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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三四月春寒不减,一阵凉风穿堂而来,是老板站在门边。赵泓辜抬头,就见老板脸上凝结着寒霜,眉眼冰冷地扫过一圈,秘书长面上沉稳极了,眉眼间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茫然出声询问:“有什么指示吗,老板?”
  “我订了回大陆的机票。”
  “那……”赵泓辜一时怔住。
  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晏冷淡干净秀美的手指不耐地松了松脖颈处银灰色领带,他手里抓着一本书,手机不知道被他放在哪里。逆着白光的眉眼夺目璀璨,不甚清晰的面孔宛如锵鸣震碎的琥珀,浑然天成的压迫性几欲令人喘不上气:“告诉那几个董事,我没空待在这里看他们给我演戏。”
  特办处一众秘书动作一致地都低头听训,两位特助不在,赵泓辜便看着老板不耐烦的模样颔首,扬起一个完美的浅笑做出承诺:“保证传达老板的旨意。”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拎着手里的一本薄薄的书就走了,头也不回的。
  他来得时候只披了一件长至小腿的外衣,连手机都是到了香港新买的。他走得时候除了照样披了那件衣服外,只带着手机和书就没了,多余的东西一件没带,像来时一样清清白白。
  我好怕啊这工作不死人吧:老板娘真厉害,这种美人杀手都能收得下。
  等在地下车库电梯旁的韩特助,扫了一眼群里这几个秘书不知情的感叹,内心极度复杂。
  哪里是老板娘厉害,分明是住在京城里的那位才更厉害。
  韩特助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回口袋,脑海里想起那张地点为京城的机票,一时之间祸国妖妃这个词终于有了可以代入的模样。
 
第6章 夜下琥珀
  时隔半月,晏冷淡再度飞往京城,倒不是如韩特助所想完全为了路修远。
  虽说近两年他在本家急流勇退,但毕竟晏家能被称为正统的继承人只有他一位,规模宏大的晏氏集团也不能失去领导人。执行董事的名头一旦挂上,哪怕不必像以前一样事事躬亲,也仍然有不少需要晏冷淡亲自出面的工作不可避免。
  上一次行程短暂,又走得仓促突然,考虑到商海不宜结仇怨,能接触到晏氏的无一不是来头不小,晏冷淡总得抽空做东再露一次面。
  男人放下手里的文件,身体靠后抬手按了按眉心,一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韩特助望了一眼后视镜,自然看得出他在假寐,握着方向盘的手臂微倾,半个表面有细碎的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心中估算着航班起飞的时间,有意驱车更缓。
  没过多久,长久的安静被打破,韩特助听见后座上的男人突然开口:“露村那个项目交给谁了?”
  “徐家的小三爷,徐铮行。”韩特助回答。
  他这么一说,晏冷淡也想起来了,
  这三个字甫一入耳,脑海里便自动对上三个汉字,即是全部的印象。
  后视镜里,俊美冷锐的男人没有说话,甚至一动也不动,像是在思考。过了几分钟,晏冷淡这才终于给出了点反应,他睁开了眼,表情未变,只是语调微微上扬:“徐铮行?”
  “您还见过的,上次嘉年宴。”作为晏冷淡的心腹之交,通过短短三个字韩特助就推断出来顶头上司估计对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无,很有眼色地提醒他:“站在斜对门穿红衣裳的那个,您还说他眉眼生得好,像流夫人。”
  流夫人?
