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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感症候群(近代现代)——赤山鹤

时间:2024-08-13 07:41:20  作者:赤山鹤
  书房里也有一个鱼缸,里面的灯管发出奇幻颜色的光线。里面的鱼看起来是都睁着眼睛睡着了因为他用手指点了点鱼缸玻璃结果什么反应都没有。有的埋在沙里,有的躲在造景的暗处,有的边游边睡,有的漂浮在自己分泌的泡泡里,他被吸引看了一会儿才开灯找书。回去吧,他快洗完澡了。
  他为什么要害怕?他在害怕什么?他一手抱着书一手插着兜重新在黑暗里行走,现在视野更加清晰了,任由想象力发散着。他环视了一圈捕捉到了在黑暗的头顶上幽暗的闪光,“滋滋滋滋滋……”,他似乎能感受到头顶角落的电流声。原来是这样吗?
  “原野,你在哪?怎么这么早就关灯了?”
  一瞬间全亮了起来,原野眯了眯眼,楼上是陆禧洲的声音。
  “因为您十点后就不下楼了我们就关灯了……”
  “对不起我不是在怪您,就是有看到我朋友吗?”
  “我在这,去找了几本书。”原野很快地回到了有些焦急的陆禧洲身边,“怎么啦?怕我偷偷打车回家?”
  “不是,你要什么叫我给你拿就好。”陆禧洲回避着眼神脸变得有些微红,他很快拉着原野的手腕把他牵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之后,陆禧洲开始了一整套睡前流程。关上房门上锁,衣柜全部合拢,所有窗子关紧上锁,窗帘拉上严丝合缝。他做完了这些才回到床上,“我也看一会儿。”找了找,拿起了一本最催眠的哲学书。
  原野找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小说,在琥珀色般的黄沙里,一栋像被烧焦的黑色房子里有一个被烧焦的英国病人。他只有眼睛能动,看着宛如森林景象的墙壁壁纸讲着自己为什么受伤的故事。
  “休息吧,我关灯了。”
  “嗯。”看来今天这个故事是看不完了。
  “那个,”原野指了指天花板边缘的监控,“不关掉吗?”
  “哦,那个一般也没人会看的,我找找插头在哪。”
  “反正今天有你陪我,关掉也没关系。”
  “所以…以前真的有人溜进来过?”
  “……”
  在被陆禧洲刻意去忘记具体年龄具体季节的夜晚那件事还是很清晰。从他小时候的某一刻开始,父母的工作变得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他开始学着适应这样的日子,虽然还很小很多都不懂但是已经知道哭闹也没有什么用。
  他在二楼放游戏机的房间玩到了很晚,直接就躺在地毯上睡着了。窗户没有关紧,有大风拍打窗户的声音,他在迷糊中看到了人形的黑影。
  “我当时被吓住了,一动都不敢动。我没有叫出声他们手里拿着东西,有两个人……他们进来后发现了我凑到了我的面前……应该是想看我醒没醒……”
  趁安保疏忽溜进来的小偷离开了房间开始在外面翻着东西,当时只有几岁的陆禧洲感到恐惧只想给妈妈打电话,他很想哭但他逼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他希望家里其他的人能马上发现这件事情但他们都睡熟了只有自己醒着。在这段想要刻意忘记的记忆里他很快作出反应一边拨通了警察的电话用稚嫩和颤抖的声音说着,一边跑去想锁上房间门来保护自己。
  然后在记忆里突然大声吵了起来,灯全都被打开了,刺眼的光亮让他眼前白茫茫一片。门只差一点就能被锁上可还是被踢开了,所有人都涌进了这个房间。
  小偷抓住他把他架了起来,双脚脱离了地面,根本就不高的高度感受到了晕眩。银色有刺眼反光的刀刃一点点地靠近脖子,像用锯子锯木头一样锯着脖子前只有几毫米距离的空气。变化发生的很突然,虽然陈叔他们在尽量控制局面但他还是被吓住了,明明很吵却听不到具体的说话声只要耳朵在轰鸣。
  在晕倒前想的是幸好是自己,幸好父母不在这个危险的境地里。在那个分离焦虑,父母晚上晚回家几分钟就会哭着以为他们可能死掉的年纪里他经历了这个晚上。
  “当时真的很吓人,我还以为我的脖子在流血但其实只是眼泪滑下来了而已。之后就…这样啦,安装些铁栏杆,监控什么的……”
  原野听着他悲伤的叙事感到心疼,“需要吗?我可以抱你吗?”
