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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想到上次自他走后,路修远就再也没回家里住过,晏冷淡眸色深了深,盯着水面咕咚咕咚冒泡,情绪不明。
  机场里倒春寒的提示语历历在目,想到远在国外的于玚,更觉糟心,觉得由他人之手还不够。
  随即掏出手机,登上社交软件,又开始朝于玚嘘寒问暖。
  于玚回复得很快。
  “好啦我知道啦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要生病。”
  “嗯嗯,师兄身边有人生病了吗?”于玚的第六感永远一针见血,能叫人汗颜。
  “嗯对。”晏冷淡面不改色。
  “那师兄也要注意保暖,注意通风,还有不要再吹空调了啊,这个时节你不冷也要考虑考虑别人。”于玚以为是他身边工作的手下,根本没有多想,反而一心一意劝诫起晏冷淡。
  “……”
  男人忽然好像找到了路修远生病的可能原因。
  他迅速抬头,望了一眼二楼。
  那头于玚的消息还在跃出屏幕。
  “我很怀疑,师兄身边的人生病是不是因为出入你的办公室。”
  “毕竟这个时节,很容易感冒发烧或者生病。”
  “师兄,不好好控制你的吹空调欲,可能下一个生病的人就是你了。”
  也不是不可能。晏冷淡想。
  毕竟他在路修远这儿都已经习惯了室内温度如此,空调的控制权又在路修远手里,经由男人调试的温度虽然不够晏冷淡的惯常渴求,但多少还是有些低冷。
  “不会,我的体质很好玚玚。”
  男人握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复了一条。
  门铃声响起,打破了晏冷淡沉思。
  “晏少爷。”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沉静肃穆,见了晏冷淡后便微微躬身,递给他所购药物:“需要联系霍医生吗?”
  晏冷淡接过,考虑了一下。
  “暂时不需要。”
  “好的。”
  “他让你来的?”晏冷淡看见来人扣子上的花纹,一边回复于玚一边随口问道:“没休假?”
  问的是晏家的人,也是晏冷淡的心腹,受过特殊训练,察言观色的好手。
  身份是伪装,行的是监视,就住在路修远的隔壁,有时还会住到楼上。
  这次得到晏冷淡的命令,本应是他前来,但考虑到更多问题,便另外指派了人来。
  “在采风。”来人答得滴水不漏,“前几天接到的项目。”
  男人了然。
  门关好,晏冷淡提着袋子上了楼,手机震动声响起,是熄屏之后社交平台得到新消息的提醒。
  “……师兄还是担心自己吧[凶]。”
  小鲨鱼的凶凶脸,龇牙咧嘴看起来奶凶得一批。
  男人扬眉。
  “什么时候喜欢这种东西了?”
  “哦,”于玚慢吞吞地回复:“同事那里顺的。”
  推开卧房门,晏冷淡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找了一圈,果不其然在熟悉的地方看见了空调控制器。
  7033的系统权限被限制,公寓的空调运行系统只能用它关闭。
  晏冷淡没再管手机,他和于玚网上聊天断断续续彼此已经习惯。
  还是眼前人更重要一些。
  男人低头亲了亲路修远的脸,冰凉的手扶着路修远后颈灌药,
  早年底色血腥,这种缺德事他老熟练了,轻易就能做到干干净净不漏分毫。
  晏冷淡又借机亲吻了下路修远,从背后循着耳际一路浅浅啄吻到眼睫,平日里不喜这样姿势的男人双目紧闭,修长结实的身体倒在晏冷淡怀里。
  “真希望阿远能永远这么听话……”晏冷淡满意极了,贴着他耳边轻声一笑,声音低得令人发怵。
  在晏冷淡看不到的角度里,路修远的长睫微微一颤,几不可见。
  趁人之危,晏冷淡打算就这样抱够了再说,当下就将被子仔细裹好,下颔抵在路修远肩膀上不愿动,终于腾出空来回复于玚。
  出乎意料,那边难得给他发了一张图片。
  灯下,杯底蓝月如清辉拂柳,晶莹璀璨,映着旁边那朵黄色月亮冲击强烈。
  于玚:“怎么样,师兄?”
