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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大概在书房吧。”哈莉叹了口气,她似真似假地同高大的男人抱怨,却是真心为自己的朋友兼雇主烦恼:“他有时会很忙,忙起来的时候经常一宿一宿不睡觉。我有时夜起去厨房喝水,路过他的书房,门缝里总是亮着灯。”
  “至于吃饭,”提到这个话题,女人的脸上的忧虑更甚,她皱着眉头,连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得停下了:“我想他大概是没有吃的,不止没有吃连水都不怎么喝,我每次都在厨房给他留了饭菜,也告诉了他。但是等我不论什么时候去看,都是原原本本,一点也没少。”
  “这不行哈莉。”她唯一的听众忧心忡忡地说,“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
  “我知道,芬特。”哈莉说,她同样束手无策:“可是我真的毫无办法。”
  “我不知道晏为什么要在这个季节里来芬兰。但芬兰的冬天漫长而黑暗,在这样的压抑的氛围之下每年都有一些人熬不住自杀。晏这样的状态,总让我很害怕......”熊一样壮实的男人不敢继续说下去,但无疑他担忧的问题也是哈莉所想过的危险话题。
  他的表情忧心忡忡,站在他身旁的哈莉也满面愁容。
  “晏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一个很好的雇主。”哈莉摘下手套,将处理好的鸡肉放在一旁,忽然有些不想再谈这些话题,对芬特说:“你去叫他吧,也只有你能叫动晏。”
  察觉到伙伴的情绪低落,芬特也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从嘎吱作响的楼梯上到二楼。
  这个房子很大,同时也很空旷,并没有买太多的家具,甚至看上去还有点简陋贫瘠。就连通往二楼的楼梯,漆色都有些老旧狰狞,它新来的户主并没有给它加以翻新,而是任由它这样颤颤巍巍下去,完全不顾他人踩上去会不会担心。
  “晏——”芬特站在楼梯口喊了一声,他并不确定现在在二楼哪个房间中:“我是芬特,你在哪里?”
  回应他的是轻微一声门响,芬特一回头,就看见他身后的有一扇门开了,有一个长长的阴影立在门边,像是恐怖片里真实的特效。
  芬特立刻走过去。
  二楼没有点灯,无尽的黑暗从窗子上偷窥,让人得以明白为什么芬兰的冬季那么令人闻风丧胆。
  “晏,我打扰到你了吗?”芬特抹黑走过去,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还有他脚边堆积的书本和文件,便立刻道歉说:“如果打扰到你我很抱歉。”
  浓重的夜色只有些微明亮的影子,薄薄的月光看上去比任何一只微弱的烛火还要稀薄,有一种黎明前混杂黑暗的苍白和冷酷,但更多是一种浓浓的阴霾,以不详的姿态肆虐,照在男人的脸上和身上,有一种恐怖的阴森沉郁。
  长长的影子在他的脚下倾斜,厚重的漆黑笼罩一团,除了那具朦胧模糊的身体轮廓,只隐约可在淡淡的月华之下能看清一张大约年轻俊美的脸。
  这是晏冷淡。
  二十三岁的晏冷淡。
  “没有。”短暂的沉默之后,男人顿了顿。
  “那就好,晏。”得到回应的芬特高兴地说,但他还是控制了声量,尽量小声地在他面前说话:“我在我家附近发现新开了一家餐饮店,店主是中国人。我尝了尝,觉得很好吃,于是我就买了一个烧鸡给你送来。”
  “我知道。”早在芬特一进门的时候,男人就在二楼听见了他特有的大嗓门,那么洪亮、惊人:“谢谢你,芬特。”
  “不用谢晏,都是我该做的。”芬特说,“对了,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芬特。”
  “怎么啦晏?”被呼唤的男人立刻不再说之前的话题,只眉开眼笑地看着他,语气亲亲热热。
  “我要走了。”晏冷淡说。“你来得正好,本来我还在想需不需要另外把你叫来。”
  熊一样高大结实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几乎是茫然地看着晏冷淡,隔着一层层的黑暗和稀薄的月光,只能勉强看见他冷峻的神态,比芬兰的冬天还要冰冷残酷。
  “你要走了......?”他喃喃地说,巨大的棒槌将他砸了个冷不丁。这个声音粗犷响亮的男人第一次发出这么微弱的声音,像是逆海里挣扎地抱住浮萍、虚弱而无力:“为什么?”