  无数陈年旧事一朝袭来,伴随着一个女人模糊的脸在长长的白绫下隐隐约约,晏冷淡眯着眼仔细想了想,才在韩特助的暗示下想起来那次嘉年宴上竟然还有这位小三爷。
  徐家孩子多,多到让晏冷淡心悸,常常一去徐家他周围一片哥哥长哥哥短,让他头痛不已,人名都来不及对上人脸。偏偏徐老先生还和晏老先生多有交情,晏冷淡不能不去,只是压根记不住都有谁谁谁。
  “何止是像。”既然提及这个问题,晏冷淡玩味地笑了,有意压着的嗓子中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字一句都慵懒缱绻:“那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或许是旧社会的思想还没摆正过来,老一辈的人多风流韵事,晏家是,徐家也不差。
  徐老先生在当年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出手大方,浪漫英俊,哪怕生性是个薄情郎,什么样式都玩得开,甘愿跟他在身边的情人也如过江之鲫,前仆后继。
  流夫人,具体闺名已没人能得知,大家只知她是传闻中徐老先生数之不尽的情人里最受宠的一个。只不过这女人福薄命浅,死得太早,年纪轻轻就没了,但也因此阴差阳错彻底叫徐老爷子上了心,迎其碑位入徐门,以至于他再后来娇宠的那些个情人,皆都在一颦一笑之间神似那个女人,成为了徐老先生情人们口中不可逾越的高山和白月光。
  “小三爷?”男人深深的眉目里尽是被覆盖的阴影,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隐喻,心思电转之间就已明了。晏冷淡缓缓出声,口吻调笑,不阴不阳道:“这个女人虽然没能登堂入室,但她的儿子也不差呢。我说露村那个项目,老爷子怎么不让我插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生来就可以百种面孔,人世阴阳两极的极端性和矛盾性都在这个男人身上体现,平日里冷似峻山做久了,等他声音里带了情,才会让人惊觉这人竟还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调情感,毛骨悚然。
  晏冷淡本就不喜工作,连轴转的繁忙公务又压在他身上,让他心情差极无意与人虚以委蛇,满身攻击性都收敛不住。
  “老先生不愿让您给他人做了嫁衣,这也是好事。”韩特助早已习惯晏冷淡这副阴晴不定的性子,多年共事多少赋予了他能够免疫的能力,早有准备:“小三爷是流夫人所出,很受娇惯。徐老爷子虽然不打算要他继承家产,但总归是要给小三爷留下点后路。”
  晏冷淡一笑,谈不上高兴与不高兴。
  “露村……”
  “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正说话间,机场到了,偌大一个标志性告示牌竖立在路边,提醒着来往者时令变化,不要小瞧倒春寒的威力。晏冷淡盯着那告示牌看了半晌,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在沉思,直到对韩特助吩咐了一两件事下去,得到其肯定的答复,才随手推开车门走了。
  晏冷淡不需要韩特助送到里面。
  作为晏氏执行董事的官方发言人,韩特助那张脸在香港的地界不说人尽皆知也不差,记者狗仔们不认识其他董事和晏冷淡,却未必不认识时常在在外露面的韩特助。
  目标太大,晏冷淡敬谢不敏。
  男人孤身一人,像是一滴水坠入浩瀚的海,再寻不到踪影。
  纵然今日香港天气不错,航班照常,没有遇上推迟,等晏冷淡再回到路修远公寓时也已是傍晚,他乘着夜色跨越海岸归京,北方城市历来春夜时长,暮色汹涌来得较快,六点多的星子就已出没。
