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说完,他就好像是有了很多力气一样,跟于玚说了一句“再见、嫂子”,还来不及听青年的反应,就逃也似的脚底抹油跑了。
  德国华裔,蒋家蒋纯,今年二十四岁,偶然出行,于商场洗手间面临了短短前半生以来最大的临时磨练,知道了他二十四岁以来听过的最大的秘密,且没有之一。
  在于玚面前溜得飞快的蒋纯一屁股坐进沿途经过的某个包厢里,脱力般失去控制管理,靠在柔软的椅背前。
  他在侍者甜美的微笑下顺着菜单推荐,浑浑噩噩点完了东西,半点没往心里去。
  直到侍者离去后半晌,蒋纯才从呆呆的状态里回过神,回想起于玚在洗手间压低的声音,双手一下子捂住脸,拄在桌面上发出压抑的嚎叫。
  我屮我屮我屮我屮我屮我屮我屮我屮——!!
  他心中的小人拼命地蹦来蹦去,张牙舞爪地抓狂尖叫,甚至还没有形象地在地面上滚来滚去,蹬着小腿儿宛如羊癫疯患者在犯病。
  蒋纯简直都要泪流满面,想要给他哥跪了。
  他喘着气,从指缝里睁开眼,欲哭无泪地想起刚刚在洗手间发生的事,于玚的声音不停地回响,包括他不小心偷听到的话。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于玚眼皮子底下成功溜走的!
  太刺激了,蒋纯想,他就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儿,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跟她表哥说。
  蒋纯的脑海里犹如出了问题的剧场投屏,他越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他的大脑越要一次又一次地回放。
  他噫噫呜呜地咬着牙,小可怜一样丧眉拉眼,觉得那场面比他被他的亲亲表哥扔到军中暴打和高强度操|练都要更彷徨无助,难以应对,堪称是他人生中一大难题的高山。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时他发现自己穿反了衣服,便做贼一样窜进了隔间,迅速地换完还没来得及出来,就听见外面有一阵平稳的脚步声,还有于玚低哑的嗓子,在空空的洗手间内响起。
  作为大型商场的洗手间,有一种占地不小的空旷,寂静无声的环境下,即便青年压低了嗓子,紧绷的声线透着疲惫,听来也依然有种回声之感。
  无意听人谈话的尴尬还没来得及蔓延,听觉上的似曾相识就让他止住了动作,同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蒋纯其实并不熟悉于玚。
  他只在婚礼现场,还有电话里听过几次于玚的声音,但饶是如此,出色的天赋也让他在第一时间里从突然而至的男声中听出几分熟悉。
  “再说吧。”
  “我遇见了路修远。”
  “我不知道。”
  “你不懂那种感觉,随时都好像可以破裂的无力感。”
  “但他迟早都要知道的。”
  “我有预感,很快了。”
  “我的确心神不宁,谁让我做了错事,让他做了小三。”
  在路修远飞来香港的这些日子里,除却一开始的意外打乱,和晏冷淡忙于公务的时间以外,路修远总是能在自己下榻的酒店房间里看见他年龄小、但身份却不小的爱人,在一边做事一边等着他。
  有时他会自己带来几本书,双腿盘起陷在沙发上,微微垂着头颅阅读文字。也有时他会坐在空旷的办公区,藕紫色长桌上只摆放着他的东西,认真而专注地处理集团事宜。更有时,他会在路修远还没回来前,躺在他睡的床上、枕着他枕的枕头,拉着窗帘入睡,趁机休息补眠。
  晏冷淡睡觉的时候很安静。
  尤其是当他嗅着路修远遗留下来的味道入睡时,淡色的唇会微微翘起。
  外出做事的路修远从外归来,等他轻轻推开门时,看见的就是爱人蜷缩在被窝里的一坨背影。
  像卷曲的毛毛虫尚未破茧而出,还在白色的茧子里呼呼大睡,纠结着如何能获取更多的养分。
  路修远脱了鞋,在卧室门边换上晏冷淡不知又从哪个小仓库里,又掏出来的一对毒蘑菇拖鞋,脚步很轻地走过去,有意收敛足音。
  直到他站在床边,垂下头,目光流连在他的爱人身上,那一团安静睡去的小狗,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微微翘起的唇上,情绪不明。
  男人就躺在路修远平日里睡的位置,盖着路修远这些日子以来盖的被子,只拉到腰腹位置,露出他上身穿着的昂贵衬衫,已经有了褶皱。
  他的脸是安静的,是被昏沉的睡意中和了的冷硬,不再具有醒时那么强烈的攻击性和侵略性,不再试图每时每刻都要飞之欲出随时中伤他人。
  但依旧是锋锐的,冷白的,应了那句素淡到极致、亦是浓墨重彩。
  有流云飞影刻入皮肉及骨缝呼之欲出,宛如黑水白山的极致剪影,只有薄薄的唇是有颜色的,在一湾潋滟山水色里绽出一捧边疆山火来。
  而那一点飞鸿就犹如在晨曦中被寒意露珠打湿的五瓣花朵,薄薄一层身子,轻易就能被昆虫吻上烙印。甚至无数次吸引着爱慕者誓要化作人间风雨,宁可要尘世都被风吹雨打,也要好叫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碰被他所珍爱的一枝独秀。