  “嗯,”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他的声音寡淡而平静:“朋友相约,我该回去了。”
  “那真是太让人高兴了。”顿了一两秒之后,芬特这样说。
  他看着立在门边身姿挺拔的男人。他年轻俊美,高挑消瘦,有着野外顶级狩猎者一样锋利、也锐利的爪牙。他的眉目是冷淡的、冷酷的、也尖锐的,狼一样冰冷无情,鹰一样残酷冷硬,还有狮子的高贵倨傲,以一种游离世俗的姿态俯视众生。
  “那真是太好了。”芬特又重复了一遍,他看起来有点惊讶,和慌慌张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有点不高兴,难过,悲伤,只是不想被他的朋友知道。他有点沉默地对晏冷淡说:“晏,你需要我为你做一些什么吗?”
  “不需要了。”
  京城是一个好地方。
  坐标偏北,位置正处于一个国家咽喉的中心,是以属于北方。而但凡北方,就会有很鲜明的城市特点,例如它那北国风光甚是强烈的冬季,让人能够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什么是寒冬腊月四九寒。
  毋庸置疑,这里的天气变幻莫测,比之香港的四季如春简直堪称是两个极端。它的灼夏高温多雨,冷冬是不正常的极寒,活像一场一年四季里的冰火两重天。只有中间过渡的樱春和红秋,方才是较为正常的温度适宜,清清爽爽、冷冷淡淡。
  关于京城的夏,晏冷淡在一次不慎之下领教过它的威力,从此便对这样季节的京城心有余悸——
  那样的灼热,就连从天而降的雨幕都发闷到极致,从小抚养在老人身边的晏冷淡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年轻的太子爷哪怕是住在香港这样温和的四季中,都是一个需要常年开空调身处低温环境的人,领教过几次之后,他可以说、几乎是每每都谈夏色变。
  所幸有人比较贴心,把聚会的活动安排在了春末的时节,让晏冷淡还算可以接受。
  那时候,晏冷淡还是晏氏集团的执行人,超一线的敢死队,公认的晏家接班人,实属给家族企业做牛做马不说还得防着不顺眼亲戚的那种。
  可想而知,晏冷淡的日子在他人眼里过得是如何水深火热,自然也有人想要他能够有时间放松放松。
  于是,这个来自五湖四海,让晏冷淡千里迢迢从芬兰来到京城的一个局就这么诞生了。
  邀请人是晏冷淡一个朋友的弟弟,楚家三少爷楚河的小跟班。
  当时在芬兰忙得脚不沾地、文件堆积的都堆出新高度的晏冷淡,在自己的私人邮箱里看见这个邀请,先是对陌生的邮箱还有同样陌生的邀请名字表现了诧异,等随后在邀请函的内容里发现了熟悉的名字时,这才将这个看起来乌漆麻黑的名字、在仅存的大脑记忆中扒拉出来人影对上人脸。
  晏冷淡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他想要一口回绝,毕竟他在芬兰待得还正高兴。
  但是楚河这个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仗着晏冷淡跟他关系还不错,频繁在小道消息上说他坏话。
  当初香港那篇被撤下的新闻稿之所以能在业内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就属他最能起劲,全靠他在背后一力推动。
  晏冷淡虽从不因为这个生气,但也深知好友这身贱皮子的本性,必须得让人时不时把他毒打一顿,他才能闭嘴。
  于是远在芬兰的男人一个人在房间里盘算了半天,一边是手下人的鬼哭狼嚎,一边是好友的嚣张跋扈,终于让他起了回国的心,应下了这个约。
  有一句老话讲得好,狗改不了吃屎。说得就是楚河这个楚家三少爷。
  晏冷淡上门的时候,正好听见他那个朋友大声嘲笑着他那个倒霉弟弟:“谁说阿晏的日子水深火热?明明这世界上只能轮到他让别人水深火热!我的弟弟,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洗脑包,收收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哥哥我今天就教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同情资本家,尤其是阿晏这种不要脸的资本家!”
  “我不要脸?”晏冷淡一听这个,眉头就皱起来了,但很快又舒展开。他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那个朋友,还有他手底下一颗凌乱至极的脑袋瓜,径直忽视了那双可怜兮兮求救的眼神,同楚河对线:“这才上午,就喝这么大?”
  “你来啦阿晏!”这位朋友猝不及防听见他的声音,一转头看见他进门,倒也乐呵,完全不惧自己说别人坏话被正主听见。他挥了挥手,脾气倒是大得很,白眼一翻很有特色:“去去去,在同行里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了,你不承认也没用。”
  三少爷这幅模样,晏冷淡也不恼。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从门边踱步走过来,靠近了楚河。
  夺目璀璨的水晶灯尽职尽责,徒然留下一片长长的阴影,随着沙发的起伏曲折。
  他的个头很高,长相也很冷峻,尤其是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人时,更令人有一种极强的恐惧感。
  “你干什么?”楚河大约真的是早上喝了酒。眼神茫然,反应迟钝,一点也没有平日里迅猛的敏健,身处这种情况之下,竟然还能迷茫地仰着头有些稀里糊涂地问他。
  面色冷峻的男人没说话。
  只见徒然出现的阴影之下,晏冷淡挑了挑嘴角,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出手如电,快准狠地薅成了一团乱七八糟!
