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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香港,晏氏酒店。
  “阿远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未拉的窗帘衤果露出矗立的高楼大厦,在次第起伏间有半轮落日没入地平线,赤金的华光吞噬着灰暗的影,使路修远的神情变化在晏冷淡的眼中无处遁形。
  “嗯?”晏冷淡枕着他的膝头,睡得毛躁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很年轻。男人表情很淡,一双黑眸深不见底,用的依旧是很宠爱他的语气:“阿远怎么不说话?”
  路修远沉默。
  他的神情渐渐变了,变得冷淡,沉静。是那种晏冷淡陌生的样子。
  “什么时候知道的?”路修远问。
  “不问问我指的是哪件事吗?”晏冷淡注视着他的眼,也没有错过他脸上细微的变化,甚至还对他逐渐冷下来的脸感到很有意思。他像是一个天真而好奇的孩童、伸出手,冰凉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轮廓,答非所问地慢慢笑起来:“还是说,阿远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吗?”
  男人的手指缓慢地摩挲着他的脸,仿佛冷冬凛冽如刃的风,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存在感甚强。
  晏冷淡直勾勾地盯着他,但是路修远的神色依然平静淡然。他静静地侧眸、抬眼,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在短暂地停顿过后,路修远对晏冷淡缓缓开口:“你猜的不错,晏。我的确很早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他的五官在剧烈的光影碰撞下纤毫毕现,躺在他腿上的晏冷淡能清晰地看见他冷漠的眉宇,还有如艳似火的丰唇,在汹涌的热浪中被淹没。
  ——这便是一种承认了。
  可是晏冷淡听了的反应却很奇怪。
  没有不愉,没有怒意,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他只是从路修远的腿上坐起身,随后半跪在他身边,双臂搭在他的颈项边,薄唇甚至勾着笑。
  路修远看着他,漆黑的眼珠跟随着他的动作,看着晏冷淡就这样低下头,是危险的气息靠近。他冰凉的脸靠近路修远的耳边,修长优美的颈微微弯曲着,饱满而薄的唇瓣擦过他垂落的头发、和无意间露出的耳垂。
  年长者听见男人轻轻笑了一下,很轻也很淡。随后就是晏冷淡久违的、从容又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阴郁的、危险的,又轻又柔的同时可又似有千钧重:“是吗?”
  他的手顺着他的颈边滑落,从肩膀上,从敞开的领口上,是抚|摸,是漫不经心,也是爪牙的利齿。他的语气亲昵,仿佛连疑问都是带情的,慢慢在路修远的耳边渐行渐远:“那我的表现,又成了你计划中的哪一环呢?”
  晏冷淡赤脚踩在地毯上,似有似无地一笑。他甚至不屑于借助条件给予施压,在背对他转过脸后,目光只他的脸上看了一眼,就带有强烈的居高临下。
  是胜券在握的审问,也是从容不迫的逼近。但是路修远丝毫不惧,他微微一笑,亦从床榻边缘站起,一字一顿皆是简短有力。
  “每一环。”
  他没有对晏冷淡说谎。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确实已经做好了会有这一天的准备。前不久AU的回国,秦鹤连的电话,也都不过是为了催生这一环的出现。
  黄昏时分,酒店卧室半明半暗,只有半轮曜日仍在窗边。晏冷淡拉出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文件袋,纤细冷白的手指抓着它一边,漫不经心地展示给站在他对面的路修远。
  似乎他又回到了从前,他们初见和分裂时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蚕食鲸吞,而路修远,就是他盯上的猎物。
  “宝贝,我不喜欢隐瞒的东西。”晏冷淡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那只捏着文件袋的手忽然轻巧地松开,任由它从半空中坠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这是韩特助呈上的调查报告——是你开口,还是要我看?”
  迷雾般的幻影在他优越的眉眼里流淌,融化的积雪又被严寒的四九天冰封,是冷杉,也是春季回岛的飞欧。
  路修远的目光落在脚边的文件袋,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晏冷淡像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哈,这样啊。”
  男人盯着他,笑了,转瞬即逝的笑脸淡极了,但也很冷。
  路修远能看见,狰狞的野兽就潜伏在他那优雅漂亮的皮囊中,不需要迷惑人心时就会显得面目可憎。
  只见他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轻轻拉近两人的距离,极致的光影落在他身上、脸上,都是一地破碎的斑驳,美不可言也锋利惊人。
  “我原本,不是很想知道这件事。阿远是怎样一个人,我很了解。”晏冷淡的指尖触碰着他,眼神平静,却是暴风雨前的竭力遏制:“但是我又知道了一些事,很想请阿远告诉我。”
  晏冷淡的声音就好像是一场神明的宣判,比深渊底的风还要料峭春寒。
  “在你眼里,于玚是谁?”
  “又或者说,我又是谁?”
