了段英满是担忧的眼睛。
  还会有人为他感到心疼吗?
  阿衣努尔和段英对视着,空气中好像有一种古怪的气氛,让阿衣努尔感到昏昏的。
  再次清醒过来才发现段英和他的唇距离只有几毫分。
  他猛地推开段英,手指向外面,“滚出去。”
  “殿下……”,段英磨磨蹭蹭不想出去。
  “滚啊!”,阿衣努尔背过身,不想再看他。
  段英灰溜溜出去了,准备偷看,还顺走了阿衣努尔上面的亵衣。
  透过门帘,他看见屏风后面的倩影。身形,弧度,令段英血脉偾张。
  他悄悄移到离屏风不远的地方,那里可以看到正在沐浴的阿衣努尔。
  修长的玉臂,蝴蝶骨,肩线,长发黏在白皙的背上,还有这私下里才有的冷淡又脆弱的眼神。
  段英咽下口水。
 
第5章 灌酒
  段英正准备悄悄做些什么,就被一个硬物砸到了眼睛。
  “哎呀!”,是皂荚,他心虚抬头看着阿衣努尔。
  被发现了。
  阿衣努尔简直要被他气死,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个汉人俘虏对他存着怎样的心思。
  再一看对方那情态,听到有些粗重的呼吸。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阿衣努尔气得要哭了,本来就难过,现在连段英这个奴仆都来欺负他。
  “你……你给我滚出去!不许再靠近我!”
  段英看见他要哭的样子,心疼坏了,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疼的他一咬牙,求情道:“殿下!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那张娃娃脸露出可怜的恳求表情,让人不忍心责怪。
  可阿衣努尔此时并不吃他这一套,把身边所有东西都砸向他,“滚,你给我滚!”
  段英接住砸向他的东西,应了声是,蔫头巴脑地离开了。
  后面几天阿衣努尔都没有再叫过段英,巴图重新在他身边服侍。
  就是苦了段英,每天做完活,巴巴地望着阿衣努尔的毡帐,想再见一见他。
  阿衣努尔像是把他厌弃了,段英一想到这儿他就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春祭结束后苏日勒举办了盛宴让众人聚在一起吃酒,祷祝长生天赐予他们肥美的畜群和沃土,风调雨顺。
  汉子们围着火堆歌舞,喝酒,在夜色里尽情享受眼下的闲暇时间。
  段英盘坐在阿衣努尔的斜后方,和巴图一起陪侍。他身上穿了巴图给他的新衣服,上面勾着吉祥云纹,深蓝色长袍,还有一条上好的绸质腰带。
  平时打扮粗糙的段英也显出他原本的英俊了。
  “殿下……殿下……”,段英小声叫着阿衣努尔,“殿下莫要喝得多了,不然酒醒了头会痛的。”
  阿衣努尔手上拿着酒杯的动作顿了一下,冷淡道:“知道了。”
  他想起留在李清那里的乌和勒,扭头对巴图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把乌和勒接回来。一会儿散了我就自己回去了。”
  巴图点头称好,拉着不想走的段英回去了。
  对面坐着的阿尔善一直在观察这主仆三人,慢慢倒了一杯酒,拿起闻了闻,满意地笑了。
  他装作喝醉摇摇晃晃站起身,就要往阿衣努尔这边来,还撞到了几个小侍。
  他嘴里大声欢笑,停到阿衣努尔案前,主座上的苏日勒注意到了这边,问他干什么。
  阿尔善越过桌案搂着阿衣努尔的脖子,亲热地说道:“可汗!我想敬……敬表哥一杯酒!嗝。”
  他打了个酒嗝,直直对着阿衣努尔,两人脸贴得很近。
  阿尔善看着阿衣努尔冷淡得仿佛把他当狗屁的眼神,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
  不然怎么会觉得阿衣努尔应该红着脸挣扎,眼泪也应该为他流,就像数年前一样。
  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鬼。一点儿都不可爱。
  “怎么样?表哥?喝一杯?”,他松开阿衣努尔把酒杯举到他眼前。
  阿衣努尔没接。
  阿尔善嗤笑一声,“怎么?表哥,不想给弟弟一个面子?”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阿衣努尔不甘心地抿抿唇,但还是接下了酒杯。
  一仰头,灌了进去。好辣,辣意直袭喉管,他想咳嗽,锤了捶胸脯忍住了。
  他将酒杯塞回阿尔善手里,擦了擦嘴,问他,:“你满意了吗?”
  阿尔善摩挲着酒杯,大笑,“满意!怎么不满意!表哥这么给我面子!”
  他笑着晃荡回自己的席位,又开始灌周围的人喝酒,最后还想要把苏日勒灌醉。
  苏日勒对他的行为感到疑惑,不过也没驳了他的面子。
  宴会被阿尔善弄得更热闹了些。阿衣努尔后面又喝了几杯酒,觉得要醉了,就离开准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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