  路修远似乎还没有回来,晏冷淡用指纹开了门,只望进被火烧成一个天幕的云,张扬地被黑暗漂染。
  公寓里很亮,感应到房门开启的智能系统自动运行,晏冷淡脱下袜子赤脚踩在长毛地毯上,男人漫无目的地环绕一圈,果不其然没有看见这屋子里有任何生活过的烟火气息。
  晏冷淡也不在意,他脱下风衣,直接扯下领带,上面银灰色光面暗绣深色波纹圆点,这本该是路修远的。他那张一眼看去是薄情的脸上半是明滟半是晦暗,暖黄色的光影明灭着跃动在他的眉眼里被冰冻三尺,刻薄出一种极致的冷冽,它盛在琥珀似的柔情里,混淆撞击出鬼魅似的壮丽。
  “7033,关灯。”
  男人一个响指,唤起中央系统,灯光应声全灭,公寓里一下子陷入了浓墨重彩的黑暗,有天边绚烂的影垂入空间,路灯的光清晰可见。他熟门熟路地走上二楼,一路走一路脱拎在手里,直到走进路修远的房间才手一松掉在地上,一眼看见柜台上有指示灯在长闪,那是他留下的手机,连着充电线。
  晏冷淡不紧不慢地靠近,没有意外地发现一长串的未接来电,还有通信软件上几个冒出头的红色数字。他点进去随手翻了翻,便不再感兴趣地放下,转而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水声响起,楼下灯光大亮。
  西服正装的路修远拎着菜从门外进来,神色从容,淡淡黑眸扫过门边颇为眼熟的一双鞋,还有扔在沙发背上的风衣和领带,缓缓眯起眼睛,目光顺着二楼的楼梯游离不定。
  男人没急着上楼。他先走进厨房,把买来的菜放入冰箱保存,随后长臂一伸,从架子上拿下马克杯,熊头憨笑的造型和晏冷淡的那份如出一辙,是他们在一起后晏冷淡不知从哪儿定制的情侣款,幼稚又可爱。
  冷水灌入喉咙,顺着下颔隐入领口,杯底接触大理石面发出清脆响声。
  家里没有凉白开,路修远又接了半杯热水混着冰块,厚厚的杯壁摸着感受不到丝毫热源,旋身端上了二楼,正好在楼梯口撞上了披着单薄浴衣湿漉漉的身影。
  “晏。”路修远神色不变,看见来人颈边还未冲洗干净的泡沫,不由得心下了然。
  “阿远——”
  晏冷淡扬起眉,声音好似含着水,由冰而化。他几步跨过,被衣冠整齐的路修远揽进怀里,不介意他湿透了的衣衫,端着马克杯的手伸远了些,男人们在扶手旁接吻。双唇撕咬,不顾柔情,在短暂的循循渐进后便纯粹是力量间的碰撞,被吞咽的唾液都含着腥气,唇齿都沾血。
  薄情的男人就连嘴唇都是透着几分冰冷的,仿佛一块终年不化的冰,一捧天山上巅峰的雪。可他的嘴唇却又是极艳也极滟的红,像是覆满寒霜下在冰瀑中打捞上来红透了的梅,三九天冻上的冰晶在春日浮空里流淌为淅沥沥的水,无端透出来的柔软破坏了那浓烈的冷锐。
  他们吻的太认真,马克杯里的冰块都被热水融化。
  晏冷淡余光瞥见,一边扶着男人的后颈卷过口舌继续深吻,一边推着路修远靠近窗边,接过他手里的马克杯,惊险放置。
  路修远再无顾忌,他温热的舌随晏冷淡纠缠着,长长的眉睫颤动着似要展翅欲飞,空闲下来的手臂环在晏冷淡腰间,一个巧劲就将瘦得惊人的晏冷淡抱起,所有掩盖至深的本性都在此刻显露无疑,年长者内敛的伪装一旦褪色,足够引人心惊肉跳。
  “怕吗?”
  个子高挑的男人被抱在怀中,交颈缠绵的极近距离,晏冷淡得低下头来看他,双臂环着路修远的颈,撞进一双没有情绪的眼,他贴着路修远,也贴着他的唇,一阵低笑似风声长漫。
  “为什么?”笑完了,晏冷淡沿着他的脸细细密密地啄吻,被吻得发红的薄唇路过眼睫,路修远顺从地闭上眼,热气扑面似有意味深长:“阿远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很清楚吗?”