  路修远很爱晏冷淡这一张脸。爱他高兴时飞扬的眉,爱他撒娇时浓情蜜意的眼,爱他欲望时带着灼烫温度的唇,仿佛随时可以在所过之处留下褪不去的情人咒。
  他弯下腰,先是在那张温热的唇上印上一吻。方才在晏冷淡身边坐下,伸出了手抚摸他脸颊,含着笑企图唤醒他的爱人。
  “晏,醒醒。”路修远心知肚明晏冷淡的习惯,他轻轻抓住了他的耳朵:“再睡下去,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不出所料,晏冷淡还犹闭着眼,但仍很快就给出了反应。他径直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抓住了路修远。
  “阿远好忙。”
  男人一个用力,就将路修远拉入怀,随即一双眼睛睁开。成年男性清瘦的身体倒在他的身边,他的胳膊拂过年长者的腰腹,也拂过他身上着的质地光滑的衬衫。
  他低下头,下巴枕着爱人的颈窝,似真似假地抱怨:“比我还忙。”
  “既然来一趟香港,我当然要见上一些人。”温热的气体呼在颈边,路修远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弦外之意。但却故意装傻,只用修长的手指碾磨着他的头发,不慌不忙地反将一军:“更何况,真正忙碌的是晏才对。”
  “可我比阿远要回来的早。”晏冷淡状似认真地反驳。
  路修远闻言就笑了起来,微微挪了挪位置,无限地靠近,毫不吝啬自己的亲吻,从容地问:“还没死心?”
  他说的是那一天,晏冷淡邀请他去晏氏。
  可是路修远始终没答应他,甚至自那之后没再去过。
  “阿远来香港,不是为了我嘛?”晏冷淡语气委屈地冲男人小声嘀咕,他被亲了一口也没有被安抚,反而愣是张开嘴咬了男人一口,虽然并不怎么重,很轻很轻:“…可阿远有好多排在我之前的事。”
  面对恋人的咕叽咕叽,路修远倒是好脾气。
  他知晓晏冷淡是在吃味,便一时之间没再说话,只眷恋地亲吻了下他薄薄的、花一样多有娇艳和脆弱的嘴唇。随后便浅浅笑了一下,食指点了点他的心口,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无端透出几分郑重其事:“在晏之前,永远不会有比晏更前的位置。”
  晏冷淡听了,似乎是被他哄住了,没再发难。只是慵懒地眯了眯眼,薄薄的嘴角也随之勾起。
  他像是一头吃饱喝足的雄狮,懒洋洋地趴在午后灿阳的草地上,结实有力的臂膀环着路修远,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片没有敌对者的土地。
  路修远被他抱在怀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处,仿佛有滚烫的火焰在灼伤着。
  足足有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忽然对年长者说:“阿远,我想听你给我读书。”
  “好啊。”路修远说。
  他向来不会拒绝他的这些小依恋,从晏冷淡的怀中坐起身,低下头十分温和地问他:“晏想听什么?”
  “就床头那个吧。”男人语气亲昵,睡得一团乱的毛脑袋蹭到了他的腿边,相当自然地枕了上去,口吻甜甜的、好像在撒娇:“谢谢阿远。”
  晏冷淡放在床头的那一本书路修远并不陌生,他的目光落在封面上那个黄橙橙的月亮,认出了这是晏冷淡去年在他的公寓中曾几次翻看的作品。
  但路修远从未观察过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或者说,它的外皮上压根没有写上任何名字,甚至是文字。
  “你似乎很喜欢这本书,晏。”他的目光从书封上收回。
  “它的故事很有意思。”晏冷淡闭着眼,“阿远可以先看一看,我不介意阿远一会儿再读。”
  “那——晏可以为我讲一下,这是一本什么样的故事吗?”路修远含笑着问。
  “当然。”男人先是语气轻快,随后话锋一转:“但我更想先听一听阿远对它的看法。”
  “可是晏,我并没有看过这本书。”路修远好笑地说,他长长的睫毛翘着,垂落些微弧度:“而等我看完它,我相信你又要睡着了。”
  “不要污蔑我,阿远。”晏冷淡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他对路修远说:“——因为我相信你应该看过它。”
  “它有一个很合适的名字,和一个很有名的作者。”晏冷淡似笑非笑,很是笃定:“你一定看过它,阿远。它的名字就藏在最后一页。”
  这是当代文学作家很有名一本文学小说,被列入教育丛书首选。
  男人薄薄的嘴角勾着,笑意却未达眼底,狭长的眼深不可测,那里面有浓得看不清的墨色流淌着,化作涓涓细流汇入汪洋大海。
  路修远眉心一跳,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危险。他尚存的笑意还未来得及变化,就被晏冷淡的目光直勾勾盯的、脩地凝滞在唇畔——年长者听见枕边人的声音响起。
  他的语气带笑,仿佛稀松平常,不急不缓间自有一种娓娓道来的从容不迫。
  “关杜喜欢沈放,胜过喜欢曲筱。那么你呢,阿远是喜欢于玚,还是更喜欢我呢?”