  短暂的停顿之后,醉醺醺的青年黑眼睛慢慢瞪成了一个圆圈,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头皮上传来阵阵剧痛,针扎似的密密麻麻、一片一片。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眼前一黑,出现了幻觉,看见天堂路都向他铺展,以至于抓着倒霉弟弟的手都情不自禁地松开。
  楚河:......
  楚河:!!!!!
  “...我靠啊晏冷淡!!!!”楚河大叫起来,没去管趁机从他身边溜走的男孩,他一个用力从沙发上站起,被薅头发的剧烈疼痛瞬间让他酒都醒了,看着风度翩翩收回手的男人上蹿下跳地咒骂:“你真不是人!!!你是小姑娘吗打架薅人头发!?!”
  “对付你,有用就行。”
  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早在他跳起来时,就功成身退火速向后靠去的男人对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再度成功激怒了小学鸡伙伴之后,遂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垂着抓过朋友的手就上了二楼,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手。
  而晏冷淡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遇见了于玚——
  衣衫尽湿,在春末夏初、冰冷混着热意的游泳池霍然而立,一张素白小脸横眉冷对、怒目而视,身体紧绷的状态衬托出少年人躯壳独特的优越性。
  “你想玩?我不奉陪!”他立在长廊窗前,听见他这样说。
 
第29章 蛇蝎真相
  韩特助的手脚很快,几乎就在晏冷淡应付完《行家》拍摄花絮的第二天,他就带着薄薄一本文件风尘仆仆赶赴集团。
  这一天香港的天气很不好,少见的阴云密布,云层盘旋,却迟迟不见有落雨降下。
  许久不见的助手气色苍白,他大概是身体还未康复,对寒冷的气温感知更强烈,竟然在暖春的季节里穿了件长外衣。显眼地套在干净整齐的西服正装外面,一路被调侃,但等他跨进门时还是第一次被办公室的冷风迎面吹了个哆嗦。
  当韩特助的调查报告摆在桌上时,忙于公务的执行人只是扫了一眼,并未第一时间翻开。
  韩特助很熟悉他的办公习惯。
  于是他尽职尽责地说起他这些日子以来,通过新渠道调查得到的反馈重点,以简洁明了的方式概括。
  “于先生的人际关系十分简单透明,并未与我们早期的调查有什么不同。不过于先生的工作经历倒是让我们发现了一点新东西,比如于先生他其实还有一个另外的身份。”
  “这件事,我想您或许知道:于先生不仅仅是一位室内设计师,还同时是一位颇有声望的网文作者。”韩特助说着,就看见晏冷淡处理好手上的公务,遂翻开了他呈上的文件。
  “还有......”韩特助平稳的声线有那么一瞬间短暂的停顿,他回忆着调查时发现的东西,心无波澜:“路先生——并没有任何和之前的调查结果有任何不同。”
  文件上白纸黑字,用词凝练,没用上多少时间,就很快被晏冷淡看完。
  “没有查有关炙日的往来?”他问。
  “因为涉及秦家,并未。”韩特助回答。
  晏冷淡垂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钢笔在某段字眼上慢慢圈了个圈,像是在沉思。
  尖细的钢笔尖因长时间停顿而洇出黑色的墨水,办公室内一时之间陷入满室寂静。
  “去年五月,于玚穿的那件衬衫,你还记得吗?”男人忽然头也不抬地问。
  去年五月?韩特助一怔。
  “有些印象。”事关老板,韩特助一向记忆力很好。他回想起于玚回国那天的装扮,随即点了点头,但同时也想起了那时没有结果的困惑。
  他不太明白老板的意思,但还是斟酌着用词说道:“那天于先生穿的衬衫是白色的,看上去有些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晏冷淡重复了一遍,钢笔又在某个段落中的某一行底下划了两条杠。
  “是的。”
  “还有呢?”
  还有......?韩特助这回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拿不清他的态度。
  他垂着手立在办公桌前,克制着视线打量了一下老板人如其名的脸,什么都没看出来,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韩特助很了解自家老板。
  晏冷淡一旦工作,就必然会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低气压状态,整栋楼也会因为他那张冷脸而战战兢兢。
  然而今天晏冷淡给人的感觉却似乎不太一样。
  忙碌而奇怪,没有低气压,没有冷得掉渣的语气。自他跨进门,至始至终只有一种冷淡而随意的感觉,不锋利,但轻而易举地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哪怕韩深与其共事多年,有着直面一线的不凡经验,身处此情此景他也猜不透晏冷淡的心思和意图。
  “没有了。”韩深老老实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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