  温柔与冷峻,文雅与粗暴,纯粹与成熟,爱情与谷欠望,从来不是什么只可以独自生存的对立面,它们还可以在暴风中紧紧缠绕,尖锐的矛盾性包裹着更广阔的胸怀,化作迷惑众生的障眼法。
  就如同白纸黑字的庄重背后,有着向来都不会让人窥见理性触及不到的感性。
  路修远没说话,晏冷淡对上他渐渐柔软的眼神,又靠近他温热的脸颊,轻轻张嘴含住路修远耳垂,没有再用舌尖舔,温热的口腔亲吻着,包裹着,无法被忽略。
  “阿远应该知道,我很喜欢你。”晏冷淡慢条斯理地说,语调缓慢如同魔鬼的循循善诱:“那阿远为什么这么问我呢?是阿远怕我看不清你,还是怕于玚,怕看不见的谁?阿远不是很自信的么,这些人,包括于玚,对于阿远来说,都不足为虑才对。”
  “不足为虑?”路修远的语调轻轻扬起,面对男人的陷阱泰然自若,他的内心远比表现出来的模样还要冷静平和,通过抬眼间的动作一览无遗,他淡然道:“晏,对我来说,在你和我的关系里,没有不足为虑的人或事。”
  晏冷淡笑意更甚。
  “所以,这就是阿远怕的东西吗?我看不见得……”男人双腿都自觉勾在他的腰间,由高处俯视他的神灵,颈边的泡沫早已在细碎的亲吻间被路修远温柔地抹去,他的头发上还有成串的水珠不停地砸下:“阿远如果怕,我也不需要费尽心思才能将阿远拐到身边。你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唾手可得,这个道理阿远应该记忆犹新。”
  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论这个话题。
  灰暗的记忆被撕破了口子,曾经所历过的惩罚都顺着缺口翻涌而来,蛭虫一样攀附血肉,直到彻底跌落才会知道,人间惨剧中生吃喝血在这样的驯化也不过尔尔。
  “费尽心思。”男人重复了一遍,眉头都没动一下。他笑了笑,不愿意多谈,抬脸又和晏冷淡接了一个吻,短暂而浅淡:“你分明是,游刃有余。”
  言罢,路修远放下怀里的男人,在晏冷淡好整以暇的目光下牵过他的手,他们默契地不再去提这些往事,手拉着手走过长长的走廊,晏冷淡的手里还端着马克杯,被路修远牵着回了房。
  背影长长地在光明交界处摇曳,沉默运行的智能系统将灯依次熄灭。最终只余下黑暗一片,虎视眈眈地和窗边的路灯阵营明显。
  路修远陪晏冷淡洗了澡,出来的时间却比晏冷淡要长上很多,他们今天没有做ai,也没有更亲密的接触,对于他们来说,亲吻能勾起人的谷欠望,亲吻也能令人足够满足。
  在这种满足之下,路修远还在浴室里洗澡时,躺在床中央盖着被子的晏冷淡考虑到再访京城的目的,他便让韩特助联系人,提前在有鹤窥山居订了时间,宴请者皆是名声不差的行业名流,上回仓促回港之下未能一见的人物。
  晏冷淡做人的确差劲,人品仍有待提高,但在正事上的态度却绝不含糊,必要的时候,即便是路修远的销魂窟也得先排在工作后头。
  许是心情松懈,忙完工作继续等待的晏冷淡竟先一步睡着了。
  清澈的蓝色月光下,晏冷淡背对着,赤裸着睡在倾泻的银辉里,他两块漂亮的蝴蝶骨恍若徜徉在似梦似幻的玉璧上,沉淀着新生与腐朽交织的厚重感,被斑驳着凝成了千金难求的琥珀。
  路修远擦着头发出来时,无意中一个眼风扫过去,几乎瞬间就被这样一幅浑然天成的潋滟美色击中了。他屏住呼吸,拿着毛巾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垂下,忽然想要去捉一只蝴蝶,来送给晏冷淡,放在他肩胛骨处的位置上,与那隔着一层薄薄肌理的囚笼中亲吻。
  男人静静凝望着深色床被下的背影,神情难辨,脑海里想起在很久之前,那时还是炙日股东的秦鹤连带着他去参与的一次聚会,往来者皆身份尊贵,有头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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