  伴随着他最后一个话音的落下,酒店卧室里的氛围,也在这一时之间坠入冰点。
  沉默在室内蔓延,路修远脸上的笑也在慢慢收敛。
  “怎么了,阿远?”在他膝头,这个魔鬼还在问。
  一如既往的,
  似远似近、鬼魅般飘忽不定。
 
 
 
第31章 最后一环
  晏冷淡身为香港顶级世家的继承人,特点是位高权重,才华横溢,他不止不是一个草包,还是一个非常了得的厉害人物。自横空出世起,就战绩斐然,未尝一败,同时他又深受老爷子宠爱,可以说势头如日中天。
  这样的人物,完全可以想见他的社交圈能是什么样子,简单的就不提,剩下的无一不是各有各的能耐,亦或是同样的高端玩家。
  所以当他宣布和于玚在一起时,完全可以说是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这倒不是说看不起于玚。只是从现实角度来讲,哪怕于玚本身家境殷实,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实在过大,比之所谓王子与灰姑娘这样的幻想还要扯淡,令人难以置信。
  但是晏冷淡喜欢,甚至还为了他放弃不少本该是他的东西,几次强势地在人前维护,旁人也就闭了嘴。
  只有跟他关系不错的朋友,偶尔会有几次感叹,为他不值。晏冷淡听了也不恼,因为他知道他做的事的确有些惊世骇俗,只是在他们谈论的缝隙里,淡淡地让他们不要再说。
  朋友们对他昭然而示的意图心知肚明,纷纷转而打趣他竟然会是先一步比他们提早跨进婚姻的坟墓。
  被问及什么时候在一起,面色冷峻的男人只是一笑,说了一个日子,令在场不知情的好友全都大吃一惊。
  “五月份?天——”就连是间接红娘的楚河都大吃一惊:“现在才七月份,你们这是闪婚啊!”
  但是吃惊没多久,在看过于玚的照片之后,楚河就面露疑惑,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biu”地一下发射:
  “等会儿,这个模样......好像有点眼熟。”
  这回轮到他那个不省心的倒霉弟弟嘲笑他:“那天聚会人员的名单,我有给你过目。于玚是我的朋友,他还因为被骚扰而落水,上楼去换了衣服!”
  “有这回事儿吗?”楚河纳闷地说。
  他的确不清楚。
  聚会前夕,楚河有个不得不去的应酬饭局,因为都是亲戚朋友,一直喝到凌晨方才下桌,连进门时都有些迷迷糊糊。
  后来他被晏冷淡薅头发薅到彻底酒醒后,又开始头痛,剩下的时间就都在楼上休息,只隐约同于玚打了个照面,完全没看清他的正脸。
  “他被骚扰……那阿晏不会是搞什么英雄救美才见色起意的吧?”有个朋友笑嘻嘻地说。
  “我是这样良善的人吗?”晏冷淡不可置否,也不管这些闹起来就猥琐地嘿嘿嘿笑的鬼见愁,目光落在窗外,在心底哼了一声。
  英雄救美是假的,见色起意倒是真的。
  男人坐在他们对面,纤细秀美的手指敲打着形状奇怪的马克杯,旁边是璀璨灯火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之间只隔了一道单向可见的厚玻璃。
  那日于玚湿透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闪现,白腻无瑕的娃娃脸上情绪波动甚广,是他所见第一次、也是后来在他的记忆里,于玚的唯一一次生气。
  “阿晏阿晏,你们怎么确定的关系?”楚河八卦地靠过来,挤开黏在他身边的那个没有姓名的弟弟,一张俊脸挤眉弄眼的,十分鸡贼的八婆模样。
  怎么确定的关系?男人薄薄的嘴角一翘,转过脸,眼神意味不明地从楚河身上划过:“那当然是——不告诉你了。”
  晏冷淡当然不会告诉他。于玚和他确认关系的日子,是在他刻意的步步引诱之下,历经种种撩拨和调情,他们方在一场心照不宣的情|爱后结为情侣。
  在酒店长廊里,于玚涨红的脸在灯光下甚是好看,男人欣赏着他的美色,对他的害羞心神愉悦,直接一个巧劲将人拉进怀中,带上房门。
  成年人的世界永远简单纯粹,晏冷淡看上了他,就已经做好了和他在一起的一切准备。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