  “……?可……咳,可以。”陆禧洲有些紧张和机械地靠近了身旁的人微微调整姿势等待着,很快一个温暖的身体靠近了,很标准的安慰人的拥抱隔着被子,“又隔着被子啊……”
  “别乱动,别让我不舒服。”原野听着他的抱怨轻笑了一声,搂紧的双手伸了出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顺的头发和气息挠着脖子,心跳,呼吸起伏都能感觉到。
  “哦。”这样也挺好的。
  “其实我没有很难过,毕竟都很久以前的事了。”
  “嗯,你就当我不抱着什么睡不着吧。”
 
第49章 蓝莓流感慕斯__First Kiss(弗斯特慕斯)
  ◎“我们的初吻是蓝莓慕斯味的病毒。”◎
  原野得了流感生病发烧,请假在家。
  苏淼发来了信息:[你怎么了?今天没来学校吗?]
  [我生病了请了几天假。]
  [啊?严重吗?我来看你]
  [只是流感,别来了会传染的。]
  [没事我戴口罩就好了,我上完课就来!]
  原野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这几天妈妈出差了齐叔也回了自己家住几天。早上一醒来睁不开眼睛就向齐老师请假不上早自习了,结果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打开手机有很多陆禧洲和齐叔的电话。
  原野拨通了陆禧洲的电话,一打才发现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他慌忙想要挂掉但陆禧洲马上就接了。
  陆禧洲走到走廊上通话:“今天又睡懒觉了?都不接我电话。”
  “就是有些不舒服,请假了。”
  “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感冒吧。”
  “去医院了吗?买了药吗?”
  “买了……”
  原野的声音黏糊糊的有很重的鼻音,咳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很严重。”
  “没事你快去上课吧!我挂了。”
  原野想了想,还是打给了齐叔。但巧合的是齐老师也正是在上课的时间,他正在监考。去了走廊上接了电话。
  “原野同学请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你的信用将在我这里为负分。”
  “我发烧了。”
  “啊?去医院了吗?买药了吗?”
  “还没有。”
  “不会是流感吧?最近很多学生都得了。”
  “应该是吧症状很像。”
  “嗯等我监完考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我得照顾你啊。”
  “真的不用。”
  “好吧,我相信你能照顾自己。我今晚回来住。”
  “别了我想一个人住。并且如果传染了的话会很麻烦。”
  “总得有人给你做饭吧?”
  “可是齐老师你做的饭比我妈做的还难吃,我自己会做不用您操心了。”
  “喂你小子生病了就能对我乱说话啊,总之你好好休息我晚上来看你。”
  “不用,对了我生病的事别告诉我妈。”
  “……”
  “最后一次。”
  “……”
  都中午了好饿啊。原野的头非常疼还晕乎乎的,他披上外套又在床上坐了十多分钟。不想下床可是得去买点药去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病才行。原野艰难地下了床洗漱,用热毛巾敷了敷头,“一点用都没有啊,还开始流鼻涕了。”他又在冰箱里找出一块馒头在微波炉里加热吃了几口,狂喝了几杯热水。穿上很多衣服踏上了去医院的路程。
  站在路边晕乎乎等车,忘记给手机充电只有20%的电量,很不舒服一直在擤鼻涕。到医院挂号排队做检查买药,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些,这些事情很容易。但果然还是有人陪自己就好了,毕竟生病了嘛,生病的人都会想让人陪的吧。
  嗯,挂了号,排队,跟医生交谈,等待结果最后取药取药取药,取药……呃,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头好晕啊,好想回家……
  头疼,眼睛酸。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反正已经吃了药躺在床上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已经到下午四点了。打开手机发现忘记充电关机了,开机后满屏的绿色电话符号。回完刚发来的信息准备打回去,门铃响了起来。
  原野走到门边看了看猫眼并没有看到人,难道是小孩的恶作剧吗?我家好像没有这种邻居,晕乎乎的脑袋记忆力也变差了。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原野打开门却推不出去。
  “啊!”
  “谁啊?”低头一看看到了一个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
  “陆禧洲?你坐地上干什么?”
  陆禧洲站了起来,揉了揉头。“你终于开门了给我一把你家的钥匙吧,我在门口等了起码两个小时。”
  “啊对不起,我在睡觉没听见。”
  陆禧洲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进了屋,有各种药各种吃的。原野在客厅里到处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口罩带上。
  “你的脸好红啊,吃了药吗?”