 
第8章 火烧成灰
  路修远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无数光影都在他眼前波光涌动,身体的感官变得沉重,精神上的重量却又轻盈。不知哪儿来的热风混着细小的寒凉,吹来拂面,唤醒神智,让他得以在似梦非梦中勉强窥见一副画面,还有看不穿的朦胧感在花白的光点中飞跃。
  窗帘未拉,公寓外有蓝色的月光缓缓而来,带着温柔的惊艳,落了满地柔光与无垠冷清,有个男人大刀阔斧坐在沙发上,身体靠后垂首翻看一本书,腰板挺直姿态闲适,身上黑金制服勾勒消瘦身躯,一排金色纽扣没入完美腰身,月色轻拢释放柔情,衬得他气质如玉间透着掩不住的肃杀。
  晏冷淡握着书脊,雪白的书页飞快地随着他的动作从指间流淌,隔着不算远的距离,路修远竟隐约在封面上看见一个黄橙橙的圆月亮,在迷迷瞪瞪之间莫名有几分眼缘。
  还不待他细想,刚聚起的理智再度溃败,路修远深感头痛欲裂,破碎的片段交叉闪回,数不清的场景如浮光掠影,化作耳际里的轰然长鸣,最后定格在仅剩的几个残余画面,平日里根本不会去注意的细节。
  没有名字的书,和斜竖在书房书架上的矮小尺寸,还有洁白的封底上晃动过一抹鲜艳的明光,盛着西北的月牙泉,湖泊里捧起的沉星一片。
  它们在浩瀚长河中突兀闪现,不到片刻后又渐渐聚散,有种捕捉不到的转瞬即逝之感。
  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男人漫无目的的动作忽然之间顿住了,垂着眼盯着上头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面看不清的排版在夜凉如水中与落拓无缘,注意力的对象顷刻之间转换。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也漫不经心地说:“阿远,你醒了?”
  男人抬眼,那张比月光更凉薄的脸宛若神祗,他无情亦无爱,高高在上地俯视众生,穿透力极强,速度也更快,转瞬之间就已靠近。
  说不清有多久,遂有一只冰凉的手覆上额头,连略有薄凉的双唇都缺少温度,那双漆黑的眼以极近的距离正盯着没有反应的床上之人,似乎想要他一个答复。
  可是累极的路修远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室内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有些微光亮。
  头还在隐隐作痛,路修远本能地抬起手用力按了按额头,又脱力般慢慢垂下。
  男人微抿了下唇,仰起脸,喉间突起的喉结无声滚了滚,下一秒耐不住似的咳出声,昂起的后颈随之跌落。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很快便靠近,有人飞快地爬上床,扑到他耳边,灼热的吻从面颊边掠过,轻盈中透着抚慰,护着他睁不开的眼。
  “阿远,”晏冷淡的声音由远至近,“你好些了吗?”
  “你好热……”路修远轻轻蹙起眉,痕迹在黑暗里飞快地就散了,声音低得像是喃喃自语。
  他情不自禁地转过脸,以躲避来人扑面的热气。
  “热?”晏冷淡顿了顿,“阿远,看着我——”
  冰凉的手直接贴上他的脸,动作轻柔,也不容拒绝。
  路修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被迫看过来的眼神是湿漉漉的,褪去了平日里虚伪的温和客气,变得佛口传情,虔诚柔软,像神的信徒,更具真实性。
  也……
  更让晏冷淡被吸引,心中缓缓升起一种畅快的施暴欲,于睡梦间将醒未醒,隔着单薄的表皮蠢蠢欲动。
  天真不懵懂,纯洁不脆弱。
  即便他不止一次,曾在这具身体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也仍然会每一次都为这样罕见纯粹的路修远而怦然心动,仿佛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不疼,但极勾人。
  “哪里热?”晏冷淡眼底幽深,低着头不断地在靠近,直到刮过路修远的鼻尖,微微翘起的弧度发红,跟着轻声催促:“告诉我,哪里热?”
  细碎的吻落在他的唇间,泛起了浅浅水光,堵住了路修远失神的回话。
  “你……”路修远拢眉,昨晚断续发烧,烧得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了,“好热。”
  “哪里?”
