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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确实没有了。他只隐约觉得于玚那天穿的衣服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具体是在哪里,韩深并没有头绪。
  这也是他之前未曾言明的主要原因。
  既然没有印象,就说明见的不多,亦或是并不重要,是私事。
  倘若是私事,这就不是他能插手的范围了。
  晏冷淡凝神盯着文件看了半晌,目光尤其落在刚刚钢笔勾划出的字眼间。他漫不经心地转了下笔,动作轻巧、视钢笔的重量于无物,旋即又在空白处留下一行批注。
  “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给我订一张去京城的机票。”晏冷淡闭着眼,一进车内就下达了指令。
  秦明月被他毋庸置疑的语调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手脚麻利地打开手机和相关软件,一边查找一边为上司沟通。
  “老板,需要为您腾出时间吗?”秦明月下意识问。
  但回应他的是短暂的沉默,仿佛空无一人的回答。
  坐在驾驶位上的特助迷茫地抬起脸,去看后视镜映出的男人。只见自家说一不二的顶头上司闭着眼,纤细秀美的手指捏着眉心,他以为晏冷淡没听见,便又重复了一遍:“老板,需要为您腾出时间吗?”
  “十天。”年轻的执行人说了一个数字,但又很快否定了:“不,尽量都空出来吧。”
  “......好的老板。”尽管对这样一言不合突然翘班,一翘就是这么久的骚操作满心空白,但已经被下放基层磨练得已有心得的秦明月还是茫然地应了,并将原话传递给相关的秘书和高管。
  他满心吐槽和疑惑,自然不知道靠在后排座椅里,闭目养神的男人心底的种种翻涌。
  他的脑海里在这时无端地想起一两个月前,那个在高山庄园的雪夜。
  晏老爷子的声音发沉发冷,但直到如今晏冷淡才发觉里面可能浸的是彻骨的冷意,势如破竹般划过他的心头,不忌于是否会留下什么伤痕。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你不是这样的人,对吗?”
  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向不管他的老人忽然说出这种话?
  只是单纯的路修远被他带走的失踪,是于玚和路修远的关系吗?
  ——还是其他更多的什么?
  在黑暗下行走的过往赋予他的不止是洗不去的血腥痕迹、黑暗底色,还有对于危险的直觉,和敏锐的判断。
  在飞机上,晏冷淡低敛着眼眸,薄薄的嘴角忽然挑起一个笑来。
  是冰冷的,锋利的,瞬息之间挡不住的森冷阴郁倾泻而出,犹如连环作案的杀人狂魔,气势惊人。
  他那时是如何回答?
  晏冷淡只身下了飞机,穿的是西服正装,拿的是毒蘑菇电脑包,手腕处若隐若现的是名贵腕表。
  他步伐从容,脸色冷淡,仿佛只是参加公司外派的都市精英。不仓促,不忙碌,时间充足。
  “对,我不是。”
  慷慨的承诺就像一根攥得紧紧的牢绳,坚固到有几分残酷地狠狠拴住了大脑所有的情绪,同时也唤醒了身体里沉睡许久的暴虐因子,随时跃跃欲试着出没。
  钥匙打开了公寓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声。
  男人站在门边,阴沉沉的眼居高临下地扫过一室漆黑。他知道,路修远不在。
  他将钥匙随手扔进口袋,带上门。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晏冷淡孤身一人静静地立在黑暗中,他那出色的夜视能力令他能够清晰地看见这个房子里的每一处细节:真实,温馨,自然,可靠。
  他看见的是白色的、毛绒绒的厚地毯。因为晏冷淡不爱穿鞋,过于热爱光脚踩在地板上,这才让路修远无奈地在家里铺了一层这样的地毯。
  于是他拖下鞋,穿着白色袜子的双脚踩在上面,他没去看门边排排坐的毒蘑菇鞋子,或许太锥心。
  晏冷淡如同参观浏览一般,悄无声息地在这间屋子里行走,捕捉着每一处曾经熟悉至极的细节,没有先去看自己最在意的东西。
  男人走到客厅,看见那个灰色沙发,他记得路修远曾在那里几次躺在他的身下,长腿支在他的腰间,他们在那里做|艾,在那里亲吻。
  他还看见沙发旁边大理石桌几,那里的边角都被路修远的温柔包裹,因为晏冷淡的小腿曾几次无意间撞上过,最后被年长的爱人发现。