  晏冷淡的语气很缓慢,像是咬牙切齿。他的脸几乎是话落下的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他再靠近时,狭长的眼跃动着愤怒的火焰,和爆发的积雪,语气更是山雨欲来。虚伪的平静被打破了。
  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很近,近到头顶投射出的剔透光彩都被勾入晦暗不明的边界。
  男人抬手扼住路修远的下巴,是凶狠的、用力的,他是那么的愤怒和不可抑制。
  “四年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霍斯特教堂?”晏冷淡俊美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血色弥漫的杀意,震慑迫人:“路修远,你又是想和谁结婚?!”
  路修远被迫抬起脸,他们对视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卧室里是死一样的寂静。
  “说话。”是晏冷淡的声音,又轻又柔,鬼魅般降落。
  “你一定要由我开口吗,晏?”路修远没有对他的桎梏有任何动作,从始至终他的黑眸是平静的、冷漠的。
  而晏冷淡的眼神在他的反问下徒然变得黑暗狰狞,非常可怕。
  “于玚,是我的爱人。”整整两年的时间,年长者深陷这一场其心可诛的陷阱里,编织出一张又一张比魔鬼的还要更可怕的蛛网,在扮演着臣服的同时,冷眼看着闯入者为他铺就一条捷径路。他微微一笑,风华正茂的惊艳这才好像终于在他的身上活过来一样,由造物主亲手点亮的淡淡黑瞳眼波流转,从容不迫:“而你,我的晏,你是我们关系里的第三者。”
  “我出现在霍斯特教堂,是因为我想和于玚结婚。”
  “……哈!”伴随着他最后的话音落下,男人的胸膛突然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晏冷淡松开手这是在路修远的印象里,第一次对他如此暴怒。
  晏冷淡冷峻的脸上覆满冰霜,面无表情。他的态度是冷漠的,无情的,红红的嘴角勾起,口吻冰至零点,只慢慢说了两个字:“很好。”
  下一秒,赤金的光天晕地转,晏冷淡一把将路修远推至床上,在惯性之下撑在他的耳边,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气势骇人。
  他一字一顿:
  “那么,还请阿远告诉我,你计划里的最后一环,究竟是想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第32章 离婚前奏
  在几天前的某个晚上,路修远忽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早已模糊的故乡山水,穿杂着不知是谁在嬉笑打闹的乡音,也有清澈湖畔边一丛丛的芦苇荡连着四合的野暮,轻舟泛着倒映的天空悠然过境,还有他的父母,一对天差地别的人世夫妻。
  路修远是独生子。
  那个在他的记忆中能被称为故乡的地方,叫入水,是一个不大的城市,在地图上位于南北交界,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它常年气候宜人,永远微冷湿润。
  不论什么时候,入水的节奏都是缓慢的,轻松的,这叫它在周边都高速发展的包围圈中一度显得那么特别,透着一种温吞固执的不变,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因此耳熏目染,大都气质恬淡,安静祥和。
  路家虽不是本地人,但也是好多年前不知从哪个城市搬到了这里。长得人高马大的男人牵着一个小腹微凸、怀着身孕的女人,在一番忙忙碌碌过后,时隔几月迎来了这个家庭的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婴儿的啼哭,从此就在这里扎了根,仿若风扬起的浮萍落在沧海一粟的世界里安了家,不再思考落叶归根。
  在路修远尚能记事起,他就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个沉默而寡言的女人,并且在如何才能更好的闭嘴这一点上,路修远用深刻的教训知道,他的父亲亦不遑多让。两个异乡人一个赛一个的闷不吭声,也让路家这样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家庭变得平易近人,宛若一个石子被投入湖水,先是荡起了涟漪,最后就是平静。
  梦里的入水是沉默的,幽静的,有一个巨大的湖泊连着水天一色,顺着远处的风和隐隐的歌声在雾气深重里波光粼粼,温柔静谧。那样清白的景色,即便有青山环绕,也让人分不清哪里是边界,哪里是倒影。
  路修远就在这样的天地为庐中醒来,视野朦胧,神色恍然。
  他的身侧躺着的是一个男人,一头乱蓬蓬的脑袋不安分地扎在他的怀里,温热的呼吸和冰凉的手脚,清幽的气味,还有透过落地窗冷白的月光,都叫他在一瞬间拉回了神智,转瞬清明。
  晏冷淡的存在感很强。
  就像他的那张脸,和整个人。即便在谈情说爱时,也会有攻击性高到可怕,在眉梢眼角间不经意流转,威慑着目光追随他的人。
  路修远被他抱在怀中,男人就像睡觉时被子底下必须得放着玩偶小熊的小朋友一样抓着他,赖着他,肢体交缠。
  一点也不像于玚,休息时规规矩矩,双手刻意地放在腰间,到了一觉醒来时,整个晚上都不会变。
  晏冷淡并不知道,在自己枕边酣睡的两个爱人,心里头都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路修远于于玚,于玚于路修远。晏冷淡就像天降的一枚钉子,牢固地插在他们两个之间,成为不可修复的裂痕,而激情上头的苦果也在他毫不知情时降临。
  苍白冷冽的银光眷恋地撒在路修远的脸上,情绪很淡的一双黑眸竟也在晏冷淡看不见的角度后冷似刀锋。
  路修远想起了于玚,想起了他们定情的午后,想起了他们最后突然分别的结局。
  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
  他也想起了去年深秋,在爱尔兰安宁的小镇,穿着浴袍的晏冷淡趴在床头笑着问他:阿远从前生过这样大的病吗?