  又是一串细碎的吻。
  “身上,还有、还有嘴……”
  路修远的眼睛很漂亮,昏沉时朦胧时,还有被入侵时,很能聚生理性的眼泪,在黑暗里闪着亮光。
  无关情绪,无关外力,往往薄薄蒙覆一层,眼神流转间有种惊人的美丽,会给人随时都会染上长睫的错觉,隐隐震颤,摇摇欲坠。
  晏冷淡眼色深沉地盯着他眼角湿润的水光,听到路修远的回答,忍不住埋首发出一阵低低的笑,让神智未归的路修远愈发觉得灼热滚烫。
  他一开口,城门洞开。
  “来,张嘴。”
  这个流氓又开始了。
  男人指挥着路修远,透着颐指气使的态度,微哑嗓音如水,纤纤引诱化春风,无限波光又粼粼。
  路修远困惑地照做,跌入狼犬陷阱,又将自己送到狼嘴口来。
  细微的水渍声断断续续,窸窸窣窣不停。晏冷淡撑在他耳边,冷峻的眉眼被温香软玉点燃几缕艳色,竟能让百钢寸裂。
  “乖,吻我。”
  晏冷淡吃着清粥小菜略感满意,心知这样的路修远能欺负一回少一回,满腔施虐欲得到欠条利息,便恶意撺掇着身下人稀里糊涂地听话成事。
  只是接吻的时间长了,再脑子短路傻了路修远也不愿意,结果转过脸一路躲被紧追着一路吻,终于不耐烦地伸手开始推搡他。
  晏冷淡这回从善如流地退了。
  男人手撑在床边,坐在黑暗中止不住地闷笑,抬手抹去薄唇上沾到的水色,在手背上连同指骨留下一道细长水光。
  “我去拉窗帘。”
  随着遮挡物的拉开,卧房里瞬间敞亮,大片大片的阳光坠落,晏冷淡为路修远遮了下眼,等他慢慢适应之后抽回手,递给他水和药。
  几个胶囊咽下去,不一会儿就见效。等半个小时过去,守在床边的晏冷淡再去问,路修远已经清醒许多,神智逐渐恢复,不再像刚醒时智商掉线,那般好糊弄,让晏冷淡遗憾不已。
  一片沉静之后,路修远的声音响起。
  “晏晏,下次不要再这样。”
  听听,这已经有精力开始算账了。
  晏冷淡很无辜,一张嘴能颠倒黑白:“是阿远追着我不放的。”
  路修远听了,转过脸淡淡看他一眼,与刚刚的样子反差极大,他拍了拍身侧,向枕边人发出邀请的信号:“来,晏。”
  晏冷淡略显做作地矜持了一下。
  “晏。”路修远又唤了一声。
  就像晏冷淡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对付就吃这套的路修远一样,路修远也同样清楚自己怎样才能吸引到晏冷淡。
  果不其然。
  晏冷淡又爬上床,靠近路修远身边,挤进他被窝。
  “只要你不介意。”路修远转身之前语焉不详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轻如羽毛的重量落在他的眼上,鼻尖,嘴角,还有唇齿之间:“晏晏,你想的,我什么时候没有给你过。”
  不用趁我昏沉,不用连哄带骗。
  亲吻还是做ai,调qing还是抚慰,路修远一向很少会拒绝晏冷淡。他清楚自己能被晏冷淡看上的原因是什么,被他锁在身边的理由是什么,路修远不会感到伤心,早在真相撕裂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晏冷淡的吻有时稀松平常,有时温柔缱绻,更多时候则带有攻击性,主动权在握。
  这不奇怪,纯男性之间的碰撞永远涵盖着对彼此的征服意味,虽不至于论到谁输谁赢,但若沾了更多刺激的因素,这种博弈行为带给神经的快|感令人上瘾。
  男人托着他的脸,反客为主,追着路修远唇舌交缠,是比神智混沌时还要更深的吻,含着洇洇涌动的鲜血,含着谷欠望环生的忄生。
  情人关系,莫过如此。
  路修远抬眼,任他一路沿着颈项吮吻,唇上染血,看上去妖艳不已,他微微一笑。晏冷淡也一样,落在年长者皮肤上的吻,连着模糊血迹,断断续续,像开在花团锦簇里的糜烂。
  “起来。”路修远轻轻推了推他,摸到他发硬的衣料:“去洗漱。”
  到底发了烧,男人的声音听来有几分沙哑,混杂着咳嗽含糊不清。
  晏冷淡伏在他身上,没再向下,只在他颈上碾磨,回复里带着淡淡的鼻音:“等一会儿嘛阿远。”
  “黏。”路修远耐心地摸着他的头发,像哄小孩儿一样:“去擦点药,不然吃饭时会觉得疼。”
  “嗯。”晏冷淡从鼻腔里发出一声。
  见他态度敷衍,仍在自己颈上流连,路修远也不再说,稍稍扬起脸让他更有施展空间,纵容晏冷淡慢慢种草莓。
  温热的口腔比他凉薄的唇更炙热,皮肤表层被吮吸的感觉窜起淡淡异样,某人的手逐渐不太老实,解开他浴衣带子,顺着滑进衣衫。
  路修远一记惊喘,含着闷哼。
  足足好半晌,晏冷淡才过足了瘾,在他脖子上种完了草莓。
  “过几天阿远再去上班吧,”晏冷淡说。
  男人不置可否。
  最近去不去上班都无所谓,他是炙日一把手,早之前晏冷淡把股份交给他,炙日就差不多成了他的一言堂。最需要他带的项目已经结束,就连原来新提拔的助理也在一阵手忙脚乱后有所成长,路修远没什么太大意见。
  水流声在浴室里响起。
  “阿远还有胃口吗,一会儿想吃些什么?”晏冷淡慢悠悠地收拾完,站在路修远身边问。
  “你昨天做了什么?”路修远忽然想起。
  “倒了。”晏冷淡摸着路修远的头发,懒洋洋地说,“我再给阿远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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