  晏冷淡抬了抬下巴,顺着烂熟于心的方向看见了餐厅。那里是大理石长腿餐桌,同色系吧台,还有半开放式的厨房,隔着厚实而干净的玻璃门就能看见里面收拾干净的厨具。
  路修远的身影曾一次次地在这里出现,苦恼地翻阅不同薄厚的菜谱,为上面的步骤和用量在心里思考。有时晏冷淡走过去,从背后伸出长臂环住他,路修远还会愿意给他一个吻,安抚他的闹情绪,依着他待在厨房里做一个小尾巴。
  漆黑夜色里,月光驾车而行,慷慨地将自己的光辉洒遍每一处,宠幸着属于、或不属于它的信徒。
  晏冷淡慢慢走到一楼的淋浴间门前,他知道里面有一扇磨砂的玻璃门,会随着水声渐涨而水汽环绕。有时他们累了,不愿意上二楼,就会在这里清洗身体。
  路修远会纵容他的求|爱,会纵容他时不时冒出头的占有欲,任由他在他的身上落在种种痕迹,哪怕明显至极,不能隐藏。
  他们很多次都在花洒下赤衤果相拥,热切亲吻,有时还会有更深入的火热与爱意。
  晏冷淡盯着那扇门,长久地凝视。
  直到他闭了闭眼,突然不再有兴趣去看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点一滴。晏冷淡转过身,在漆黑的光线里从容不迫地走向二楼,走向他们的、也就是路修远的房间。
  男人随手推开门,灯也没有开,径直拐进去,入目的是那张大床,深色的床品和窗边飞扬的同色系厚重窗帘。
  晏冷淡记得他们在这里的每一个细节。温柔的,窃窃私语的,伤害与被伤害的。
  他们在这里纠缠着缠绵,每一个滚烫的眼神都有可能在须臾之间碰撞,爱和欲也因此无法被职责明确的分开。也至于只有融合,他们只有融合在一起,因此他们的关系是亲密的、爱恋的,更是破碎的。
  莽莽夜色里,一个高挑消瘦的身影抬脚跨进衣帽间,无声地拉开战争帷幕的号角。
  男人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在银月清辉下泛着白光的手指一件件勾过它们,动作慢斯条理,对待犹如情人之间的爱抚。
  黑色的大衣,衣角处绣有引颈受戮的鹤,是斑驳的血和洁白的零落。
  “你好,我是路修远。”
  深灰色衬衫,薄纱几层,星星点点的银色斑点似银河的漩涡,长长的衣摆曾凝视过晏冷淡光裸的背。
  “我们在一起吧,晏。我很喜欢你,也很爱你,我想和你结婚。”
  纯黑丝绸衬衫,浓烈的让人感到窒息,只有光影在特殊的布料上能留下痕迹,随逐流处暗光流动。
  晏冷淡曾抱着穿着这件衣服的年长者,不停地亲吻他血色尽失的脸,还有在那雪山之巅,被下最重手以盼望驯服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以身挡下最致命一击,颤抖着抱着他、眼里流出血泪的样子。
  “你在、你在开玩笑是吗晏?”
  “我求求你,让我回去......我会做你的情人......”
  白色的睡衣,衣领是色彩热烈的毒蘑菇,是晏冷淡的喜好,也是空空的壁炉和高山庄园的雪夜。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是你的,永远。”
  清冷的银辉随着缝隙穿透而来,碎了一地的月光伴随着树影幢幢,犹如鬼魅出行的倒影,破空踏行。
  路修远的衣帽间不止有窗户,对门墙壁的正上方上同时还有一块很小的窗口。是以白色的木架十字交接,投射地面时的影子朦胧着落下,好像刽子手举起的屠刀,残酷地告诉旁观者那诡谲的命运早已在不起眼的地方,提前昭示着某种不详的预兆。
  今夜恰好是一个少见的圆月。
  晏冷淡的手忽然摸到了一处不同寻常的纹路,黑色的针线穿过白色的衬衫,顶着冰冷月色是比雪还要无瑕的洁白。
  他的目光一凝,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直到他抽出衣架,看见深沉的荆棘写下名字,在雪白的衬衫上白得刺目,随即就在皎洁的星月下、得以窥探见人间蜜意的最真实。
  清透明亮的月光下,男人长长的影子低垂,在颤动的十字架倒影下矗立,十字架的倒影影影绰绰,仿佛高温沙漠中拔地而起的扭曲景象和空气。
  一个黑色的影子就在它的下方,他沉默着,凝视着,低着头,犹如疑是神的惩罚,也疑是恶徒的忏悔。
  以杀止杀,以血还血,以恶止恶。
  有人愿意放弃漫漫长夜里的冷月光,丢弃一身造物主赠予的洁白无瑕,也要手藏尖刃地闯一闯被极恶生灵镇守的十八层炼狱的地心——因为他比世间种种更邪恶,所以当然不惧一切的邪恶。
  当罪孽的丧钟叩响时,是否会有仁慈的神明愿意为恶鬼鲜血淋漓的血肉模糊而不计前嫌地长鸣?