  “吃了。”
  “是普通感冒吗?”
  “是流感,所以你快回去吧!不要被传染了。”
  “我体质很好不用担心我。我买了很多好吃的要不要尝一尝?”原野随手指了指一碗粥。
  “好,我去加热。”
  原野喝了几口粥,其他的都不太想吃,现在也不想喝粥了。
  “中饭有好好吃吗?”
  “嗯…吃了馒头……喝了药,吃了水……不记得了……”有吃午饭吗?可我一点都不饿啊。
  “唉,看来是没吃。再喝几口。”陆禧洲手撑着头看着小猫舔水一样慢慢吸溜的原野。
  “是不是没什么食欲啊?”
  “嗯。”原野迷迷糊糊地点头,黏黏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陆禧洲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热但还不能确定。又靠近他捧起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闭眼感受着体温。嗯这次感受到了,好烫。
  原野本来半眯着的眼睛顿时睁大骨碌碌地盯着陆禧洲。他在干什么?离得好近啊呼吸声都能听到。他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无力的手推了推。
  “你干嘛?”惊讶的语气也被病毒扭曲成了撒娇的语气。
  “别离那么近会传染的。”见陆禧洲不动原野扯了扯他的头发。
  “你还在发烧呢。”陆禧洲回到座位看着他,其实不用感受温度也看得出来。通过红红的脸颊鼻头和耳朵,不停颤动的睫毛,轻微的咳嗽这些就都能看出来。
  “别看我,我现在的样子很糟糕……”
  “怎么会呢我觉得特别可爱,比平时可爱多了。”
  原野低着头脸变得更红“我要去睡觉!”
  “先喝点热水。”
  原野听话地喝了一杯子水后就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窝进被子里。陆禧洲翻出一些退烧贴后在原野的房门上敲了敲。“我帮你贴些药,会好的快一些。”
  “嗯?我吃过药啦!”黏黏的喉咙里的声音让陆禧洲的心有点痒。
  “不是哦,是贴的药。”陆禧洲撩起原野乱蓬蓬的头发贴上了退烧贴。
  “好凉啊!不要贴。”原野皱着眉嘟囔着。
  “就是要降温啊,你怎么变得傻乎乎了?”陆禧洲笑着躺在原野身旁,用手指抚平他皱着的眉头。原野已经困得不行了紧闭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呼吸着。
  “你知道吗?你早上不接我的电话我以为你又跟我闹别扭了。”
  “生病了嘛!睡着啦。”
  “你是在撒娇吗?”
  “辣椒?喜欢吃的。”
  “哈,真可爱。”陆禧洲的手轻轻抚摸着原野的侧脸,两人面对面躺着。
  “又贴了药嘛?”原野微微睁眼看着陆禧洲但是眼前很模糊。
  “不是,是我的手。”
  “你怎么又占我便宜啊?哼哼,讨厌鬼。”
  “对不起啊没忍住。”陆禧洲笑着正要拿开,原野的手就拂了上来按住他的手。“不过好凉啊,好舒服~”
  “我全身都比你要凉要抱着吗?你不是喜欢抱着东西睡觉的吗?”话音未落原野便整个抱住了陆禧洲 ,他在陆禧洲的怀里蹭来蹭去好像在寻找低温的地方“毛毛,好像长大了?”假的毛毛被原野弄得红着脸捂着嘴,真的毛毛正在阳台外晒太阳睡觉。
  原野的整个手臂都伸进了陆禧洲的衣服里,手掌还在不断摸索着想带走陆禧洲身上所有的凉意。冰冰凉凉的,他觉得自己正泡在水里很舒服,而这水不会淋湿他也不会推开他。
  “哈,呃。你怎么跟喝了酒一样,睡吧别乱摸了。”滚烫的体温正在灼烧陆禧洲的皮肤,这样的话什么东西都会被激活。上衣被某人撩到了脖颈处他索性脱了下来。原野像考拉抱树一样睡着,呼吸在陆禧洲脖颈处弥漫,嘴里还在咕咕囔囔着什么。他想要抚摸原野帮他降温可还是算了,不能那样对一个发烧意识不清醒的人。
  “明天要吃牛肉面,多加榨菜。呃……还是算了,想吃甜的。那是布丁吗?还是叫慕斯?哦是的,是慕斯。你好我要一份慕斯,蓝莓味的。蓝莓味的蛋糕最好吃啦!……”原野说着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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