  那时路修远的回答,是没有。
  但其实不是。
  在和晏冷淡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生过的一场大病。第一次,则在六年前一个深冬,落魄的年轻设计师憔悴着脸向他递交男人委托的订单,二十八岁的炙日老板,脸色苍白,用手指抚摸衬荆棘细密的针脚,还被问及是否生病、可有婚否。
  被对手构陷,在鬼门关边走过一圈的男人笑了一下,东西是作为礼物送给心上人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只说还不曾。
  反倒是被在时尚圈工作、锻炼地见多识广的设计师一眼看了出来,揶揄他太守口如瓶。
  还未经历过爱人背叛的二十八岁路修远,尚没有以身为注、破釜沉舟改变自我的勇气,客气疏离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代名词,透着一股子似近实远的无力距离感。
  但是那位名叫AU的设计师并不在意,直接大胆地笑问能否喝上路总的喜酒。
  这样直接的看好和祝愿也终于令大病初愈的男人笑了出来,心情还算很好地告诉他,快了。
  的确是快了。
  ......如果没有那几场意外的话。
  路修远爱情观源于他的父母。
  那个在记忆里永远优雅婀娜的背影,骨架纤细修长,秀发乌黑透亮。即便沉默,即便条件天差地别,这个眉宇间有着淡淡忧愁的女人,也经常垂着长长的三千青丝,任由她的丈夫在每一个微风拂面的清晨为她梳妆挽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几年过去,黑发里生了华发,男人那双遍布伤痕的手始终不变,轻柔而缓慢穿梭的动作也在路家成了一道剪影,从此她背后的那对长长的麻花辫亦在岁月的洪流中成了旁人辨认她的标志,更成了街坊邻居艳羡的恩爱表现。
  外人皆如此,何况被父母一手抚养直到成人的子嗣?
  无论何时,路修远总是能目睹,他们相互依偎的身影,他亦为这样细水长流的爱情所打动。也因此即便当他踏入成年人的欲望世界和欲望社交后,向往的也是父母爱情那样长久的感情生活。
  只是感情的事,不是路修远能够一力掌控的。他经历过几段失败的感情,皆是和平分手,结束的让他心生低潮,遇见于玚就像是大火里一汪清凉幽静的甘泉,再汹涌的澎湃也得低头于温吞无害的水,被它心甘情愿的吞没。
  骄阳似火的炎炎夏日,刺目的太阳光都成了晕不开的光圈,一个又一个争先恐后,长得枝繁叶茂、极为高大的苍天大树在热风中簇簇,抖落一地投射甚广的斑驳。
  他们站在树下接吻。
  摇晃的破碎穿越狭窄的缝隙,在于玚仰着的脸上似风吹皱的湖面,浅浅淡淡,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蕴含在他的皮肉里,浪漫又浓烈,含蓄又隽永。
  路修远在追求于玚时很坦诚地说自己有过几段感情,后来更是在沉浸秘密求婚时将那段话写入了誓词,无论哪一次都是满心甜蜜,只是那时路修远并不知道,在他失败的感情经历中,于玚也该算上一个。
  晏冷淡是一个很忙的人,但再忙的人,也少不了要挤出时间去应付一些推不开的聚会。
  比如与他交好的楚家,这些日子带头牵起的一场太子党聚会,在前几天请帖就已经送达。
  某人只是眼风一扫,就知道这请帖背后的聚会是作的什么妖。
  蒋纯他女朋友的小叔叔,京城贺家贺今尧,在不久之前突然看上一个娱乐圈新人,第一次将手伸到了影视行业,小惩大诫地警告了试图截胡他的人的某不良导演,半个太子党圈子的人都对此感到颇为意外。
  于是某个特别热衷八卦的楚家三少爷,就借着他哥哥的名号请了一波人,打算现场证实一下传言可不可信。
  聚会的地点就定在楚家在京城的马场,一帮少爷们趁着不热的日头,在下午玩了一通过后,便在夜色将近下转回了休息的主场。
  作为一个弱鸡公子哥,楚河向来跟骑马这样的活动沾不上边,他早早地退了场等在后面聚会的场子里,没多久就等来了心心念念、找人探听的八卦结果。
  楚家三少爷的小跟班,也是他的便宜弟弟楚印河,兴致勃勃地拽着他兄长的袖子就开始偷偷摸摸耳语,完全没看见绯闻的中心人物就垂着眼站在他俩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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