  晏冷淡终于得到了最终的答案,为什么去年五月一如既往穿着白衬衫的于玚来见,他会觉得他的男孩儿身上的衣衫很是眼熟。
  眼前的衬衫,路修远的衬衫,于玚的衬衫……
  无论是什么,它们都交织着闪现,等同于无限的错乱,比任何声音和说法都要振聋发聩,无须多余的断言。
  他的脑海里响起好几天前,年轻设计师笑着反驳调侃的声音。
  “我哪有瞎说啊,因为路总在我这里订的是两套衬衫,是独一无二的情侣款。”
 
第30章 谁是小三
  高中的时候,蒋纯曾听过一个教授的讲座,在德国教育行业里很有名气,具体他是教什么的蒋纯已经不记得,只记得那位梳着长发、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说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让他记忆犹新。
  他说:在哲学里,有时万物的本质和事情的真相可以做类比,它们是“0”也可以是“1”,还可以是“无穷”。而当戏剧性的冲突降临时,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当它们在保持变化莫测的复杂多变的可能性时,两者中取任何其中一个,都会让人觉得来得防不胜防。
  那时的蒋纯坐在底下,隔着三排颜色各异的脑袋瓜、仰着脑袋听得云里雾里,觉得似懂非懂,也成了他整场下来一直思考的毛线团之一。
  后来讲座结束,因行程原因走得飞快的教授离场,皱着眉头、纠结深思的蒋纯被同行者拉起,他便试图向自己看起来比他聪明的朋友叙述自己关于那句话的疑惑。
  但那个朋友却表现得很吃惊,黑色的眼瞳满是疑问,他对蒋纯用德语飞快地回答说:“这不就是在装b吗,你竟然也能被这样的故作高深唬住?”
  蒋纯先是一愣,紧接着是对自己朋友的怀疑,但又很快被他说服。最后关于这个观点的疑问都抛在脑后,再也没试图剥丝抽茧过。
  只是那位教授说过的这句话,始终让他记忆深刻,犹是昨日。
  现如今,在距离那一场讲座已时隔不知几年后,蒋纯面对从天而降的秘辛馅饼时,却恍恍惚惚地再一次想起那位教授的观点,终于认为他不单单只是在故作高深,还掺有一定的事实道理。
  蒋纯想不通。他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被他知道,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一口馅饼竟然锤到这么死,叫他都找不到任何可以替代的解释维护他亲亲表哥岌岌可危的幸福。
  ——是的,这个突然而至的秘辛,事关他那位只大他一代沟的、他敬爱的表哥。
  他放空着脸,等了许久直到没有声音,才从洗手间的隔间里飘出来。却没想到才晕晕乎乎,好像脚下踩着云朵还没走几步,一转弯就看见他的嫂子、他表哥的合法伴侣垂着头在洗手池中洗手,不知等了他多久。
  于玚还是那个装扮,一成不变的白衬衫,和卡其色休闲长裤。
  弯曲的细长银色水龙头下,细细的水流和着潺潺的静谧水声,亲吻着他的手指,在橙色灯光下吹奏出稀里哗啦的进行曲。
  蒋纯黑葡萄似的眼睛,茫茫然着终于从云端落下,坠落在这个男人的肩头,看他镇定自若地洗着手。
  “你都听到了。”于玚开口,镜子里他的脸因为低垂的角度看不清晰情绪。直到青年收回手,从口袋里抽出叠得整齐的手帕来,才完整地露出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你听到了多少?”
  蒋纯呐呐着,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下一瞬间,才如梦初醒似的,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视线对上镜子里于玚的眼,不知说什么。
  于玚垂着手,看着镜子里的年轻男孩儿,他记得他,也知道他。
  青年脸上镶嵌的玫瑰一样的嘴唇勾了勾,笑了一下,温和漫上他的眼瞳,淹没成海。于玚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看上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放松之感。
  他转过身,对晏冷淡的表弟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姿态礼貌而克制:“跟我来吧,洗手间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蒋纯的眼神从他的脸上转到他的手上,反应却是往后退了两步。
  “不,我不能。”蒋纯咽了咽唾液,天然的直觉疯狂地提醒着他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他对于玚说:“你和表哥的事,我不能掺合。”
  话一旦开了头,就没那么不知所措。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告诉眼前被他听到秘密的青年自己的立场:“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应该对表哥说的,都不是我。”
  “哪怕是对不起他的错事吗?”
  于玚那张显得他分外年龄小的娃娃脸上是平静的,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的意思。
  但是他说出口的话,却无疑在映射着蒋纯、他刚刚听到的那些话都是事实。
  “对,没错。”蒋纯忽然镇定了下来,说:“你是我的嫂子,我相信你比我更要了解我的表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论你做了什么错事,都需要你去亲口对他说,而不是通过我来替你转达。”
  “你不想知道?”于玚转过脸,语气奇怪地问他。
  “不,我不想。”蒋纯说,“这不是我该知道的事。”
  于玚勾了勾嘴角,他点点头,忽然又问:“你已经听到了,不好奇?”
  蒋纯的反应更理智,也更直接,他盯着于玚说:“你说的对,不该知道的我已经听见了。但是有关两个人的事,任何人都不应该去插手,我也没资格去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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